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偏头痛-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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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进浴缸里——摸索了下,粗糙的指尖忽然若有所无地擦过了一个温度相对有所不同,更加形象立体的触感……
大概是小孩的脚趾吧。
凯撒不动声色地猜测,表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写满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真诚表情,非常坏心眼地又狠狠地多摸了俩把。
终于,在浴缸里那位只会打嘴炮的没出息幼稚儿童满脸惊恐地将脚用力缩收起来后,他哼笑了声,玩够了。
“抱歉啊,弄错了,新浴缸你懂的。”嘴巴里说着毫无诚意的话,强壮的手臂在动荡的充满了泡泡的浴缸里准确地转了个方向,然后完全无误差地摸浴缸尾端,将浴缸出水入口处的塞拔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凯撒从来不觉得身为一名教授像个变态似的将手伸进浴缸里去摸自己学生的脚有什么问题——就好像整个过程中,罗沉舟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脱得毛都不剩趴在自己教授家的浴缸里泡澡有什么不对一样。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两人都如此地擅长各种场合下的理直气壮——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逻辑有时候可能会震碎一般正常老百姓的三观。
“还想再泡一会的话要注意重新放水啊,不然会感冒。”假装着其实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贴心”,凯撒大人面不红心不跳地一本正经教育学生,他将手从浴缸里拿出来,哪怕已经提前将袖子挽起来,新换上的浅蓝色衬衫袖子边缘已经被水浸湿染成了好看的海蓝色。
罗沉舟像是得了强迫症似的盯着那一块稍稍不同的布料看了半天,直到凯撒伸手拧开手边热水的入水口,温暖的水再一次哗哗地注入浴缸。
哗哗的流水灌入浴缸,暖流顺着距离入水口处最近的脚趾将新的温度一路传递,顺着血管,流过心脏,最后一直冲入头顶,罗沉舟有些恍惚地眨眨眼,觉得坐在马桶上,就着浴室里昏黄的灯光认真抽着烟的男人忽然变得如此美好而不真实——
曾经,罗沉舟以为他们就此结束了,所有的记忆都该老老实实地放在五百年前的地中海沉淀;曾经,罗沉舟以为他对大狗所有的情绪都只能寄托在了百科科普上那点儿字数不多到他看了第十遍就能背下来的资料上面;曾经,罗沉舟觉得自己一定是干了什么坑爹的事儿比如掀了月老大人家的房顶这老人家才能这么卯足了劲儿来耍他。
不过,现在大狗却又再一次地重新坐在了他的面前。
就好像五百年前,他也是这样抽着烟守在怒风号船长休息室里浴室里,以“怕你淹死在木桶里”这样完全不对劲的理由为理由进行光明正大的围观。
凯撒坐在马桶上抽了多久的烟,罗沉舟就坐在浴缸里盯着他看了多久。
负责被看的那位摆好姿势镇定自若,负责看的那位看得理直气壮毫不掩饰。
直到凯撒认认真真地抽完手里的烟,转头将烟屁股扔进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摸出来的烟灰缸里,那个精致的水晶烟灰缸的形状很特别,化成灰罗沉舟也认得——曾经他就站在这玩意的上面,叉着腰大声嘲笑那飘扬的旗帜像是狗脑袋。
被恼羞成怒的船长大大拎着领子放在船舷边上,像个白痴似的对着大海扯着嗓子狂吼了一百遍“怒风号万岁,黑狼旗不是狗头旗”。
这个变态,他居然把怒风号做成了烟灰缸。
罗沉舟蹲在浴缸里,心里一边不屑地嘲讽着,一边阻止不住狗血沸腾。
“好看吧?”看着盯着自己手中玻璃器皿看的黑发年轻人,男人难得露出了点儿孩子气似的骄傲,他举起手中的烟灰缸小心翼翼地方在浴缸边缘,伸出一根手指往罗沉舟那边推了推,“是我自己找人定做的,参照的是十五世纪那艘很有名的海盗船,叫——”
“怒风号。”
男人顿了顿,然后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微妙地摸了摸鼻尖:“你也知道啊。”
“我知道啊,”纵使心中已经狂风暴雨,罗沉舟面上却眉眼淡定得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问题,“我还知道那艘船的船长也和你一个名字呢,其实刚才说到关于角度的问题也是船长的习惯——”
“哦,”教授点点头,语气同样平和得像是在说同学们我们今天学习鹅鹅鹅曲像向天歌,“……居然和我一样,好巧,我差点以为你真的看过我兴奋起来是什么样子。”
罗沉舟:“……”
凯撒:“……百科资料上还记录这种东西?”
罗沉舟:“……我就随便说说。”
凯撒:“噢,我还以为是仇家把我做。爱时候的样子偷拍下来做成盗版色情片脸颊贩卖。”
教授你每天都在做着怎样奇怪的觉悟啊教授!罗沉舟满脸是血:“你可以不用那么诚实的,教授不都是很狡猾的吗?比如明明在月初就决定了这个月月底要小考却打死不提前通知非要来个突然袭击什么的。”
凯撒笑了,他曲指翘了翘浴缸边缘:“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讨论关于考试的问题?”
罗沉舟:“不确定。”
凯撒眼神飘忽了下,想了想后,似乎被罗沉舟的某些话启发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男人事前毫无通知地将手重新伸进浴缸里,准确地抓住了罗沉舟那边肿的像个馒头似的腿拎了起来,忽如其来的动作让黑发年轻人一个没留神整个人滑进水里呛了口洗澡水。
男人常年出海谈生意亲自掌舵,粗糙的大手没轻没重地抓着那块肿得老高的地方,罗沉舟痛得两眼发黑,但是这却不妨碍他感觉到被抓着的那块地方火热火热的,滚烫滚烫的,血管在突突的跳,他的头被砍了手背剁了身子也被变没了,就好像此时此刻他整个人就只剩下了那条抓在男人手中的馒头脚,那一块地方变得前所未有地,具有存在感。
“要上药才行。”凯撒看了一会儿,然后自认为轻轻地捏了捏感受了下,这一感受,却改用惊讶的眼光望向浴缸里被自己抓着腿整个人都快激动得没气儿的黑发年轻人,“自己把脚接上了?”
“恩。”
“谁教的?”
你教的。“……”
“接的不错,看来教你的那个人有俩下子。”
……去你大爷的,换个角度也能不遗余力地夸奖自己,算你狠!
这时候,原本丰富的沐浴泡沫已经消下去了。
干干净净的浴缸水中,漂浮着一层并不算细腻的泡沫,这导致了凯撒好心地想将手里的腿放回浴缸时,一不小心就看见了水底下的情景——
于是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含蓄的男人指了指水底下,十分大方地告诉浴缸里的年轻人:“你好像硬了。”
罗沉舟:“……”
凯撒:“十五度的状态。”
罗沉舟:“……”
“很少有人的敏感点时在脚踝上的,更何况已经肿成这样了,”仿佛完全没有看见笼罩在圣光之下已经快要飞升的罗沉舟脸上的猪肝色,男人一本正经十分学术地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琥珀色的瞳眸令人非常不安地闪了闪,他偏了偏头,得出了结论,“还是说疼痛能让你兴奋起来?”
罗沉舟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了上帝的微笑,天国的阶梯就在眼前。
接着,毫无逻辑的男人伸出手,非常认真地一把抓住水底下的他的好兄弟。
“…………………………”
罗沉舟阵亡了。
凯撒:“唔,又抬起来了一点呢,三十度,感觉到了吗。”
那东西连着老子的心老子的身老子的神经末梢是老子打从生下来就带着并且准备这辈子都不离不弃的好兄弟……你说它是哭是笑是否准备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子能不知道?!
男人的手指很灵活,手指干净修长不说,指甲也强迫症似的修剪得干干净净,光是这样的手拿着粉笔站在黑板上也能让人留着口水出现抄板书的冲动,虽然更多的人像冲上讲台抱着这样美好的手狂啃一口。
现在,这样的手握着罗沉舟的二两君,缓慢而有力,轻重得体地熟练上下移动。
“别紧张,放松,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啊。”
面对着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凯撒温和地说着——用的还是那种同学们我们来学习下一句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的语气。
这货似乎准备牢牢记住自己是正儿八经大学教授的神圣身份。
并且准备将这份职责进行到底——
该他管的,他会好好管。眼下这种似乎不该他管的,到了跟前,他也不介意稍稍管一下闲事。
只不过凯撒并不知道,他的好学生罗沉舟同志认为,相比起曾经男人抓着他的屁股蛋要求他放松不然会被夹痛这样的神要求比起来,这种纯正老师与学生的有节操对话似乎让羞耻感翻了几个跟头直接腾云驾雾冲上云霄。
异常带感到让他丢盔弃甲。
当男人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前端,他彻彻底底地交代了出来。
乳白色的液体就像蘑菇云一样,又好像真菌丝,歪歪扭扭的,浮上水面。
男人的另一只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粗糙的拇指腹上面有薄薄的茧,那指尖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瘙痒和慵懒,漫不经心地沿着他身后刺青的位置,缓缓地划了道弧线。
罗沉舟比谁都清楚,在那个位置,那道如同镰刀一般的弧线,究竟代表着什么。
“看在这副不错的刺青的份上,”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当是免费的课外性。教育好了。”
121番外十二
凯撒说完就想抽身离开,但是,这种天雷勾地火的情况下还能放他安安生生走,罗沉舟就不叫罗沉舟了。在男人即将站起身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手腕被抓住,他微微一愣挑挑眉正准备说些什么,下一秒,顺着被抓住的方向,出乎意料的大力将他狠狠的往前拽了拽——
巨大的水花声掩盖住了男人跌落时背部重重撞在墙上的沉响和男人的闷哼——抬起手,无奈地将好不容易变得干了些此时此刻却再一次湿润的额发从眼前拨开,凯撒发誓,这辈子打从他生下来开始,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做。
此时此刻,俩个身材并没有哪个算得上纤细娇小的成年男人挤在一只浴缸里——这让原本还算得上宽敞的浴缸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拥挤。
“喂……”
一只脚肿的像猪蹄本该行动不便的黑发年轻人正跨坐在他的腰际,脸上写满了让人理解不来的得意洋洋。整个人被压在刚刚自己亲手放水的浴缸里,敢换好的内裤和裤子无疑又湿透了,贴在屁股上,沉重的很,男人不舒服地皱皱眉伸手象征性地推了推坐在自己身上各种稳当的年轻人,见对方完全没有要挪开屁股的意思,只好顺着这个趋势将自己的手随意地搭在浴缸旁边,他抬起头,对视上那双俯视着自己几乎一瞬不瞬的黑色瞳眸——
凯撒大大就是凯撒大大,眼下面对这副诡异的局势,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男人镇定自若,甚至还有脸皮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就好像此时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他是罗沉舟似的。
“怎么,”男人琥珀色的瞳眸里含着笑意,“这就是你给新来的教授的迎接礼?会不会太重口味了一点。”
“这句话还能再翻译一下,”伸出手,啪啪地在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上很是嚣张地拍了俩下,罗沉舟非常不要脸地笑着回答,“我理解你的字面意思是——来吧,快脱了我的裤子,然后脱了你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创造生命的大和谐了。”
听着这毫无逻辑的大言不惭,凯撒不生气反而嗤嗤发出一声低笑,他缓缓抬起手,微微曲起食指戏谑似的勾了勾黑发年轻人尖细的下巴,男人露出一个懒洋洋的表情似笑非笑——罗沉舟也是在这个时候醒悟,这货完全是个妖孽,只要他想,无论是在马桶上还是穿着外裤在浴缸里,他都能把屁股底下那玩意坐成一把金灿灿的龙椅——
“在创造生命的大和谐之前,我觉得你漏了一个步骤,也忘记了一个事实。”男人盯着坐在自己腰上的黑发年轻人,“一号就是一号,哪怕此时此刻他被压在下面,他也还是一号——如果生命的大和谐必须要以此时此刻我们的体位来完成,很遗憾,我认为只有乘骑可以选择。”
说着,男人伸出手缓慢地摩挲着黑发年轻人手感良好的腰际——让我们把镜头回放一下,在俩人双双跌入浴缸之前,他们分别是穿着裤子的凯撒和脱光了正洗澡的罗沉舟……所以,这个严重的问题让本来觉得自己成功调戏了凯撒大大的罗沉舟忽然意识到,从古至今,没有哪个傻。逼是在调戏人家之前先把自己扒光了才上的。
对于自己智商拙计的羞耻心一上来,纯情的大学生同志立刻僵硬了起来,他直挺挺地跨坐在男人的腰际,卡在浴缸里不上不下,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一次——显然,一切的变化都没能逃过凯撒大大的法眼贵女难求。
没有观察力,怎么当人民教师。
于是当人民教授粗糙而火热的大手触上了他学生的腰际,向来不怕瘙痒的黑发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地,腰用力地软了软——用力到尽管他飞快地意识到了自己又要把持不住丢人现眼,却依旧无力阻止这脸丢出去。
而那双始终望着他、在浴室洁白的瓷砖墙壁的反射和橙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闪瞎人的狗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那点儿小小的反应理所当然地被向来洞察力一流注意力、可以一心八用每一用都专心致志用得还很牛。逼的男人琢磨了个透彻。
罗沉舟叹了口气。
这就是对象太聪明的不好——俩人每天都和打仗似的斗智斗勇,不搞个你死我活坚决不休战。
一边感叹着,黑发年轻人意识到自己在搞精神力斗争这方面古今前后坐标轴来回数各五百年,他从来都不是凯撒的对手——应该怎么说那一双琥珀色的狗眼呢?明明是男人的眼睛,凶狠又凌厉,却在对视上的时候停止不住望进那片冷厉的深处,每当吵架的时候,当你一不小心对视上这双眼眼睛,脑海里就会开始自动开启赎罪模式。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怒风号的船员们都误以为船长和船长的男人关系好得不得了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们不吵架,而是因为他们伟大的船长大大天生量身定做了一双克死罗沉舟的桃花眼,每当对视上那双琥珀色狗眼的时候,甭管俩人在干什么,痴汉海象员的脑子里就立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