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风云之诱爱成瘾-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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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宋海涛从衣兜里掏出门禁卡,晃了晃,“我是业主,前几天来过的。”
保安微微一笑,态度恭敬的提醒道,“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刚接到养蛇场的紧急通知,有两百多条毒蛇不慎丢失了,应该就在附近的山林里流窜,提醒各位业主,注意关好门窗。我们的保安队已经连夜行动,在小区里捉蛇,还给每一栋户的门窗下面都撒了生石灰,请您出入注意安全,小心生石灰。”
“行了,知道了。”宋海涛摆摆手,就匆匆进了小区。
一路小跑,到了37栋的院子门口。
见院门虚掩着,他没有多想,以为是保安来捉蛇了。
到了别墅大门口,见家门大开,才觉得有些疑惑:虽说捉蛇是好事,擅自打开业主的家门,就不合适了吧?
按下开关,灯没有亮。
宋海涛摸黑走了进去,到了屋子另外几个房间,按灯,还是不亮。
望向了窗外,整个小区,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栋楼是亮着灯的。
紧急停电,真讨厌。
还得给那老东西送吃的,害得他一趟又一趟跑。
可这老东西就是不听话,在他的威逼之下,勉强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了。
却始终不肯立遗嘱。
宋海涛倒是草拟了一份遗嘱,被毛律师给否决了,遗嘱上只简单的写明:宋文浩百年之后,所有的遗产都由宋海涛继承。
这样的遗嘱,是行不通的,疑点太多了。
遗嘱的确立,比股权转让复杂的多。
一来,必须有两名以上的见证人,除了毛律师之外,还得再找一个人,不论找谁,都害怕靠不住。
二来,宋文浩的财产十分庞大,他不能在遗嘱上把动产,不动产等所有财产清晰的列出来,这份遗嘱伪造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毛律师可以为了钱铤而走险,触犯法律。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把风险控制到最低,让自己较为安全的获得不义之财,他才不会把冒那么大风险,把自个儿给搭进去呢。
宋文浩也明白,一旦确立了详细的遗嘱,他的性命就到头了,所以不管宋海涛怎么威逼他,殴打他,他都没有松口。
宋海涛到了楼梯下方的隐形门跟前,转动钥匙。
却发现门,自动打开了。
里面的升降梯,停在了一楼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昨天忘了反锁门?
宋海涛吓坏了,立即掏出了手机,拨给了蒋建军。
通了,过了足足一分钟,蒋建军躲到了家里的阳台上,避讳着家人,才小心翼翼的接听了,捂着听筒,眼神还盯着屋子里,生怕被妻子或儿子听到。
“不是让你晚上别打电话给我吗?要打也白天给我打。”
“我都急死了,那老东西逃跑了,怎么办?”宋海涛快要疯了,宋文浩一旦逃出生天,就是他的死期呀。
听了这话,蒋建军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抱怨上了,“哎呀,我早就跟你说过,一不做,二不休!股权都拿到了,你还留着活口做什么!”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该怎么办?”
两个人打电话,商量对策之际,周陌趴在地下室唯一的门边上,听墙根儿。
深夜里,格外的安静,对话声好像被放大了几倍。
宋海涛的话,周陌几乎都听到了,却听不清蒋建军说了什么。
大概是听得太入神,无意中周陌抬脚踢到了什么。
一张木头凳子,翻倒。
砸中了墙角的花瓶,摔了。
“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的细瓷片,动静很大。
楼上的宋海涛,自然听到了动静,声音由忧转喜,“等等,他没跑,太好了,他还在下面,门没锁都没跑成,突然停电了,真是天助我也,他还在地下室关着呢。”冲下面大声咒骂,又骂又笑,“老不死的东西,没想到吧,哈哈哈!”
“还是把他做了吧。”电话另一头,蒋建军沉声道,事已至此,他和宋海涛只能做绝了,避免一切的后患。
“可我只拿到了股份,家产还没有……”宋海涛心有不甘。
蒋建军急急的打断了他,“你着什么急?等他失踪了几年,就按意外死亡来算,家产自然是你和你弟弟妹妹平分,你有三分之一。”
“……”宋海涛默了。
似是猜到了儿子的心思,蒋建军又道,“难不成你还想拿到全部家产?别太贪心了,免得夜长梦多。”
“我懂了。”
“车库里有……”蒋建军嘀嘀咕咕的小声交待了一些事项,都是让宋海涛杀人灭口,并不留后患。
挂了电话后,宋海涛直奔车库。
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堆装修时没有用完的建筑材料。
水泥,黄沙,砖头。
也少不了铲子,抹泥板和抹泥刀等等。
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宋海涛找来了应急灯,借着唯一的光源。
现场制作了水泥。
在那扇隐形门的后面,砌了一堵墙。
红砖头一块,一块,堆积。
水泥一点,一点,填充在砖头的缝隙里。
这些活儿,他以前从未干过。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大致知道农民工是怎么砌砖墙的。
他本来就不笨,第一次砌墙,也弄得马马虎虎。
砌好了整面墙,堵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水泥还湿润,要一两个钟头后才会初步凝固,完全凝固得等更久。
这不重要了。
宋海涛把隐形门关上,反锁,并拔走了钥匙。
清洗干净了双手,就离开了别墅,大门锁紧了。
抬头,是死气沉沉的天幕,黑如墨汁,黑的骇人,不及人心黑。
此刻,是拂晓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终于,永绝了后患!
宋海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步跑开了。
逃离这罪恶的地方,逃离,逃。
终结他所有的罪孽,终结,结。
~
别墅的地下室里,周陌在黑黢黢的门洞口,仰望着头顶。
听到上面传来或沉闷,或清脆的声响,持续了一两个钟头。
他不明白宋海涛在捣鼓什么,只能望着下不来的电梯,发呆。
期间也试图想过求救,可是手机没有信号,完全没有。
他举着手机在地下室每一个角落都试了一遍,都没有信号。
只能干等,等待警方的到来,救他出去。
他不担心宋文浩不报警,不是还有于德利吗?
这样想着,周陌安心了少许。
眼见手机快没电了,先关机了。
他躺倒了沙发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刚阖上了眼皮,倦意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竟真的睡了过去。
又累又倦,神经却紧绷。
这一觉,睡得极为不踏实,时不时“嗡嗡嗡”的耳鸣,并伴随着眩晕。
才过了三四个钟头,就听耳畔:
“啪!”
轻微的声响,就把他给吵醒了。
眼皮动了动,感觉到光源,周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来电了。
太好了!
他一个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飞快的冲到了门前,按下了按键。
升降机,很快就下来了。
周陌坐上去,到了一楼。
借着里面的灯光,他看见了——墙!
一堵红砖砌成的墙。
新墙。
终于明白了,前一天晚上宋海涛在捣鼓些什么。
宋海涛想把宋文浩,永久的活埋在地下!
大概是为了股份,为了家产,连父子亲情都不要了,非得置宋文浩于死地!
宋海涛,不是人,是魔鬼!
不行,不能待在这里,必须出去。
周陌用手用力抠着墙,伸到红砖的缝隙里,抠挖水泥。
墙砌的太结实,没有一丝缝隙。
水泥太硬了,他才扣出来一两厘米的小缝隙,就再也扣不动了。
十个指甲盖里,抠得满是水泥碎屑。
十根皮糙肉厚的手指头,都破了,流出猩红的血迹,混合着肮脏的水泥,黑红黑红的,布满了双手,还凝固在皮肤表面,丑陋极了。
挖不动!
周陌心底生出一丝恐惧,外面到底怎么了?
宋文浩真的逃离了吗?
于德利还好吗?
……
疑云萦绕在心头,越来越浓郁,他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大力的捶打着这堵墙。
这堵墙纹丝不动!
忙活了一个多钟头,都没有进展,周陌只好放弃了,搭升降梯回到了地下室,再想别的办法吧。
在整个地下的空间转悠了一圈,一共五个房间,升降机紧挨着台球厅,旁边还有影音室,书房,卧室,卫生间。
感觉到空气的流通,这一层并不是绝对密闭的。
卫生间,有排风口!
周陌找来了一个凳子,粗暴的砸向了卫生间的吊顶。
“哐啷!”
“哐啷!”
“哐啷!”
……
巨大的声响,响彻在地下室,可惜地上完全听不见。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总算在吊顶上砸出了一个洞。
他站到凳子上面,徒手掰开了一片又一片,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吊顶。
小洞,很快被撕裂为一个大洞。
可是,里面的排风管道,太细了,至是直径约莫二三十厘米的圆形管子!
男人黝黑的眸子,倏地一沉。
叹了口气,跳下了椅子,累得满身是汗,可脑子里的某根弦却高度紧绷。
他不能坐以待毙,光指望着救援。
离开了卫生间,在其它四个房间里,又转悠了一圈,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哪怕是墙上的画,柜子里的摆设,都没有错漏。
在台球厅的墙角,靠近屋顶的位置,看到一个百叶窗形状的东西。
疑似通风管道?
风口看上去不小,若管道也有这么大,或许能出去。
周陌踩在凳子上,查看了一下,管道的边角有几颗螺丝钉。
没有梅花起子,这难不倒他。
在屋里搜寻了片刻,摸出了一把小剪刀。
剪刀很小,刀口轻薄,凑合着充当梅花起子,把几个螺丝钉全部都下掉了。
百叶窗砸落在地下。
周陌扶着管道的边沿,撑起身子,钻了进去。
管道挺宽,居然能容下成年男人健壮的身体。
管道挺窄,勉强容下了他,挪动起来却十分困难。
求生的**战胜了一切,一切困难都不再是难事。
周陌费力的在里面挪腾着身子,龟速前行。
一直爬到了管道的丁字交口处,有两个方向。
一个,向前直行。
另一个,向上,拐弯。
他果断的选择了向上,拐弯,继续爬行。
管道内壁还算光滑,只是每一段管子的接缝处,以及弯曲处,都粗糙不平,磋磨着他的衣服,似乎破了。
而视线里是一片黑暗,他只能打开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光,照明。
爬了好久,好久,不知道好久是多久,眼前的光线,忽然有了变化。
虽然十分微弱,可处于黑暗中的男人,对光线的变化格外敏感,感知到前方不远处存在着光源。
有盼头了!
这盼头刺激着男人疲累不堪的身体,和绷紧的神经,给他打了最后一针鸡血。
鼓励着他,爬到了下一个丁字交口。
往左一看,黑的。
往右一看,前方不远处,赫然有一扇百叶窗,是出口!
周陌欣喜若狂,挪腾了过去,一直挪到了那扇百叶窗口。
四个顶角上,有4枚螺丝钉。
是从外面嵌入的钉子。
从窗户里面,能摸到钉子尾部圆柱形的凸起,以及侧边螺旋的纹路。
他捏住了钉子尾部,旋转。
好紧。
似乎还生了铁锈,产生了不小的摩擦力,拧不动。
他费了好大力气,试了好几次,才转动了钉子,一直转到底,再也不能转动了为止。
松掉了一颗钉子,几乎耗尽了男人所有的力气。
大口的喘息,休憩。
过了好一会儿,体力回流了少许,开始拧第二颗钉子。
比第一个更吃力,或许是他更累了的缘故。
随后是第三颗,第四颗……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
全部都拧松了。
推了推百叶窗,纹丝不动!
又推,还是不动?
不对,就算卸不下来,也不至于完全不松动呀,钉子都快弄掉了。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百叶窗的边沿,才发现——
焊死了!
“艹!”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谁家的装修工人,居然把通风窗口焊死了?!
转念一想,这里已经是地上了,手机该有信号了吧?
忙抓过了手机。
信号,零格。
什么破小区,还号称别墅区呢,连个信号都没有?
周陌试着将手机送到通风口边沿,靠近光线进来的地方,依旧没有信号。
试探着,将手机的上端,沿着向下倾斜的通风口,伸出去一些。
一格信号。
一闪而过,又变成零格。
手机往左,往右来回移动,信号时而变成一格,时而变成零格。
太好了,趁着一格信号的机会,周陌立即拨给了宋海澜。
屏幕显示:正在拨出。
两秒钟后,屏幕上却显示:通话结束。
信号,又变回了零格。
继续拨号。
一连拨出了十多次,不是拨不出去,就是刚拨出去,就没信号了。
周陌急了,将手机再往外塞出了一些,又拨了一次。
终于,接通了。
当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女声,透着几分慵懒,好似刚睡醒。
“喂?周陌,怎么样了?”
听到她的声音,周陌太激动了,大手一抖,“啪”的一下,手机滑了出去,沿着百叶窗的方向,掉到了外面,砸在水泥地下。
“海澜,是我!”
“我在公园美地,37栋!”
“我被困在地下室了。”
“帮我报警!”
“是宋海涛,是他挟持了宋文浩,关在地下室里,宋文浩和于德利已经出去了……”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对方都没有丝毫回应,周陌又大声喊:
“你听到吗?”
“喂?”
“海澜,你还在吗?”
……
喊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没有再听到熟悉的声音。
周陌扒着百叶窗,透过缝隙向下望去,通话已经结束了,屏幕上还一闪一闪:通话时间0时0分1秒。
又没信号了!
过了几分钟,彩铃声响起。
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宋海澜。
百叶窗后面的周陌,热切的望着来电显示,近在咫尺,无法接听。
沮丧,绝望,懊恼,不甘……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交织在一起,他气的用力捶打着百叶窗。
然而这是徒劳的,除了浪费力气之外,没有丝毫的作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屏幕,亮了,又灭。
彩铃声,响了,又停。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是宋海澜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