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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古代养娃日常-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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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瑾还担心,诚意伯府的人如此对待刘识,刘识却以德报怨,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他们平息纷争,到时候只怕刘识非但得不到他们的感激,还会招致怨恨吧。

“不如,再等等看,怎么样?”彭瑾试探着建议道。

她不觉得有必要为了诚意伯府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搭上刘识的前程命运。

“再等等情况只会更坏。这些年难道咱们还看得不够清楚吗?”刘识苦笑道。

彭瑾无言以对,这些年来,诚意伯府里的两帮人马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诚意伯的爵位,相互之间逞凶斗狠、机关算尽,早就没有了一点家人的情分。

刘识说的很对,再等下去,诚意伯府里的情况只会更坏。

刘识明白彭瑾的担忧,轻轻地拥她入怀,安慰道:“你放心,当今圣上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定然能够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的。”

彭瑾无奈地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说一句“但愿如此”了。

送刘识出门入宫之后,彭瑾一颗高悬的心就没有放下过,就连约瑟芬夫人来找她说话,也是有一句答一句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约瑟芬夫人见状,干脆带着孩子们出去玩耍,让彭瑾一个人静一静。

等到刘识从宫里回来时,已经金乌西坠,一日将逝。

彭瑾一得到消息就脚步匆促地跑到了二门上,迎上刘识,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就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圣上怎么说?”

刘识微微一笑,握住彭瑾的手无声地安慰着,温声道:“事情成了。”

欣喜松快的语气里,难免带了一丝“愧对先祖”的歉疚和惶然。

彭瑾知道刘识做出这样的决定极为不易,便也不再多问,体贴地和他携手回了屋子里,温柔道:“你先去梳洗一下,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儿再说。”

刘识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确实需要好好地静一静,闻言点点头,径直去了净房。

彭瑾对着刘识落寞的背影偷偷地叹息一声,转身拿了换洗的衣物跟了上去。

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温热的水里,刘识脑袋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方才在鹿鸣轩太熙帝满脸震惊地和他说的那些话:

“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这是乍闻求请时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这样想!”这是得到他的肯定之后的痛心失望。

“这么说来,你这倒也是一片诚孝之心。”这是得到解释之后,同情的叹息。

“你有没有想过,这极有可能让你的仕途止步于此,甚至还要变得更坏?”这是思虑之后的探究。

“为了亲人不惜牺牲个人的前程命运,如此诚孝至孝之人,真是世间罕有!”这是明白原委之后的真心夸赞。

他是诚孝至孝之人吗?

刘识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弟,所有的家人,就因为那早就不值一钱的诚意伯的爵位而一直错下去,最终一无所有。

“你可是欠了朕一个大人情啊!”同意他收回诚意伯爵位的请求之后,太熙帝意味深长地说道。

刘识明白,诚意伯这样破落毫无威胁的勋贵,本来是太熙帝留下来为自己削弱开国勋贵的权力的举措做遮羞布、迷惑棋的,现在却因为他的请求而不得不废了这一招棋子。

虽然在勋贵的权力已经被初步打压的现在,早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的诚意伯府的作用,已经不复当初的重要。

但是太熙帝的这个人情,他还是得承受,感恩戴德,铭记于心。

“微臣多谢圣上成全!”刘识跪地伏身叩首,郑重向太熙帝谢恩。

“爱卿快快请起。”太熙帝亲自上前扶起刘识,笑道,“你我君臣之间,何须行如此大礼。”

顿了顿,太熙帝又一脸怅然地低叹道:“而且说起来,朕也要多谢爱卿这番话点醒了朕。

这些年来,朕感念太后的辛苦和慈爱,一直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接连提拔了许多太后娘家的子弟后辈,其中不乏才学平庸之辈。

朕只想着自己尽孝,却让一些人尸位素餐,甚至是鱼肉乡民,置百姓于水火之中,实在是惭愧啊!

爱卿此时点醒朕,朕要多谢爱卿才是!”

刘识忙拱手道:“微臣不敢。”

当今太后是先帝的继后,与太熙帝并不是亲生母子,在太熙帝即位之后,她就利用自己太后的威严,趁着太熙帝新帝即位还未站稳脚跟的这段时间,多方为娘家兄弟子侄谋取前程,大力发展娘家势力,免得没有儿子傍身,将来会被太熙帝苛待。

太熙帝为了维护自己孝子贤孙的形象,推行“以孝治国”的方针政策,更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力,一直都对太后十分孝顺,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

不过,现在太熙帝羽翼已丰,太后娘家的兄弟子侄的手又伸得太长,为防外戚干政,是时候整治一番了。

这就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这也是生在天家的无情算计。

与他所请求的,并不相同。

刘识将自己往底下又缩了缩,整个人都浸在水中,看着朦胧摇曳的烛光,想着明日太熙帝褫夺诚意伯府的爵位后,诚意伯府诸人的疯狂,心里不由地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第535章 相知

这种自断根基、家族传承之事,做起来正义凛然,可是内心的煎熬痛苦只有当事人自己一个人清楚。

不知道,他这样的“孝子贤孙”待百年之后,魂归地府,会不会被祖先们唾骂责打。

越想越混乱,刘识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那昏黄的烛光似乎一下子熄灭了一般,周围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还有让人窒息的寂静。

“呀,水都凉透了,你怎么还泡在里面!这寒冬腊月的,小心感冒了!”

彭瑾温柔又急切的声音响起,如天籁纶音一般,将刘识从方才的沉寂中惊醒。

再睁开眼时,只见烛光依旧昏黄摇曳,映衬得室内一片朦胧和暖色,也显得身下的水愈发地冰凉了。

刘识“哗”地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溅出的水花打湿了周围的地面,也溅到了一旁的彭瑾身上几滴。

“别担心,我又不是真正的文弱书生,这点凉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刘识说着,接过彭瑾递过来的浴巾裹住身体,又拿过毛巾擦拭头上的水珠。

匀称劲健、肌理分明的胸膛在昏黄的烛光的映衬下,呈现出强健的古铜色,分外地结实有力。

彭瑾拿着毛巾将刘识裸露在外面的上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温柔而仔细。

相依相伴这么多年来,彭瑾和刘识早就不复当初年少时的羞怯和激动,只要是同处浴房,不论是衣衫整齐还是坦诚相对,都必然会生出许多旖旎的情思,并且将它们付诸行动。

最初的激情退却之后,是一辈子平淡如水、温暖如灯的柔情与相伴,不疾不徐,舒适宜人。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不近人情?”刘识突然出声问道,打破了一室的温馨和宁静。

彭瑾抬头微笑,不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会这么认为吗?”

刘识一怔,旋即轻笑起来,神情不复先前的凝重,慢慢地变得轻松自适起来。

对啊,他和彭瑾一路相依相伴到了现在,不离不弃,相知相守,他怎么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大概是我心里太过于沉重,所以总想着找个人来认同我的决定吧。”刘识怅然叹道,“我以为自己早就练就得心志坚定如磐石般不可转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呵,如今年近而立,我反而迟疑了起来。”

“以往那些事情怎么能和这件事相提并论。”彭瑾一面将换洗的衣物递给刘识,一面温声劝慰道,“你不用多想,你这样做,才是真正地为了他们好。

诚意伯府这一辈的名声前程是都被他们自己折腾光了,每个人仕途上逗都难以再有寸进。

但是瀚哥儿他们的未来还可以期待。若是孩子们懂事,诚意伯府想要再崛起,超过如今的情势,也并非不可能。”

主要是如今的诚意伯府实在是坏得彻底,破旧立新,才是最好的抉择。

刘识原本沉寂如幽潭的眸子闻言闪过一簇光亮,那一点星光越来越盛,很快璀璨了整双眼眸。

“我今生能有你相伴,实在是三生有幸!”刘识来不及穿上外衣,就这样讲彭瑾揽在怀里,拿下巴摩挲着她的发旋,低低地笑道。

就连太熙帝都以为他只是想革除附着在诚意伯府身上多年的毒瘤罢了,可是彭瑾却看到了他更长远的打算——破旧立新,拯救整个家族!

彭瑾心里甜如蜜糖,笑着推了刘识一把,娇声催促道:“别闹,赶紧把衣服穿上,小心着了凉!”

“不!”刘识撒娇般的将彭瑾搂得更紧了,口中还低笑道,“你香香软软、温暖宜人的,比无知无识的冬衣可舒服暖和多了!”

“贫嘴!”彭瑾笑啐一句,不过却也没有再推拒刘识,而是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将自己一整个人都偎在他的怀里,供他“取暖”。

刘识这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好把式又怎么会畏惧这点寒冷呢,他惧怕不安的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挣扎、痛苦和愧疚。

而这并不能以轻裘暖衣来驱逐,所以彭瑾愿意这样纵容着他,宠溺着他,帮助着他,开解着他。

就像每次她受挫时,刘识耐心温柔地陪伴抚慰她那样。

夫妻二人在这昏黄的室内静默相拥,一时忘记了外面的寒冷风雪、冰霜逼人,如同在温暖的阳春盛景中一般,整个身心都暖洋洋的,只觉得未来充满着无限的希望。

第二天,毫无预兆的,太熙帝下旨降罪诚意伯府,斥责他们为了爵位而不顾念手足之情的举动,因此圣意决定褫夺刘氏诚意伯的爵位,以图从根源上解决祸端的根苗,正国本国风。

最近这两年,诚意伯府的人越闹越不像样,甚至干出了砌墙分府的荒唐举动,早就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所以太熙帝下达如此圣旨,非但没有人觉得有何奇怪,大家心中反而都极为叹服,认为这一次太熙帝终于不再以什么“殿前失仪”的名头来罗织罪名,意图削弱勋贵权力了。

只是除了诚意伯府的众人。

他们为了爵位而兄弟阋墙、婆媳失和,结果却因此而被太熙帝下旨褫夺了爵位,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啊!

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他们为了诚意伯的爵位的传承而毫不顾念人伦亲情,争斗得头破血流,眼看着结果就要出来了,结果却因此而彻底地和诚意伯的爵位无缘了。

这样的结果让他们震惊、痛苦,不愿意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尤其是诚意伯刘克竞,自认为自己此番完全是受了母亲妻子和一双不成器的儿子的拖累,才遭受这等无妄之灾,怒火攻心,一下子又急又气得病倒了。

刘识和彭瑾带着孩子们过府探望时,抬头见府邸上方“诚意伯府”的匾额早就换成了“刘府”,不由地感慨万千,眉宇间染上了轻愁。

但愿他拼着内疚痛苦而咬牙做出来的决定是正确的,最终会得到他所期望的结果。

刘识暗暗地祈祷。

ps:写最后几段的时候,感觉自己睁着眼睛都睡着了,打出来的字和想的都不一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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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忏悔

荣安堂的暖阁里,崔氏像是一截木偶似的瘫躺在床上,仰面望着头顶的帐子,眼神却涣散不能聚光,整个人身上充满了一种颓败的气息。

刘识看着这样的崔氏,心中不由地一痛,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这样做会不会非但拯救不了诚意伯府,反而会将他们唯一的希望兜头浇灭,直接将他们送入死地。

然而下一刻,崔氏喃喃自语道:“竟然走到了这一步!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前一句是不能接受的痛心惊愕,后一句是早有预料的坦然释怀。

也就是说,如今诚意伯府被褫夺封号的结局,崔氏早就有预感,甚至于,崔氏对于此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痛苦激动。

刘识顿了顿,温声劝慰道:“母亲不必过于忧虑,圣上虽然剥夺了刘家的伯爵封号,但是父亲和两位兄长的官职都未受到影响。

其实,就算是圣上这次不收回父亲的爵位,诚意伯的封号也不过是个空名号罢了。它非但不能给刘家带来益处,只怕还是招致灾祸的渊薮。

砌墙分院,这就是明证。

而且不仅咱们刘家,就是其他的开国勋贵,近来也日渐不复当初的荣光。既然早晚都是一刀,那么与其惴惴不安地耐苦支持、心存侥幸,倒不如昂头迎上,早作了断,也才好早作打算。”

刘识并没有期望崔氏会回应他的话,他以为以崔氏对权力的在乎,因为被褫夺了诚意伯的封号就病倒在床,他这些话不过是白说罢了。

所以说完这些之后,刘识就轻叹一声,准备退下。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床上躺着的崔氏纹丝未动,声音里满是沧桑和悲凉,“这个早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伯爵的封号,让咱们一家失和内斗,困扰束缚了我和你祖母多年,如今又让伯彦和叔彦两个争得头破血流,不顾念半点手足情谊。

它就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将一院子的人都困在阵里,只有你一个人清醒地识破了它的诡计,跳了出来,海阔天空,青云直上。

所以在最初的惊愕悲痛之后,我竟然开始庆幸,庆幸圣上替我们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将诚意伯的封号褫夺,斩断了为祸的根源。

可悲啊,我直到这时才看清楚……

而伯彦和叔彦兄弟两个却堕入孽障,依旧被重重的迷雾笼罩遮覆,看不清楚前路……

至于你祖母,更是干脆悲痛成狂,疯癫成疾,方神医说,她只怕是不好了……”

说到这里,崔氏低低地悲咽,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刘识心里一酸,上前一步,半蹲在床边,握住崔氏一下子苍老干枯的手,忍着眼泪低声安慰道:“母亲不必忧虑,尽人事,听天命,咱们无愧于心就好了。”

崔氏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

无愧于心?

不,她这辈子愧疚的太多了。

愧疚没有做个好妻子,打从一开始就存了算计之心,所以才和刘克竟渐行渐远,给了柳姨娘以可乘之机;

愧疚没有做个好媳妇,从进门的第一天起就图谋着诚意伯府的中馈,明里暗里和闵氏争权夺利,搅合得家宅不宁;

更愧疚的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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