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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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媳妇立马就吓了起来,“二柱你这小兔崽子在说谁呢,谁克你们了,照咱说,明明说是你们家在克咱们,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小山上了这么多回元宝山从来没出过事,你们家今年刚发起来,咱家小山就出事了,你们要不给出个交代来,就是想完咱们也跟你们没完。”
林寡妇顺势又哭喊起小山来,却不知道这种作为现在是秀娘最忌讳的,当下秀娘火了,指着她们就要开骂,寒爹爹却抢先一步拦住了媳妇,就在林小山媳妇以为他终于想服软的时候,他却圆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林寡妇。
“林大娘,这是寒家,你要哭就回你林家去哭,认为小山命苦你就去你林家的祖坟去嚎,你要是再敢在咱家门前叫魂,别怪咱寒永柏拳头不认人。”
如果村长他们没来之前,林寡妇是巴不得寒永柏动手的,便现在已经来了这么多的人,寒永柏又把话放在这了,她如果还不识趣的逼他动手,那就是打死也没谁可怜她的,于是这妇人立马收声了,只是仍有些不忿的低声抽泣着。
寒爹爹也不再管她,头一转,看向了村长,“村长,二柱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不管她们为啥跑到咱家来哭丧,咱家的娃被她们冲撞到了是事实,如果你们今天不处置了她们,给咱两个娃一个交代,别怪寒永柏翻脸不认人。”
寒爹爹虽然性子有些直,但不代表他傻,这两个妇人无缘无故跑到自家来哭丧,不管她们出于什么目的,都绝对不会是好事,所以他干脆抓着这一点,就像上回寒初雪对付林小山砍自家竹林一样,咬死不松口。
村长果然有些头痛了,别看寒永柏平日好说话,但他毕竟是经常上山打猎的人,这脸一虎起来还是挺有气势的,让村长看了不免有些心虚,当然这也因为林寡妇两人做出来的事的确不经人讲究,让他想护也护不下手去。
林寡妇一看情况于己不利,眼珠子一转,当下就抱着胸口唉唉的叫了起来。
林小山的媳妇听到婆母的痛呼声,下意识的就忙蹲下了身,俯身推着林寡妇道,“娘,你咋了,你这是伤哪了?”
林寡妇冲她使了个眼色,嘴里仍在叫着,一副虚弱的口吻道,“小山媳妇,咱怕是不行了,你可得好好养大小石头,那可是小山惟一的根了。”
这俩人配合不知演过多少回戏了,林小山媳妇很快便会意过来,立时娘呀的大叫一声哭天抢地起来,“你可不能死呀,小山已经没了,留下咱一个妇道人家和小石头一个几岁大的娃,这让咱娘俩咋活呀。”
两人一唱一和之下,村长等人的脸色果然又变了变,不管怎样,小石头是林小山那支惟一的根苗了,这林寡妇和她媳妇是两个未亡人,寒永柏家把人打成这样,确实有些过份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全村都是孤儿寡母
人往往都是这样,当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头上的时候,总爱以所谓的道德去绑架别人。
村长不悦的朝寒爹爹扫了一眼,“永柏呀,不管咋样,你们也已经把人打了,依咱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还是先让咱们把人带回去,让黄郎中好生看看,要不你林婶子出了啥事,小石头这孩子少了奶奶照看,不就更可怜了,到时你也不好向小山交代不是。”
说着,他便朝身后的人群挥了挥手,立时便有两个后生站了出来,准备去扶人。
这时若让他们把人带走,今天这事只会不了了之,以后这两人肯定还会兴风作浪的,欧立梅虽不清楚寒初雪的打算,但这其中的关键她却是看得明白的,当下便站了出来,“慢着,今天这事还没解决,她们不能走。”
立即有人不忿的骂了起来,“啥不能走,人都让你们打成这样了,怎么难不成还要把人打死了才算吗?”
“就是,就算林小山不在了,你们也不能这般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吧,小山不在了,咱们林家的人还没死绝呢。”
低头装死的林寡妇暗自得意,小兔崽子想跟老娘斗,还嫩了点,等会看黄郎中,她就一个劲的喊痛装死,就不信咬不下寒永柏家一块肉下来。
想法挺好的,但前提是,她要过得了眼前这一关。
寒爹爹虽不擅跟人吵架,但他这人认死理呀,认定了是这婆媳俩不对,是她们害了自己家的娃,他怎么可能轻易低头,当下一声怒喝,“吵啥?他们林家是人,难道咱寒家的人就不是人了?林小山死了关咱啥事,她们有什么资格跑来咱家哭丧,现在大柱和二丫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村长你要给不了咱交代没关系,咱寒永柏自己来讨,钟叔拿咱的家伙来,咱今天就拿她俩的命来抵咱家娃的命。”
寒爹爹所说的家伙,就是他上山打猎的弓箭,钟坚立马应了声,当真转身回家拿去了。
村长的心顿时一咯噔,寒永柏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个倔头,他要犯起倔来,就是他以前的爹寒秀才也拿他没办法的,看来今天这事,还真不好办。
想到这,村长不由狠狠的刮了林寡妇两人一眼,这不是没事找死吗。
只是再不好办也得办,否则这两个女人真死了,留下小石头一个娃儿到头来还不是得他来养吗。
当下村长忙看向寒大爷爷,“寒老哥,她们这事是做得不对,不过现在人已经让永柏媳妇他们打成这样了,你们这口气也该消了,好歹是两个妇道人家,还是寡妇,你看就劝劝永柏,要不真把人逼死了,乡里乡亲的谁也不舒服,你说是不?”
这话刚说完,寒大爷爷还没来得及回应,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罗安扬和曾靖轩扶着脸色苍白的寒初雪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善天观主、李大夫和曾夫人。
看到寒初雪,寒爹爹等人欣喜又担心的围了上去,“二丫,你醒了咋不在床上好生休息。”
“就是呀,小妹你这身子还弱着呢,万一吹风受了凉咋办。”
寒初雪朝家人释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爹娘、哥、姐我没什么事,别担心。”
说着,她冷冷的看向林寡妇两人,“道长,想害我的就是这两人?”
善天观主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应道,“没错。”
寒初雪当下小脸一寒,“林叔带人把她们拿下。”
被点名的林子怔了怔,而后举步想走上前来,却听村长重重咳了一声,顿时站在那不知怎么办了。
这个时候,往常早开工了,所以寒家请的长工都来了,但这个时候却没一个站出来依从寒初雪的命令,他们虽是寒家的长工,但也是下棠村的村民,寒家跟村长对上了,出于深根蒂固的乡土意识,他们一时间还真拿不准该帮谁。
见状,寒初雪眉头一沉,果然这人还是买回来的用得更为顺手。
镇住了寒家的长工,村长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对寒大爷爷道,“寒老哥,你看这二丫不是没事了吗,依咱看,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这人咱带回去,会好好的说她们,以后不会再犯浑了。”
说着他便朝扶着林寡妇的两人使了个眼色,想就这么把人带走。
寒初雪眼内闪过一抹寒光,就待上前,曾靖轩一声怒喝,“慢着,谁说她们能走了?”
罗安扬更是直接冲了上去,抬脚就冲着扶着林寡妇两人的后生狠狠踢去,“我小师父说了要把人拿下,谁敢把人带走,就是跟我罗家作对。”
清楚他的身份,可没人敢跟他动手,那两个后生只得把人放开,赶紧自己闪开。
罗安扬一个回旋踢,砰砰两声,林寡妇两人立时摔了个四脚朝天,没等她们嚎出声来,罗安扬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脚一抬狠狠的一脚踩在林寡妇的胸口上,“没我小师父发话,本少爷看谁有本事在本少爷跟前把人带走。”
嘶,村长一阵牙痛,这罗家的小少爷,他可不敢得罪,但这林寡妇怎么说也是自家的人,要真就这么被收拾了,他这村长的颜面何存。
当下村长就看向了寒大爷爷,“寒老哥,大家总是一条村子的,难不成你寒家就真的要逼死小山留下的这些孤儿寡母吗?”
小石头及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顿时帮自家拉了不少同情分。
寒初雪却一声冷哼,截住了村长的话,“原来村长也知道我们是一条村子的,那么你林家死人了,为何要跑到我寒家门口来哭丧?难不成你林家出了孤儿寡母,就必须全村的人都成为孤儿寡母吗?”
村长气急,“你,你这是胡说。”
寒初雪不屑的一声冷笑,“我胡说?难道她们这身上穿的不是麻,这头上披着的不是孝?她们这样做到底会给我们寒家招来多少晦气,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若是你们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好好的大哥现在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寒初雪如今也只剩半条人命。”
说着她又手朝秀娘一指,“你们看看我娘,本已好转的身子,现在被气成了什么样?要是我们这几个人真出了什么事,我爹是否能承受得起,要是我爹也出事了,我们寒家岂不也成了孤儿寡母?你们林家的人是人,难不成我们寒家就活该要给你们林家陪葬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 命犯刑克
村长被问得一时无语,林小山媳妇却不服的嚷了起来,“这都是你们自己说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病了?”
曾夫人沉着脸走上前来,“旁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家的莹儿却是因你们至今还躺在床上,我不管你们是林家的还是木家的,今天这事如果给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结果,我不介意去县里找县官大人来主持公道。”
寒初雪往后一扫,李大夫和善天观主会意上前。
“老夫乃镇上福安堂坐堂大夫李德裕,寒姑娘和曾夫人所言之事我可作证。”
“贫道乃善天观观主虚元,寒姑娘和曾夫人所言之事贫道可以作证。”
如果单单是一个寒家,村民们还会怀疑,毕竟不久前,这两家才发生过纠纷,但现在还有一个曾家,还有福安堂的大夫和善天观观主作证,那么这事可就作不得假了,只是这婆媳俩到底有什么大本事,居然能害这么多的人?
这疑问很快便得到解答了。
善天观主走上前,细细的打量了林寡妇两人的面相后,朝林寡妇一指,“命犯刑克之人正是她,此妇人两颊权骨极高,正是克夫克子之相,而且耳后藏骨,眼尾暗带狐俏,此乃心术不正的妖魅之相,她这次只是丧子却头戴白花,身穿麻衣,白发人给黑发人穿孝衣,此乃大凶,难怪寒姑娘刚才会突然吐血,还好这劫让姑娘应了,否则落在你们家里任何一个人头上,只怕不是吐血,而是会有血光之灾,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太毒了,此妇人行事太过恶毒了。”
善天观主一边说着,一边感叹的直摇头,看着林寡妇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凶神恶灵般。
村长等人随着他的话,脸上神色不断变幻,克夫克子,这林寡妇可不就是先死了相公现在又死了儿子吗。
原本怕寒永柏被讹钱而躲在人群后不现身的寒永竹夫妇此时也跳出来了,寒三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叫道,“好呀,你这么一个浑身冒着晦气的不祥人居然跑来咱四伯家生事,你这心也太毒了,你这是想害咱寒家呀。”
林寡妇已经吓得脸都白了,要真背了个这样的罪名,她以后还能在村子里呆吗,“不是的,咱不是……”
“什么不是。”寒永竹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手往琴姨一指,“当初林子媳妇怀娃的时候,可不就是你跑到他们家去一通哭闹,结果身强体壮的阿琴硬是生了个死胎,那分明就是被你克死的。”
寒永竹这例子举得极为致命,如果说寒家和曾家的事只是人家自己在说的,那林子家的事却是全村人都知道的,这可没得抵赖。
把所有的事前后连起来一想,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离林寡妇远了一些,就连她的媳妇也害怕的搂起小石头往后退了几步。
毕竟村民多迷信,就算没影的事,只要有人提了个头,就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更别说林寡妇现在可是证据众多。
原本林小山一死,就已经有人在私底下议论说这林寡妇命太硬克死了相公和儿子,只不过这事发生的时间还短,所以这些言论还没完全散出去,现在有人当众提起,这藏在众人心中的念头不期然的就全冒出来了。
想到林家自这女人进门后,就一直子孙不旺,老二那一支更是断了根,村长瞪着林寡妇的眼神就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其实在古代农村,孩子的成活率本身就不高,但是人就是这样,一般出了事后往往喜欢从旁人处找原因,如果让村长承认是自己林家风水不好或是做了什么恶事招了报应,他更愿相信是有人命犯刑克,克了自己一族人。
当下村长回身看向林二爷等人,“你们怎么看?”
林二爷正是断了根的那一支,可以说是最直接的“受害人”,此时明白了“真相”,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林寡妇,自然不可能还向着她。
“如此恶妇,咱林家可要不起。”
立时便有不少林氏族人附和,之前他们会向着林寡妇她们,是因为跟自家没有利害冲突,而且寒家打林寡妇就等于是打林家的脸,但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原来这林寡妇可是会克人的,而且还有活生生的例子在,这可就关系到他们性命的大事了,自然不会再有谁会向着她们。
所谓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的就是现在这些人的心态,不管这话对不对,当然以善天观主的身份,这话还多半是对的,这林寡妇都绝对亲近不得、交往不得,甚至有些自私的还巴不得寒爹爹赶紧把这扫把星给杀了,省得以后克自己。
这也正是寒初雪一直不想出这一招的原因,只要林寡妇被安上这么一个罪名,她就算不被休弃,以后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但怪就要怪林寡妇的心太贪,如果她不是一心想赖上寒家,想从跟她们毫无关系的寒家咬一块肉,甚至还利用自己是寡妇的身份,不断的挑动村民针对寒家,想从道德舆论上陷寒家于不义之地,寒初雪也不会终是下了这样的狠手。
大柱性子憨厚,寒初雪没想让他涉入波谲云诡的官场,但对于机灵的二柱寒初雪却是有此计划的,而二柱要走仕途,寒家的名声就半点污不得,别说是毫无关系的林寡妇,就算是亲生的爷奶叔伯,只要敢打这样的主意,寒初雪也绝对不会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