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逆仙途-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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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摄魂豹说到点子上,白枝才点点头,接着道:
“既然邪龙说的是假的,肯定有他挑拨的缘由,我手上有个人修,让他去打探一番,我们再试着擒拿罪魁祸首,好交给人修当个赔礼。”
“还是白枝聪明。那我们分头行事,找到各地大妖传话,免得明日无法收拾。”
众妖身形渐渐隐去,一夜奔波之后,大战终于渐渐缓了下来,第二日一早,各地妖兽如同受到什么召唤,齐齐退回了山川湖海。
楚妙和卫淮默默地坐在海滩,根本无心动弹,连满脸血污和散乱的头发,都没有心思整理。
一句谣言,让整个南风大陆陷入疯狂战乱整整一月,这一月不知有多少修士丧身,这些丧身的修士中,又不知有多少与他们熟识。
楚妙的脑海中,一直被钟晚那空洞的丹田,和白衣妖修含笑带血的嘴角占满。
这两个画面在她脑海,连续闪现了无数次,无论怎么念静心经,都无法消除那心中恨意。
可她知道,如今的她根本没有能力报仇,她连对方是个什么妖都看不出来,更不用说去海中寻找了。
如今刚刚停战,宗门肯定还会颁布禁令,让天机宗管辖地界的修士,不许主动挑衅妖兽,以换来长期的和平。
楚妙心中十分不甘。
莫名其妙的谣言,引来莫名其妙的大战,却让自己身边的这些无辜同门,和那些陌生的无辜修士,付出了这样惨重的代价。
而最最该死的姜婵和邪龙,却依然不知踪影。
还有那只白衣妖修。
楚妙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自己结婴,第一件事,便是杀入无垠海,将那白衣妖修活活扒骨抽筋!
“楚师妹。。。回去吧。”
卫淮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妙的恨意,二人并未多看这尸山血海一眼,祭出飞行法器,回到了天机山脉。
。。。。。。
“成功了?”姜婵冷冷地问向钻入邪龙鼎的龙灵。
“差不多吧,比我预计的快了些。不过现在都忙着休养生息,顾不上追踪你。你可以出去了。”
听到此言,姜婵牵起嘴角,将邪龙鼎收入储物戒,从空间中钻了出去。
她一直躲在归冥山中,只不过在空间里,并无任何人发现。
此时趁着外界还来不及反应,她准备前往东海大陆,将姜家得到的凤凰遗宝取回。
到时,她再快速修炼到元婴期,便可利用空间前往祭天大阵传送阵,带着邪龙将祭天大阵彻底毁坏,顺便杀了楚妙。
她不是此界修士,只要称天怒前离开,去了东海大陆,不也一样飞升!
一月后,一名筑基初期的青年男修,来到东海望的边缘,冒着被妖兽攻击的危险跳入海中。
☆、251 三世水镜
东海大陆的传送阵,早在几千年前的兽潮中被毁。
姜婵却在一处遗府中得到一块玉简,得知原来海底深处还有一处隐秘传送阵。
如今妖兽的动乱刚过,正是前往深海的好时机。
这时候去,不但不会被妖修攻击,反而会因为误会人修发动暴、乱,放过自己一马。
姜婵潜入海中,果然一路平安,来到那玉简所言的地方,扫开大片砂砾,看到了传送阵的痕迹。
她快速取出灵石,按方位放入其中,眼前一亮一黑,再次能视物时,已经来到了全然不同的一界。
“哼,待我再次回到南风,便是那一界不知好歹的修士,全部灭亡之时!”
。。。。。。
大战后的修仙界,如同死水一般平静。
在将战场全部打扫完后,所有修士都开始修养恢复,为自己失去的亲人、好友祭奠,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繁荣起来的景象。
楚妙在回到三清峰后,因为浑身都是杀意和仇恨,被青弥真人扔到天机峰,求天机子给她去去戾气。
天机子也不客气,一把将她扔入三世水镜,连个惊唿都没得及发出。
三世水镜是他无意得到的灵宝,器灵叫做幻生,是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
当然,幻生的脸是照着主人来长的。
“主人,真要开启全部幻力?她若是完全记不住自己是谁,很容易迷失其中。”
天机子摇摇头,道:“她不会。你启动就是。”
“是。”
。。。。。。
楚妙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睁开眼,看到陌生又熟悉的拔步床,重重叹了口气。
“姑娘,您醒啦?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叽叽喳喳的丫头,一脸喜意,刚刚迈入门内,又匆匆跑了出去。
“真是个急性子。”楚妙柔柔地道,素手轻抚上额头,皱了皱眉,“我这是怎么了,头怎的这样疼。。。”
刚刚说完,又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矫情,如今连头疼都忍受不了了?
不过。。。自己是太师嫡女,千娇万宠地长大,受不了头疼好像又很正常。
楚妙挥开自己那一丝怪异,软软倒在靠枕上,一副病美人的娇弱样子,就这样落入来人眼中。
“妙儿,我的好女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娘了。”
来人三十出头,梳着妇人发髻,灵动的眼中挂了滴泪,让娇美的脸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娘。。。”楚妙一头扎进她怀里,不住撒娇,“娘,我头疼,你请个太医来给我看看嘛。”
说完这话,楚妙心里又升起一股怪异感,勐地从妇人怀里挣扎出来,眼神一阵凌厉,看得妇人吓了一跳。
不过那凌厉只是一闪而过,接着又变为困惑不解,见女儿满脸迷茫地盯着自己,妇人还以为是她疼得狠了,赶紧说道:
“好好好,出云,差人去宫里叫老爷,找王太医来瞧瞧。”
“是,奴婢这就去。”叫出云的丫鬟小步快走,很快就出了门,只剩下楚妙的丫鬟,眼巴巴地盯着她瞧。
妇人将楚妙的靠枕拿下,让她重新躺在软床上,轻言细语地安慰:
“妙儿,那探花郎如今已被圣上看中,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咱们府上虽在都城也是一品大员,可又怎么敢与圣上争抢?”
楚妙点点头,想到了那个清隽不凡、一身才气的青年,心中一片黯然。“他可是接旨了?”
妇人顿了一下,见她并未吵闹,才委婉地道:“毕竟是圣旨,谁又敢不接呢?”
一旁叫出画的丫鬟却忍不住嘀嘀咕咕,一脸愤懑,“圣上都说了,他若是不愿尚主,也不会怪罪,明明就是他上赶着去求的!”
“出画!”妇人一声娇喝,试图严厉地盯向丫鬟,却自己还是没什么震慑力。
这满府的下人都知道,自家夫人最是心软和善,根本不会责骂人,全靠老爷的强势,才能镇住下人。
楚妙心想,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杀了不就得了?浪费什么口舌?
不对,我怎么会想到杀人?
楚妙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感觉杀意蓬勃,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怕,片刻便觉得昏昏沉沉,再次睡了过去。
妇人见状,又要落下泪来,手中牵起蚕丝帕沾了沾眼角,为楚妙掩好被角,带着出画出了屋子。
第二日一早,楚妙才从昏沉中醒来,发现自己头已经不痛,也不知道太医究竟来了没来。
她也未叫人进来服侍,自己穿衣下了床。
她总觉得忽然之间,就不想有人服侍了,甚至不想有人靠自己太近,就像。。。感觉不怎么安全。
可是出云和出画自幼与自己一起长大,怎么会不安全呢?
想到那些繁琐的衣裙,沉重的发饰,还有没完没了的请安,不断地弯腰跪拜,楚妙心里一阵排斥。
这明明是自己十五年来熟知的一切,怎么突然就排斥起来了?
她想不通,一边用凉水洗漱,一边将那些怪异的感觉再次抛开,生怕昨日里那种杀意又忽然出现。
“哎呀!姑娘怎么用凉水,出云!出云!你快打水来!”
楚妙再次被这叽叽喳喳的丫鬟吵得头疼起来,赶紧阻止她还要放大的声音,“别叫了!我已经洗漱好了。”
出画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家姑娘这么强势,愣愣地点点头,去外间端了早膳和汤药,想要伺候她食用。
“你出去吧,我自己吃就是。”
出画被弄得又惊又懵,但见她一脸严肃的神情,也不敢开口多话,只默默地退了出去。
楚妙看着眼前的各式小碟,里面的清淡小食让她完全没有胃口。
或者说,她现在好像对任何食物,都没有胃口,也不是不想吃,而是。。。好像习惯了不吃。
看了半天,楚妙还是觉得,不能饿着肚子请安,随意塞了一些入口,见那汤药乌黑难看,气味冲鼻,顺手倒在了花盆里。
给刚刚用完早膳的楚太师和楚夫人请了安,楚妙便坐在一旁听楚太师说话。
“妙儿,爹看你也已经想通了,那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今年就要满十六,再不说亲,可就是老姑娘了。”
☆、252 勘破幻境
“亲事?!我不成亲!”楚妙忽然大声拒绝,心中的排斥十分强烈,想要她被逼迫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楚太师眉头皱,就要开吼,“妙儿!那柳知文行为不端,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你还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你小声点儿!”楚夫人轻轻堆,楚太师立刻歇了火气。
“我这不是气的吗!我们家的嫡出姑娘,由得他挑挑选选?若不是圣上。。。看我不让他好看!”
“爹!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不想成亲!”楚妙再次坚定开口,现楚太师又有大吼之意,才再加了句,“能不能再缓几年?”
“不行!让你与那柳知文来往,已经是坏了规矩。这回再是如何,都由不得你了!”
楚妙赶紧看向楚夫人,希望她帮着说句话,谁知却听到她柔柔句:
“爹和娘给你找个好的,指定比那柳知文好得多。”
楚妙只觉得浑身无力,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要受到旁人的安排?父母又如何?父母就可以让自己随便嫁人?
不对不对,我怎么能这样想。这想法出,将楚妙吓了个半死,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不定怎么指着自己说不孝呢。
可是,为什么真的这么不想嫁人啊。
。。。。。。
月之内,楚妙已经被拖出门,参加不知多少花会诗会。
楚太师身居高位,她又美貌知理,时间太师府的门都快被踏平了。
可这个月来,她却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旦开口便是极为强势的决定,眼神表情像是波澜不惊。
走起路来也忘了大家闺秀的规矩,动不动就在院子里尝试快奔走,还皱着眉头念念有词,把出云和出画吓得不轻,却又碍于她严厉的威胁,不敢告诉夫人。
“不对。。。不应该这么慢才对。”楚妙又在院子里飞奔,总觉得自己度好像太慢了。
她看着天空飘过的飞鸟,她忍不住想,若是能飞该多好啊,能飞就能离开这里了。
“真是。。。人怎么会飞呢。”
“不对,明明可以飞的,是在什么时候?”
她想不起来。
。。。。。。
三月后,探花郎尚主,那围了满城的嫁妆,将都城的百姓全都引出来看,眼望去,全是滚滚的红浪。
五月后,探花郎上奏圣上,九王爷意图谋反,楚太师为虎作伥,二人准备在万寿节行刺逼宫。
这消息出,天子当场震怒,下旨将九王爷贬为庶民,楚家满门抄斩!
太师府顿时乱成团,楚太师已经当堂被拘,压入天牢,路上喊冤的声音,在整个皇宫回荡不止。
楚妙看着楚夫人哭成团,丫鬟们吓得哆哆嗦嗦,心中忍不住冒出股怒火。
为什么自己不能反抗?为什么自己无计可施?为什么救不了自己的家人?
楚妙满脑子各种奇怪的念头涌现,在众人的哭哭啼啼中,被压入天牢候斩。
就要死了吗?楚妙心中很是不解,怎么会死呢?被绳子绑起来,被刀砍掉头颅,就会死?
绳子怎么会将我绑得住?刀。。。我的刀呢?
楚妙忽然觉得那感觉强烈起来,她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用过武器,可是她就是知道,她肯定有把刀!
若是有刀,便能将家人救出来,能将柳知文杀死报仇,能将老皇帝威胁,让他不敢再对自己家人动手!
楚妙头疼欲裂,无法再想,抱着满心疑惑,沉沉睡了过去。
。。。。。。
七日后,菜市口已经站满了人,等着看反贼家被斩。
“看看,那楚家大姑娘,长得多水灵,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当初死死缠着人家探花郎,人家对她根本就无意,她还以势逼迫,这不,报应来了。”
“我说你啊,别听风就是雨。当初,可是那探花郎日日拜访,私底下求得太师同意,才与人家女儿定下的。后来他得势,见着公主这高枝。。。呵呵呵呵。”
“就是!楚太师为人最是刚正,怎么可能谋反?我看,这里面水深着呢!”
楚妙跪在台子上,双手双脚被捆,头被压得低低的,等待刽子手砍下。
下面的议论就像响在她耳边,每言每语都听得真真切切。
那些人都能看清的事实,圣上怎么会看不清呢,恐怕也是对自家不满已久了吧。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刻,反而心中没有恨了?好像只有强烈的求生本能,和想要救出家人的欲、望。
楚妙心中回想起,自己十多年来的人生,越想越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自己怎么会被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哄,就急匆匆地想要嫁给他?
又怎么会因为他不娶,就哭得天翻地覆,要死不活,吓得真正担心自己的人时时牵挂?
怎么会在父母强逼自己嫁人时,完全顺从着参加什么破花会?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还毫无反抗之力!就算是死,不是也要拉着仇人起死才对吗!
楚妙心中强烈的反抗之力,似乎要冲破什么屏障,她不断地回想切,切都变得越来越缥缈虚无。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人生!我是楚妙!是结丹后期的修士!
道化为实质的灵光,从楚妙身上迸而出,气浪层层荡开,整个世界如同被**力封住,完全停滞在此。
楚妙灵力震,将捆绑自己的麻绳挣开,缓缓站起身来,运起浑身灵力,闭上眼,冲破了最后丝束缚。
丹田的隐月感应到主人气息,迅钻出,在半空绕了圈,见主人没有杀意,才有回到体内。
楚妙看了看旁边的楚太师、楚夫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茶肆二楼,暗中窥视的柳知文,心中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恨又如何?亲人又如何?既然是虚无,又何来杀意?
轻笑声,盘腿坐在台上,浑身灵力翻腾,竟然有了进阶结丹圆满之兆。
金丹在体内飞旋转,天机峰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