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绝色医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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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了心动,但也很犹豫,“咋卖这贵?”
大姑也不生气,“馅儿大皮薄,个头也大,已经很便宜了。”
老太太看着呢,包子做的确实个头大,于是掏了两块钱出来,“拿一个尝尝。”
苏画接了钱,用干净袋子装了个包子递过来。
老太太没走,站在原地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很快就吃完一个包子,笑开来,“嗯,是土鸡蛋,老婆子吃的出来,给我装五个包子。”然后挑了一把菠菜、一个南瓜、四根黄瓜和几把豆角,过了称,付钱时还絮叨着要了一个青椒、几根香菜当添头。
很多人是没吃早饭赶早出摊的。左近的听到老太太说包子馅儿是土鸡蛋的,旁边卖土豆的立马过来买走了三个。
买菜的大叔大妈也围过来几个人,有的买包子,有的买馒头,也有买菜的。
一个钟头后,苏画家的蔬菜卖了三分之二出去,馒头还有六个,包子一个不剩。家里的柳条筐和竹筐不够用了,今早用来装菜的其中两个是借的三叔家的。还要买咸菜缸。苏画留下看着摊子,大姑开着电动车去买筐、买咸菜缸。
七十来岁的老大爷踩着千层底的布鞋停在了苏画家的摊子前。大爷想弯腰看菜,腰弯不下来,叹了口气,“菠菜给我,我看看新鲜不新鲜。”
一早摘的蔬菜,特意挑好的摘的,哪有不新鲜的!苏画倒也不跟老人家较真,把最后一把菠菜拿起来递过去。
老大爷拿到手,解开细草绳,菠菜一根一根地看的可仔细了。
苏画没说话。
老大爷检查完了,揪了一根菠菜叶给苏画看,“有虫眼,算便宜点。”
面无表情的苏画,“……”
“你家的青椒辣不辣?”
“挺辣的。”
“剩下那点儿青椒我包圆儿了,还有那几根黄瓜,加上菠菜,还有那点香菜,给你七块钱。”
“不卖。”苏画拒绝。青椒少说也有三斤,黄瓜估摸着有四斤多,一把菠菜两块,两把香菜当添头,至少得卖十二三块。当然,这些菜拿到城里,肯定比在镇上卖的贵。
“买卖不是这么做的,七块五,不能再加了。”
苏画不乐意跟老人讲价,于是不说话了,用沉默来表达拒绝的意思。
老大爷站了一会儿,“行吧,十块钱,给我装上。”说着,拽过带两个小轮子的购物车,示意苏画装菜。
苏画无奈地看了旁边的孙敏一眼,转过脸,接了递过来的十块钱,把几样菜归拢着给老人家装好。
孙敏捂着嘴偷笑。这个老大爷她认识,姓牛,每次赶集在早市上卖菜总能碰上。牛大爷家里不差钱,偏又爱跟人讲价。说他爱占小便宜吧,倒也真不是那样的人。
看苏画妥协,牛大爷高兴了。他笑眯眯地手伸进松垮的衣服兜里,抓出一大把奶糖递给苏画,“来,丫头吃糖。”
苏画愣了一下,“不用,不用,您自己吃。”
“拿着,拿着,老人家的心意不能拒绝。”牛大爷很坚持。
孙敏赶紧伸手,“牛大爷,我们一起的,给我吧!”
牛大爷很不给面子,“去,去,就你贪嘴,这是给这个丫头的,别想偷吃。”
苏画不解地看着一老一少,“你们认识?”
牛大爷很是骄傲地抢话,“面熟,除了你这个新来的丫头,集市上的人都跟我面熟。”
在牛大爷的絮叨中,苏画最后接了那把糖。然后牛大爷慢慢悠悠地走了。
孙敏向苏画伸手,“给我一个,给我一个,牛大爷送的零食没一个不好吃的。”
苏画分了孙敏三块儿奶糖,自己当场吃了一个,别说,味道确实好。剩下的几块儿,她给了大姑,并说起买菜讲价又送糖的怪大爷。
大姑听了,说道,“是牛大爷啊!下次再来,你跟他一毛两毛地讲价,讲到他眉毛一跳一跳的,你就卖给他,他保准能高兴大半天。”老人家不差钱,儿女却不在身边,找了这么一个派遣寂寞的办法自娱自乐。
苏画对牛大爷的特殊爱好没发表意见,又坚持摆摊一会儿,除了豆角和柿子剩下一点,其他全卖光了。等日头大了,两家一起收摊,一起回村。
到了家,苏画做家务。大姑把罢园的两畦豆角架子和两畦黄瓜架子拔掉,翻土,修整。
苏画做完家务过来帮忙时,大姑正琢磨着除了小白菜和小油菜,种什么合适的问题。
元一和谢国安蹲在药田里讨论着药材的品质问题。
这时,苏卉带着一双儿女以及夫家那边的侄子风风火火地过来了,要找苏画算账。她有二女一子。
大女儿杨桃大学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一直在城里飘。二女儿杨梅辍学复学好几回,一会儿出去打工,一会儿回来家里蹲,反反复复的,反正挺能折腾的。儿子最小,叫杨青松,当时因超生被罚了一笔款子,今年参加了高考,成绩不怎么理想。
杨梅进院就喊,“苏画,你给我出来,敢打我妈,就别当缩头乌龟。”
阿黄愤怒地冲着不速之客们吠叫起来,狗链子拽的哗啦哗啦响。
杨梅和杨胜不敢往里闯,停在院子当中,喊着让苏画出来。
苏画其实在第一时间就要跳出来的,但苏珍按着她没让。
苏珍自己从黄瓜架子一侧转出来,一边往菜园篱笆门方向走,一边训斥他们,“喊什么喊?咋咋呼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进村了。”
杨梅不是个善茬,“大姨,你怎么回事?昨天苏画把我妈给打了,你咋都不管。我妈可是你亲妹妹。”
“胡说八道,小画没动你妈一根手指头,反倒是你妈差点抓花小画的脸。”苏珍挺生气的,“阿卉,你给我过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先倒打一耙了。”
苏卉往儿子身后缩了缩,“大姐,小画手黑着呢,我手腕到现在还在疼。”
杨青松这会儿也说话了,“就是,我妈的手腕都肿了,大夫说要养好几天才能好。大姨,你得给我妈做主。”
经过昨天那一场闹剧,苏珍明白了一个道理,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打给苏涛,“一个个的,都拿我是软柿子捏是不是?还让不让人安生过日子了?”
苏涛觉得烦,“又怎么了?”
“怎么了?昨天是老太太和苏卉来闹,今天是苏卉带着女儿、儿子和侄子来闹。涛子,你再放任不管,别怪我跟你拼命。”
苏涛摔了手中的文件,“大姐,手机给阿卉,我跟她说几句。”
苏珍瞪了苏卉一眼,“过来,涛子有话跟你说。”
杨梅不客气地从中截下手机,“三舅,我是梅梅。”
苏涛现在没心情哄外甥女,“梅梅,手机给你妈。”
杨梅当时就不高兴了,手机一把塞自家妈手里,别过脸,气乎乎的。
苏卉讷讷的接电话,“三哥。”
“滚回家去,闹什么闹?再闹,桃桃的工作就别想了。”
大女儿杨桃毕业出来后,工作一直没着落,低不成高不就的,又不肯回家,时常跟家里伸手要钱。苏卉说道过几句大学白念了,杨桃当时反驳说“你们当爹妈的没本事,我能怪谁?”
苏卉当时被堵的难受,转过头替女儿跟三哥要工作。所以,苏涛丢出来的威胁就是个杀手锏。她对三哥的口气没什么不满的,反倒眼睛一亮,“三哥,桃桃的工作有眉目了?”
“嗯。”
“好,好,好,我这就回家,这就回家,详细的回家再说。”苏卉忙不迭地答应着,手机还给苏珍,拽着不情愿的女儿、儿子和侄子走了。
苏珍看手机,发现苏涛已经挂断了,也没想着再打。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再打的必要。
第二天中午,苏涛开车回村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最先到的苏珍家,热情地和元师傅、谢国安寒暄了几句,留下一箱白酒、一条烟、一盒月饼、一盒补品,这才去苏海家。
收养苏画这么多年,苏珍这是第一次收到苏涛送出的礼,简直是受宠若惊。
下午四点多,苏锦全的媳妇抱着孩子过来,说是苏涛晚上摆酒请客,请苏珍一家子都过去,包括元师傅和谢国安。
苏锦全的媳妇叫刘赛花,和公婆的关系不咸不淡的,不过和丈夫的感情特别好。她很会做人,嫁过来到现在,基本没得罪过什么人。
她和苏珍这个大姑来往不多,关系自然说不上多亲密。即便如此,她也表达了自己的善意,“……我就听了一耳朵,三叔决定把奶奶接城里去生活。不一起住,房子、保姆都安排好了。”
苏珍觉得意外,苏涛的决定出乎预料,“老太太肯?”
刘赛花笑着说,“奶奶点头了。”
送走了刘赛花这个侄媳妇,苏珍对苏画感叹了一句,“锦全媳妇就是会做人。换成如兰,一个字都不透给我。”
晚上,苏珍一个人去苏海家吃饭。
苏画没去,留下负责师傅和师兄的晚饭。到了八点钟,天黑透了,大姑还没回来。她正考虑要不要去接大姑时,大门口被车灯照的亮亮的。她以为是有谁在倒车,没有在意,下一秒就听到车主按了两声喇叭。
在阿黄的吠叫声中,她打开院灯出去看,发现一辆陌生的车正缓缓开进她家院子。她退回外屋门口,看着车子停好,看着司机打开车门下来。
陆子航下车,冲着她笑,“不请自来,不知道欢不欢迎?”他才不承认,自己来的匆忙,又没提前打招呼,是被苏画要相亲的消息给刺激的。
她挺吃惊的,看着他,眉眼含笑地一侧身,“欢迎,快进屋。”
陆子航心中的忐忑,在她的笑容中消融的一干二净。他锁上车,跟苏画进屋,“大姑呢?”
“去二叔家了。你开的什么车?那么大,也不像货车。”
“房车,远行时比普通轿车舒适。”他来是为了阻止苏画相亲的,顺便接苏画回校。苏家屯到元市路途遥远,考虑到舒适度问题,他把表弟的房车开过来了。过段时间,他准备自己买一辆,专门载苏画出门。
不懂房车价值的苏画倒也没多想,转了话题,“晚饭是不是还没吃?”
“没有。”
“你坐会儿,我去做饭。”
“我来烧火。”陆子航说着,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到炕上,跟着苏画去厨房。
苏画从冰箱拿了晚上的剩饭出来,“主食弄个蛋炒饭,拍个黄瓜,炒个青椒土豆丝,你看行吗?”
“行。土豆在哪儿?我来削皮。”
苏画过去翻菜筐,拿了两个大土豆出来,“多还是少?你不用沾手,就炒个菜,很快的。”
“不多不少,正好。”说着,陆子航不由分说拿过土豆,找到削皮刀给土豆削皮。
苏画笑笑,没拦着他,转过身拿了两根黄瓜出来洗,又剥了几瓣儿蒜,很快做好了拍黄瓜。
“姐,谁来了?看到你家院里多了个车。”张正从外边进来,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正要切土豆丝的陆子航。他惊喜地笑咧了嘴,“陆大哥,什么时候到的?”
陆子航笑笑,切菜的动作不停,“刚到,正想着一会儿过去打招呼,你先过来了。”
张正可高兴了,问他姐准备做什么饭,要不要他进菜园子摘菜。
陆子航不同意,“黑灯瞎火的,进什么菜园子?对了,元师傅睡下没有?”
张正摸了一下后脑勺,“没有,元师傅和谢大夫在下棋。”
陆子航不解,“谢大夫?”
苏画解释说,“是我师兄,你认识的谢国手。炒个菜而已,很快的,你过去打招呼吧,饭好了我叫你。”
陆子航从善如流地放下切一半的土豆,洗手擦干,跟张正过去了。
苏画接手把土豆丝切完,又切了半个青椒,觉得太素,从冰箱拿了块儿肉。肉没有提前化,冻的很实,她费力地切了些肉丝出来。引火,先炒肉丝,等肉丝熟了六七分,放进土豆丝、青椒继续炒。菜炒好盛出来,洗锅,做蛋炒饭。
她打张正的手机,“饭好了,让陆大哥过来吃饭。”
不过两分钟,陆子航就过来了。饭菜虽简单,但他觉得味道好极了。苏画想给大姑打电话,催大姑回来。张正说不用,拿了手电筒出去接了。
苏画端来几样小咸菜后,一手托腮坐在对面,看陆子航吃饭,“有那么好吃吗?”
“当然,在我心里,厨艺最好的人你排第三。”
“那第一第二是谁?”
“要不要猜猜。”
“不要。”
“第二你认得,咱们大姑。”
她笑着点头,“第一是谁?”
“第一你也认识。”
“程师傅。”
“错,是我外婆。”
她笑着说,“你外婆和我大姑听了,肯定特别高兴。”
他放下筷子,舀了一匙的蛋炒饭递到她嘴边,“尝尝,特别香。”
她愣了一下,然后身体往后躲,笑着拒绝,“才不要吃你的口水。”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自主地脸腾一下红透了。
他一脸严肃地说,“可惜了。”然后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一匙炒饭送进自己嘴里了。
苏画有点坐不住了,起身走开,从菜筐里挑了一个红透的西红柿,洗了洗,切成片装盘,洒了点白糖,拿了双干净筷子回来坐下,低头吃自己的。
两人都吃完了各自的食物,苏画收了碗筷拿去洗。这时,大姑和张正回来了。
大姑进门就脸带笑模样,“听说小陆来了,姑听了可高兴了。”
陆子航迎上去,“大姑,我又来打扰了,可别烦我。”
“不烦,不烦,只要你有空,随时过来。进屋,咱们说说话。”大姑说着,拉着陆子航进了西屋。
说话到九点半,陆子航没去打扰元师傅和谢国安,而是去了张正的房间睡。
苏画洗漱了,正要躺下睡觉,手机响了。
苏涛喝多了,打了个酒嗝,开口第一句就是,“听说你大学不念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好好的学不上,说辍学就辍学,太任性了,全是你姑给惯的。”
“有事吗?没事挂了,我要睡觉了。”
“学不念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像现在一样,给人看病,跟大姑在一起。”
“没出息的,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留村里干嘛?当乡村医生吗?”
“算是吧。”
“破乡村医生有什么好当的,没出息的,跟你妈一样,头发长见识短。书不念了,赶紧滚回城里,给老子嫁人。”
苏画不想再听,按掉了电话。他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她的老子?
苏珍洗了脚正好上炕,“谁的电话?”
“苏锦程的爸。”说话间,手机又响,她按了拒接。
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