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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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喝点热茶。”钱氏眼含担忧地看着古嬷嬷,轻拍古嬷嬷那遍布皱纹的手背,安抚道:“别担心,那老虔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少天了。”
接过钱氏递来的茶杯,一连灌了好几杯热茶入喉的古嬷嬷,过了许久后,才长舒了口气:“夫人,刚才那一刻,老奴真以为……”
说到这儿时,古嬷嬷身子又是一颤,脸上那些好不容易才褪去的惊惶无措等情绪卷土重来,并有愈发深重的迹像。
见状,钱氏无奈地低声吼道:“奶娘,你镇定一些!”
“是!”古嬷嬷应了声,用力地掐按着自己的手心,借助这样的痛楚,来令自己那满是惶恐不安的大脑恢复到往日里的清明。
只是,一想起老夫人看向钱氏时那冷冽森寒的杀机,就令古嬷嬷再次咬紧了牙关,许久后,才在钱氏那关切担忧的视线里,慢慢地说道:“夫人,你要小心老夫人。”
“奶娘,你究竟看见了什么?”钱氏眉头微蹙,此刻,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只因,跟随她多年的古嬷嬷,也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又怎会轻易就被人吓成这般?除非……
在这一刻,曾在钱氏心里浮现过那个猜测,再次以一种让人无法阻拦的强悍之势,稳稳地占据了钱氏整个心房。
“只怕,老夫人早就知晓我们的动作……”甚至,就连这次所谓的“重病”,也是为了麻痹钱氏,而特意做出来的伪装。
“不可能!”钱氏想也不想地说道,“那些人,可都是我从未动过的暗棋。”而,为了这一天,她准备了十多年!
“也许,老奴猜错了。”话虽如此,但,由古嬷嬷那忧心忡忡的神情,和眼底越发浓郁的惶恐不安等情绪中,也能猜测出她这番话,只是随意地附和钱氏,以安钱氏之心。
“不。”钱氏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血色尽褪,“也许,从最初,我就想错了。”
“若我未猜错,老夫人只怕也早早就对我动手了……”
“夫人,你是说……”古嬷嬷悚然而惊,总算明白了,自从见到抱病在床的老夫人后,就一直萦绕在胸口的那丝不安由何而来!
原来,钱氏这出“下毒”的手段,却是老夫人早年就用过的套路!
钱氏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看向老夫人居住的梨香院方向的目光里,却有着“破釜沉舟”的狠戾!
第748章 杜尚书有点烦恼(1)
最近一段时间,杜尚书很烦恼。
那些和钱氏身世有关的流言蜚语,说实话,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困扰。只因,从最初,他就是爱上了钱氏这个人,而非看上了钱氏的身份。
毕竟,大小两位钱氏,均是将军府的嫡出姑娘。无论娶了谁,给他带来的帮助都是相同的,并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这流言蜚语传着传着,就突然变了味。
“未出阁之前,就与自家姐夫互生情意,并为了嫁入候府,而暗地里使手段害了自己的长姐。”
“面慈心狠,打着‘照顾长姐遗孤的旗号’嫁入候府,实则却怨恨四姑娘占据了嫡长女的身份。每每看见四姑娘时,就心痛难忍,不由得想起那个霸占了自己心上人的长姐,遂将对长姐的怨恨转移到四姑娘身上,不仅‘捧杀’了四姑娘,还与人联手算计四姑娘,只为了让四姑娘身败名裂!”
“就连四姑娘当初跪在太后面前,请求太后为其和武候王世子赐婚这桩事,幕后黑手也是夫人,为的,只是能一劳永逸地除掉四姑娘!”
……
听听,这,都说的是什么!
偏生,在他还未能彻底查证这些流言蜚语的源头,并将罪魁祸首找出来,狠狠地惩治一番时,却被老夫人拿捏着“孝道”,威逼他用“七出”的规矩休离钱氏!
这,怎么可能?
就在他苦口婆心地与老夫人解释“此举,与候府百年赫赫名声有碍”时,却又得知,外间的流言蜚语又玩出了新花样。
“老夫人未出阁前,就爱上了钱将军,并为了嫁入将军府,而低下了世家贵女那高贵的头颅,像个长于山村的粗野妇人般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不说,连‘生米煮成熟饭’,以成就好事这样的烂招都使出来了。”
“可惜,最终,却依然棋差一着,被安平郡主给捡了个便宜!”
“嫁入候府后,却依然无法忘怀当年的初恋,遂撺唆着老候爷,为自己的长子定下了钱将军和安平郡主嫡长姑娘的婚事。在这位姑娘嫁入候府后,表面做出一幅慈祥和蔼的模样,私下里却心生诡计,竟频繁地遣人接这位姑娘的幼妹入府。”
“令人给这两位创造各种机会不说,还有意无意地挑拨这位姑娘,令其与人联手,暗害了自家长姐,再以‘照顾长姐遣孤’的旗号嫁入候府,轻易就将安平郡主的两位闺女尽情地玩弄于鼓掌里。”
“为了报复,连自家儿孙的前程未来都不顾。”
“说是教养儿女,却将他们教出个为荣华富贵,权势荣耀而抛弃为人的廉耻心,一门心地攀附权贵之家,哪怕为妾,也能干掉正室,自己当家作主的性情。”
“如此行为,已不是简单的‘心性狠毒’来形容了。只怕,她是打算令候府彻底败落,泯然于众人视线里!”
……
瞧瞧,这,又都是些什么?!
自家母亲是什么样的性情,他能不知晓?
一切,不过是些见不得候府好的人,私下里泼过来的脏水。而那些传播这些流言蜚语,并津津乐道的人,不过是被幕后黑手推出来的枪,愚蠢得让人连抬眼看下的**都没有!
只是,还不待他出手,外面的流言蜚语又变了。
“四皇子心性凉薄,却耳根子软,受了旁人一点蛊惑,就毫不犹豫地处死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宠妃。”
“吴妃也是个心狠的,任由四皇子作贱自己娘家人。”
“四皇子和六皇子争夺青楼花魁,言谈举止间,全不将对方当成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是仿若有着血海深仇的夺妻仇人。”
“四皇子夜御七女,连夜回宫,负荆请罪,只说遭了六皇子算计。”
“六皇子被打破了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却不得不爬起来,跑在皇帝寝宫外,只说自己与四皇子都遭了有心人的算计。”
……
无论这些流言蜚语因何而起,对杜尚书来说,都不吝于一场“及时雨”。
可惜,还不待杜尚书做出更进一步的安排,务必让众人将目光全部投注到四皇子和六皇子这两位身上,不再关注自家府里的事情时,那好不容易才安生一段时间的候府就又出乱子了。
而,这场事端的源头,却在钱氏和老夫人。
只因,在钱氏为老夫人侍疾的当天晚上,就无端地生了一场高热!
偏偏,在满候府抓瞎,众人皆忙了个“人仰马翻”的情况之下,老夫人竟突然咳血了!
紧接着,二房和三房的当家主母也纷纷重病。就连杜芷萱这些姑娘家家,也都一个个仿若突然被这忙乱的场景给摄住心神似的,纷纷抱病起来。更不用说那些向来只能起到“花瓶”功用的姨娘侍妾,那更是闭门不出,生怕稍有不慎,就枉送了自己这条无辜性命。
失去了当家主母坐镇的候府下人,不知是谁带头,率先找上了杜尚书。
于是,就这般,忙完朝堂上的公务后,回到府里还不能停歇的杜尚书,面对那些莫名其妙的繁琐事,素来养尊处忧而形成的“优雅从容”的仪态一去不复返,每日都在“暴燥”的路上奔波。
“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要劳烦我来给你们擦屁股,究竟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才是主子?一堆蠢货!”
“再有下次,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直接收拾行李归家吧!”
……
一群管事被轰出去了,又一群管事进去了。
“不是告诉过你们,给我盯紧了府里的下人,我不希望再在外面听到任何和候府有关的消息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今日退朝时,那些同僚看向自己时颇为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甚至,不止一个对头特意跑到自己面前,说出一番嘲讽和讥诮的话,就令杜尚书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下人,统统都打上三十大板,再全部撵出府去!
再多请罪和解释的话,也不能唤回理智之弦即将崩断的杜尚书。
“你,你,还有你,立刻,给我麻溜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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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偶的上本完结现言《地主婆的幸福生活》
一句话简介:其实,这就是一个抱着“位面交易器”这只金大腿的姑娘重生后,成为地主婆的幸福生活。
第749章 杜尚书有点烦恼(2)
当然,此刻,杜尚书并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错。
或者,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再或者,“出来混的,总要还”。
总之,第二天,杜尚书是面容铁青,浑身黑气直冒地回到候府的。
只因,外面那些一夜之间,就再次变了个调的流言蜚语。
“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往常,勇诚候府众人太过嚣张跋扈,恣意妄为,如今,终于触怒了神明,遭受到了这般惨重的报应。所以,做人哪,不管身处何等地位,都需要摸着自己的良心行事,才对。”
“这情况,用膝盖想都知道是那钱氏和老夫人齐出手,本打算摁死对方,自个儿当家作主,却万万没料到,预料中的美妙场景未出现,反还‘两败俱伤’。而,二房和三房那些人,也未能达成‘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反还成了被殃及到的‘池鱼’。”
“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但,‘养不教,父之过’,候府那些被迫抱病的姑娘,也是倒了老鼻子的霉,竟摊上了这样冷血无情,残酷狠毒的亲人!”
……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偏生,回到府里的杜尚书,就遭受到了更大的打击。
“你说什么?!”有那么一刻,杜尚书真得很想抛弃自己维持了几十年的“温和儒雅”“风度翩翩”的君子仪态,而做出狂眨眼睛和掏耳朵,以表露自己满腹震惊和不可置信的举动了。
管家的下巴恨不能贴到胸口,根本就不敢看向陷入震怒情绪中的杜尚书,心里斟酌着遣词用句,许久后,才道:“老爷,这,也是不得为之。”
“好一个不得为之!”杜尚书冷笑一声,不过是几句喝斥之词,竟然做出这般行为,简直令他叹为观止。
想想看,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和太傅等国家重臣,都难免承受皇帝的苛责,他们这些卖身为奴的下人和管事,又如何能岂求获得更多的东西?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们全部要走,那就将契书放还给他们!”他倒要瞧瞧,离了候府这个待管事和下人素来宽厚的地方,那些人还能混出个什么样来!
不过是一群仗着服侍主家,有那么点功劳就意图拿捏主家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
杜尚书打发了一群丫环婆子,管事下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候府的每一个角落。而,待在文斓院里的杜芷萱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忍不住抬头望天,嘴角抽搐不已。
“看来,父亲已心烦意燥了,否则,绝不会做出这般轻率的举动。”
确实,主家能随意打发下人,但,不能像杜尚书这般简单粗暴啊!
“想来,明日,父亲就要面对御史疯狂的弹劾了。”
身为六部尚书之一,杜尚书竟然像一个妇道人家般插手后宅事物,更令和候府有关的言论越传越广,完全达不到“修身齐家”的为人臣子最基本的要求,就能让那些逮着犯错官员就往死里参的御史们,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前仆后继地弹劾他“内帷不修”。
“只怕,对大老爷来说,这些,还真算不了什么。”林太医在空中飘来飘去,一脸的不以为然。
“也对,这些年来,父亲不止一次,因‘内帷不修’而被参,早就已习惯成自然了。”杜芷萱点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来,“其实,我比较期待这次,皇帝陛下能放大招。”
“比如说呢?”这回,林太医颇感兴趣地凑上前来,想要探询杜芷萱的“脑洞”究竟有多么地大,心里的想法又是多么地令人叹为观止。
“赐几个管事嬷嬷,帮助父亲打理家事,令父亲从这一团乱麻的后宅琐碎事物中抽出身来,全心全意地扑在公务上。”
“当然,这为下策。”
“赐个身份略逊于钱氏的平妻,接手候府这滩烂事,这为中策。”
“赐婚三公主与父亲为正室,这为上策。”
“……”林太医一脸无语地看着杜芷萱,怎么也没料到,杜芷萱竟能这般地丧心病狂!
世人皆知,三公主素来嚣张跋扈,弄死了两任驸马,一言不和就直接对人挥鞭子!
而,这两位驸马,一位打着“真爱”的旗号,包养外室,弄出了外室女,并让这位外室找上门来,欲与三公主争夺驸马。一位打着“洁身自好”的名义,却流连于青楼烟花之处,公然玩“夜御七女”之类的把戏,更弄出了“妓生子”。
是故,上到太后皇帝,中到重臣,下到普通的百姓,皆只叹服三公主的“眼里揉不了沙子”的本性,却并无一人提及三公主性情太过暴戾狠毒。
这,倒是比被驸马和真爱给逼死了,性情柔弱得令人叹息的大公主,以及为了心中的爱情,而甘愿认下驸马那对外室子女,并将欲为自己作主的太后和杜芷萱当成仇人来看待,颇有些恩怨不分的九公主,来得令更人敬佩和欣赏。
许久后,林太医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多了。”
“可惜了。”杜芷萱扼腕不已,“父亲这样的,连给三公主提鞋都不配,又如何能令三公主亲往太后面前,求得赐婚呢!”
“受着最严苛世家贵女教养长大的宗室女,绝对不可能与人为继室。”林太医斜睨了杜芷萱一眼,一针见血地说道,“更何况,还是得在正室面前执妾礼的继室。”
哪怕,皇帝赐婚,十里红妆,万人艳羡,那又如何呢?
如三公主这样的贵女,无论性情如何,骨子里却都有着皇室贵女特有的高傲。
“我知道啊!”杜芷萱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我只是想,当年,父亲能凭着一张俊美的面容,就轻易蛊惑了母亲和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