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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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佩看着对面躺椅上的女人。
她望着夜空,舒服地叹息,呼吸时热气散在冰凉的空气中,形成一小团白色的雾。
她兀自玩得开心,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没心没肺……这个词经过脑子里,段子佩的心头泛开止不住的、尖锐的疼。
于是他沉沉地开口打断:“你还跟我回美国吗?”
昨晚她和穆念慈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她不会再回美国的准备了。
与其让她一辈子就这么没心没肺、无喜无悲地活下去,可能留在江临身边反而更好。
他正要说“不想回就留下吧,我没意见”,她却咯咯笑着说:“回啊,我和孟清平说好了,等他半个月……就走……”
…本章完结…
☆、第321章 宋总,求人不该是这种态度
女人温软的话音带着微醺的娇媚,口齿虽然不清,表达的意思却没有半点犹豫。
段子佩哑然失语,看着她在风中半闭着眼睛,渐渐睡着的样子。
他很清楚地看到也听到,那双菱唇到最后完全陷入梦境的前一秒,都在喃喃地说着:“要走,一定要走……我不要……不要留在这里……”
*
第二天一早,段子矜头疼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两个孩子不知何时都被人抱了出去,大概是怕他们吵醒她。
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尽管需要照顾孩子,她最近的睡眠时间还是非常规律的,已经很久没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的时候了。
洗漱,穿戴,当她下楼时,穆念慈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段子矜捏了下眉心,走到她面前,有些迟疑地问:“我昨晚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其实是她不记得了。
穆念慈同样望着她,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面前的女人究竟是在讽刺她不请自来还是因为真的忘记了,“你没约我,是我……有事找你。”
段子矜“哦”了一声,让佣人上了茶,坐在沙发上,脑子转得还是有些慢,“还是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是江临又怎么了吗?”
除了江临,她实在想不到穆念慈找她还能有什么事。
“差不多吧。”穆念慈道,“你打开新闻看看就知道了。”
正在段子矜暗自奇怪、准备开电视时,门外却忽然传来非常不客气的敲门声。
她心里一突,打开门,竟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年纪看上去也不小了,挺着啤酒肚,发际线很高,还隐隐有些脱发的迹象,虽然瞧着面相称不上是英俊,但打扮得却还算是干净妥帖,举手投足间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
敲门的是他的助理,此时就站在一边目光不善地盯着段子矜。
她怔了两秒,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您是……远达的宋总?”
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两个音,“是我。”
段子矜被他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皱眉,“您找我?”
宋远达冷笑,“怎么,你怕我找?”
段子矜看了他两秒,冷静下来,思绪慢慢归位。她弯起嘴角,不温不火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自然是不怕的。只不过我和您素来没有交集,我有点想不通您是因为什么而来。”
“你真的不知道?”宋远达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段子矜刚起床,素颜无妆,脸蛋是干净白希的,少了许多那天晚上在慈善拍卖会上烟视媚行的高傲和浓墨重彩的妖娆,此刻眼角眉梢挂着的只是冷淡和漠然,“听宋总的意思,我可能是错过了什么。您要是觉得那是我必须知道的,不妨直接告诉我。我时间不多,不方便陪您打哑谜。”
她说着,懒洋洋地朝屋里扬了扬下巴,“宋总,您来的不是时候。我家里已经有一位客人等了一早晨,如果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宋远达看着眼前这个慵懒而傲慢的女人,额间青筋蓦地蹦了出来,她的语调温凉静缓,又让人插不进话去,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让他连反驳的空间都没有。表面上是一脸不知所云、请他指教的样子,实际上从里到外总结起来就四个大字——慢走不送。
眼看着她要把门关上了,宋远达立刻伸手去按住了她的门框。
段子矜不声不响地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眼前的景象恍惚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就想起前几天那只按在门框同样位置上的手掌。
可是她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那个男人清隽俊朗的脸。
“贝儿被判刑的事,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段子矜愣了下,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笑出来,“姚小姐被判刑了?”
苍天有眼。
怎么,她是舍不得弯腰去垃圾袋里捡那条项链,所以宁可把自己送进监狱吗?
那她还真是要称赞姚贝儿一句,有骨气。
“段小姐,我知道是因为贝儿的存在破坏了你的婚姻,但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很有可能是你和你前夫的婚姻原本就不牢固。”宋远达直视着她道,“你嫉恨她,把所有账算在她头上,让她失业、破产、被公众舆论骂了两年多,难道还不够吗?现在你好端端站在这里,却要她为了你的嫉恨而在牢里被关上一辈子,你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了?”
如果说一开始段子矜还想说点什么来回应的话,当宋远达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不想开口了。
这一番话颠倒黑白,说得好像都是事实,义正言辞得让她只觉得可笑。
这姚贝儿到底是给宋远达灌了什么*汤?
果然是颜值即正义么?平心而论,姚贝儿能混到影后的位置,除了当初江临和傅三爷为她保驾护航之外,她也确确实实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一副迷倒万千宅男的窈窕身段,还有不算太差的演技和她清高孤傲的脾气,简直就是娱乐圈里一股清流。
但是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开始慢慢失了初心,学会了不择手段地对付别人、洗白自己。
段子矜不敢说她的堕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对姚贝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她四年的替身,对她那样高傲的人来说,是种不小的打击。
可,人生选择都是自己做的,也只有自己才最该对自己负责。
宋远达的话,无论从内容还是咄咄逼人的语气来讲,都让段子矜想直接关门了事,但碍于他的手还按在门上,她只好微微弯唇浅笑,说了句:“宋总,您对整件事误会得有点深。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明白。不过,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相反的,在那天的慈善晚会上,我给过她两次机会。”
“如果姚小姐真的不想坐牢,有得是办法。”段子矜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只是简单的陈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看她觉得用来换取自由的筹码,值不值她的自由之身了。”
说到这里宋远达更是恼怒,“她已经弯腰把你扔在垃圾袋里的项链捡起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段子矜闻言一怔,“她捡了?”
原来不坐牢,真是比尊严还重要。
思及至此,她嘴角的笑意挑得嘲弄,“哦,我白对她刮目相看了。不过既然她捡了,现在不应该是相安无事皆大欢喜么?您还来找我做什么?”
“有人在背后暗箱操作,买通了设计师的女儿,状告贝儿手里的项链是假的,还凭空捏造了那条项链的价值,又添了好几条罪行,判了她无期徒刑!”
这么一说,段子矜就懂了,客厅里佣人刚好打开电视机,播报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新闻铺天盖地,说的全是这件事。
她蓦地想起穆念慈那句——你打开新闻看看就知道了。
所以这件事,和江临有关?
细软的眉头微微颦了起来。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便很容易说通了。
除了江临之外,还有谁能使得出这么大手笔?想在司法部门里打通关系,绝非易事。
段子矜纤细的手指收攥起来,褐瞳里闪烁着一丝讳莫如深的光。
无期徒刑啊……
监狱是什么地方,她再了解不过。
姚小姐顶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一副婀娜多姿的身材,进去会被如何对待,用膝盖想想也知道。
无期徒刑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算了。
倘若真是江临做的,那他对姚贝儿……可实在是太狠心了。
这样想着,段子矜迎上了宋远达的目光,冷笑道:“宋总,您是聪明人,姚小姐会有如今的遭遇,背后究竟受了何人指使,您不会想不到。您这大早晨跑到我家来质问我,又是什么意思?”
不必问段子矜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男人就是料定了她段子矜能劝江临收手,所以才曲线救国,跑来找她。
宋远达果然沉着一张脸,没有回答,段子矜收起笑容,漫不经心地绕着自己的头发,“宋总,求人不该是这种态度。姚小姐是不是死在监狱里,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就算你不给我什么好处,至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让我看见吧?就这个态度,我还考虑要不要去江总那替你们说说话,你是真小看了我狭隘的胸襟。”
…本章完结…
☆、第322章 穆医生,我真的尽力了
她的话让宋远达一瞬间黑了脸,看着对面女人满脸心不在焉、全然没把贝儿的死活当回事的样子,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本想先给她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被她摆了一道。宋远达平时对人颐指气使惯了,这会儿压下脾气来,话音都显得僵硬非常,“我拿出诚意,你就愿意替我说情?”
段子矜看了眼客厅里的穆念慈,心里斟酌了片刻,道:“下午我再去远达拜访宋总,现在我还有其他客人,您先去忙吧。”
如果仅仅是姚贝儿出了事,穆念慈没理由来找她。
这件事肯定也对江临有影响,她得先听听穆念慈怎么说,才好决定怎么回应宋远达。
待门外的人走后,段子矜回到客厅里,穆念慈正转着手里的瓷杯望着她,“看来你已经听说了。”
段子矜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瞥了眼电视里闹哄哄的播报现场,皱了皱眉,按下静音,“你一大早来找我,为的也是这件事?”
“嗯。”穆念慈放下手里的杯子,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政法界的人,也不知道像他这样背后搞些小动作置人于死地的风险有多大,但是他既然做了这件事,以后就难免会被人捏住把柄。”
段子矜涂过蔻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茶杯的杯壁,过了好半天才道:“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功夫,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天翻地覆了?
“我也不知道。”穆念慈道,“他临时取消了昨天下午早就约好的心理治疗,今天早晨再看的时候就已经是铺天盖地的新闻了。”
段子矜仔细回忆了一下,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前天晚上她睡在他家卧室里,昨天早晨一醒来就被他压在了床上,后来因为太累,她一直睡到了将近傍晚的时候才起。
也就是说,江临对姚贝儿下手,就发生在昨天下午她睡着的那短短几个小时里。
当真是毫无征兆。
按照正常程序走,从决定提出诉讼到收集材料、等待开庭之间,少说也需要一周的时间。
可是他以雷霆的手段把姚贝儿带进法庭里,仅一个下午就把人强行拘留了,“无期徒刑”四个字更是荒诞可笑,姚贝儿做什么需要判处无期徒刑的事了?就算段子矜再恨她,也绝对到不了想把她关进牢里一辈子的地步。
更何况,枪…打出头鸟,江临这般滥用私权、干预刑法,像个暴君一样把事情做得如此锋芒毕露,难免会招致不满。
这一点都不像是他平时思维缜密、稳重又成熟的作风。
穆念慈望着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在他面前透露过你恨姚贝儿,或者做过什么针对姚贝儿的事情?”
段子矜一怔,莫名想到了那天在慈善拍卖会上的事情,黛色的眉毛轻轻颦了起来,“可能……有。”
她顿了顿,“我和姚贝儿竞拍同一条项链,好像也无意间说过希望她去坐牢的话……”
穆念慈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怪不得。”
段子矜眉毛蹙得更紧,“但我没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也没说过我希望她一辈子待在牢里,而且……”
而且她最后把项链扔在了垃圾袋里,其实,就是在给姚贝儿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她选择弯腰受辱,那段子矜自然二话不说,放她一条生路又如何?毕竟能在媒体面前,把脸面扔在地上践踏,对于姚贝儿这样清高的人来说,也足以称得上是污点,够她痛苦后半生了。
穆念慈叹了口气道:“你稍微表现出一点希望达成某事的苗头,他就要翻倍地替你完成,他现在的状态是这样吗?”
段子矜脑子里一空,莫名想起了昨天她说想吃明月坊的菜,只点了两道,结果男人却给她订了一大桌的事。
当时她只觉得浪费,却也没太深想,毕竟以他的经济条件来讲,就算是把明月坊整个买下来都不在话下。
不过这时候被穆念慈一点,段子矜才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正聊着,干洗店的人便将昨天她脱下的晚礼服送了回来。一并跟着来的还有一名Haute…Couture的高级设计师,欧洲人,带了名翻译,说是江先生特意吩咐她们从法国请来的高定大师,要替她量身定制一批同样风格的礼服供她挑选。
段子矜沉着脸要将人赶走,穆念慈却拦住她,“你现在把人赶走,对他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
段子矜扬起的手便攥成空拳垂了下来,任她们为她拍照取材,又在她身上摆弄来摆弄去,记录了一堆尺码、详细询问了她的喜好后才离开。
客厅里重新恢复安静,穆念慈撑着额头道:“看来他真的偏执到了一定境界,这种情况并不乐观。”
段子矜面无表情,“穆医生,你要我一直这样配合他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对他提出要求,让他为我完成一些心愿。但他如果把我每个心愿都夸张无数倍完成,对我来说是种负担。”
“负担”二字让穆念慈微不可察地目光闪了闪,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女人的脸,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的,语速都慢了下来,“江临为你做的这些事情,除了负担以外,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段子矜没言语,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让穆念慈觉得很为难,就在她沉思该怎么对江临进行下一步治疗时,却听到女人淡淡的嗓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