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逆宠四少别使坏-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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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
项博九出手很猛,对面的人自然伸手也不弱,两人激烈交手中各有碰撞,项博九单手撑在桌面上,他避开攻击的同时冲向陈宗的位置。
手指一把锁在陈宗的喉咙上,“老爷子,对不起了。让我走。”
“哼。”
陈宗冷冷哼了声,他抬眼看向项博九,“我带你回来,养大你,不是为了有一天让你这样对我。手收起来吧,这种时候,我就是让你走,恐怕也回天乏力了。”
项博九的手慢慢松下去。
他只希望,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眸光深深压下去,项博九做事向来谨慎,既然四哥千叮咛万嘱咐,那他就不会只安插一个眼线。
有些事,要防患于未然。
可他又不得不为这中间的时间差而担心。
这会儿,没见到另外的人被提过来,九哥心里大约有数。
可他不得不做这一场戏,陈宗向来多疑。
希望四哥还赶得及。
……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程诺觉得身体的状况很不对劲,心慌的感觉愈发严重,头很晕,手掌用力撑在桌面上,身体在不断出虚汗,这种情况,不正常……
程诺伸手去按响铃召唤护士。
方才给她注射的中年护士过来,她推门进入,“怎么了?”
“我心慌的厉害,头也很晕,很难受。是不是这药有问题,不是说有问题就会立即停止试药吗?”程诺慌张询问,心底的恐慌在渐渐蔓延,声音都带着颤抖。
害怕啊,真的害怕。
身体乏力,一直在出虚汗,手脚颤抖的厉害。
护士靠近她,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她伸手按住她眼睑看看她眼睛,微笑着,“没事。这都是正常反应,再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没事了,这阵子你就先忍忍。可能一会儿还会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这都是正常反应。不要紧的,再过段时间你就会脱离痛苦。”
护士站在她面前,手用力掐住程诺胳膊将她整个人拉起来,“在床上躺一会儿吧。”
程诺眯着眼,看她的样子在眼前不断变幻,耳朵嗡嗡嗡的,似乎整个天地都在旋转,她想用力挣脱竟然挣脱不开,护士将她放到床上后,就快步离开。
门被关上,隐约听到有外面锁死的声音。
好难受。
时间被分割成一秒一秒,身体的煎熬,精神的折磨。
呼吸要被扼制了一样,死神似乎就在跟她招手。
那护士说的不错,恶心呕吐。
程诺身体从小床上翻下来,她跪在地上,手指死死的抓在床沿上,用力到手指泛白,眼泪迸出眼眶,五脏六腑在胸腔里翻滚,恶心的想要吐。
吃过的饭全都吐了出来,吐在身前,吐在地板上。
污浊的味道,酸腐的味道。
应该有吧,可是她闻不到。
程诺没试过药,不知道不良反应到底都会什么样,可她现在这样,显然不正常。
不想死,不想死。
程信中说,诺诺,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一直都很听话,很听话的,坚强的活着。
到底为什么又要让她遇上这样的事。
站不起来,求生的欲望,让她跪着往前爬,她吐过的东西沾染在身上,脏的就像是垃圾桶里的乞丐,可哪怕是乞丐,也有活下去的资格。
关着的那扇小门,似乎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眼前的一切似乎又都成了虚幻,好像连那扇门都看不到,扭曲着,在她眼底扭曲成一片一片的光晕。
时间被切割放大,她在至伤至痛的尽头,似乎看到了一双温柔宠溺的眼睛。
他说,诺诺,爸爸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那个最宠她的人啊,就那样离开。
是来接她了吗?
可是,妈妈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有些念头倏忽闪过,却又被痛苦取代。
“爸。我难受。我好难受。”她喃喃的痛楚的念,“爸爸,我过去,是不是就不难受了?”
是不是到他身边,就可以不痛苦不难受了?
眼泪顺着眼眶往外淌,淌了满脸,带着绝望和苦涩的味道。
程诺倒在地上,动不了,那扇门就在她眼前,她却没了过去的力气。
呼吸被勒住了一样,吸不进吐不出,她手指扣在自己脖子上,瞳孔在渐渐缩小。
意识模糊中,她竟然还会,想起那个男人。
是他安排的呵。
是他安排的。
心脏已经感受不到疼。
感受不到。
所有的景色在眼前涣散,五彩斑斓……
……
“四哥,出事了。我联系不上九哥,他让我一旦联系不上他就找你。我们两个跟着程小姐,我是暗地里监视虎子,算是彼此有个照应。他被老爷子的人带走了,程小姐进了试验室。”
接到下面人的汇报。
陈漠北从未曾知道,自己的心脏被人硬生生割破是怎样的痛!
哪怕他被自己至亲的人算计进去,在最凶险的境地,他都冷静自持,一步步的走在黑暗的通道中,走出一条属于陈漠北的路。
在城市中疾驰的车辆不管不顾的只往一个目的地,只希望时间等他,哪怕一秒。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他思考一切可以用到的,最快的——
韩陈接到陈漠北电话的时候很心虚,“四哥?”
“韩陈,你在哪里?”
“跟阅雯在外面吃早饭呢!”
“今天没有给程诺试药?”抱着一线希望。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响,陈漠北只觉脑子要崩开一样的疼,他顾不上解释,“你去试验室,快点,程诺有危险。”
韩陈突然起身往外冲,宁阅雯拉都拉不住,“韩陈哥,怎么了?”
来不及回她的话,韩陈迅速的开车往试验室的方向。
从今天早上一开始就心神不宁,四哥的话一出来,他嗡的一声。
陈漠北不知道韩陈为何会没有通知他就进行试药,可是在这些人中,似乎只有他最可信,从他的位置赶过去,需要时间。
而他不敢赌。
不管是谁,不管是谁过去,要确保她没事。
比他更快一点,要更快一点过去。
……
似乎有光罩住自己,白炽光。
一团团的。
像是天上的云,幽幽荡荡。
轻柔绵软。
小时候吃过的棒棒糖就是这副模样。
那时候的快乐如此简单。
程诺轻叹,为什么长大后,开心和快乐就会变得这样复杂。
耳边隐约有声音,非常遥远。
“快点,准备抢救。”
抢救?抢救谁?
爸爸吗?
抢救不过来。
太晚了。
痛苦的记忆那么深,在过去的时间里,全都扎根在记忆中,不肯离开,让她牢牢记住。
眼底的光芒彻底的,彻底的消失掉。
爸爸,从现在开始,我也会没有痛苦吧。
像你一样,闭上眼睛,再感受不到任何。
哪怕我哭的再狠,你都不会再睁开眼看我。
你说诺诺还是笑着最好看,我就天天笑给你看。
可你从来,都没有再出现过。
哥哥因为你,放弃了很多。
他不说,可我知道。
他放弃了他最爱的职业。
放弃了。
你说不会影响他,怎么可能。
妈妈说早晚有一天,她会去见你。
是不是,我要比妈妈更早一步?
见到你,跟我说一说,我按照你说的做了。
到底是对,还是错?!
……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
韩陈抱着人冲出来的时候,他车还没停稳。
顾不上质问,所有。
男人站在外面抢救室外,黑衣黑裤,与整个走廊的白色形成剧烈的反差。
攥着手机的手,收紧到几乎要捏碎了机壳。
他最煎熬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不用回忆。
是现在。
每一分每一秒。
……
程坤鹏从路边小卖部里买了一包烟,满脸的胡渣子,落魄狼狈,他身上穿着一件灰黑色的带帽外套,侧着脸点烟,半眯着一只眼睛,像是最颓废又有魅力的糟汉。
跟了一夜,熬了一夜,眼球上全是红血丝。
竟然没跟到半点他想要的信息。
已经是九点多的光景,今天看来要提前结束找个地方休息。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吐出,看烟圈在眼前消散。
掌心贴在心脏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心神不宁。
他穿过老旧小区楼房的小路,避开晨起上班的高峰潮,往僻静地方扎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后开机。
几条信息进来。
程坤鹏一条条翻看过去,是未接来电的提醒。
他看着那熟悉的号码,诺诺昨天晚上给他打了两个电话。
他这些日子没什么音讯,估计是着急了。
想到自家那个古里古怪的妹子,他眼角轻笑,手指轻按把手机里的几条信息全都删除,他想,在补眠之前也该给诺诺打电话报个平安。
手机的按键音在寂静无人的过道中响起,分外清晰。
耳朵里倏然响起呲呲的声音,像是砍刀摩擦地面的声响,警惕的神经线瞬间全都绷了起来,程坤鹏迅速的删掉手机上未播出的号码,他回身的一刻,突然兜头被什么东西罩住。
眼睛里只来得及看到数人,以及明晃晃的刀刃。
操!
他心底暗骂一声,接着跌倒的姿势往侧滚去,企图逃开攻击。
可是寡不敌众。
他甚至没看清领头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程坤鹏出声询问,“你们是谁派来的?我做什么事了?”
对方半点动静没有,拳脚全都招呼到他身上去,显然是不想留下半点线索。
头被蒙着,看不到,就只能凭着痛感辨认方向,狠狠撞过去。
对方痛呼出声,恼怒的一刀砍过去。
血腥的味道一下子喷出。
程坤鹏疼的叫出声,他跌倒在地上,伸手按在大腿上,粘稠的血液沾了满手。
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脑子在这一刻无比警醒,他凭着记忆在脑子里搜索逃跑路线。
无论如何,到人多的地方去。
伸手撑在墙壁上,程坤鹏撑着自己站起来,“等等,你们要什么?不会只想要我的命吧?”
他企图拖延时间,同时脚步往后撤着,突然伸手抓下头上的罩子,瘸着腿扭头就跑——
哪怕不问,程坤鹏也知道,这帮龟孙子是真的要他的命。
冲出小路的一刻,他回头看向追过来的人,牙一咬冲着过来的一辆小汽车就冲了过去。
就是这一刻,抢救室里的心电图突然平成一条直线。
韩陈手几乎都发抖了。
“电击。”
这章我写的时候,眼泪哗哗哗流个不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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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宋海澜从钱夹里掏出两枚小钢镚,弹向周陌,语带嫌弃,“就你那技术,只值这么多。”
周陌面色一黑,夺过了钱夹,把硬币都塞了回去,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飞快的揣入了裤兜,才把钱夹还给她。
宋海澜瞪大了眼,“你干嘛?抢钱啊!”
周陌一把扛起了宋海澜,大步往里间走去,“还欠我九十八次。”
宋海澜欲哭无泪,“你个流氓!”
092 不认识他
镇痛剂过量。
抑制呼吸中枢。
最后会缺氧致死。
静脉注射致死的速度非常快。
若是发现不够及时,真的就会命丧黄泉。
韩陈看着恢复了的心电图,人一下子有些瘫软。
他顺风顺水过了二十五年,哪怕被他家老子揍的时候都牙硬的没喊过一声痛。
可这会儿,看着这个紧紧闭着眼睛的女人恢复了生命体征,这一刻,他竟然会鼻尖酸涩。
做过无数次手术,作为一个癌症专科医生,对于生命的领悟自然比常人更要深刻。
可韩陈现在才知道,没有。
他曾经的理解,不过就是皮毛。
生与死,一线之隔。
而作为医生,就是在生死之间筑起的那到高墙,拼劲全力,只为让生的人看不到死亡的阴暗。
不过一线间,他可能将从此都无法再看到她剜着眼睛切的声音。
……
抢救室的灯灭了。
陈漠北凝眸看过去,脚下竟然迈不过分毫。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沉默而阴冷。
不知道这扇门打开,等着他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无非两个。
陈漠北竟然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胆怯,在他至今的人生中,从未有过。
韩陈出来,他站在陈漠北面前,垂着头,声音压下去,“四哥,救过来了。”
男人紧紧攥着手机的手倏然松了一下。
喉结轻滚,竟似乎能感受到口腔中隐隐的血腥味。
他盯着韩陈,瞿黑的眸子岑冷如冰,开口的声音沙哑暗沉,“谁让你在她身上试药?谁准你在她身上试药?”
韩陈说不出话来,并且没有任何可以推卸的理由。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差点在他手里葬送,这对韩陈的打击是无以言说的。
作为医药世家的独子,不是说一定要多磨高尚,可治病救人这一点是深入骨髓的。
陈漠北的质问让韩陈无言以对。
韩陈的沉默,代表默认。
代表他确实是擅自的……
额角的青筋绷起来,陈漠北突然出手,毫不犹豫的,一拳就揍在韩陈侧脸上,他整个人踉跄着跌到一侧。
陈漠北这一拳,揍得实实在在。
揍到韩陈觉得头晕目眩,他甩甩头晃了下。
没有任何怨言的。
挨几下,都没有任何怨言。
似乎挨揍,也成了救赎自我的一种方式。
抢救的时间和危险度成正比,过去的时间漫长到让陈漠北似乎度过了许多的年头。
他手指微动,有些情绪不宣泄在身体中横冲直闯,他几步趋近韩陈,冷沉的脸像是暗夜的魔煞,手在触及韩陈衣领时突听身后有人喊他,“韩陈,漠北!”
隔着一段不算远的距离,陈萍站在他们身后声音急促的喊了句。
韩陈抬眼望过去,“妈。”
他这声妈刚一出来,就见陈萍猛的冲过去,照着韩陈的脸就是一巴掌!狠狠的!不留余地的!
她这一巴掌,到底把陈漠北伸出去的手给逼了回去。
她声音抖着,严厉的问,“人怎么样了?”
“救过来了。”
陈萍松口气,抢救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担架出来,她看过去一眼,又扭头看向陈漠北,“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现在把韩陈揍死也没用,先把人照顾好。其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来问韩陈,无论如何给你一个说法。”
陈漠北指尖微动,他走过去随着护士推着担架进了VIP病房。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跟陈漠北记忆中那个总是胡言乱语没有一刻安生的女人完全是两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