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狂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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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在想什么?”阿水问。
宫素绾抬眸,望向阿水,她蹙眉,缓缓出声道:“你有没有觉得燕无极很像一个人。”
阿水哈了一声,神色有些夸张的说道:“女人,我以为你碰到那人,就变得智障了,原来,还是保持那么一点的。”
“……你不毒舌会死吗?”宫素绾有些无语。
“不是像,我觉得燕无极就是那个人。”阿水敛眉,道:“除却那双眼睛不说,今晚的宴席上,全程,他都在为你报仇出气呢。”
“……”宫素绾沉眸,不知在想什么。
“女人,如果必须让你选择一个嫁了,你会选择那个神秘莫测又心狠手辣的燕无极,还是那个窝囊废梁秦?”
宫素绾淡淡一笑,面色清冷:“为什么我一定要选?他们二人我谁都不会要!”言语坚定,透着一丝坚决。
清凉的夏夜骤然刮过一道冷风。
隐没在夜色中的二人抖了抖身体,抬眼望向让他们二人感到寒冷的人。
“……主人,宫姑娘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咱们还追吗?”
站在他们二人面前的男子,虽只能看到背影,却也见他身姿挺拔,一身如血长衫穿在身上,如鬼魅一般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寒冷之气。
“罢了。”男子出声,似叹非叹,他缓缓转过身,脸颊上赫然带着那张恐怖的血色面具。
他长袖一挥,提步朝前走去。
“主人,这是生气了吧?”身后跟着的二人,正是宴席间那两名一直隐没在暗处的护卫。
二人说话之际,将面皮上的面具撕下来,露出了真容,正是一直跟在无极公子身边的朱雀和玄武。
“……不会吧?”玄武抖了抖身体,和朱雀传音说道:“以往,惹了主人的人,不是被魔兽撕碎就是被吸干灵力成为干尸……”
“废话!宫姑娘能和那些人比吗?你没看出来吗?今晚的宴席中,主人不止一直在保护宫姑娘,还为她报了仇。”
玄武想了想,还真是。
那位西梁三公主宴席中,不仅对宫素绾言语侮辱,还试图用毒想杀了宫素绾,最后却自作自受,死在魔兽口中。
“这么说,主人和那位宫姑娘的好事将近了……”
夜色弥漫,本是夏夜的清凉之夜,而在皇宫内,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和压迫的气息。
“呜呜……我的三儿!”欧阳狐跪坐在地上,双手中抱着一团三公主染血的衣衫,凄惨哭泣。
“陛下!为什么?你不是说会保护好咱们的三儿吗?”欧阳狐扬起泪水模糊的脸颊,嘶声问道。
“狐妃,寡人也想保住三儿,可是,是她自己自作聪明!若不是她赶来宴席,又怎会发生这种事情?又怎会……”惨死!梁永文心中亦是心痛。
想到三公主死去的凄惨模样,心中又惊又愤恨。
“都是那燕无极太过狠辣!他简直不是人!”梁永文恨恨骂道。
“我的三儿明明告诉我会乖乖的留下,她又怎会离开?”欧阳狐心中悲痛,倒也还算清醒。
梁永文告诉欧阳狐,是他让国师白繁羽去寻三公主,并且言语暗示了白繁羽让他劝阻三公主,却没有想到,三公主还是来了!
“……是国师害了三儿!”欧阳狐抓起那染血的破碎衣裙,起身双目直直瞪着梁永文,哽咽恨恨的说道:“陛下!是国师害死了三儿!若是他留下三儿!她就不会死!陛下,你要为三儿报仇啊!”
梁永文皱眉,面色悲痛又沉冷:“爱妃放心,寡人一定会查清楚!会为三儿报仇的。”
一旁的梁秦忍不住上前扶着欧阳狐,抬眼看着梁永文道:“父皇,这一次的罪魁祸首,乃是那个燕无极!”说这个名字时,梁秦更是咬牙切齿。
“是他和宫素绾联合起来害死了三妹!”若是宫素绾代替三公主进那铁笼,死的就是宫素绾而非三公主!
他们这么想着,面色也更加愤恨。
“对!是他们!”欧阳狐仿若魔怔一般,咬牙恨恨道:“那燕无极对陛下如此无礼,还将我的三儿害死!简直是丧心病狂!罪不可恕!陛下,您要一定要为三儿报仇啊!”
梁永文面色沉冷又复杂,目光微闪,他道:“放心,寡人一定不会让三儿就这么白死的,秦儿,你扶着狐妃进去休息吧。”
梁永文离开后,直接奔到国寿白繁羽住的宫殿,繁华殿。
殿内,灯火通明,白繁羽慵懒的侧靠在软榻上,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他似乎知道今晚会有人来,所以,当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后,眉宇一挑,抬眼望向门口的方向。
“白繁羽!你好大的胆子!”梁永文进去后,见到白繁羽,全身怒气暴涨,一团巨大的气流凝聚与手掌间,轰然出手,一股巨大的气流击向白繁羽。
砰!
白繁羽被强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直接从软榻上摔到后方,身体狠狠的撞向墙壁,口吐鲜血,全身瘫软,滑到地板上。
“你是不是以为寡人宠信你,就舍不得杀你了你?”
第99章99 舍不得杀了你?
第99章 99 舍不得杀了你?
“咳!咳!”白繁羽一身洁白的长衫,胸前沾染了他突出的鲜血。
他瘫坐在地上,咳嗽几声,抬手擦了擦嘴后,竟是弯唇笑起来。
“不知陛下为何如此恼怒?”白繁羽缓缓抬眼,与梁永文直视。
“为何?”梁永文抬脚狠狠踩在白繁羽的肩头,巨大的疼痛让白繁羽忍不住皱进了眉宇,紧抿着嘴唇。
“寡人是让去阻止三儿,为什么三儿还会出现?”梁永文冷道。
“呵……咳,咳。”白繁羽轻咳几声,喘息着说道:“陛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不知陛下可否容我起身后,细细说与陛下?”
白繁羽没有戴面具的半张脸苍白如纸,满身狼狈,嘴角挂着血液。
他虽是高阶炼药师,可是他丹田曾受过损伤,武根被废,没有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若不是他有一身炼药的好本事,又成为了西梁国国师,或许早已被遗弃死亡!
梁永文冷哼一声!放开白繁羽,转身坐在方才白繁羽所坐的位置上。
白繁羽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又拿出一颗丹药塞入口中,身体的疼痛这才轻了一些。
“……陛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和西梁着想,并非要害三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白繁羽这才走至梁永文面前,躬身说道。
“哦?”梁永文眼底闪过戾气,他道:“那寡人倒是误会国师了?”
“不敢。”白繁羽周身狼狈不堪,就连半张银色面具上面,都沾染了几点血液。
他神色依旧如往常一般随意,似乎感觉不到梁永文眼中的杀意。
“陛下知晓燕无极狠辣的手段,可又了解他这个人?”
梁永文皱眉,面色骤寒。
“燕无极的手段狠戾,他不仅可以当众杀死东燕国老臣,还会当着东燕国皇帝的面,让魔兽啃食掉他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摆阔东燕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
梁永文面皮抖了抖,他虽然早就听闻燕无极暴戾的名声,却不曾听闻董这种事。
“只要是燕无极想杀的人,从未有人逃过他的手心,即使有那么一两个逃出生天,最后结局,却是家破人亡,诛天灭地,挫骨扬灰,死相极惨。”
梁永文额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骇然,抬眼望向白繁羽:“你的意思是,燕无极一心想杀三儿,她根本逃不掉?”
白繁羽点头,神色却是淡淡的。
“若是陛下一意孤行,保住三公主,那么结果……”白繁羽轻咳几声。
梁永文却是越想越心惊:“你是说,燕无极会立马翻脸,事后不仅诛杀寡人之女,还包括寡人?”说道这里,梁永文字词暴怒:“他燕无极不过一个东燕太子!他敢?”
白繁羽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冷笑,却淡漠出声道:“陛下,在燕无极眼中,人命根本不值一提,他所要做的,不过震慑人心。”
梁永文想到宴席间,众人看着那魔兽将人撕碎的场景,他们脸上的惊惧,恐怖,呕吐,晕倒,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可是,为什么会是三儿?”梁永文有些不明白,燕无极想要杀的那个太监已经被魔兽撕碎,为什么还要杀了三儿?
白繁羽目光闪过一道精光,兴许,他是为了一个人,当然,白繁羽并未说出来。
不管为何,燕无极手段确实狠辣残忍,让人心惊肉跳。
“陛下您一心要保住西梁国的百姓,免受纷争残害,才会对燕无极礼遇有加,所以,我又怎能让陛下失信?”
梁永文听着白繁羽的话,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这么说来,寡人还是要感谢国师了?”梁永文的怒气消减一些,可是望着白繁羽的目光仍旧冰冷。
“不敢。”白繁羽恭敬道:“我触怒陛下,间接害死三公主,罪不可恕,请陛下责罚。”言罢,白繁羽跪地,垂首说道。
梁永文垂眸望着白繁羽,少时,只见他仰头哈哈大笑几声:“也罢!”
“国师一心为了寡人和西梁着想,寡人又怎能在责怪国师?”梁永文弯身将白繁羽扶起来,温声说道。
“陛下仁慈。”
梁永文怒意稍减,但是提到燕无极,心中仍旧满心的愤恨和隐隐的惧意。
“国师,你既然如此了解燕无极,那么寡人问你,燕无极为何会选中宫素绾?”
提到这个,梁永文心中怒意更甚,面色也再次沉下来。
宫素绾那是他看重的太子妃,怎能最易给了燕无极?
“陛下恕罪,这个,我也不知。”白繁羽说完,就见梁永文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不过。”白繁羽似乎看不到梁永文的怒意,神色平静淡淡说道:“我倒是认为,陛下应该答应燕无极。”
梁永文眯了眯眼睛,目光阴沉可怕。
“陛下也知道,只要是燕无极看重的人,从未逃脱过他的手心,陛下您真的要为了一个宫素绾,得罪燕无极吗?”
梁永文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面色阴沉不定的来回走动。
夜色早已入半,殿内的灯火映照在白繁羽那带着半张面具的脸颊上,看上去有些诡异。
“宫素绾乃是宫家的人,若是将宫素绾赐给燕无极,那么宫家……”梁永文心底还是忌惮宫家,宫家在西梁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尤其是宫染青曾经带的那支军队。
那些精兵消失的太过干净也太过诡异,而他这些年派下去的人也从未找到任何线索,正是因为没有线索,才让梁永文一直心中不安。
更何况,宫染青还未真正死去!现在又多出一个力量强大的宫素绾!还有那件东西,他还未得到……
若是宫素绾为他所用还好!若是……
白繁羽忽的一笑,他转眸,漆黑眼眸闪过一丝妖异,他道:“陛下,我倒是认为,宫素绾乃是一把双刃剑。”
“怎么说?”梁永文问。
“宫素绾若真的嫁给燕无极,可以暂时维持东燕和西梁两国的平衡,其次,宫素绾离开西梁,那么之后,宫府,还不是全在陛下您的掌控之中吗?”
第100章100 梁永文的命是我的
第100章 100 梁永文的命是我的
下您。
“据臣对宫素绾的了解,如若是宫素绾被强迫,或许她会为了自己和燕无极挣个鱼死网破,到时候,陛下只等看好戏就好了。”
“哼!”梁永文显然不相信:“宫素绾敢吗?燕无极手段残忍,他更是东燕国太子!宫素绾有那个胆子么。”
白繁羽冷漠的睨了一眼梁永文,心道,宫素绾都曾对你这西梁国皇帝动过杀意,她有什么不敢的?
不过,这一次,白繁羽忽的弯唇,嘴角近是玩味的戏谑意味。
宫素绾,这一次,我倒是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呢。
“即使不可能,又何妨一试呢?”白繁羽道。
梁永文开始蹙眉沉思起来。
在他看来,他是不愿将宫素绾赐给燕无极,当做西梁国和东燕国和亲人选的,但是……
梁永文目光沉了沉,随即他转身看向白繁羽:“国师所说不错,不过,寡人也需和其他众臣商量一下。”
“是。”
“不过……”梁永文忽的话题一转,望着白繁羽的目光变得复杂:“这一次,狐妃和寡人失去三儿,实在悲痛,国师,你虽无罪,却又大过。”
“臣领罪。”白繁羽拱手,一脸恭敬道:“为了表达臣的歉意,臣会将狐妃娘娘一直想要的玲珑盏送给娘娘,也会将为陛下炼好的十品增元丹交给陛下,还望陛下和娘娘笑纳。”
一听丹药,梁永文目光登时就亮了。
他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白繁羽道:“那就有劳国师了。”
待梁永文走后,殿内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就见白繁羽身后跪着一个蒙面黑衣人。
“主子,是否让属下为主子报仇?杀了那个狗皇帝!”这黑人咬牙切齿,可见是极大的怒意。
“咳。”白繁羽抚了抚被梁永文攻击的胸口,转身坐在了软榻上。
“不必,你去将我准备的那些丹药取过来,还有那那只炼药神器琉璃盏也拿过来。”
“……主子!”黑衣人心有不甘,身体未动,却咬牙道:“那琉璃盏乃是主子您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岂能随意给那个欧阳狐?还有这狗皇帝!就让属下去杀了他!为主子报仇!”
黑衣人露出的那双眼睛中满是煞气和杀意,显然,如果白繁羽现在发话,他会现在就去将梁永文刺杀了。
“梁永文的命是我的,怎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去?再者,哪里轮的到你多事?还是说,你见本本国师受了伤,所以要违抗命令?”白繁羽缓缓说着,言语却冷了几分。
“属下不敢!”
白繁羽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一侧边的眸色,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去吧,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
黑衣人转瞬消失,白繁羽起身,步子缓慢的走到内殿,然后坐在梳妆台前。
他并未换掉染血白衣,而是直直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然后他缓缓伸手,将那张银色面具摘下来。
铜镜中倒影着一个轮廓俊朗的人影,而带着半张面具的左侧脸颊明显要比右边脸颊苍白许多,所以,左侧脸颊上那几道如蜈蚣爬在脸颊上的伤疤就更加明显,看上去很是惊心恐怖不已。
“呵。”白繁羽手中把玩着那张银色光面面具,嘴唇微弯,笑意诡异而又戏虐,他微微起唇,自言自语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本国师还真是期宫素绾接下来的表现呢。”
……
到了将近凌晨的时候,欧阳狐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