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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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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

段子矜笑着睁开眼睛,“那你还要杀他送给你的礼物?”

“那只狮子伤了你。”说到这里,男人的语气骤然冰冷。

“那你是如何惩罚Leopold家那对龙凤胎的?”段子矜问完话,见男人久久不答,又淡声道,“真正的肇事者逍遥法外,你却对着自己的家的佣人胡乱开枪。14年的兄妹之情,就足以让你是非不分了?”

江临的眉峰蹙得更深,“悠悠,我只是卖她一个面子,如果你不高兴……”

“我不高兴你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不是吗?”

…本章完结…

☆、第165章 家宴(一)

男人的沉默在无声间印证了她的猜测。

段子矜弯了弯唇角,明明是绽开在虚弱无力的病颜上的笑容,却偏冷艳得快要溢出来。

她并非一定要江临对那两个孩子怎么样。

只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许多事情一旦有了比较,就不是那么容易心平气和接受的了。

他可以放过那两个孩子,但他怎么能开枪把整个玫园造成一片血海,却独独放过那两个孩子?

那让她觉得,他好像是因为她受伤而暴怒生气,但这份怒火在Nancy的一句话面前显得分文不值。

Nancy挡在弟弟妹妹面前,男人就紧张地放下了枪。

Nancy不让他伤害那头狮子,男人又二话不说地答应了她。

他退而求其次地用惩罚他家的下人的方式来发洩自己心里的愤怒。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在不冒犯另一个女人的前提之下。

男人坐在她床边,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他的黑眸深邃如海,里面蕴藏的、深不可测的情绪,让人一不小心就能溺毙在其中。

“既然不能把真正的肇事者怎么样,你完全没有必要拿无关紧要的人来发火。”段子矜道。

男人修短合度的长眉稍稍靠拢,一种想皱眉却又没皱眉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半晌,才听他问:“你是在否定我为你做的事吗?”

他的话里似乎深镌着几分低哑和沉暗。

段子矜见过几次,在雨夜的山洞里,在他家的卧室里。

一种压抑着不悦的低落和讨好。

她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反手握住他,“江临,我们就事论事,你觉得这件事你做的对吗?那两个孩子,我们暂时放在一边不提,我只问你,为什么当我让你放过那些下人的时候你还是选择了开枪?”

江临纹丝不动的眸光忽然晃了晃。

他用力抿了下唇角,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

这并不是诚心诚意解决问题的态度。

段子矜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

她知道这里是江家,他的所作所为,可能有他自己的理由。

江临低头深深吻住了她没有血色的薄唇,碍着她的伤口,他不敢动作太大,只撬开了她的牙关。

唇齿交…缠之间,段子矜几分直达心底的绝望,那情绪太过深沉浓稠,几乎要冲破她的心脏,她伸手推开他,“我要睡觉!你出去!”

男人冷着脸放开她,想怒又不能怒,“段子矜!”

她重新跌在柔软的被褥里,疲惫地立刻将眼睛闭上,意识全部消散前,她最后问了句:“Nancy到底是谁?”

坐在床边的男人身躯一震,遂黑的眸子里浮动着深浅交错的光影。他没有回答,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门是被重重关上的,隔着门也能听到男人寒冷的嗓音,正对佣人吩咐着什么。

*

再醒来时,正过午后,段子矜刚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女佣正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瞧。

而江临……并不在屋里。

段子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男人走之前冷峻的脸色,怕是不想在这里受她的气了,嫌她无理取闹了,去找他14年的“兄妹之情”了?

女佣的英语并不好,见她醒来,赶紧按了内线禀报了上去。

没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推开,段子矜以为是江临,却发现进来的是江姗和江南姐弟。

江姗看着她,脸上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倒是江南满面愧色地走上前来,“对不起,让你受伤。”

他的话说得磕磕绊绊,也不知是因为中文不好,还是太紧张。

段子矜啼笑皆非地瞥着他冒汗的额头,“没事。”

床上的女人一笑,江南差点给她跪下,“不不不,我要,道歉……”

段子矜眉心动了动,不解地看向江姗,“他怎么了?”

江姗站在她床边,以睥睨的姿态看着段子矜,说话语调也不如先前那么天真甜美,仿佛撕破了某种伪装,留下的尽是骇人的冷漠,“托你的福,他被堂哥揍了。”

段子矜一惊,张了下嘴,讷讷道:“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不清楚自己还能做什么。

“谁稀罕你的道歉?你究竟还要祸害多少人才甘心?”江姗瞪着她,“既然醒了就别躺在床上装病了,赶快起来!”

段子矜听到她锋利的措辞时月眉轻轻一颦,却抿唇忍着没有反驳。

那晚在玫园,她没有拦住江临的事,让江姗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意见。

恐怕她们现在都以为江临的所作所为是她授意的,而她,就是个和传说中那个苏妲己一样,心狠手辣的女人。

段子矜默然不语,这还真是冤枉她了。

她倒也想拦住江临,可是江临那时候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有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好妹妹才能劝住他。

心里微微一刺,段子矜攥紧了五指,什么都没解释。

就让江家人这样以为也好,把黑锅都扣在她头上,便不会再因此为难江临了。

他的亲情单薄脆弱,实在禁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创伤。

哪怕有一点可能性,她也想尽力帮他修补。

江姗不知她所想,只冷冷地看着她,寒声道:“Leopold公爵派人过来了,要见你。”

“见我?”

Leopold家的人,见她做什么?她抬眸问道:“江临呢?”

“堂哥被爷爷叫走了。”江姗的脸色明显又僵硬难看了许多。

他开枪打伤家里佣人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老爷子的耳朵?今天一早,老爷子就下令将他带去了教堂“忏悔”,中午刚回到庄园,又被施以家规严惩。

身为江家人,谁不知道老爷子对于犯错的人惩处力度有多狠?从小到大堂哥始终是家里最优秀的,他从来没被爷爷这样打过。

越想越生气,江姗对段子矜的厌恶又加深了不少。

肩上的伤虽然还疼,却也不影响段子矜下床走动,她在佣人的帮忙下换好衣服,匆匆往后花园赶去。

江逢礼在后花园里设了宴,段子矜到时,所有人都在等她。她的目光掠过全场,大多数都是熟悉的面孔——那对龙凤胎兄妹、气质温婉恬淡的Nancy,唯独让她觉得陌生的,是最中央的位置上端坐的老人。

他姿态威仪,容颜苍老,挺直的后背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傲人的风采。尤其是那双矍铄的鹰眸,幽深似潭水,又像是隔空而发的利箭,叫人不寒而栗。

段子矜怔了每两秒便反应过来他的身份,一时间心里蓦地揪紧,忘记自己该说些什么。

好在江南受江临所托时时刻刻照顾她,见她尴尬紧张,忙道:“爷爷,这是堂哥带回来的客人。”

“就你多话!”江逢礼不悦地斥道。

江南立刻闭嘴。

老人该是早就看到段子矜了,却在听了江南的话后才转过头,一副刚瞧见她的样子。

他嘴角扬起微笑,却无法令人感到放松,“你好。”

段子矜收敛起心中的震撼,学着当初在机场见到Nancy时她撤步屈膝的姿势对老人行礼,有条不紊地出声道:“公爵大人好。”

在场其余人都没想到她还懂欧洲的礼节,Nancy的眸光也深了深。唯有座上的老人淡然点头,没有任何表示,“请客人入座。”

段子矜在佣人的指引下坐在了Nancy的对面,刚落座,便有一个高大笔挺的男人从花园外的小径上走来,阳光被他沉笃而凌厉的步伐踏碎在脚下。

那俊美无俦的容貌,斐然清贵的气质,让段子矜顷刻间想起了《白石郎曲》里的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边走还边整理着衣袖,好像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好就匆忙赶来。

江姗见到他时瞳孔微微一缩,看向江南,后者同样皱眉。

谁不知道他前一刻还在思过塔被处以极刑。

Nancy看了眼正朝这边走的男人,又看了眼对面故作镇定的段子矜,优雅而端丽的面容上漾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明明昨天还听说他们在吵架……

Nancy眯了眯美眸,笑容渐渐苦涩。

Lenn,你就这么怕她发生一点意外,连自己背上的皮开肉绽都不管了?

…本章完结…

☆、第166章 家宴(二)

段子矜看到他来了,心脏蓦地加速跳动了一下。

可是男人脸上的表情淡漠得好像他只是路过这里,顺手帮她解个围一般。

他是还在为她两天前的态度而不高兴吗?

段子矜下意识向Nancy看去,阳光倾落在她线条迷人的脸上,碧蓝色的眼睛里荡漾着潋潋清波,像极了博登湖的水,那种承继于自然的美,怎一个风华绝代了得?

她的耀眼和璀璨,若非要做个比较的话,大概只有面前气度卓绝的男人可以匹配了。

她还记得,两天前他从房间出去前,她问他,Nancy是谁。

而直到她已经沉沉睡去,也没有听到他的答案。

为什么不回答呢?因为回答不了吗?14年的感情就只是兄妹吗?

段子矜觉得,她应该再相信江临一点。可是Nancy让她太有危机感了,哪怕对手是姚贝儿,她都未曾有过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

见江临来了,Nancy起身对他微微行了个礼,她的弟弟妹妹亦是和她动作同步,一家上下都显得格外有礼貌和风度。

段子矜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江逢礼的脸,敏感地发现了他眼底流淌过的淡淡的欣赏之情。

她的心不禁狠狠一揪,忽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江临几步走到桌边,似乎要越过众人走到对面段子矜那一侧,老爷子却忽然在这时发了话:“Nancy小姐身边就有空位置,你还绕到哪里去?”

段子矜怔了下,看向男人,却见男人蹙了蹙眉,凝眸望着Nancy身边空出的位置,没有马上拒绝。

他在犹豫?

这个认知让她放在膝盖上的五指又是一缩。

江临最终淡淡开口道:“爷爷……”

“坐下!”江老爷子猛地用手里的拐杖杵了下地面,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随即立刻侧目望着段子矜,“我看你带回来的这位段小姐通情达理,不会为这种小事计较,是不是?”

段子矜被老爷子含着慈蔼的笑意、却又隐隐让人感到幽深犀利的眼神看得心头骤冷。

她茫然抬眸,正对上江临无波无澜的脸,还是那样干净而英俊的五官,眉心处却是万木霜天般的萧瑟冷峻。

怎么会不计较?段子矜沉默,正不知如何回答,Nancy却先她一步接过话来,笑道:“谢谢爷爷的美意,不过子衿小姐是客人,还是要多照顾一些的。”

她的语气温婉恬淡,优雅得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段子矜却无端觉得有些别扭。听这话,仿佛她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一样。

到底不敢把心里的不满写在脸上,段子矜拿出在工作时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来,盯着桌面上的果盘不说话。

直到视野所及之处,被一片黑色的西装填满时,她才缓缓抬头,正见那方才还站着的男人,此时已然在对面落座。

最终还是选择了Nancy的身边吗?

Nancy轻颦眉毛,“Lenn,你这样怎么行?既然请了客人,就要好好招待,不然你让人家怎么想?”

江临倒是微不可察地轻轻抬了下眉梢,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你也是客人,我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啪”的一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对面便传来女人有些僵硬和涩然的道歉声:“实在对不起,公爵大人……我不小心,手滑了。”

在场的人皆投过去鄙夷的目光。

想不到Lenn先生带回来的女人竟然如此毛躁,在这种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杯子打破了。

段子矜心慌得很,赶紧低头去捡脚下的玻璃碴子,不小心却划伤了手指,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十指连心,她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

她的眉头拧了拧,将受伤的手指放在嘴边,吸走了伤口里沁出的血丝,刚要继续捡碎片,便有管家俯身来帮忙,“小姐,您快停手,这些事情我们来做就好。”

是呵,这里是江家,所有人的身份都是她这种平民百姓只能仰望的,这些人,何须自己动手做什么事?

从前她看到江临在国内的家中请了那么多家政服务都觉得不习惯,现在却终于深有体会,和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比起来,那已经算是极其清苦勤俭的日子了。

但是管家的及时解围仍是让段子矜心暖,对他报以善意一笑,“麻烦你了。”

管家抬袖状似不经意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他要是再不低头接过这一地的碎玻璃碴子,段小姐对面那个男人,就快用凛然如刀的眼神活活在他脸上穿个洞了。

段子矜直起身来的时候,压着眼皮看了对面一眼。

Nancy眉眼含笑,正和身旁的男人说着什么,而男人的话虽然不多,却能看出很认真地在听,周身的气场却没有来时那么冷了,反而淡淡的深沉,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闲庭信步的从容和变幻莫测的魅力。

那双深藏着气韵的、檀黑如玉的眼眸中只倒映着Nancy的影子,好像根本就不关注其他人,也根本没有看到她受伤。

段子矜抿着唇不吭声,旁边的却有人递来了创可贴,在一片英文交谈中,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对她说:“找管家,要给你的。”

她怔然抬头,正对上江南同样俊美非凡的脸。

在众人的注视下接过他手里的创可贴,还不忘对他说上一句:“谢谢。”

江南却顺手指着身后一条小径,“直走,洗手间。”

段子矜心思转了转便明白过来,他是让她去洗洗手再贴上,不禁有些感动于这个男孩的细心。

正好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借着这个机会,朝长辈们请示了下,就起身离开了。

说起来,也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江南见她走得远了,才收回目光,讨好似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眉峰若远山,整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淡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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