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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佳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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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清平郡王世子也来了呢!”

明荷听到“清平郡王世子”这六个字,身子便有些微微一颤。

她转过头去,见那边厢的众位姐儿将暖阁的帘子掀开了一些,正都挤在一块去瞧外头给朱老夫人请安的世家子弟,她便也有些心动想要看一眼未婚夫,可到底还是抹不开这个脸面,僵僵得坐在了美人榻上不动。

明萱来这三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兄弟以外的男人,好奇心是有几分的。粗略瞥过一眼,这几位公子相貌都还算不错,身形也俱都挺拔,称得上“贵介玉质”这四个字。但她心内知道,自己将来的姻缘是不可能落到这几位头上去的,因此便就不像其他姐妹那样看得认真。

她悄悄地将位置让了出来,恰好看到明荷正对着几上的茶水发呆。

明萱心想,家中姐妹几个,明蔷自私,明芜阴沉,明芍跋扈,只有这位六姐姐虽然常端着架子,看起来有些冷淡,但却是个明白事理的,从未因三房出事便就踩低过她。外头那位清平郡王世子,看起来很是温和,想来也是个好性子的人,六姐也算是得了份好姻缘。

但自己就……

大伯父是必要和建安伯再作亲的,祖母也摆明了只能暗中替自己想法子,可明蔷连夜被送去了庄子上,一定不只是痢疾那样简单的,大伯母像是真心恼了明蔷,但也不可能抬举明芜嫁过去。便是大伯母想,堂堂建安伯也未必会要一个青楼花魁所出的继妻,那会被人笑话的。

这样看来,倘若自己近期无人问津,那不管她多努力讨好东平太妃,又有什么用呢?身在这个女子必须依附家族才能存活下去的时代,她根本没有办法抗拒大伯父命令的,除非她死。可她劫后余生,好不容易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哪怕换了时空朝代,她都不舍得再死去一次了。

明萱忽然觉得很是沮丧。

媛姐儿伸手扯她的衣裳,压低声音叫道,“萱姐儿,快来看!”

明萱探出脑袋,看到正屋中立着一个穿着紫棠色锦袍的青年,他身形俊毅,脸廓的线条很是利落阳刚,浑身上下透着股冷静沉着,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光景,但隔得那么远,却还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个男人不仅城府极深,看起来还是个决绝狠辣的人物。

忽然,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双星目犀利地瞥了过来,明萱不小心与他目光对接,只觉得那人的目光像是无情的冰峰,冻得人胆颤心惊的。

她心中一抖,凑在媛姐儿耳边小声问道,“这人是谁?”

媛姐儿似是料到了她会这样问的,忙对她耳语,“你果真什么都忘记了,那个便是当众与你悔婚的韩修。三年前,他才不过二十,就已经是正二品的左都御史了,听我父亲说,去年他调入中书省,不过短短半年,便就升了从一品的平章政事。如今朝中若论权势,除了裴相,便就是他了!”

她忽而露出惊讶神色,“韩修明知道你们府中不大欢迎他的,姑祖母寿辰这样的好日子,他因何还要不凑趣地过来呢,难道偏要给大家添堵不成?”

明萱也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人看起来就不是善茬,他心里想些什么怕是没人能看得透吧。不去管他了,媛姐儿你过来,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我还想听呢。”

其实她对这位韩修一点印象也无的,那些撕心裂肺的往事也许还存在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因为刚才那一眼对视她觉得心颤了,可也仅只如此。她是换过了芯子的顾明萱,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眼前她最迫切的目标是不让自己嫁给施虐狂,这愿望有些难,但她想要尽力去试一试。

第9章技惊四座

更新时间2012…10…2723:32:42字数:3149

第9章

过不多会,二门上当差的婆子急急过来回禀,说东平王府的太妃领着王妃郡主一并到了,方才换过软轿,这会侯夫人陪着,约莫已经到了东南面的拾锦轩处。

拾锦轩与安泰院只隔了一片荷塘,寒天路滑,轿夫的脚程有限,朱老夫人心里默默计算着时刻,一边使人唤了西厢暖阁里的小姐们出来候着,正屋里坐着的几位太夫人闻讯纷纷整理容仪,原本在东厢房聚着说闲话的夫人们也恭恭敬敬地出来迎接。

原来周朝皇室向来子嗣不丰,好不容易先帝时连得九子,却因御座之争五龙夺嫡手足相残,到如今太祖爷的嫡脉子孙除了今上外,便只剩了四家。临南王镇守南疆,成怀王据势西塞,清平郡王盘置东北,唯独东平王府因血脉最亲,得以留在盛京。

已故的东平老王爷,与先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先帝的皇后早逝,今上的生母也并不长寿,以致今上践祚九五时后/宫之中并无太后掌执。新帝登基,朝堂权势重新洗牌,连内/宫也是如此,新旧更迭,宫人们各事其主,难免还有些夺嫡后的余波。裴皇后到底年轻了些,今上便请东平太妃入宫协理了两月,雷霆手腕之下,整个后/宫才算真正归拢至裴皇后之手。

因此裴皇后对东平太妃十分信任倚仗,今上也对太妃敬重有加。

圣意隆盛,周朝无人不知,安泰院中聚着的命妇淑媛,又岂敢轻慢这位老太妃?

朱老夫人一双利眼瞥见门上小丫头的示意,便知道东平王府的人已经到了,她整了整衣冠,向明萱招手,“萱姐儿,你过来,陪祖母至门口迎老太妃。”

明萱不敢迟疑,忙将手扶住朱老夫人的手臂,莲步轻移,徐徐袅袅到了门前。

这时,屋外传来了说话的声响,严嬷嬷毕恭毕敬地挑起暖帘,侯夫人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太妃进屋,“太妃慢请。”

明萱偷偷抬头去看,东平太妃穿着身华贵的一品仙鹤补亲王太妃常服,腰间系了代表宗亲身份的玉佩绥带,头上倒并未戴着厚重的太妃金冠,而是在鬓角簪了支七翅鎏金凤钗。

垂珠摇曳处,她费尽心思绣出来的万蝠鸣春图十分显眼,寿蝠的眼睛正慈悲得回应着她的注视。

明萱只觉得喉咙一紧,心头便淌过万千复杂心绪。

没想到东平太妃真的戴了她做的抹额!

朱老夫人不敢怠慢,忙亲自迎了上去,与老太妃和王妃郡主相互见了礼,然后笑容满面地替了侯夫人将老太妃扶过来,“这么大冷的天,老太妃本该在暖阁里饮茶听戏的,今儿为了我,倒让您在寒天里来回颠簸遭了罪,妹子心里可真过意不去。”

她将老太妃安置到暖炕上,又要请东平王妃也上座。

东平王妃忙笑颜推辞,“姨妈您是长辈,原不该将这位置让了我,何况今儿您又是寿星,这阖府的宾客俱是来为您贺寿的,我却占了这主位倒算是什么?您快坐下,不用跟我客气。”

老太妃笑着将朱老夫人拉着坐下,“好了,和自家孩子客气这个做什么?你快坐下,让你外甥媳妇坐我身边就成。”

朱老夫人便不再推辞,依言坐下。

众人纷纷来与老太妃见礼,便有那眼明口快的命妇发出一声惊叹,“老太妃今日戴着的抹额好生别致,这绣法竟是从未见过的一样,瞧这对蝠眼,好似在随着我转动呢,真真稀奇!”

安国公夫人也道,“老寿星额上的那副想必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我方才就想说怎么那锦雀的眼珠子像是会动一般,不管我立在哪,瞧着都好像是在与我对眼。瞧这行针布法,倒有几分金针夫人当年的风格,可这绣法却是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她眼中带着几分羡慕,笑着问道,“敢问老太妃,这两副抹额是出自哪位师傅的手笔?若那位师傅尚在盛京,我倒是想慕名而去,请她为我也绣一副。”

女子爱美天性,不管何朝何代都是一样的,盛京中的勋贵夫人也不能免俗。衣料虽然品类繁多,但名贵的无外乎便是那几种,绫罗锦缎的色彩花纹虽也算丰富,但端庄持重雍容富贵的也不过那些式样。因此,公卿侯府的夫人小姐便都爱在针绣上下工夫。

朱老夫人听了,笑着抢先一步回答,“安国公夫人谬赞了,我家萱姐儿虽得过巧针夫人的指教,但绣技却不及巧针夫人三成,哪里当得你这样夸她。”

话音刚落,正屋内便有些悄声议论。

安国公夫人也有些惊讶,明萱虽然三年不曾见客,但从前却是花会宴席上的常客,她为人活泼热情,虽也讨人喜欢,但终究被顾三老爷宠爱得有些过了,没有女孩子的贞静娴雅,跳脱得倒像个小子。

没想到这绮丽针法竟出自顾明萱之手!

安国公夫人便笑着说道,“原来是萱姐儿的手艺,真真绣得别致!”

老太妃听了,便含笑向明萱招了招手,“萱姐儿过来。”

她拉住明萱的手,慈眉善目地问道,“姨祖母正想问你,那对寿蝠的眼睛处,你可是用了唐伯安的点睛技法?”

明萱乖顺地点了点头,“回老太妃的话,的确是点睛。”

老太妃的脸上便有些动容,“听说这点睛技法甚难,唐伯安故去后,也常有画林高手模仿,但总难有人得他精髓。我见你既将这技法融入绣品尚能如此传神,倘若叫你画出来,岂不是更得心应手?”

她赞许地望了明萱一眼,随即又开口问道,“可是你父亲教会你的?”

听提及顾长平,明萱有些吃惊,不是说当年顾长平因与二皇子有牵扯才被韩修行押入狱的吗?虽然她一直都觉得疑惑,顾长平不支持女婿九皇子争嫡,倒与二皇子牵扯上实在不符合常理,但三年前韩修带上的那份圣旨上却是确实写着“有谋逆之嫌”的。

谋逆是顶天的罪名,哪怕已经时过三年,也仍然是个需要忌讳的话题。但常人避之还不及的事情,老太妃却为何那样坦荡自然地就问了出来?

明萱低垂的眸子微微转动,小心斟酌着答案,“回老太妃的话,是。”

老太妃的笑容越发慈和,轻轻揉了揉明萱额发,“我年轻时曾得过一幅唐伯安的妙莲观音图,后来因些缘故弄没了,这会看到你会点睛,我便又想起那幅画来。萱姐儿,若是得空,给姨祖母画一幅可好?”

明萱哪敢说不?

她恭顺地点头,“姨祖母喜欢,明萱明儿便开始画。”

老太妃见明萱果真像朱老夫人说的那般换了个人,也觉得有些心酸,怜惜过后,却又为她感到欣慰高兴。名门贵女未出阁时恣意洒脱虽不是什么坏事,但将来有了婆家,总还是现在这样沉静端方比较稳妥。

她这样想着,便有心想要再助明萱一把。

老太妃忍不住笑着点了点明萱的眉心,“真是个实诚孩子,姨祖母说要这画,可不是立时非得不可的,你这大过年的就一心一意为我作画,也不怕你祖母恼你不懂事?”

明萱一时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由拿眼去瞅祖母。

朱老夫人趁机便说,“这也是萱姐儿的踏实。您看,她明明会画圣的点睛技法,倘若她替我作一幅观音大士画像,我看了定然欢喜,就算费力气,也不过几日光景。可这孩子偏不,非要费了好几个月的功夫抄齐九十九部金刚经献到佛前,说是替我祈福贺寿。”

在座的都是清凉寺的常客,永宁侯府老夫人献经书施义粥的事约莫都有所耳闻,原只知道是侯府某位后辈做的,没想到竟是这位刚得了老太妃盛赞的七小姐,于是望向明萱的目光便又与方才不同,心思活泛些的,立时便想到顾明萱已出孝期,身上并未有婚约,她虽年纪略大了些,身份也不再堪得嫡长,但若是家中还有未曾婚配的次子老幺,这门亲却也是做得的。

朱老夫人目光掠了一圈,见果然有人盯住了明萱一举一动,心中一块大石便悄然落下。

她心内暗想,群英会上自己觉得不错的那位颜公子处,自然还需要子存去试探一番的,但若是今日这些夫人中有人相上了萱姐儿,那便再好也不过了。萱姐儿若能说上门第相当的亲事,老大在朝中若能因此添一份助力,想必不再会将建安伯的脑筋动在了萱姐儿身上。

自己能帮的,便也只有这些了。

寅时一到,男宾们自在外院开席,女客则仍旧聚在安泰院,侯夫人将席面摆在了与安泰院相连的牡丹园暖房,众人头一次在花房用宴,皆觉得新奇有趣,气氛便更比旁日热烈起来。

明芍忿忿地望着被朱老夫人拉在身边伺候的明萱,心中既妒又愤,今日祖母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直偏心着顾明萱,一句好话都不曾替自己说过。这也便罢了,东平太妃和安国公夫人也都对顾明萱另眼相待了。

她想到姐姐方才说的那两门好亲,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第10章爬床

更新时间2012…10…2823:03:24字数:3147

第10章

朱老夫人寿诞过后,转眼便是年关。

贵妃娘娘使夏太监出来赐下年礼,又使他传了私话,说皇上已着令太医院的大人们辨过胎脉,倘若不出差错,她腹中怀着的应是龙子,如今刚满五月,胎像已稳,裴皇后照料得甚是妥当,请父母家人不必挂念。

侯夫人得了这消息,先是高兴。

今上十七岁成亲至今,足有九年,后/宫有位分的妃嫔不下二十人,却唯独贵妃娘娘能怀上龙嗣,如今太医又诊出男脉,只要能平安生下来,腹中龙子便就是皇长子。天家的骨肉亲情虽比旁人要淡薄些,但对于今上而言,皇长子的意义非凡,他的出生能替今上将朝局收得更稳,令御座更牢。

母凭子贵,贵妃娘娘的恩宠也会因此更隆盛的。

但皇长子能否平安诞下,却还是个未知之数。

侯夫人细细咀嚼着贵妃娘娘那句“裴皇后照料得甚是妥当”,眉心便纠结起来,并且越拧越紧。她想了想,放下手中正在治办的年事,令人捧了方才贵妃娘娘赐下的年礼,亲自去往安泰院。

朱老夫人此刻并不在正堂。

腊月深冷,西厢暖阁新砌的热炕坐起来要比正堂的舒服些,再在炕前烧两个炭炉,便将屋内湿寒一并扫尽。明萱因要与东平太妃作那幅妙莲观音,又嫌弃漱玉阁不够暖和,便将笔墨纸砚一并移至了安泰院暖阁,每日卯末过来请安后,便就赖着不走,琳玥也有兴致想要学这技法,便也跟着窝在暖阁。

朱老夫人虽喜欢清静,但明萱与琳玥却是她心尖上的人,她不只不拦,每日出了佛堂便也挪去暖阁与她们呆在一处。

侯夫人进来时,便看到琳玥坐在炕上垂头绣着荷包,明萱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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