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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49部分

小说: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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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原话还要更难听一些,周亦程都无法说出口。

江临的眉宇间莫名透着几分令人心悸的寒意,“不配合治疗?”

这确实是贝儿干得出来的事。

周亦程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的背景音里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门上,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药液也全都洒了。

周亦程大惊,回过头去,正听到贝儿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是不是残废了?啊?腿上这么长一道疤,你们让我以后怎么见人!现在连江临也嫌弃我,他也不见我……让我死了算了!”

那边的尖叫声刺耳又惊心。

一字不落地落入段子矜的耳朵里。

她不想偷听的,不过姚贝儿的尖叫声实在很不留余地,电波传过来都清清楚楚的。

江临的眉峰皱如山壑,“你们怎么办事的!”

周亦程连忙道:“先生,贝儿小姐这是心病。精神科的专家刚才来问过……能不能注射镇定剂?”

“镇定剂?”江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三天不见,贝儿的精神状态变成了这样?

他的眼底拢着一层阴霾,眼角挑向车厢里安静地坐着的女人。

她的长发垂在身侧,因为常年盘起而自带优雅的卷曲弧度,绕在围巾上,半遮住了她冷艳却动人的侧脸。

在这一刹那看上去,竟无端生出些惊心动魄的妩媚来,却依然是不可触及的遥远。

江临按着蓝牙耳机说:“我一会回电话给你,两分钟。”

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段子矜不清楚这时候她应该说点什么,他们之间似乎刚刚才回暖了一些。

至少他在停车场里最后那一番话,是结结实实砸进她心里的,也因此让她对他不那么排斥和反感了。

真是晴天霹雳。

她还盯着面前的路况,却在感觉到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有不顾交通规则左转掉头的意图时,蓦地看向他。

“子衿,我能不能先去一趟医院再送你回家?”他问。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问我能不能。”她莞尔浅笑,眸光却凉得没有温度,“方向盘在你手里,你不是已经掉头了吗?”

江临的嗓音好似大提琴绷紧的弦,时刻要断裂,“如果你急着回家……”

“我确实急着回家。”段子矜没有选择正常情况下善解人意的回答方式,小巧的菱唇开阖之间,冷漠的字音清晰地刺进空气里,“你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江临长眉一拧,“不行,我送你回去。”

现在是晚饭时间,他本还想和她一起吃顿饭……

“别耽误时间了。”段子矜明明是温柔的笑,却怎么看怎么刻薄,“你再不去,她不是就要死了吗?”

她尖锐的措辞让江临黑眸中沉凝在深处的情绪被激起了两分,“别说这么难听的话。”

“哦。”段子矜从善如流,“她伤得怎么样?我听说是出车祸,脑震荡?”

江临又看了她一眼,湛黑色的瞳孔里有的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你怎么知道?”

段子矜看到他怀疑的眼神,不禁笑了,“我雇人撞的她呀。”

她说得很轻巧,江临的眸光却陡然一沉,“不要胡说。”

“不然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恨她?”段子矜道,“我和她同时掉进水里,我爱的人救了她。我和她同时被人怀疑,我爱的人救了她。现在我的腿上有伤,还要在马路上宽容大方地主动提出下车,让我爱的人去医院看她。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江临的嗓音冷得骇人,“她出事的时候你在看守所里。”

被拆穿了,段子矜托腮瞧着他笑,“我开玩笑的……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弟弟刚好是目击者。”

“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可能是我还不死心吧。”她的语气有些飘渺,“我仅仅是好奇,若真是我做的,你还能为了她伤我到什么程度。”

江临的手猛地攥紧了方向盘,又疼又怒,却只能深深隐忍,“段子矜!”

“嗯?”她微笑。

这笑容竟让他满腔怒火发作不得。

因为她从落水出事以来,就极少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了。

唯有此刻的微笑,看上去像是发自内心的。

她从容笑道:“她不是腿上伤了,没你会死吗?你赶快去呀……”

“我先送你回家。”他僵硬道,“你打车回去我不放心。”

“没事。”她摆了摆手,“你不用管我。”

“听话,你腿上也有伤。”

“但我没你不会死。”段子矜一字一句道。

…本章完结…

☆、第106章 你就解脱了

车猛地刹住了闸,轮胎在路面上狠狠摩擦,“吱吱”的响声尤为刺耳。

江临转过头来,黑眸定定地望着段子矜的脸,眸光像僵硬的石头一般,纹丝不动。

段子矜没多想,以为他停车便是让她下去,于是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

江临的心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碾压而过。

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气得想一拳砸在面前的方向盘上,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段子矜的手指碰到快要碰到门的一刹那,四扇车门同时落锁。

她皱了下眉,回过头就看到江临眉眼含霜的模样。

他低沉得不像话的嗓音蓦地响起:“段子矜,你就算故意惹我生气,我也不会放你在这里下车。”

故意惹他生气?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莞尔浅笑道:“我没有故意惹你生气,江教授,别把这么大的黑锅往我身上扔。”

“那你就是真心实意地希望我去医院陪贝儿?”江临听了她的解释反而更加不悦,冷冷地看着她。

如果言辞的锋利能划伤耳膜,段子矜现在应该已经聋了。

“这和我希不希望有关系吗?”段子矜索性靠在他的车里舒适的椅背上,眯眸轻轻睐着他,“或者说,我希不希望,对这件事的结果有影响吗?你会因为我不希望就不去医院陪她吗?有过那么多次前车之鉴,如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是不是太傻了?”

褐色眼波里的笑意,好像她真的什么都没往心里去似的。

事实上,她并非不在意,只是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她说的话,其实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倘若你给我的答复是姚贝儿真的copy了剧组的母带,而你舍不得动她,所以拿我顶罪,那江临……咱们两个就彻底玩完了。

她盼着江临马上否定她的说法,告诉她,不是那样的。

可是那时江临的反应是什么?是沉默。

那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非要等到他亲口承认下来吗?

是她太小看姚贝儿,也太高看自己对江临的吸引力了……

是她输了。

段子矜轻轻地笑,鼻子却越来越酸涩,她心平气和地问道:“知道我总惹你生气,你为什么还非要留着我?是这杯水还不够烫,你才死抓着不松手?”

死抓着不松手?江临的黑眸愈发深沉冷漠,他却扯唇笑了,他不答反问:“是不是我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反倒让你觉得烦?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推给别人。”

“江临,你这话说的很没道理。”段子矜嘲讽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我没本事决定你的去留。”

车厢里陡然陷入一大片死寂。

空气像染了毒,吸入肺腑,便会溃烂而亡。

所以有那么一秒,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停了下来。

江临的手握在方向盘上,缓缓道:“段子矜,贝儿跟了我四年。四年有多久,你明白吗?”

他的每个字都无异于是一根钢钉插进她的血脉。

是呵,江临和姚贝儿在一起四年了。

四年是多久?将近一千五百个日夜,养条狗都能有感情了,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算她与江临相识八年,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也就两年,不到八百天。

甚至还不如姚贝儿。

这个认知让段子矜觉得她整个人都被寒气冻住,冻成了冰,然后一点点碎裂。

“我承认我对你动心了,是我对不起她,我承认我没有做好和她分手的准备,也不止一次想过偷偷跟你在一起。”他远山般的眉峰此刻看上去淡漠极了,与她之间相隔千山万水,咫尺天涯,说话时语气也冷静得波澜不兴。

段子矜却在他无喜无怒的言语里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指甲深深埋入手心,“你别说了,够了!”

她不想听他亲口讲述他对另一个女人用情至深。

这好比一座沉重的山,压得段子矜快喘不过气,只消再加一根稻草,她就要彻底崩溃了。

“子衿,贝儿她曾经为了我,差点被人玷污。”江临说到这里时,嗓音倏尔紧了紧,干涩低哑得直击人心底深处。

段子矜就是被击中的那一个,她的眸光重重地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表情好像受了巨大的打击,茫然又脆弱。

姚贝儿为了江临差点被人玷污?

他沉声道:“就算我移情别恋,也不能忘恩负义。于情于理,她现在最需要我,我不能不去,你懂吗?”

她懂吗?

过了良久,段子矜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空洞的目光慢慢聚焦,她嘴角的弧度从起初的细微,逐渐扩大许多,“她为了你差点*,你因此而感激、愧疚……”

她轻描淡写地笑道,“那你去守着她一辈子好了,别来找我犯…贱。”

在听到“犯…贱”二字的瞬间,江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长眉在眉骨上勾出凌厉慑人的线条,整张俊容阴沉晦暗,漆黑的眼瞳里落下的全是冷冷的阴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话像从牙关里挤出来的,“段子矜,你有心吗?”

“她不就是为了你差点*吗?”她轻嗤。

*。

段子矜在心里重复念着这两个字。

忽然觉得好笑。

姚贝儿为江临*,就能换得他四年如一日的宠爱和纵容。

她为了江临雨夜上山,连命都险些赔进去,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原来她姚贝儿的一张膜,比她段子矜的一条命都重。

“你问我有心吗——对不起,我没有。”段子矜异常的漠然,“我和姚贝儿永远站在对立面,我没有同情她的义务。既然她在你心里根深蒂固,我挖都挖不出去,那干脆,我连你也不要了。也省得你说我逼你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万一因为这个毁了你江教授一世英名,那我可担当不起。”

她的话音一落,空气里弥漫的硝烟气,顷刻间浓烈了好几十倍。

江临看着她的眼神几次让段子矜觉得,他想狠狠扇她一嘴巴,只是在克制,在隐忍。

时间一分一秒地许久,他的喉咙里逸出一抹冷笑,起初声音小得根本听不清,到后来渐渐加深加重,直到振聋发聩。

“段子矜,算我看错你了!”

她心如刀割,脊背却挺得僵直,“是啊,江临。谁让你一直就眼瞎。”

才会看不清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江临的眉心耸动,额间青筋暴起,抬手起,拳头猛然砸向车窗。

巨响声惹得段子矜心头一颤。

他低哑地笑,“你好,你真好……”

车窗的玻璃上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殷红的血从他的关节处流出,滴在车厢里干净的地毯上。

带血的指尖划过中控锁。

门开了。

江临眸色阒黑,深沉得透不进光,“以前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当你是在使性子。”

他的语速非常慢,每个字都冰冷、疏离,“哪怕你打我骂我,摔杯子还是发脾气,至少还能说明你足够在意。但是今天……”

他顿了顿,“你让我,呵,很刮目相看。”

“难道是因为我一直追着你宠着你,所以你便觉得哪怕再多拒绝我一次,哪怕你对贝儿恶语相向,我还是会理所当然地原谅你,继续出现在你面前?”江临没再看她,而是平视前方,“段子矜,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真的不想看见我?”

段子矜知道这时候她该说“是”,可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却像被堵在嗓子里一样,死活发不出来。

她隐约意识到,若她真的说出口,可能是覆水难收。

江临低低地笑出声,眼角眉梢覆着凉凉的讥讽,“你是下不了狠心这么认真地拒绝一个对你百般讨好的男人,还是怕一不小心玩脱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的话像在段子矜心上按下了一把图钉。

细密的尖锐,伤到了她。

她动了动嘴唇,无助而复杂地望着他。正好看到他唇畔的笑意收拢起来,直到抿成一条直线,“那我来替你做决定。”

“这段时间你好好静静。”他面无表情道,“等我处理好你所要求的事情,我也许会去找你,让你再做一次选择。在此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段子矜浑身一震,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倾塌。

江临勾唇,微笑的弧线,说不出的残忍冷漠,“也有可能到时候我就想通了,不愿意追着你犯…贱了。你……就解脱了。”

*

即便是工作日里,医院仍是个人头攒动的拥挤之处。尤其是像妇科、产科这种关系到下一代安危的科室更是人满为患,挂号比登天还难。

幸好傅三爷财大气粗,什么道上都认识几个朋友,才免去米蓝在大厅里排队挂号的苦难。

米蓝去检查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嘻嘻地对坐在他办公室里的傅言道:“我还以为你这个强迫症晚期患者这辈子都只能当和尚了。”

傅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凤眸里的光芒凉薄而犀利。看在他如今有求于他的份上,他暂时不打算和他计较。不过这笔账,自然是记在心里了。

“陈晨,我带她来,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无论结果是什么,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唤作陈晨的医生露出了然的神情,“我就说嘛,你堂堂傅三爷,家里几个医生都是祖传三代伺候你们家的,为这么点事儿也犯不上亲自跑趟妇产科。怎么,老爷子不知道?”

他说着,表情暧昧了不少,“难道是外面的小野花?”

傅言勾唇,气定神闲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妇产医院呆久了,天天和大姑娘小媳妇打交道,才学出了这么一身嚼舌头的本领?”

陈晨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这不是好奇么?二十七年也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外面都传,娱乐圈的大佬傅三爷,其实是个基佬。”

傅言笑米米的,“哦?谁传的?”

对上他含笑的眼,陈晨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没、没谁……”

傅言瞬间收起了笑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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