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冷少的贵妻-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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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笑道:“我觉得农家菜挺好吃的,你看着安排吧,反正我也吃不多。”
农家菜很多是野菜做的素菜或是肉菜,对于极少品尝这类菜的城市人来讲,的确是一种新鲜的美味,可是晏寒厉却忌讳这些。
并不是他觉得农家菜如何的没档次上不了台面,而是他忌讳着唐黛在山洞里以野草充饥的事实。他一想起来野菜就会想到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抓着野草往嘴里送的场景,他总是在脑补着她受了哪些的苦,哪些的痛,他内心酸涩无比,就不想再让她触碰任何与之有关的东西。
唐黛也是洞悉他内心的想法,所以才总是表现的无所谓,希望他不要因为此事留下心病。
晏寒厉又吻了吻她的鬓角,站起身走了出去。
唐黛则继续看着最近发生的新闻,这两天过的真是安逸,让一向忙碌的她有些难以适应,其实她早就没事了,是晏寒厉非要把她按在床上强迫她休息的。
晏寒厉走出房间,和鹰首一直走到外面,鹰首才低声说:“少爷,弄来了。”他的眼角染上一抹邪戾,对于折腾人,他最有兴趣。
晏寒厉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刚想开口,却犹豫了,他看了一眼唐黛病房的方向,低声说道:“先关着,空了我再去。”
鹰首明白晏少现在以陪少奶奶为主,这次的事情给晏少的刺激太大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晏少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是,少爷!”鹰首答道。
晏寒厉转言说道:“晚上适当增加荤菜,不要太油腻,另外……不要野菜。”
鹰首立刻一凛,正色说道:“是,晏少!”
他真是不愿意干这种内务总管的活儿,可高坤不在,这等闲杂屁事只有他来管了,关键这事儿对晏少来讲还很重要,现在没有比少奶奶吃的好、睡的好更重要的事了。
有个女人可真是麻烦,他的女人们也没那么屁多的事儿啊!所以他们这些人就不要沾染什么爱情,伺候不起!
晏寒厉吩咐完了,又回去陪老婆。
傍晚的时候,金语终于来了,晏寒厉这才去忙自己的事。
金语一坐下就拉着唐黛的手红了眼眶,那晚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不止一次,她后悔的不行,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唐黛。
唐黛立刻就笑了,说道:“金姨,我不是没事嘛,您可别老记在心里了,这两天您为我做的,已经够了。”
“不,这不是一回事。我做再多,也抵不过你以性命相救。”金语摇头说道:“我都这个岁数了,有什么意外都不可惜,但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你将来还要有自己的孩子,你又那么善良有能力,你将来能给别人带来的,远远比我要多。”
“金姨,说到底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他们是冲我来的,您不要再内疚了。”唐黛劝道。
金语吸了吸鼻子,说道:“不管是冲谁来的,生死关头你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你的为人,任何人抹黑我都是不信的,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唐如。”
唐黛说道:“唐如这么个作死法,将来迟早是要吃亏的,她现在已经吃亏了。”
“反正这次的事我会奉陪到底的。”金语冷哼一声说道。
说罢,她转言道:“对了,我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帮助这里开发旅游业。尽管这里可能不像现在这样的美,但能够造福村民,致使年轻劳力不用出去打工,少了留守儿童,又能让孩子们得到更好的生活与教育,权衡之下,还是值得的。”
唐黛说道:“是啊,只要做好环境保护,我想还是利大于弊的。”
金语点头,她感叹一声道:“你说的那个坑,我已经让人找到了,我不知道森林里还有没有这样的坑,但至少这个可以防止再有人掉进去。还有那个笔记本,已经送到他的家人手中,至于尸体,要再等一等,东西齐全了才能往外运,他的家人会赶来的。”
唐黛想到在那个洞中的情况,说道:“如果没有他的绳子和木棍,我们大概也不会获救。”
金语笑了笑说道:“好人终归是有好报的。”
她说罢,又说道:“霍成梵的腿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也托了老友找到一名资深专家,他已经赶赴到了那里,相信会有转机的。”
唐黛明白,每个人有自己的人脉,有些人也不是钱能够请来的,所以金语说的这个人,肯定不容易请到。
“谢谢您!”唐黛轻声说道。
“谢什么?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比起你那天晚上做的,简直是九牛一毛啊!”金语叹道。
唐黛说道:“您可别再说这事儿了。”
“行,不说了,我记在心里了。”金语郑重地说。
她是一个到处施爱的人,一旦有人对她有恩,她真会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种救命之恩呢?所以他真的是记在心里了。
再说晏寒厉,他和鹰首走到医院的地下室,这里比邻太平间,另一侧是扔医疗废物的地方,那么这个房间,就是存放医用物品的地方。
比如说废旧病床啊,又比如说一些废弃的输液架,但又不能扔的。
这是一个令人心生恐怖的地方,因为总会有认尸的人哭的肝肠寸断,哀嚎不已。还有扔医疗废物时拖动的大塑料袋,让人听起来是在拖尸体。更不要提喝了酒的守太平间的老大爷,哼着变调的地方戏曲,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以想象,被关在中间的人,加上墙壁不隔音的效果,会不会给吓破了胆子?
被关在这个漆黑的、连窗户都没有的仓库内,宋宜信觉得浑身都毛了,黑暗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骨碌骨碌地往左又往右,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到。
没错,被关的就是宋宜信,关键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把他给弄来,一路上蒙着头,给弄到了这里,这是个什么地方?
如果是往常,他能分析出他身处医院,可是他现在懵了,未知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是勒索的吗?怎么没让他和家里人说句话呢?
他的神经都快要错乱了。
所以,即使他是学医的,即使他能解剖、能做手术,他胆量比一般人大,此刻也吓得快尿了。
有脚步声传来,繁杂又沉重,肯定不是一个人。脚步声在他的门前停住了,黑暗中他的耳朵变得极为敏感,神经变得极为敏锐。
一阵低沉的开锁声音,宋宜信觉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睁着,盯着声音的来源处。
终于,门开了,刺眼的光射了进来,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对这强光十分不适,他不由眯起了眼。
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门,脚步沉重,他们背光进来,根本就看不清脸,宋宜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心在喉咙里堵着呢,什么都说不出来。
前面的男人突然走过来拎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就是一阵暴打,后面的男人关上了门,却开了屋里的灯。
这下宋宜信看清楚打他的人,竟然是晏寒厉,他被打了心里并没有害怕,反而一脸惊喜,一边哎哟一边说:“晏少,是您啊!哎哟,您轻点打,我的祖宗,可吓死我了!”
鹰首靠在门上,噗嗤一笑,这货给吓傻了吧,被打还这么愉悦?
晏寒厉不理会宋宜信的话,狂揍几下,也不管是不是在脸上,他拎着领子把宋宜信给按到架子上,架上的杂物劈啪地往下掉,又是东西又是土的,弄的宋宜信一边叫唤一边咳。
晏寒厉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他质问道:“你不是让西蒙找晏天珍的?他的人为什么会来刺杀唐黛?”
“西蒙?实验室疯子?那不可能!”宋宜信很坚定的否定了。
晏寒厉又是一拳打了上去,怒道:“你还不老实?我老婆都看到刀上的标记了,一个大胡子的人脸,你敢说那不是西蒙的记号么?”
“怎么可能?”宋宜信咽着口水说:“你等等,咱们分析一下。”
晏寒厉突然松开他,往后一退,他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他又给呛的咳了两声,看向晏寒厉问:“你说唐黛她看到那个标记了?”
“她不认得那个标记,能说出来肯定是看到的。对方又的确是外国人,我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你就别想出这个房间了。”晏寒厉双手插到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能啊,他怎么会临时倒戈的?”宋宜信自言自语,一脸的不解。
晏寒厉也不理他,就这么像看死人一样地看着他,等着宋宜信的答案。
鹰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宋宜信问晏寒厉,“晏少,还是让我来问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拳,把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宋宜信吓得忙说:“晏少、晏少,您手下留情,能让西蒙倒戈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找到了晏天珍,并且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这也算是好事,总算知道晏天珍在哪儿了是不是?”
晏寒厉抬起手,给鹰首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宋宜信说的也没错。更何况他也不是一般人,到底是宋家的少爷,自己打打就算了,如果再让手下打,那就有羞辱的意思了,所以他让鹰首来,多半是吓唬。
宋宜信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暗道悲催,他不过只是出了个主意,谁想惹来这等祸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晏寒厉走到对面的桶上坐了下来,问他:“你对西蒙的了解有多少?”
宋宜信说道:“他这个人之所以称之为残忍,是因为他不畏惧任何人,E国最难惹的人也不敢轻易去惹他,所以如果晏天珍真的在他那里,那真是……不好办啊!”
“你认为晏天珍会与他交换什么,才令他出手保晏天珍的?”晏寒厉又问。
宋宜信说道:“这世上也只有医学是他最感兴趣的,所以肯定是医学中的某种,没有第二。他对金钱和美女没有一点兴趣,以前号称E国最美的女人企图勾引他,结果被他拿来做了实验,总之是个很恐怖的人!”
他没说的是,唐黛让他盯上,可真是倒霉,因为那个人要是对某种东西感兴趣了,就一定不会轻易罢休。如果西蒙真和晏天珍有了交易,他又没杀成唐黛,那他绝对不会罢休,一定要继续把唐黛杀死为止。
晏寒厉的拳攥紧了,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宋宜信忙表现好地说:“晏少,您看有哪里是我帮忙的?不然我尝试着联系西蒙问问他要怎样?”
“不必,这事儿没的谈!”晏寒厉语气不容置疑地说。
就算西蒙现在想息事宁人,他都不同意。
宋宜信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那您的意思是……”
晏寒厉说道:“不用再和他联系了,我不会饶了他的。”
“可是他很难惹……”宋宜信弱弱地提醒。
“那我就好惹?”晏寒厉看着他,冷冷地问。
“咯吧!”鹰首适时地捏自己的拳,活动着脖子,配合自家老大。
晏寒厉沉声说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现在送你去霍成梵那边,看有没有需要你帮忙的。”
宋宜信一想到自己这张被打惨的脸就想哭,他怎么站在别人面前?于是他一脸哭腔地说:“晏少,我不是骨科医生。”
“那你想继续在这儿呆着?”晏寒厉反问他。
“哦不不,我马上就去,我认识好多骨科医生!”宋宜信忙狗腿地说。
“走吧!”晏寒厉站起身,淡淡地说。
“啊?”宋宜信疑惑,自己听错了吗?这么容易就放了他么?
“是不是还要我请你喝一壶?”晏寒厉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
他只觉得遍体生凉,马上说道:“呵呵,不、不,我现在就飞过去。”
他蹭到门边上,逃也一般地跑了。
晏寒厉和鹰首不紧不慢地往外走,鹰首说了一句,“晏少,您的衣服上都是灰。”
“嗯!”他本来就打算先去换了衣服再找唐黛去。
鹰首跃跃欲试地说:“晏少,西蒙的事让我去吧!”
晏寒厉却问他:“你有西蒙的照片吗?”
鹰首摇头说:“这个人太过残忍放肆,所以仇家很多,他非常注意保密自己的形象,外人只知道他是个大胡子,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
“先把资料查完整了再说!”晏寒厉想了想,说道:“西蒙不会罢休,要保证少奶奶安全的前提下,收拾了他,明白吗?”
“是,晏少!”鹰首很希望高坤能快些回来。
他与高坤的风格不同,高坤属于防护型,适合保护人,而他属于进攻型,适合去收拾人。
高坤不在这里,他的行为受限了很多。
——
唐如与纪蕊没等到唐黛死亡的消息,却等来了容宛静。
忍无可忍的容宛静,见到两人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各赏她们一巴掌,且不留余地。
她真是被唐如的蠢给气炸了,有这么自掘坟墓的吗?她给唐如苦心安排的路,全让唐如给毁了,难道这傻孩子就没想到后果吗?
唐如被吓坏了,一声也不敢吭,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超出她的想象,越来越失控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
纪蕊自然不会说什么了,她站在唐如身边,脸上却不像唐如那种做了坏事的表情。
容宛静气的坐了下来,质问:“你现在该怎么办?你和金语交恶,你想过霍家的婚事吗?”
唐如脸色一变,叫道:“妈,霍家敢毁婚吗?我们之间不是……”
“住口!”容宛静及时打断唐如的话。
可纪蕊已经听出唐如话中的弦外之音,她心里暗记下来,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容宛静揉着额头说道:“唐如,你要明白,霍家正仇没有借口毁婚呢,你把大好机会送上,你说人家会不会把握?”
唐如哀求道:“妈,您帮帮我吧!”
容宛静叹气道:“你先出去,我和纪蕊谈谈。”
纪蕊脸色一变,知道容宛静这是要责怪她了。
唐如不知道妈妈要和纪蕊谈什么,但她现在能离的越远越好,所以她赶紧就离开了。
容宛静看着纪蕊,面色更冷了,她犀利地问:“纪蕊,这件事里,你没起好作用吧!”
纪蕊一脸苦笑,说道:“我真是被逼的,她太固执了。我把事儿都揽了,您说我这么干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把金语得罪的死死的。我知道您不信,那您听听这个吧!”
纪蕊拿出手机,放了她当时与唐如的对话,她就防着这一天呢,现在不是和容宛静闹翻的时候。
容宛静听到自己女儿的固执,纪蕊的确在劝,并且劝了不止一次,容宛静就算知道纪蕊是故意的,也没办法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