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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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自然也察觉到了,蹙了下眉,开口问他:“你在看什么?”
眼神还那么奇怪。
“没、没有。”虞宋握了个空拳放在嘴边,假咳了一声,“没什么。”
段子矜懒懒地靠在车门上,刚好挡住了他要开车的动作,月眉轻挑,“不说?”
车里的男人投来目光,幽深而沉淡。
虞宋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先生下午还要去赶飞机,时间耽误不起,便苦笑了下,“段小姐……”
女人无动于衷。
他只好认命道:“我是……有段日子没见您,觉得您……”
“什么?”
“觉得您……比以前丰满了不少。”
短短几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压得低,到最后细若蚊音根本听不清楚。
段子矜却仿佛感觉到了来自地狱的伤害。
她的脸一下子就拉松下来,语气也沉了不少,“你说我胖了?”
虞宋冷汗涔涔,“不是,是健康、健康。”
段子矜摸了下脸,用手指轻轻一捏,软得能捏出肉来。
完了。她真是胖了。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段子矜解下了脖子上的戒指,阳光晃过,她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却看到在白金的内壁上,有三个小小的字符——L&Y。
江临和……段悠?
虞宋自然也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惊讶道:“已经做出来了?”
段子矜赏了个余光给他,他忙解释道:“这是三周前先生叫我去欧洲办事的时候请人定制的戒指,先生刚到欧洲的时候还没做出来。”
段子矜猛地懂了他那句“你戴得进去?”和当时语气里她没听出来的情绪是什么。
揶揄,调侃,还有几分玩味的轻鄙。
原来那时候他就开始准备了……毕竟,三周前她的手指还没这么胖。
段子矜觉得心里好像舒服了点,又好像更不舒服了。
“段小姐,我们真的该走了,您先上车好不好?”虞宋放低了姿态劝她。
段子矜闷闷不乐地让开了些,虞宋为她拉开车门,她又闷闷不乐地坐了进去。
身侧的男人好巧不巧地看了过来,见女人一副苦恼到不行的样子,眸光冷了几寸,冲着前排驾驶座上的人,淡淡开腔:“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虞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觉得这个问题没法回答,可是不回答应该会更惨,“先生,我……好久没见段小姐,就……随便……”
“他说我胖。”段子矜皮笑肉不笑地接腔。
虞宋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本章完结…
☆、第244章 病得严重吗?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男人的目光淡淡扫过来,明明安静得像一潭不起风浪的湖水,却让虞宋莫名觉得心头压了一座山。
他觉得他需要自我拯救一下,“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段小姐……”
“谁?”男人开口,一个音节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地截断在虞宋匆匆的话音中。
段子矜一怔。
虞宋脑子机敏,反应也快,眼珠转了转,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不是段小姐,是太太!太太!”
男人这才面无表情地垂下头,阖上了眼帘。
虞宋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女人已经别开视线看向窗外,双手交握,两根纤细的手指来回绕着,绯红的唇梢却绕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副她大人有大量懒得和他计较的模样,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避重就轻啊,果然还是先生比较机智。
下了车,段子矜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将他送到了安检口,眼看着他就要走了,她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扯住了他的衣角。
男人的脚步顺势停了下来,回头看她,眉眼动也没动一下,深邃而淡漠,“还有事?”
下一秒,女人柔软的身躯就不由分说地钻进了他怀里。
男人沉黑如玉的双眸中,眼波微微凝滞,他低眉看着埋在他胸前的女人,只能看到她光泽亮丽的头发,像栗色的海藻铺了他满身。
“没什么事,就是想说,早点回来。”温软的声音从女人白希的脸颊和他干净的衬衣间流出来,明明没什么力度,却莫名灌进了他的耳朵里,又刺进他心底最深处暗不透光的角落,“江先生,ich…liebe…dich。”
男人凝然不动的瞳眸在听到她最后那四个音节时,忽然重重地缩了一下。
这是他在特罗姆瑟的街头对她说过的话。
段子矜早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德语不是什么听上去很有美感的语言,她的发音还带着浓厚抹不去的、外国人的腔调。
却让男人冷硬的俊颜稍稍松弛了些,“嗯。”
他顿了顿,又道:“办完事我就回来。”
段子矜点了下头,从他怀里撤开,“那我在这里等你。”
男人似笑非笑的捏着她的下巴,“不跑了?”
她是在他眼皮底下跑过多少次,才让他如今这么不放心?
段子矜沉默了片刻,嘴角轻轻撇了撇,表情要多娇软又多娇软,“你不和其他女人乱来,我就不跑了。”
她指的是上次江临和姚贝儿在酒店被记者拍到的绯闻。
他到现在都还没给她一个像样的解释,只不过她相信他,也不想再提起过往那些糟心事。
谁知男人却蓦地蹙了眉,指尖加重了几分力道,“我什么时候和其他女人乱来了?”
段子矜只是笑了笑,伸手整理着他的领子,嗓音温静:“我什么时候跑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眸光深深地盯着她。
“你快去吧,还有半个小时,过安检找登机口很麻烦的,你再拖下去会误机。”段子矜推了他一下,却被男人猛地握住了手腕。
手腕一痛,她不解地抬眸看着他,“怎么了?”
男人的薄唇动了动,却没出声,眼底的颜色越发深沉如泽,让人捉摸不透,还带着几分煞是犀利的审视和打量,像要把她整个人剖开似的。
“你有话要说?”她狐疑地问道。
男人的黑眸眯成狭长的弧度,扯了下唇,音色冷清地开腔:“你确定是我,而不是你?”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段子矜心里蓦地虚了三分,没被他抓着的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肚子,“我想跟你说……孩子的事。”
男人深邃的眼底涌过不易察觉的暗流,还没开口便被她打断,“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她低着头,也不去看他的俊容上究竟是怎样的变化,浅浅的语气始终很平静,很理智,听得出来,她一定是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我这样说……你可能不会相信,毕竟空口无凭,所以我本来打算等你回来陪我去医院产检的时候再告诉你,但是……”
段子矜抬起了头,果然看到了男人冷峻而沉静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唇梢微微下沉,他身上的气质向来温淡矜贵,而此刻却一反常态地充满了某种令人惧怕的气场,凌厉而锋锐,严苛而肃穆。
段子矜曾经见过他办公时的模样,程度甚至不及此刻的十分之一。
她一时间无法摸清他这个表情的含义,只是直觉地心虚,哪怕她接下来要说的都是实话,“我在G市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那时你要收购埃克斯集团停销的半成品,换我一句保证。因为你觉得,对你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容易失去。如果不给我开出同等的价码,即使你得到了我的保证,也不会安心。”她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那场景好像清晰得就在眼前,”我说了什么,你记得吗?“
男人的唇抿得更紧了,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江临,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段子矜迎着他晦暗阴沉的眸光,淡而平静地说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爱你八年,从没做过一件背叛你的事情。”
男人的目光里仿佛蓄着一层深黑的雾霭,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眼底是何种神色,但那雾霭却在他的眼里一浪高过一浪的翻滚着。
过了没几秒钟,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段子矜的手还扶着肚腹,此时只觉得他过于沉灼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的手烫出一个洞。
“你想说什么?”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紧绷的张力。
“孩子的爸爸是你。”她道。
饶是江临早就从她冗长的铺垫里猜测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却还是被她这七个字结结实实地震慑了。
段子矜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的脸,却见他除了最开始一刹那的惊愕之外,所有的情绪都是慢慢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凝稠和冷静。
没有一丁点她所期待的喜悦。
过了大概半分钟,男人才低低地笑了,“我确实在意过这件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在害怕什么?”
段子矜脸色一白。
“害怕我因为你怀了别人的孩子就会和你离婚,和其他女人乱来?”男人的笑意分毫未减,却显得凉薄非常,“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不必。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尽到丈夫的责任,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会姓江,你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你觉得我在骗你?”
“骗我,倒不至于。”男人松开她的手腕,改为抚着她的脸颊,稍有些粗砺的指肚划过她漂亮的瞳眸下方的弧线,声音很有磁性,“也许只是想安慰我一下,或者单纯为了改善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嗯?”
段子矜的心口仿佛堵了一团棉花,闷得一口气都舒不出去,她的脸色渐渐也冷淡了,轻轻一笑却带着自嘲,“我知道你不信,等你回来,我会证明给你看。”
“去医院检验DNA吗?”男人扬了下眉梢,冷冷地嘲弄,“像在格陵兰那样?”
“你说这孩子不是我的,它就不是我的,你说它是我的,我就要相信它是我的?”即使是个问句,他的语调也平稳得未见起伏。
他眯了下眼睛,眸光更锐利了几分,指腹按在她的脸上,压得段子矜的颧骨生疼,“你对我说谎,也许是因为有利可图,但你对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说谎,又是为了什么呢?”
病入膏肓的老人?
段子矜有瞬间的怔忡。
很快,她精致的脸庞再度苍白了下去,“你……”
“你爷爷身边都是我的人。”男人淡淡道,“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
“当时是形势所迫,我爷爷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不能受太大刺激,所以唐季迟才暂时帮我一起瞒着他老人家。”
男人的眸光依旧冰冷,“你需要他帮?如你所说,这孩子若真是我的,我需要让其他男人替我认它做儿子?”
段子矜实在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件事。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关系,这下又退回了原点。
她的手指扣入掌心,指甲险些把手心掐出血,紧咬着下唇,贝齿周围一圈细密无血色的惨白。
男人见她这样,眼底的色泽沉了沉,放开了攫着她脸蛋的手,将语气中过于张放的攻击性慢慢收敛回来,低声道:“以后别再拿孩子说事了,它的父亲是谁,都不会影响到我对婚姻的忠诚,满意了?只要你以后别再做出什么不伦不类的事情来,我就权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说完,他甚至拨开她干净而白希的额头上那些散乱的发丝,低头印上一吻,“决定娶你,就意味着我决定接受它。但你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夫妻,身为江太太,以后你不准再犯错,嗯?”
最后的鼻音本该温柔缱绻,段子矜却只觉得残忍非常。
她已经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洛杉矶机场的人潮中,她还站在原地,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虞宋见先生走了,才敢上前来,“太太,我送您回去。”
他仔细打量着女人白嫩而弧线优美的脸,那细细弯弯的眉眼间充盈着浓浓的疲惫和沉重,好像要将她柔软的眉毛压断似的。
虞宋记得,每次先生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是像一块刀枪不入、亦不会融化的坚冰。
他很少见到她在外人面前露出过示弱的表情,一下子,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试探着叫她:“太太?”
段子矜回过神,果然瞬间收起了所有怅惘,淡淡看了他几秒,突然问:“江临去欧洲办事,你不跟着吗?”
虞宋微笑,“当然要跟着,可下一班飞机是明天的,我只能明天再过去,因为先生嘱咐了,我得先送您回家。”
“机场门口遍地都是出租车。”
“先生不放心。”
“他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虞宋还是微笑,“您昨天下午也是坐出租车去赴先生的约,最后却被人抢了,还进了趟警局。”
段子矜噎了噎,目光冷冷扫过去,开口都裹着风雪,呼呼吹在虞宋微笑的脸上,“你知道吗?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你这张嘴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太,这真的不能怪我。”虞宋慢条斯理地给她摆事实、讲道理,“上午我只是想告诉您,戒指是先生特意给您订做的,让您不要瞎想;刚才我也只是想告诉您,先生担心您的安危,所以特意安排我坐晚一天的航班,为了现在有人能把您平平安安地送到家。这两件事里您应该关注到的重点是——先生有多么在意您,而不是我说话好不好听,您说对吗?”
段子矜睨了他片刻,皮笑肉不笑道:“虞宋,你这番话每个标点符号都在得罪我,是不是觉得江临走了我就拿你没法子了?”
虞宋谦恭而内敛地笑,“太太,我不敢。”
段子矜从他脸上读出来的只有——就是这样啊先生不在您能拿我怎么样?
她淡淡地说:“确实,你这么想也对。不过没关系,我有麻省理工颁发的硕士学位,记忆力应该比你想象中好一些,你最好祈祷他一辈子别回来。”
虞宋的脸色一僵,拉耸着脑袋,“太太,我错了……”
果然以他的段位想得罪太太还是太天真了。
段子矜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这话你留着死之前去和你家先生说吧。”
“别啊,太太,我对您一片忠心……那个,我现在改还来得及么?”虞宋一脸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啊!”
段子矜冷眼眄着他哭天抢地就差跪下抱她大腿的样子,突然无法理解江临为什么要带这么一尊奇葩在身边。
是生活太缺少乐趣?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从善如流道:“好,我给你个机会。你告诉我,你们去欧洲准备干什么,我就不让江临收拾你。”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