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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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近,秋姐高高提起的心慢慢放下,果真是端午,回来就好。待到秋姐可以看清端午的脸庞时,秋姐的脸越来越寒,越来越苍白,端午,这孩子又受了不少的苦……为何她总是这样苦命?
端午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她陷入一个白茫茫的漩涡中,里面有自己的养娘和亲娘,她们温和慈爱的看着她,轻轻招手唤她过去,她想飞奔过去,可是双脚怎么也移动不开步子,“娘……娘……你们别……别丢下我……娘……”
秋姐眼角含泪,轻轻擦拭掉端午惨白脸上的泥土尘埃,一声轻唤娘,把她的心都差点唤碎了。翟洛表情寒若冰霜,阴沉得令人可怕,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再回来时,翟洛手中多了一个白色瓷瓶,不由分说径直坐到床头,轻轻抬起端午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敷上药,亦如当初她受了杖罚他为她的背上敷药一般。
翟洛见过太多血腥淋漓的场面了,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人纠结过。端午,只不过是一个平淡的小女子,她并不应该受这样的罚。一想起锁清丸,翟洛心中蓦地一怔,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敷好药后,翟洛如逃离一般迅速离去。他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如若殿下知道他私自拿药给她,或许她还可能再次受到责罚。翟洛突然有些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如此折磨端午这样一个女子?他对任何一个女子,包括仇人都未曾有这般上心过。殿下若是真想折磨一个人,又岂只是一颗锁清丸这般简单。
翟洛突然发现,他居然开始在意端午的生死了。不行。他从来都是冰冷冷酷之人,他不允许自己系挂牵盼任何一个人!
一夜时光即逝,秋姐一直守在端午的床前照看,极力撑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生怕端午出什么意外。端午的高烧半夜便已退去,秋姐暗自感谢那个冰冷的洛侍卫。只是睡梦中端午一直呢喃絮语,哀求哭喊,可怜至极。秋姐模糊知道端午的过往,心中为她难过心疼不已。她还是个小孩,怎么承受得起娘亲死在自己的眼前?还有那个父亲的凌虐?
翌日清晨,司空凌派了一辆马车来接端午,让她们两人行驶在他马车后面,没有多余的吩咐命令,置之不理。官道崎岖,秋姐害怕端午躺在马车内受到颠簸,特地铺上了几层棉絮和凉席。如今正值三伏天,酷热难耐,端午一直昏迷不醒,所幸口中呢喃呓语逐渐平息。几次停顿休息的时候翟洛便会拿药替端午敷好,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秋姐心中暗暗感谢他,只是晃不经意的时候想起百强,那个同样照顾端午的男子,却死了。就这样死了。那夜,他还着急地问道端午……秋姐一阵感叹。
晋城离京城安都莫约有二十来天的路程,端午一直在第六日的时候才浑浑噩噩醒来,这可高兴死秋姐了。翟洛每日会仍送来苦药,依旧不语,只是冰毅的脸愈加寒霜了。因为他知道,端午的寒毒在昏迷后的第三日发作了,他耗尽了自己全身内力才保住她渡过难关。日日苦药都是上补良药,可加强体魄。如今她已经清醒,殿下虽对她置若罔闻,可有朝一日若知晓是他帮她渡过寒毒……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如今立秋已过,马上又将至初一,又只有一日的路程便可到京城……
端午每日都会很乖巧地服下苦药,亦不问是谁命她喝药,那药有何用途。她时时回想起当初翟洛悄然放下瓷瓶,她拿去救秋姐是事情。她想,那样一个沉默的男子,不会害她。
倒是她担心会害了秋姐,如同害死百强一样。趁赶路途中,她又对秋姐说道,“秋姐,到了京城你就回家去吧,想必你的女儿也想念你了。”
秋姐神情黯淡,她何尝不知道端午的苦心,何尝不想归家,只是村中所有人都知晓她沦为不齿的军妓,她还有何脸面回去见她的女儿呢?
每每谈及此事,秋姐便沉默不语,以往端午也未曾多说,怕触及秋姐的伤心往事,可如今她们马上就要到了安都,秋姐不能留在她身边。“秋姐,你的女儿会理解你的,她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你总得给她找个好的婆家。”
“我已经这样了,她背后肯定受到不少人的指指点点,哪里还说找个好婆家呢?”秋姐的悲咽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悲辛。
“秋姐也总得回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如若实在不行,将她带到其他地方再做打算也未曾不可。”端午跟着心酸,假如她还有娘可怨可恨该多好!
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趁着如今还拥有的人,你们都要好好珍惜。
正文 求见
更新时间:2010…12…9 13:10:08 本章字数:2349
“端午,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有机会,我会回去看看她的。只是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秋姐抹掉眼泪,满目祥爱地看着端午,仿佛凝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我没事的,好歹我也是尧国来的和亲公主,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端午极力忍住心中的自嘲,和亲公主,呵,司空凌连整个尧国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由奴婢代嫁的和亲公主。
“殿下不会在意你是不是公主的,只有他讨厌与不讨厌的人。所以我更加担心你了,你本性不会阿谀奉承曲意承欢,到四殿下府上去了恐怕更是要受些折磨。”
那样就更不能带上秋姐了,端午暗自想着,于是狠下心沉声道,“秋姐,你不能留在我身边。”
“为何?”秋姐忙不迭问道。
秋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样的话伤害你。端午默默道歉,而清秀的脸庞上淡漠如初,平缓道,“你会成为我的负累。”
沉默,寂静无声。盈盈清风灌满马车,淹没两人沉重的呼吸。
一滴清泪滑落无声,秋姐悄然背转过身,作势起身出外驾马。端午极力隐忍喉头的酸涩,双手紧握拳头藏在身后,手腕处传来阵阵灼疼,待到秋姐消失在苇箔遮帘后,端午才送开手让眼泪滑落下来。眼泪留下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秋姐伤心欲绝的神情,还有迟墨含笑的眼眸絮絮道,“端午,你答应我不哭的,你不信守承诺。”
端午胡乱的擦掉眼泪,一睁眼便看见双手手腕斑驳粉嫩的疤痕,胡乱地将手藏在袖口里面,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垂下头,看见腰间系着的锦帕,那是那日她摔到迟墨为她系上止血的,后来一直带在身上,不知道迟墨现在在哪里,他是否还在为那日的不辞而别而耿耿于怀?应该不会的,他是一个洒脱自如的男子,游戏丛中,不会放在心上的。
端午一直认为迟墨对她的好是他心血来潮,在不远的一天就会觉得无趣,然后抛之脑外。
端午思绪凌乱,忽听见铿然马蹄声,来人道,“启禀殿下,还有一里路便可到京城。”
“全力启程,务必在正午前到达。”
端午一听见司空凌的声音便心中一颤,自清醒以来她都极力避开司空凌,一路歇息停顿的时候无非必要她不会下马车来,每日三餐也由秋姐送到跟前。若秋姐走后,自然少不了与他相处。
马蹄之声再次想起,端午掀开布帘,急忙道,“殿下,奴婢有事求见。”端午也看清楚了前来禀报之人原来是骠骑大将军季子璁。
季子璁勒住缰绳回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又是那个狐眼公主!殿下将她留在身边,一路尾随,军中将士谁人不知她?她定施尽媚术,故意留在殿下身边,有朝一日让殿下放松警惕,好谋取辰国机密!
端午突然感受到一阵凛冽寒意的眼神,原以为是翟洛,可侧头一看,竟是骠骑大将军季子璁所有。端午敏锐地感觉到他对她的厌恶,便转过头不再看他。翟洛忽对上端午的视线,便急忙淡然地转过头,不再看她。端午只好看着马车,等待司空凌的下文,不知她是否能见到他?
“进来。”司空凌依旧淡漠入往昔。端午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嘴角上扬着邪魅的轻笑,而眼底则是深若寒潭的遥不可及。
“是。”端午跛着脚,脚上缠着步,伤一直未能痊愈,一步一步走得极其缓慢。
端午蹑手蹑脚走上马车,马车内依旧是辰国殿下的奢华风格,宽敞馨香。果真见着想象般的司空凌,端午立即垂下眼睑,跪下,不敢与之对视。
“说,有何事?”手持金樽,烈酒摇曳生醇香,神情邪笑不羁。
端午跪在地上,马车摇晃前行,端午稳住身形,徐徐道,“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对奴婢的承诺?”
“本殿下从不承诺任何人!想必你是记错了。”司空凌将烈酒一口饮下,斜一眼端午,神情暗鄙。
“不,你说过的,你答应我会放了秋姐的!”端午瞪大狐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空凌,想从他眼眸内看出此话的真假。可她失望了,她看不出那张邪魅阴冷的俊容上有任何含义。
司空凌从小生长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宫廷里,所谓承诺完全就是一纸空文,他的世界里只有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所谓道义束缚对他来说完全不存在!
“本殿下现在不想放了她,要放也是以后的事。”
“你不能这样,你言而无信。”端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司空凌反复无常,都是自己错信了人,以后她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任何话语!端午对自己暗自说道。
“那又如何?”司空凌乜斜着眼反问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想我来错了地方,求错了人。”端午愤怒地直言不讳,狠瞪司空凌。这一刻她完全没有想到忤逆司空凌会有怎样的代价。
“呵,果真有自知之明。”司空凌冷笑嘲讽着。
“奴婢先行告退。”端午见司空凌如此模样一直波澜不惊的心海被激得惊涛骇浪,他为何要如此对她?从见他那一刻起,无论他如何折磨凌辱她,她都把他当作这一生相伴的人。所以对他言听计从,恭顺无比,就如同自己的养娘一般,把一生都交付给那个混蛋。
“你认为本殿下是你想见就见想退下就退下的人?”
“殿下以为如何?奴婢只是认为殿下这里并不需要奴婢,所以先行告退而已。”
“本殿下现在命令你,伺候本殿下。”司空凌眼眸阴鸷,可薄唇依旧轻笑。如今,他的计划是到时候施行了。
端午顿时陷入冰窖。
正文 直言不讳
更新时间:2010…12…9 13:10:09 本章字数:1964
司空凌一把拽起端午入怀,迅雷不及之势将她压在身下卧榻上,狡笑道,“该不会还要本殿下教你怎样伺候人吧?”
端午苍白清秀的脸庞立即红晕一片,粉嫩至极,再傻也明白司空凌口中伺候的含义。“我不要伺候你。”他身上独有的凛冽麝香,直扑入鼻,拒之不得。
司空凌见端午面颊绯红,心中顿生调戏之意,这个女人总是一副淡漠的神情,面对他的折磨也只是轻淡的惧意,并不求饶多语,默默承受。他到想要看看,在她身下她会有怎样的表情,以前完全只把她当做一个泄欲工具,如今突然来了兴趣便打笑道,“怎么不要伺候本殿下?莫非还要本殿下伺候你不成?”
端午羞愤难加,怒声呵斥,“你滚开!我不要你碰!”
“为什么本殿下不能碰?本殿下碰你是你的荣幸。”纵使再屈身,司空凌依旧是那个冷傲的辰国四殿下。
“这样的荣幸,奴婢要不起。”端午使劲推着压在身上司空凌,然而他却纹丝不动。这一举动反而更招来司空凌更强势的束缚,他强有力的左手将端午双手反绑压在头顶上,刚好是手腕处的粉嫩细肉,而胸前的轮廓若有若现。司空凌低下俊脸,仔细端详面前的猎物。
端午直觉感到不好,这样的司空凌让她更是不安。如此亲近暧昧的距离,她甚至可以看到司空凌如蝶翼般闪烁的睫毛,细眼黑眸如一汪深泉,深不可测,让人沦陷。端午别转开头,闭上狐眼,“你有很多愿意伺候你的人,你随便找一个就是。”
“哈哈。”司空凌大笑道,敢情这小丫头是吃醋了。他的嬖妾无数,明争暗斗他心中清楚得不得了,只是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说得名正言顺,惹人心花怒放。“怎么,是嫉妒那些女人了?”
“不,我不嫉妒任何人。”
还狡辩。不知为何,司空凌突然有点想念这具瘦骨嶙峋的身体,右手抚上端午的酥胸。端午左右闪躲,如临瘟疫,避之不及。
“会很温柔的,本殿下说到做到。”司空凌故意在端午耳畔轻声呵气,眼底是得意的狡笑。
端午浑身颤栗,司空凌的耳畔轻喃似有魔力一般,端午忍住酥软,告诉自己要排斥这种,“你答应我的事并没有说到做到,我不会再相信你。”
她竟然说不相信他?!司空凌不由得大怒,一瞬间,先前的温柔耳语消失殆尽,一抹厉色横生眼底,双手抚摸揉搓地动作不禁粗鲁起来。“你是要激怒本殿下?本殿下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司空凌,你又在威胁我了吗?”端午突然怀念起迟墨的那个温暖如玉的男子来,他从不会这样对待自己,虽然他有痞子般的轻笑。
“谁允许你直呼本殿下的名讳?”
“司空凌,你尽管杀了我好了,大可不必想尽办法来折磨我!”这一刻端午彻底不管了,她被他压抑得太久,他的出尔反尔、阴险狡诈,她真的感到力不从心,无能为力。她从来不是喜欢抱怨别人对她坏的女子,她只是想说出自己想法而已。
“好!本殿下就成全你!”
“吱——嘶——”端午身上的薄纱应声而裂,司空凌霸道的吻载重落下。
“司空凌,为何你每次都要这样对我?”端午狐眼浸泪,星眼迷蒙,仿佛重回当初被那个混账凌辱的一幕。端午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忘记,要忘记,总以为自己就要忘记的时候,司空凌就会硬生生地将她从自欺欺人中拉扯出来,然后彻头彻尾地将痛苦重来一遍……
“一介贱婢竟然敢有自己的想法?!”司空凌勃然大怒,这是多少女子耗尽心计梦寐以求的荣耀,她竟敢认为是一种耻辱!好,他绝对要将她凌辱到底!
晋城彻夜寻找她,已闹得满城风雨,人人传言,他也并未封锁消息,就是要将此事闹碟皇宫众所周知。再加上,进城之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