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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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薄家老宅以后,许绾轻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件事情留下了太多的破绽,生怕下一刻就有人找上门来,将她抓去坐牢或者被薄书砚弄死。
她在房间里缩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许绾轻才意识恍惚地走到窗边。
不行啊,这雁城是不能再呆了。
可是她现在再没有援手,该找谁帮她逃离雁城呢?
对……汤安,汤安!
上次本来是要去找汤安的,结果出了车祸就搁置了。
这样一想,许绾轻急忙找出手机,给汤安打电话。
一连打了三四通电话,汤安阴沉又散漫的嗓音才从那头传过来,“许小姐,有何贵干?”
许绾轻咽了咽口水,将情绪调整了下才道,“上次我是因为出了车祸,才无故失约的,我并不是故意不来。汤安,你……你别误会。”
汤安轻笑了声,那笑声低低的,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许绾轻只得再主动开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过来找你。”
“小轻呐,我这段时间恐怕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这次回国是为了工作,自然每天都有行程。”
许绾轻咬唇,“那晚上呢?晚上你总该有时间的。”
“晚上……”汤安拖长尾音。
许绾轻急忙道,“几次都可以,几个晚上都可以!只要……只要你能帮我。”
汤安倒沉默了。
许绾轻紧张得脸都涨红了。
“看在小轻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现在就过来?”
听见这话,许绾轻身子一软,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许小姐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会勉强。毕竟我也只是为了圆年少时的一个小缺憾而已。”
“不。我愿意,我现在就过来。”许绾轻认命。
汤安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许绾轻的手机上就来了一条短信,她点开看了看,是汤安发来的地址。
许绾轻还没将那地址看完,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轻轻,买套好看点的‘晴趣内依’传过来。你知道,我现在做的女人多了,对一般的货色已经提不起姓趣了。你要是都不能让我硬,我估计……帮不了你。”
看完这条短信,许绾轻浑身颤抖。
但命运至此、时运不济,只得唯命是从。
她将手机扔在一边,去衣柜里挑了一条裸色的套裙出来,又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淡妆,这才开着另外一辆车出门。
…
第二天一早,薄书砚搂着傅深酒睡得正深,约翰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大公事。”约翰只简短地说了三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薄书砚重新闭上眼睛,三秒钟过后他再度睁开,小心翼翼地将手从傅深酒的颈下抽了出来。
深酒其实在电话响的时候便已经醒了,但她专等薄书砚好不容易将手抽出去以后才慢慢睁开眼睛,“要去公司了?”
薄书砚转眸看她,又倾身下来在她唇角印了一吻,“你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言罢,薄书砚坐起身,想要下床。
深酒抱住他手臂,像条蛇精一样贴着他的手臂往上攀滑,直至最后她的身体完全贴着他的手臂、她的下巴枕在他肩上。
她眉目如桃花,灼灼看他,声如春水柔柔,腻着他,“我舍不得你走,还没够呢。”
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薄书砚侧身回来,掐住她腰,“晚上回来补偿你。”
深酒脸蛋儿更红,却扑哧一笑,逃开他,“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快去办正事吧。”
薄书砚却眸色已深,作势要回来。
深酒吓得急忙往大床的另一边爬开。
薄书砚却直接捉住她脚腕,轻易地就将她给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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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酒吓得急忙往大床的另一边爬开。
薄书砚却直接捉住她脚腕,轻易地就将她给拖了回来。
深酒却也并不躲,被他拖回去后便翻身去勾住他的脖子,轻咬了口他的耳朵。
“今天能早点回来吗?”咬完他耳朵,她语带惆怅与期待地趴在他肩头细问。
薄书砚侧首在她脸上印了一吻,正准备开口说话却不知想到什么,又把唇凑上去,吻了又吻偿。
他的气息像羽毛刮在她脸颊,弄得她遭受不住,便笑着偏过头去躲。
薄书砚顺着去追她,两个人就又交叠着倒在了床上撄。
她在他胸口趴了一会儿,用手支起身体,“好了,你快去洗漱吧。”
薄书砚伸臂将她勾下来,使其重新趴在自己身上,“再抱五分钟。”
“薄书砚!”深酒虽然嘴里拒绝着,但还是老实地重趴回他胸口。
薄书砚牵唇一笑,大掌在她背上来回轻抚。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深酒突然想到故城的那一句诗:草在结着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自从那天和薄书砚闹了情绪以后,深酒觉得自己和他在无形之中才真正有了爱情的烟火气息。
以前他们纵使彼此相爱,但总像是纸上谈兵,总像是印在纸页上的叙事篇章,没有血肉,没有灵魂。
而现在这样的温存,有了人间的烟火,真实而又温馨,平淡却又十足的幸福。
很好。
……
薄书砚是在两个小时以后才赶到千石集团的,彼时,约翰已经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看见薄书砚推门而入,约翰从沙发上站起来,接了一杯温白开递给他。
薄书砚接过后,将手中拿着的东西也递给他。
约翰接过纸袋子,还没打开就已经闻见了香气。
“路过的时候看见他们家新出了一个品种,就买来给你尝尝看。”薄书砚打开公文包,将里面的几份文件一一拿出来,说得漫不经心。
约翰笑,“我前几天只不过顺口一提,没想到你还专程绕路去给我买。谢谢,薄。”
薄书砚抬眸看了约翰一眼,“跟我客气什么。”
约翰像是有所感,轻叹了句,“薄董事长推开了你这样一个儿子,是她的损失。”
薄书砚的脸色暗了一层,没有接话。
约翰也不忌讳,直接说起了正题,“许绾轻的事情搞定了,不过出现了意外状况。”
正在解袖口的薄书砚动作一顿,看向约翰。
“昨天老太太让人送她去薄家老宅以后就将送她去的工人打发走了,那工人放心不下老太太又不好明里违抗老太太的意思,就开着车在薄家老宅附近的位置等着,结果没过多久,就看见许绾轻神情慌张地开着车出来,往一个他看得见的方向去了。当时那工人并没有在意,直到他按照约定时间去薄家接老太太却没接到人之后,才发觉到不对劲。”
约翰说到这里,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连喝了几口。
薄书砚神情虽然幽冷,但他知道约翰的行事作风,也清楚他必定已经将事情处理好,所以听到这些语句,薄书砚并不慌张,只等着他继续汇报。
“那工人在翟墨霆手底下训练过,很快就按照之前的所见去一处废旧的公园里找到了昏迷的老太太,并将其送进了医院。根据老太太身上的多处撞伤,医生推断出她应该是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经过抢救,老太太已经基本上脱离了危险,只不过现在还在昏睡状态。”
“所以,是许绾轻?”薄书砚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但他闭上了眼睛说这句话。
约翰点头,“因为没有直接的目击证人和视频监控,目前只能根据许绾轻的行为推断出,老太太应该是被她所害。”
薄书砚咬着牙根靠在椅子上,很久很久之后才说话,“奶奶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老宅?”
约翰叹气,“听老宅的人说,老太太是得知许绾轻出了车祸,想要去探望关心。”
薄书砚的眉宇紧蹙了下,无奈叹道,“这老太太……”
约翰不想薄书砚在这上面深想伤神,便转移话题,“不过,汤安那边的事情已经成了。”
薄书砚并不觉得意外,“嗯。”
约翰转身,从一边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张内存卡,放在薄书砚面前,“这就是汤安之前来找我们谈条件时,所说的惊喜。没想到,许绾轻作为作为世家千金,也会做出出卖自己身体的事情。”
薄书砚瞥了眼那内存卡,突然就想不起许绾轻现在的容貌了。但他却清晰地记得,十几岁的许绾轻的模样……
“不过,薄,这汤安突然冒出来要与我们合作,这事儿我总觉得不靠谱。”约翰顿了下,皱眉叉腰,“薄,其实当时你完全可以不用答应他,要处理许绾轻,我们有的是办法。”
“处理许绾轻的办法是有很多,但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希望却一步一步自己走上绝路的办法,得有汤安的参与才行。当年小酒所遭受过的罪,我要她全部偿还干净,她才可以死。”薄书砚眼眸寸寸变冷。
约翰正准备接话,薄书砚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薄三公子,别来无恙。”故意拖长的声音,来自于汤安。
薄书砚再次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张内存卡,声线更寒,“法国的那块地,我会按照约定日期给你。”
“no!no!我这次打电话给薄三公子,为的不是这件事。”汤安笑,中年的男低音混合着年轻人的阴邪,听着让人蹙眉。
薄书砚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薄三公子也知道,当年许绾轻还是你的未婚妻的时候,我曾疯狂地追求过她。我相信薄三公子也还记得,那时候我差点就能把她给睡了,哪曾想最后没睡成。这事儿,是我这么多年来一时不能释怀的遗憾。这次听说薄三公子有需要,我也就顺水推……”
“抱歉,有话请直说。”薄书砚冷声打断他。
汤安默了下,随即嗤笑出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薄三公子还是这么没有人情味。那我就直说好了,这次我虽然成功睡了许家千金,但是我有件事得麻烦薄三公子。我和许绾轻做了五次,每次都有很多不同的只是,要是薄三公子有兴趣,可以观摩观摩,就当是我这个老师免费教你的。但是呢,我把视频卖给媒体的时候,将自己给马赛克掉了,您不会介意吧?毕竟,我以后还得在时尚圈混。”
一番话说得低俗也足够难听,汤安原本以为能够刺激到薄书砚,但其实并没有。
薄书砚只淡然问了一句,“你已经把视频卖出去了?”
“当然!估计这会儿已经被炒热了。”汤安低低地笑,“不过,我送给薄三公子你的那一份儿,是高清无码的。”
薄书砚冷勾了唇角,将电话挂断了。
打开笔记本,薄书砚在好几家门户网站搜索了下,果然如汤安所说,视频早已被放了出去。
甚至为了传播,好几家媒体已经用了方便传播的截图照片刊登,并配了新闻稿。
按照这声势,不出两个小时,许绾轻的这些肮脏影像就会被雁城甚至全国的民众所知晓。
到时候覆水难收,许绾轻恐怕是要被逼上彻底的绝路,许家那两位,亦要受很大的牵连。
薄书砚合上电脑,只觉嗓子眼一阵发紧,他又想起了年少时的那个许绾轻。
不过汤安这样先斩后奏也好,若是真的让他薄书砚来发布传播许绾轻的这种视频影像,他估计是要犹豫的。
薄书砚从不擅长惩治女人,无论是强硬的手段亦或是低劣的手段,他总觉得在恃强凌弱。
哪怕闫修是他曾经最重要的兄弟,他薄书砚也可以为了给深酒平怒而亲手屠他闫修……
“薄,你还好吗?”约翰见薄书砚面无表情地坐着,有些担心。
薄书砚摇头,默了下沉声道,“接下来许绾轻那边的事情就不要交给祁宣了,我亲自来做。”
……
自从重回到雁城以后,傅深酒已经很久不爱看新闻或者上微博亦或是INS了。
所以,如果不是霍栀将许绾轻的那些艳1照截图发给她,她根本不知道许绾轻和汤安的那回事。
“傅深酒,你老公够狠的。”
深酒正准备接话,突然听见霍栀那头传来一声惊叫声。
深酒紧张得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栀栀,怎么了?”
霍栀那边默了下才道,“没事没事,就是我刚才想喝冰水来着,被三哥给抢了!郁闷,我现在是一点儿自由都没了!”
深酒松了口气,重新盘腿窝回沙发里,却并不觉得或只是在秀恩爱。
她担心地问,“霍三哥在旁边?”
“我甩开他了,现在在自己房间。”霍栀话锋一转,“我们刚才说哪儿了?”
“你和霍三哥还是分房睡?”深酒拧眉。
霍栀自嘲地笑了声,“不然呢?你听说过哥哥和妹妹一起睡的吗?”
“可是恋恋都已经被接回你们身边了,霍三哥他……也该接受现实了。”深酒叹气,又问了句,“霍三哥对恋恋的态度转变了吗?”
霍栀没有回答,强硬转移了话题,“上次许绾轻和闫修的视频出来以后,因为许家插手,其实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甚至还有很多傻1逼仍旧认为是你插足了许绾轻和薄书砚的感情。但是这次许绾轻和汤安的事情一出,许绾轻的名声就彻底臭了。这样一来,许绾轻就是死了,也是死的大快人心的,并没有人觉得惋惜。”
傅深酒听着这些,突然觉得恍然,好像许绾轻这个人与她毫不相关。
霍栀继续,“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老公为什么迟迟不处理许绾轻,现在算是找到答案了。不过由此可见,你老公肯定十分厌恶许绾轻,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身败名裂。”
深酒扯唇,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啊,死得痛痛快快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人折磨到身心崩溃却不得死。就像……就像我当初被带到海船上,即便是受尽了屈辱,也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志立刻去死……”
“傅深酒……”霍栀听她提起往事,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轻喊了她一声。
深酒从回忆中醒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她牵唇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想起这些仍旧这么害怕。
“傅深酒,要不要出来,我陪你逛街啊!”霍栀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深酒拒绝,“不了,你和恋恋分开了这么久,你还是好好陪陪她吧。再说,我听说薄奶奶出了意外,正在医院,我打算去看看她。”
“你……”霍栀气愤道,“傅深酒你是不是傻?那老太太那么对你,你还要去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