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佞臣与皇后 >

第80部分

佞臣与皇后-第80部分

小说: 佞臣与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又随口说了些闲话,履霜命竹茹去内殿拿肚兜来。竹茹答应着去了,稍后去捧了一叠肚兜过来。履霜对梁玫道,“这些是我闲来无事绣的,拿着给肇儿随便戴戴吧,别嫌弃绣功粗糙。”

梁玫站了起来,笑道,“殿下若说自己绣功不好,那妾绣的,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又引着两位主子说了不少玩笑话。

时间过得匆匆,不知不觉梁玫来中宫里呆了两个多时辰。她起身道,“眼见着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妾不打扰殿下,这就告辞了。”

履霜抚摸了刘肇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将他递还给了梁玫,“路上小心。”

梁玫接过孩子,欠身告退。

履霜内心失落地目送着他们离去。

而刘肇,他趴在梁玫肩上,见与履霜越来越远,忽然慌了起来,伸出手道,“母后!”

稚嫩的童音像有千钧之力一样,击在履霜心头。她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

而梁玫背对着她,并未察觉。拍了刘肇的小屁股一下,轻斥,“傻孩子,每次都不愿意走。下次再这样,就不带你来了。”搂着哭哭啼啼的刘肇走远了。

见履霜怅然若失地倚在门上,凝望着刘肇离去的方向,竹茹劝道,“殿下进去吧。”

履霜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往内走。

竹茹有意引开话题,喟叹,“眼见着二殿下越来越大了,梁美人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也不照管照管孩子。真是。。。当初又何必要进宫呢?”

履霜听她说起这个,忍不住也叹息。两年多前,梁敏生下了刘炟的第二子,本是极有体面的。不仅是涅阳大长公主和梁玫高兴,连刘炟也对她另眼相看,提出晋封她为贵人。但她一概谢绝了,像是看破红尘似的,从此深锁宫门,避世而居。偶然刘炟去看她,也被她拒之门外。而生下的儿子,也被她全权托付给了姐姐照管。宫中对此都议论纷纷,她却我行我素。

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也许这就是命吧。

次日,国舅窦宪侵占沁水长公主地,闹至御前,皇后脱簪以赎罪事,果然传遍六宫。一时之间,窦家兄妹沦为了内廷笑柄。

之后窦宪退还长公主地,又依约十倍赔偿,被众人得知,更为不屑了,纷纷说,“还以为他有多能多大胆呢。这陛下的气上来了,他该还的东西不还得还么。”

而履霜,也逐渐被刘炟冷待。从前顾及着她在后宫中的体面和威望,一月之间,他总会象征性地来长秋宫宿个几晚,三不五时地派人请她去福宁宫共同用饭。但自从窦宪被申饬,一切都停止了。

后宫诸人本听说经她求情,窦宪未被处罚,都以为她在圣上的心中有些分量。如今看来却明白了,圣上尊重的是皇后,而非窦履霜,对着她都轻慢起来,转而去奉承几位贵人们。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淌过。

令嬅这一胎的月份越来越大,到了快生产的时候,素日里闭门不出,不大留神宫事。采蘋又知她与皇后交好,一旦得知皇后被冷落讥笑,必不肯善罢甘休的,吩咐了阖宫的婢女们都管好嘴,不许胡乱说话。令嬅也就一直都不知道那些事。

竹茹不知内情,见她这样,颇有些怨恨。但履霜不以为意,安安心心地在长秋宫过着日子,偶尔去贾太妃跟前尽孝。

时光匆匆而过,建初五年就这样过去了。

建初六年的三月初三,是二皇女的满月宴。

这个孩子,是整个内廷中长的最像刘炟的,因此颇得他宠爱,刚一降生就封了平邑公主,赐名刘佩。刘炟又早早就命六尚局准备起她的满月宴。

这一天晚上,气候中尚带微寒,宫灯却高挑,照的武英殿亮如白昼。

申令嬅是今日的主角,破例地坐在了刘炟身边。

因她出了月子,身子不再沉重,把三皇子刘寿重新接回了自己宫里。一时之间,襁褓之中玉雪可爱的刘佩、已经六岁,逐渐出落成小美人的刘吉。还有三皇子刘寿,都围绕着她。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而刘炟也神色温和地不时与她私语。

子女双全、皇恩深重,令嬅一人压过了所有后妃。不管是太子生母,还是皇后,都不如她光艳照人、神采飞扬。

履霜在他们左边坐着,眼见着一家子和睦温馨,本该为令嬅高兴的,但胸口似被堵住,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真心的笑容。只在旁默默地饮着茶水,并不言语。

梁玫在底下敏锐地察觉到了,抱着二皇子刘肇,起身笑道,“这孩子好皮呢,妾哄都哄不住,一味地说要殿下抱。”

见刘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伸出手来,履霜心里一阵柔软,情不自禁地微笑说,“这皮孩子。来,到母后这里来。”

刘肇很响亮地应了一声,被宫女牵着走了上来。

履霜见他小小的人,走的跌跌撞撞的,忙道,“当心。”

刘肇却道,“自己,自己走。”

履霜在他快走到自己身边时,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好好。”将他搁在自己膝上,轻言细语地说着话,喂他吃着东西。

窦宪在下看着,丝毫不觉得这一幕温情,只觉得可悲。恰逢履霜转过身体,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来,无意识地往他这里看了一眼。

他深深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察觉到,征询地看着他。他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她在上面犹豫了一会儿,也借口更衣,跟了出去。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吹拂在身上冷冷的。履霜在殿内呆久了,被地暖和熏香烘烤着,习惯了那样的温度,骤然出了殿门,极不适应,浑身的毛孔都激灵灵的一抖。

正两手抱着肩走路,忽然她的手被人拉住,身体不由自主往前一倾,被迫跟随着向前走。就这样被拽到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停下来后,她下意识地仰头去看。是窦宪。他低头凝视着她,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怎么只穿这么点?冷不冷?”不等她回答,就把她两只手捧了起来,握在手心里,低下头轻轻地呵着气,“竹茹也是瞎了,见你穿这么少,也不在旁边提醒着。”

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取着暖,一边凝视着她的眼睛说话。动作和语气都熟稔万分,没有一丝疏离。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七年分别,还是昔日里相爱的时节。

她心中酸楚,伴随着身在宫廷的惊惧与惶然,想把手抽出来,“别这样。”

但他置若罔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直到把她的整个手掌都贴热了,才放下。

履霜敏锐地发觉他有哪里不一样了。往常不管怎样,他总是记得她如今的身份的,从不越界。今天却关怀的异常。开口想说话。

但他已经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最近过的好不好?”

她看着面前熟悉的容颜,想起这半年来诸事安定。刘炟没有再计较窦宪做过的事,而他也不曾外出征战。即便两个人如今不在一处,但见他有这样的生活,她总觉得心里是安稳的。轻轻地说,“好。”

但窦宪想起方才所见,她夹在刘炟与宠妃之间,那样静默无声。这样的生活,称的上好么?极力地忍耐着心中的痛楚,尽量作无事状地问,“你很喜欢刘肇么?”

喜欢吗?

履霜沉默着。

——我不知道。

只是那样虎头虎头、依赖着我的孩子,常常会让我想起,我和你的儿子。

她低着头点了点头。

第123章 联手

这一晚的宫宴,一直开到亥时三刻才结束。

宴散后,涅阳大长公主捶打着坐的酸痛的腿,抱怨,“不过是个小公主,这满月的宴席竟然开了一个多时辰,坐的本宫腿都麻了。我们肇儿周岁的时候,就没这么大办过。”

汀姑姑在旁道,“终究申贵人如今圣眷隆重呢。”

涅阳大长公主就着她的搀扶站起身,“什么隆重?左不过是中宫无力、嫔妃倦怠,才由她来冒头。”她恨恨道,“本来阿敏生了个儿子,是再体面不过的,正是争夺圣上宠爱的好时候,偏她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好好一个人,竟在丽景宫里闭门不出,比姑子还不如。。。。。。”

她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没留神窦宪向这里走了过来,向她致意,“槿姨。”

她收住了口,淡淡道,“伯度。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出宫?”

窦宪笑,“许久不见槿姨了,想同您说说话。我送您出宫吧?”

涅阳大长公主心头泛上警惕,脚下没动,先问,“说话。。。说什么?”

“此处不是方便之地,还请槿姨略略挪步。”窦宪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只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涅阳大长公主看了眼汀姑姑。对方微微地点了点头。她思虑了一瞬,这才点头说,“走吧。”

“。。。听说槿姨近来,常往梁贵人梁美人的宫中走动?”往外走的路上,窦宪忽然问。

大长公主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含糊地“嗯”了声,并未说话。

窦宪郁然叹,“她们两位好福气。这些年虽被陛下冷落,但总有槿姨关心着,在内廷始终失不了体面。”

大长公主听他说二梁被冷落,有些刺心,心头浮起气,开口欲辩。但见他神色忧愁,似乎不是讥讽之意,按捺了下来,看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窦宪说是,踌躇道,“近年来,皇后日渐势微。。。”

大长公主不动声色道,“瞧这话说的。如今后宫中,除了申贵人,哪个不是失宠的命?”

窦宪摇摇头,“不一样。梁贵人梁美人到底有皇子傍身,无论如何,将来一个王太后是跑不掉的。而广阳宫那儿,虽则如今失了宠,到底有东宫太子在手,将来儿子继了位,就又要兴上去的。前途堪忧的只有我妹妹。”

大长公主听他推心置腹地和自己说这些,心中一动,脚步停了下来,看着他。

窦宪道,“方才我见皇后抱着二殿下,倒是忽然有个主意。——也许咱们两家可以携手,共同推二殿下上位。”

大长公主怀疑地问,“哦?可此事终究是我家占了大便宜,你怎么会肯?”

窦宪无奈道,“不然还能如何?皇后嫁入宫中七年,要能生,早生了。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在别的方面给她想想办法。”

大长公主一哂,“可是比起阿玫阿敏,申贵人不是一向更同皇后交好么?此事你为何不找她商量?”

窦宪道,“她与皇后相处的再好,也是从前的事了。如今她生育了三个孩子,自己又得宠,哪里还能看得上履霜?槿姨只瞧她今日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就知道。倒是梁贵人,眼见皇后落寞,站了出来,这份心意实在叫人感念。”

大长公主听了意动。其实她也一早就有这样的心思,所以一直叮嘱梁玫,空闲了多抱着刘肇往长秋宫走动。只是此事由窦宪提出来,她总觉得怪怪的,是以一直不敢答应。

窦宪看出了她的顾虑,爽快道,“我贸然来找槿姨,说了这些话,您有所迟疑也是该的。这样吧,我先让您看到我的诚意。”

“。。。诚意?”

窦宪说是,笑道,“二殿下的三岁生日就快到了吧。让我来给他,准备一份大礼吧。”

“我前些日子里身子笨重,一直闭门不出,这蹄子也就什么都瞒着我,真真是。。。。。。”

长秋宫里,申令嬅指着采蘋好一通责骂。

见采蘋惶愧地低下了头,履霜打断道,“好了,这没什么,她也是怕你担心才这样。再说,我现下不是都好起来了么。”

申令嬅忧心地摇头,“好什么啊,好好的皇后,被人传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在那些杂碎面前立威?”她说着说着,又恼恨起来,指着采蘋喝骂,“你一味地瞒着我,叫宫里那些小人见了,只以为我也小瞧皇后。他们本来还不敢怎样,眼见着,是更要变本加厉了。”

采蘋含泪道,“奴婢没有这样的意思,实在是怕贵人听了动怒,伤了胎气,这才。。。。。。”

见她絮絮叨叨地不停地解释着,而令嬅脸上犹带怒色,履霜不欲他们主仆离心,另换了话头,问,“令嬅,早起我见你匆匆忙忙地过来,额上都是汗。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令嬅收敛了怒气,脸上浮现出犹豫神色。

履霜见了,看了竹茹一眼。她忙带着殿内的婢女们欠身告退。

令嬅这才道,“我听我娘说。。。你二哥近来,似乎与梁府人走的很近。”

“。。。梁府?”

令嬅说是,捏着帕子道,“我爹几次去看你二哥,管家都说他往梁府里去看望涅阳大长公主了。这一次两次的倒没什么,可我爹碰上的时机少说也有四五次。这大家不都知道么,你二哥的母亲,一向和涅阳她不和的。。。。。。”她惴惴地说,“这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是觉得怪怪的,得说与你听,才放心。”

履霜心头浮出暖意,微笑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又与令嬅说了些闲话,一直到她不得不回去照看孩子,才做了别。

眼见着令嬅离去,竹茹进了内殿,道,“方才申贵人所说的,奴婢守在门口,都听见了。”

履霜抬头看她,“你说。。。窦宪这程子总往梁府去,是做什么?”

竹茹仔细地想了想,也百思不得其解。试探地说,“要不,殿下宣窦顺或者木香进来问问?”

履霜沉吟了一会儿,点头,“也好。等过几天,你抽着空,不拘叫他们谁,过来长秋宫一趟。”

而出了中宫的令嬅,正被采蘋抱怨着,“您怎么不管不顾的,有什么话都倒给了皇后?”

令嬅皱眉道,“我们是多年的姐妹,有什么我觉得不对劲的,自然是要告诉她了。”

采蘋低声道,“可是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您也该为咱们三殿下考虑考虑。”见令嬅没有说话,她加意道,“现如今中宫式微,广阳宫那儿也失宠许久,不管是中宫位还是东宫位,变数都大着呢。”她想到申令嬅母子皆蒙恩宠,一颗心更摇摇欲坠了,歆羡地说,“什么时候,您和三殿下能更进一步就好了。”

“别胡说。”令嬅转头,面色沉沉地斥责她。

采蘋一惊,忙低下了头。

令嬅道,“人的*一旦起了头,是永远没有止境的。你今天想要这个,明天肯定又会想要那个,一天一天的,除了让自己累,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别再说刚才那些话了。”

履霜考虑的详尽,然而不等她宣召窦顺进宫,便听闻了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宋斐被参。

“。。。他离京被流放,也有四年了吧。听说朔方郡地偏气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