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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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种莫名不好的感觉,赶忙止住了这个话题,“说什么傻话呢,你就在这边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要四处转转的话,我带你去,或者帮你联系我在美国的其他朋友。”
米蓝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然笑意,“好,谢谢。”
她就这样在段子矜家住下,两个人偶尔去逛逛街,看看电影,过了两三天,米蓝已经没有刚到时的拘谨,却仍然对她自己的事情闭口不谈。
段子矜也没法开口去问她孩子的事,也发现每次提起傅言时,她的眼底都会慢慢滋生出压抑的冷芒。
段子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她很清楚米蓝眼里那种神色,是恨。
这个认知让她暗暗心惊。
可是傅言毕竟不像邵玉城,有什么话都写在脸上,他的心思之深,恐怕也只有江临能看出端倪了。
第三天下午,吃完午饭的二人在洛杉矶街头闲逛,见到了一家看上去装潢很别致的冰激凌店。
女人从来就对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更何况两个人心里都太苦,段子矜扯了下米蓝,戳了戳玻璃窗里五颜六色的冰激凌,“要不要进去尝尝?”
米蓝没什么意见,很温顺地笑道:“好。”
她们前脚刚进去,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后脚就停在了店门外。
车身的线条流畅大气,黑漆擦得光可鉴人,整辆车处处透着一股价值不菲的矜贵。
男人拉开车门走了下来,俊容面无表情,冷漠到了极致,就连车厢外的热气都在刹那间被他的气场凝结成霜。
他沉黑如玉的眼眸略略一抬,扫了眼冰激凌店的招牌,冷声道:“虞宋,把里面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
副驾驶上下来的人立刻点头,“是,先生。”
段子矜和米蓝刚点完单,就发现店里的气氛不大对劲。刚才还站在前台收银的服务员拿着钱逐一给店里的客人退了款,又低声解释了几句什么,客人们或是随意或是不悦地收了钱,纷纷离开。
再往窗外看去……
不止是这家店,应该说是这半条街的气氛都不大对劲。
窗外数十名保镖反手剪在背后,站成一排。
米蓝蹙了下眉,望着店外的一幕,心里突突直跳。
她们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服务员来为她们退款或是来向她们解释什么。
段子矜咬着勺子,就着自己的视线只能看到店外依次而停的几辆SUV,低声猜测:“不会是傅言找过来了吧?”
不怪她有此想法,自从上次她在江临办公室里见到他那一脸颓废时,段子矜便深深感受到了米蓝在他心里绝非等闲。本该在阿姆斯特丹下飞机的人无故失踪了七天,傅三爷找到这里也不奇怪。
米蓝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僵,直直地望向段子矜背后的店门。
当她亲眼看到门被推开时,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她轻咳了一声:“子衿,这应该……是找你的。”
…本章完结…
☆、第233章 如果高攀不上他,我可以考虑娶你
段子矜蹙了下眉,放开手里的勺子,回头前,不在意地轻笑出声,“别开玩笑了,没人会找我的。”
说着,她便回头去看。
在看清来人之前,便先听到了一道深沉而冷淡的嗓音:“是吗?”
她回身的动作霎时间僵在一半,整个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冲着与米蓝和身后的男人各成90度角的方向。
余光的尽头,男人穿着颜色深沉的衬衫和西裤,因为天气温热,便没有搭上外套。
他的身材笔挺而颀长,像一尊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像,即便在余光里,那股恨不得要压进人心里的存在感,也是不容忽视的。
段子矜顿了好半天,才缓缓侧过头去看他。
目光所及之处,男人俊漠的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显出了与平时的温淡的气质全然不同的张扬凌厉。
他的眼睛像是素白的宣纸上被人打翻了墨汁,黑白分明,黑得深邃无底,白得凉薄淡漠。
这张脸,这个人,再熟悉不过。
段子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速度极快地狠狠撞在了她的心口。
撞得她整个灵魂都快从身体里分离。
男人看到她脸上的惊愕、茫然,却独独没有应有的欣喜,眼里的冰霜更厚了一层。他瞥了眼身边的人,冷声道:“我让你把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听不懂?”
虞宋被男人冷厉的眸光吓得心脏一哆嗦,他垂下头,无奈道:“先生,米小姐是……”
傅三爷的人啊。
傅三爷……那就是条杀人不见血的毒蛇啊。
男人眯了眯眼眸,虞宋又是一惊,电光石火间想出了个主意,“米小姐是段小姐的朋友,先生,请出去不合适吧?”
傅三爷压不住他,有人压得住就行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眸光冷锐,带着某种洞若观火的智慧,让虞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被先生看透了。
他的嘴角慢慢攀上一丝冷漠摧心的弧度,没再理会他,被西裤包裹的修长的腿朝店里唯一还坐了人的餐桌走去。
虞宋眼观鼻、鼻观心地望着鞋尖,心想,看透了又怎么样?反正这招屡试不爽,管用就好。
他们的声音不大,可是这店里已经被清场,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男人的话自然也传入了米蓝的耳朵,她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望着对面还没能从震惊里找回思绪的女人,米蓝很是善解人意地问:“子衿,需要我先回避一下吗?”
段子矜被她这样一叫,这才有了些反应,脚步声愈发近了,空气里沁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
是深深刻在她心底的薄荷香。
男人不悦地睨着米蓝,意思很明显,让她识相一点自己离开。
米蓝早就见识过这位江教授雷霆万钧的手段,心想着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对面的女人的事,便拎起了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着她一同起身的还有段子矜,“我跟你一起走。”
没迈出一步,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扣住。
段子矜很自然地就停下了脚步。
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似的。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尤其是对上男人那双湛黑到极致的双眸时,就更是什么都剩不下了。
他离她很近,近到她稍稍抬头就难看到男人表面风平浪静的眼睛里,涌动着深而寒冷的暗流。
“又要去哪?”他淡淡地问,语气,音调,什么都很正常。
可就连米蓝一个局外人都能听出男人的嗓音是紧紧绷着。
段子矜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米蓝说:“你在附近等我一会儿。”
她好像刻意咬重了“附近”二字,米蓝就真的在“附近”等她。
男人俊长浓黑的眉毛微微一蹙,盯着与这桌距离不到两个过道的那桌,悠闲挖着冰激凌的短发女人,薄唇翕动,“傅三的女人为什么在这?”
虞宋如实回答:“先生,我刚才给亦程打了电话,他说傅三爷找米小姐好几天了。”
男人面无表情道:“马上联系傅三,让他把人带走。”
米蓝脸色一白,挖了一勺冰激凌的手登时顿在了半空中,白色的奶油和紫色的蓝莓酱一同从勺子上滑落,“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段子矜皱眉看了那边一眼,知道米蓝心里在担心什么,亦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她回过头,望着他,比他还要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江教授,米蓝是我的客人,今天别说是傅言,就算是美国总统来了,我也不会允许她被人带走。”
男人的眸光比方才更是晦暗,抿了抿唇角,模样像是要发怒,半晌,却只是沉声开腔:“爷爷的葬礼办完了?”
提起这件事,段子矜岔了口气,只觉得整个胸腔狠狠被人捶打了一下。
她微垂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眼底投下了深浅交错的阴影,男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只能看到她手里的甜品单被攥得扭曲至极。
过了很久,她才淡淡道:“办完了,谢谢江教授关心。”
这一句,分明带着一种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疏远。
江临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疏远是因为什么。
爷爷是她心里的一道疤,更何况她爷爷去世的那天,他不在她身边,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强迫她和他发生了关系。
想到那天晚上,他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唐季迟呢?”
段子矜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他的问题,茫然地看着他。
男人扯了下菲薄的唇,唇线的弧度锋利足以伤人,嗓音如是冷漠,眉梢却分明挂着毫发毕现的嘲讽,“你在这里,他难道不在?”
段子矜顺着他的话反问:“为什么我在这里,他就必须要在?”
他们又不是连体婴儿。
服务员为他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男人眼前,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这个长相俊朗的东方男人,却冷不防地被他眉目间遍生的寒意骇得退了两步。
虽然这眼神并不是针对她。
服务员又用托盘挡着半张脸,看了看他对面的女人。
那女人才是直接被他寒冷的眼神逼视的人,可她却没有显出任何一点异状。
女人的眉毛弯弯如月,褐色的杏眸清澈而淡然,气质像是她在唐人街的货架上见过的璞玉,幽光沉静,滑熟可喜。她很平静,完全没被男人的气场震慑,或者说,她分毫感觉不到害怕。
男人端起咖啡送到嘴边,袅袅的热气遮住了他黑眸里的所有情绪。
他当然知道唐季迟并不在美国。
只是心里那股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的感觉,无论如何也让他得不到解脱。
看到她时,忍不住就想出言讽刺,像个毛头小子,被人捅了一刀,就必须要一刀捅回去似的。
段子矜良久没有听到男人说话,正暗自疑惑时,男人却道:“他不在……正好。”
“你回了美国不打算再回去了。”江临道,“不过据我所知,埃克斯集团并没有到美国扩展生意的打算……他不要你了,嗯?”
段子矜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紧接着,却听男人道:“如果高攀不上他,我可以考虑娶你。”
段子矜眼里原本平静潋滟的波光忽然间狠狠颤了颤,“什么?”
江临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这样的反应更像是一根刺扎在了男人心底,他攥紧了手里的咖啡杯,滚烫的热度灼着手心,他却半点感觉不到似的,一双阴沉而阒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她,视线像是系了死结的绳扣,缠绞在她脸上。
“我说。”他一字一句咬得极其清晰,“你如果高攀不上他,我可以考虑娶你。”
段子矜收起震惊后,深深地看了他许久。
忽然,她靠在向座椅的后背,微微勾起了唇,“你要娶我?”
“你肚子里的孩子缺一个父亲,而我,正好缺一个妻子。”
他的理由听上去完美无瑕。
段子矜觉得,从他出现开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超出她的理解范围,或者说,超出了她对他的认知。
求婚。这明明是她八年来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的事情,可是眼下,它就发生在洛杉矶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冰激凌店里,它毫无浪漫可言,而且连求婚口气都是两败俱伤的冰冷和锋锐。
…本章完结…
☆、第234章 三天以后,我在这里等你
所有的保镖都在门外,店里只剩下虞宋、米蓝和刚才那位听不懂中文的店员三个旁观者。
除了店员之外,其他二人纷纷侧过头来,眼里皆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包括段子矜本人,也有些在状况外。
她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也许是空茫,也许是懵懂,却唯独没有喜悦。
江临的求婚不仅突如其来,而且莫名其妙。
她愿意和他结婚吗?段子矜在心里问自己,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直觉是想的,这毕竟是她这八年来最大的愿望了。
可是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将她所有的期冀和幻想统统打碎了。
在冗长的沉默中,段子矜慢慢回忆起了回美国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和他结婚,亦不确定,自己对他的爱还剩下多少。
他不是一直在拒绝她吗?还有他和姚贝儿的事,都还没有一个像样的解释。
明明说好了一拍两散、彼此放过。
明明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忙得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第二天一早和其他女人出现在绯闻头条。
明知她爷爷去世的消息,却半个月连影都没见一个。
这是想娶她的态度吗?
况且,他这样做,江家人会同意吗?
Nancy真的放弃了吗?
江临,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段子矜觉得自己此刻仿佛置身在一扇虚掩着的门前,门里是她渴望了多年的宝藏,她却连伸出手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门外的藤蔓和荆棘太多,她不敢伸手去扒开;因为她的心绪太过浮躁,也许只有沉淀一段时间才能看清。
也因为爱太深,伤害太深。
虞宋望着默不作声的一男一女,他们气势僵硬,仿佛在临军对垒,但又忌惮对方的实力,害怕被对方打伤,所以谁都不肯先迈出一步。
良久,段子矜抬眸,对上男人那双晦暗的黑眸,眼底深处风雨潇潇,寒风飒飒,她能从那一片混沌中读出来的情绪,也就只有压抑和隐忍了。
他在压抑什么?段子矜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慢慢剜了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冰凉的温度顺着食管一路滑到了腹腔,“你是认真的吗,江临?”
男人俊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唇角却抿得颇有些紧,片刻,松开一点讽刺的笑意,“我看起来很像在和你开玩笑?”
“像。”段子矜没抬头看他,他这问题太好回答,她根本用不上思考,“很像。”
男人眼里的阴霾陡然重了许多,浓稠得像是要从那染着墨色的眸子里散出来,他的手指摩挲在咖啡杯的杯身,笑得冷漠,“十二个小时,九千公里。跑到这里来和你开玩笑?段小姐,你当我很闲么?”
段子矜不知他这九千公里是从罗马而来,因为从郁城到洛杉矶,也差不多是九千公里。
她微垂眼帘,“理由。”
一旁的虞宋闻言都是一怔——结婚,还能有什么理由?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先生却真的给了她一个理由。
而且,还是刚刚说过的理由。
“你肚子里的孩子缺一个父亲,我缺一个妻子。”男人漠然看着她。
段子矜勾了下唇,笑不由衷,安详,却显得有些空荡荡,“你缺一个妻子……可是江教授,且不提你在欧洲还有个美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