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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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云雾山的丹药自然是不同凡响的,刚一下肚,只听得平老三喉咙发出几声奇怪的响声,眼看要断气的人,居然就睁开眼睛活过来了。
寒玉华没等旁人发问,一看他睁开眼睛立时道,“平老三,你先是朝我三伯寒永松逼婚,后又抓我四伯寒永柏的长女,莫不是欺我寒家没人,竟敢自寻死路。”
平老三先是被寒初雪硬生生断了一只手,后又让某驴拖了一路,本来就只剩下半条人命的人,结果又被某驴丢出去挡雷,虽说因老余头出手及时没让他被雷劈中,却又被喷得嵌墙上,神智哪里还能清楚,所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其实都是不知道的。
现在听到寒玉华这话,神智刚恢复的他其实还是不太懂的,但有两点却听明白了,一是寒永松成苦主了,二是担下一切罪名的他会死。
寒永柏家的情况其实不只下棠村就是这附近的村子都听说过了,自也知道他们家跟镇上罗家的关系不浅,有这样的靠山,人家要弄死他一个没钱没势的懒汉那就跟按死一只蚂蚁似的,所以平老三完全不怀疑只要寒永柏家想,就一定能弄死自己。
虽说现在浑身都痛,痛得他恨不得晕过去,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像平老三这种人哪会是不贪生怕死的,让他扛下一切罪名自己去死,他哪会有这般伟大的情操,当下便叫了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咱没逼寒永松,这一切主意都是他跟寒秀才想出来的,咱不过是照他们说的做而已。”
什么?
在场的人,全都意外的直了眼睛,这事居然还有寒秀才的份?
寒永松敢不认,就是看到平老三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想着他已经没办法作证了,没了证人只要自己打死不认,好歹他还是三房的长子嫡孙,大伯总不能下狠手收拾自己,却不想善天观主居然把人救活了,还一张嘴就道出了最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当下寒永松就急着变了脸,不顾一切的喝道,“平老三你可别胡说,再怎么着我也是寒家子弟,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更别说我爹堂堂一个秀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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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众怒
当下寒永松就急着变了脸,不顾一切的喝道,“平老三你可别胡说,再怎么着我也是寒家子弟,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更别说我爹堂堂一个秀才公了。”
他这话其实是在警告平老三,提醒他自己到底是寒家子孙,这事要真揭穿了,也不会有什么事,但平老三把他们父子供了出来,到时侯他可就别想有人能帮他了。
可是平老三其实没他想像的聪明,现在又是没了半条人命脑子就更不灵光了,一心求生的他,只以为寒永松果真是想让自己当替死鬼,嘴上就更没把门了。
“谁胡说了,要不是你们父子出的主意,咱一个外村人能想到拿你女儿的婚事来逼寒永柏一家给二十贯钱吗?要不是你们把人引来,咱一个连寒永柏家在哪都不知道的人能抓到他家的闺女吗?”
其实大丫会来自己家寒永松也是没想到的,不过他这人一肚子坏水,脑子转得快,刚好平老三来问他情况,他便灵机一动,直接把主意打到了大丫身上,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但是平老三作为一个到处骗吃骗喝的懒汉最惯常的就是信口开河,何况拿寒玉琴的婚事来骗寒永柏家的钱这主意确实是寒永松想出来的,于是这货为了自保,一顺口就把抓大丫的事也往寒永松父子身上推了。
偏生他说得还有几分道理,寒永柏家不在村子里,所以若是没熟人指点,外人还真找不到他家的门口,何况平日大丫是大门不出的人,这次她会跑到寒永松家来还是秀才奶奶坐在他们家门前大哭大闹又哀又求的,这才一时心软跟来的。
于是秀娘第一个就相信了,平日温婉的她,怒目瞪着秀才奶奶,“三婶,咱家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大丫她好歹也曾经是你的孙女呀,你怎么就忍心这样毁她的一辈子。”
琴姨更是所得直接朝秀才奶奶婆媳呸了一口,“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自己也是女人,咋就能干出这种事来,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本来对女子就苛刻的,当真嫁错了,那就真的是一辈子都毁了,而以寒永柏家现在的情况,大丫就算不能嫁个当官的,至少也能找个书香门第或是富户,寒永松这一家子居然想把本有大好姻缘的她嫁给平老三这样的懒汉,这比单单毁她一辈子又更严重了。
这也正是寒初雪为何会暴怒的原因,这事要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完全可以不当回事,但是大丫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贞节观念还是很强的,如果真让寒永松两人的计谋得逞了,大丫不是凄苦的过一辈子,就是会自尽了结残生,不管是哪个结果,大丫都是会被毁了的,就算姐妹俩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几个月也处出感情来了,寒初雪又如何能不怒。
秀才奶奶被骂得一脸的灰白,把大丫引来她真没这想法,但是后来大丫被抓走她却是知道的,所以就是想喊冤也没办法理直气壮。
而她这心虚的表现无疑又坐实了平老三的指控。
见状,不只是琴姨这些与寒家亲近的人,就是其他村民对此行径亦是大为愤怒,人家寒永柏一家子好好的,没招他们没惹他们,这一家子倒是好,一次次的想把人家往火坑里推,甚至为了钱连自己的亲闺女都给算计进去了,这还能算是人吗?
气愤的村民,紧随琴姨之后,朝着寒永松几人个吐起了口水,寒玉海更是拣起石头就朝他们砸了过去,“打死你们这些坏人。”
有了他带头,不少孩子也跟着丢起了石子,就是寒玉孝也怒瞪着眼睛砸了寒永松好几块,三奶奶他还是不舍得下手,但是这个坏大伯他可是一点也不会留手的。
寒永松身为男人又是出坏主意的祸首,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痛得他抱着脑袋直嚎,“没有,我真没有想抓大丫的……”
同样被砸了不少石头的平老三生怕真让他洗脱了会害死自己,没见这下棠村的人连个几岁大的娃儿都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呢。
于是没等寒永松说完他就抢着道,“咋没有,那两个丫头还是被你引到你家后面的菜园子,在那被你绑了,丢到咱的牛车上,让咱拉走的呢,那个大点的还反抗了把菜园子的瓜棚都撞塌了一半,大伙要不信可以去看看,他家那菜园子外面还有咱那牛车的车痕呢。”
见平老三说得言之凿凿的样子,村长当即点了林二爷和寒家的一个旁支叔伯进去看看。
寒永松顿时脸如死灰,平老三这次真的不是信口开河,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他还没来得及抹去呢。
不一会林二爷两人便走出来了,看向寒永松的眼光那是无比的愤慨与鄙视,不用他们开口,光这眼神便足以说明问题了。
黄世杰气得又想冲上去揍人,被眼疾手快的寒玉华给拉住了,低声劝道,“莫急,干下这种事,不管是村子里还是族里都容不下他的了,你现在去打他,万一他装死博同情反倒帮了他一把。”
想想还真对,黄世杰这才忿忿的憋住了这口气。
他们几个是站一起的,寒玉华这话大柱兄弟自也听到了,本也想过去揍人的两人,这才收住了脚步,又把一肚子火的梁磊拉住了。
而这时三叔公也发话了,“把寒德寿抓出来。”
众人这才发现,那个寒秀才这回又像缩头乌龟似的躲着没见人。
几个寒氏旁枝的后生应声冲进了寒秀才家,把躲在屋里的寒秀才直接推了出来,就连一块躲着的寒玉礼也被抓出来了,寒玉琴到底是个姑娘家这次的事也算是半个受害者,倒没人为难她。
看着垂着头的弟弟,寒大爷爷脸上失望、愤怒、悲痛交织成一片,“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寒秀才虽躲在屋里不出头,但事情就发生在他家的院门前,他这院子又不像寒永柏家的那般大,又如何会听不见,而他这人除了会掉几句书包,真正的口才,别说是能言善道的寒永松,就连秀才奶奶都比他好,更何况平老三的指控有一半是真的,他又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本就心虚,就更不知从何说起了,最后也只得垂着头默认了。
☆、第491章 大爷爷的抉择
寒永松见状大急,正想开口提醒,三叔公一个厉眼瞪来,“你闭嘴。”
寒永松被瞪得一缩脖子,这位三叔公可不比大伯,要真的对自己下手,那绝对是能下死手的。
而寒大爷爷现在根本顾不得管他了,指着寒秀才,气得身子都有些打摆,“你、你这混帐东西,爹娘辛苦了一辈子就想你能有点出息,到头来,你就是这样的出息,为了二十贯钱卖自己的亲孙女?”
寒秀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无从反驳。
寒大爷爷狠不得冲上前给他几巴掌,“早知道这般,就不该让你念书,不该让你们这一房念书,一个个的全念成了祸秧子,全成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向来以自己是读书人自傲的寒秀才受不了了,霍的抬起了头,满脸的怨恨,“你也知道我们这一房是读书人,你看过哪家的读书人要下田种地的?哪家的读书人一天到头书都看不上一眼,整天都在地里弄得灰头土脸的?”
寒大爷爷身子一震,“你这是在怨咱?”
寒秀才一脸的愤恨,“难道我不该怨?对,你是族长,可是就算你是族长你也没权利硬逼着我下田种地吧。”
说着他摊开了自己的手,“我这手本是用来读书写字的,不是用来拿锄头的,打小爹娘就没让我碰过锄头,你倒好天天逼着我去干活,你看看都把我好好的一双手弄成什么样子了?我是个读书人,是个秀才公,不是像你一样只会土里刨食的泥腿子。”
指指寒永松,又指指寒玉礼,“永松是童生、玉礼也念了快十年的书,我们这一房人哪个都是金贵的读书人,是要考科举光宗耀祖的,如何能像你们这些没出息的泥腿子一般天天呆在地里?是,我是利用玉琴找永柏要二十贯钱,可这些还不都是你逼的吗,你若不是天天逼我下地,我会想到找永柏要钱搬到镇上去吗?”
看着他越说越理直气壮的脸,寒大爷爷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这就是自己爹娘一心巴望着光耀门楣的三弟,这就是爹娘至死都引以为傲的最优秀的儿子……
寒永远急忙出手扶着他,担心的唤道,“爹。”
人群里的黄郎中忙挤过来,又是按又是揉的,寒大爷爷脸色终慢慢好转,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看向寒秀才的眼光,说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
要知道在场的,除了他们一家子,哪个不是土里刨食的,他刚才那番话瞧不起的可不只寒大爷爷,还包括了村长在内的全村老少。
向来爱当和事佬的村长,也被他那翻话气得不轻,拿着长烟斗,指着寒秀才,气极而笑的道,“好,你们一家子都是金贵的读书人,咱们全是没出息的泥腿子,寒玉礼这几个月去乡塾一直没交束脩,麻烦你们这些金贵的读书人把束脩补齐了,要是以后还想去记得按时交束脩。”
秀才奶奶不依的叫了起来,“咋要交束脩了,这不是全村的娃都免费的吗?”
村长冷哼一声,“是村子里的娃当然是免了,可是你们这些金贵的读书人咱们这些泥腿子可不敢高攀。”
琴姨嗤笑道,“就是,这般金贵的人物,谁敢说跟你们是一条村子的呀。”
这话立时得到在场村民的一致附和。
秀才奶奶反应再慢这时也明白了,他们家是要被赶出村子了?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寒秀才也听出来了,顿时脸色一变,要真被赶出村子,那仅剩的五亩免税田都要没有了,虽说他不愿意自己种地,可他还是要吃饭的,没了田他哪来的饭吃呀。
郭氏一看不对,急忙朝村长求情道,“村长,公爹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方会说错话的,您大人有大量……”
村长一摆手,“行了,童生娘子,咱就是个泥腿子哪算得上是大人呀,咱们这些人都是没出息的,你们这些金贵的人留在这也屈才,咱们就不留你们了。”
寒秀才身子晃了晃,这都把话说明白了呀。
寒永松朝着寒大爷爷就爬了过去,“大伯,是我一时吃不了苦,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的,爹也是被我一时说动了才没阻止,咱寒家嫡枝可就剩下两房人了,要是我们走了,日后祭祖时要是赶不回来,祖宗都不得安身的呀,大伯,看在爷奶的份上,您就原谅了我们这一回吧。”
寒大爷爷神色莫名的低头看着他,半晌才慢悠悠的道,“错了,嫡枝有三房人,咱是大房、永柏是二房,永竹是三房。”
寒永松心一沉,“大伯……”
寒大爷爷摆摆手,“别叫咱大伯,咱一个没出息的泥腿子,要不起你这样一个童生侄子,寒家也要不起一门金贵的读书人。”
寒大爷爷之前对寒秀才有多看重,如今就被伤得有多深。
他万没想到自己苦心为他打算,到头来居然得到的就是他的埋怨。
更让他失望的是,明明这件事就是他们父子俩做错了,结果他们却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反而振振有词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想起因这三弟而逝去的二弟,寒大爷爷心中一片悲凉。
错了,爹娘做错了,他也错了。
“三叔公。”
看着这突然老了好几岁的堂侄,三叔公暗自叹息的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们寒家要不起这样的子孙。”
当初他们爹娘硬要送小儿子去念书时他就提醒过,后来看他们一味宠着小儿子,硬生生把一个农家子弟养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娇气书生,更是跟他们吵过,但是他们终归是嫡枝,是族长,所以到了最后,自己也只能是强当什么都没看到,眼不见心不烦。
如今这一家所谓的读书人,做出来的一桩桩事,没一件是人事,随便拿一件出来都让人寒心,只要德福舍得,他自是不会反对,哪怕寒氏一族因此损失一房人,也总比养着一群祸秧子的好。
这原本是寒家的家事,是可以在祠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