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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71部分

小说: 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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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依然不舒服,这么一吼,又咳嗽起来。

“好好好,你别动怒。你冲我吼算什么本事?我是你弟弟,现在是要替你出气,不是要找你麻烦!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好了,我走了,你不说我也会查清楚是谁打了你,我绝对饶不了他!”

“我不需要你为我出气!你少惹些事我就烧高香了!”

袁小刚冲我冷哼一声,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感觉全身疲惫,只想睡觉。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事,但又无力解决。一直都觉得身心疲惫,困意一阵接着一阵,刚刚醒过来不久,很快又想入睡。

住院的三天,我将关机。不打电话也不接电话。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睡觉。

这当然是潜意识里的逃避现实,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感觉人活着除了累还是累,快乐短暂,而痛苦绵长不散,真的生无所恋。

第四天的时候,我已经恢复到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安明不会来看我,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着期盼。

我希望他到医院来,就算是作最后的道别,也是好的。可惜他终究是没有出现。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但也可以再住几天看看。我说那就明天再出院,今天我不想动。明天再说。

当然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在最后一天,安明能够忽然出现,向我解释为什么他会领走一个小姐。为什么那个女的后来成了陈年身边的女人。

人其实最大的能耐和最懦弱的地方,就在于太过自欺欺人。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但心里还是有幻想。不到最后一刻,总是希望奇迹会出现,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奇迹。

下午的时候,护士来说,有人在主治医生那儿打听你的情况,是个很帅的男生,手里拿着花篮,应该是来看你的。听说是你公司的领导。

我一听几乎是狂喜,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再扯平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我内心当然希望是安明。原来我在他面前如此卑微,就算是他想弄死我,我心里依然还是放不下他。我希望他能来,就算他只是来骂我一顿,只要能看见他,我也会稍微好受一些。

病房门开了以后,魏松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花篮。

我眼里肯定是充满了失望的,只是不知道魏松有没有看出来。我强装笑颜:“还麻烦魏总亲自来,真是不好意思。”

魏松将花篮放在桌上,“本来早就应该过来看你的,这两天你和董事长都没在公司,很多事都要我处理,忙得头都晕了,就一直没过来。你好多了吗?”

“本来也没什么事,早就好了。”我说。

“哦,那你什么时候上班?下周应该可以了吧?当然还是希望你能多休息一段时间的,不过现在事情确实是太多了,鞋厂那边一直打电话到公司找你。你再不出山,天下真是要大乱了。”魏松说。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管是我的销售总监位置,还是鞋厂的股份,那都是安明给我的。

现在我和安明都成了这样了,这一切他应该很快会收回去。所以我回不回去上班,已经不是我说了算了。

“董事长那边怎么样了?”我忍不住问。

“他这两天也挺忙的,鞋厂那边的事我忙不过来,就只有他亲自过去处理了。头上还扎着绷带呢,他就到处跑,他也真是够拼的。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和人斗殴,缝了七针呢,他倒是说没事,我看着都疼。”

魏松这样说,我也算是松了口气。从魏松的话里分析,安明已经从警局出来了,而且已经开始工作了。那就说明他伤着的那些人没事。

我不知道安明对外说那晚的事情时,是怎样解释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安明绝对不会说出是因为我和男公关共处一室,所以他才发了疯,伤了那么多人。

因为不知道他是如何说的,我也不敢过多谈论起那天晚上的事,我担心撒谎会撒出不同的版本,到时让安明下不了台。

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他好,这是我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小暖,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你看你现在受了伤,出院后又要忙鞋厂那边的事。销售二部的工作,要不就让我暂时替你挡一阵吧。之前安明有跟我提过,说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管不了销售二部那边,就让你向我提名一个销售总监。我想了想,现在公司好像没有适合的人员可以担任这个职务。实在不行,那就让我先接管吧,二部那边你才做出些成绩,如果要是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那你前面做的那些工作就白忙了。”

我听了沉默一会,是啊,和安明闹翻了,完蛋了。我以后也不可能再呆在二部了,如果没有人迅速接管那边的工作,那前期的付出,恐怕真的就付之东流了。

“你别有什么想法啊,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我也只是想替你分担而已,如果你自己能行,那你还是接着做吧。”魏松见我不说话,又补充说。

“那董事长是什么意思?”我最关心的还是安明的态度。因为我觉得这是安明已经开始在削我的权,或许只是不屑于当面来说,所以让魏松来办这件事。

“他的意思和我一样,就是如果你很累,那销售二部的总监就由我暂时来兼任,等找到新的合适人选,再把交接给别人。”

“那好吧,那就辛苦您了,相关的交接工作,等我出院后会尽快完成。”我说。

“行,那你好好养着,办公室还是给你留着,你如果想要回去,随时还是可以回去的。”

送走魏松,我心里更加空了。

销售总监的职位交出去,那接下来应该就该到鞋厂了吧?还好我在鞋厂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也没做过什么,就算是他收回去,那也没什么。就当只是一场梦而已,现在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心里太过堵得慌。我穿着病号服来到医院的绿化区散步。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鞭炮声。这才想起,下周就是春节了。

过了春节,温城漫长的寒冷天气就要结束了。然后就是草长莺飞。再然后就正式温暖了。

原来时间真的过得很快,才记得去年的时候还和陈年一起过年,再次春节的时候,我和陈年已经离婚了,就连生命里突然闯进的安明,竟然也成为了过去。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真是和做梦一样。

“你不要老是动,这样不利于你恢复。”

“可是这东西我戴着是真不舒服,能不能取了?放心吧,我的头不会歪的。”

声音感觉好像在哪听过,扭头一看,是个护士用轮椅推着一个病人出来溜达,那病人嫌戴在脖子上的颈托不舒服,一直在动,护士不许他动。

那男的脸色苍白,但却眉清目秀,很是好看。也难怪能享受这么好的待遇,能让漂亮的小护士都推他出来溜达。

“是你啊?”

我和他花几秒钟的对视后认出了彼此,他是那个叫阿飞的男公关。那天救护车到了以后,把他也送到了这家医院,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而已。

阿飞这个名字一听就很假,不过无所谓了,萍水相逢的不相干的人而已,本来我还怪他多事,所以才导致了安明的误会,但想想一切都是命。他也差点送了命,也就不再怨他了。

要怪,那就只能怪我自己。

“你没事了吧?”

看到是我,他竟然显得有些兴奋。眼睛都亮闪闪的。

但我却没有要和和他有更多交谈的兴趣,那晚的事本来就是尴尬的事,我不想再去提起。

“没事了。”我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等等。”他叫住了我,然后示意护士离开,“我和姐姐聊两句。”

“你姐姐?”护士一脸的怀疑。

“是啊,我姐姐。谢谢你推我出来,一会我让我姐推我回去就行了。”阿飞说。

护士眼神不善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分明有妒意,人长得好就是有优势,这么快就泡上护士软妹子了。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忘了这件事吧,你也不要找他的麻烦,你斗不过他的。”我说。

“那个男人爱着你。”

他说的话倒是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他要骂安明是个疯子神经病什么的,没想到他出口第一句竟然是说这一句。

——

“我不想说这些,你还是回去吧。”

“一个男人为另外一个女人发疯到要杀人的程度,要么就是恨极,要么就是爱极,但往往恨都是因爱而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去我们那里的女人,大多都是老公有钱,在外面有了女人,婚姻名存实亡,然后她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所以从来也没有男人冲进去过,更没有男人发过疯,他为你疯了,那是爱你爱到极致,所以由爱生恨。”

这话在我听来有些讽刺的意味,都这样了,他竟然说安明爱我。但他却是一脸的认真,好像把这事说得板上钉钉似的。

“不用说这些了,已经没有意义。”我摆了摆手,准备回病房。

“等等,如果有个男人为你而疯狂,那你得珍惜他,不要轻易忽略别人的深情,更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习惯,如果你只是因为习惯而不当回事,这样的话,一但走了,就永远不回再回来了,你哭都没用。”阿飞说。

这话真的在我心里震了一震,一个靠出卖色相而谋取优越生活的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应该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人。讽刺的是,这样一个游戏风尘的男公关,竟然在教导我关于感情的事。而且还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难道真是我的错?我把安明对我的好,当成了习惯?所以不珍惜?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是他欺骗我在先,我和他的相遇相识都是他精心安排的。他甚至为了让我离婚,让我的婚姻出问题,亲自给我的前夫安排了一个女人。然后再让别人去跟着那个女人,在合适的时候爆料给我,让我痛下决心离婚。

如果这都可能理解为是对我好,那也太牵强了。就算是以对我好的名义,那这样的手段也太狠。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通过种种设局来破坏的我婚姻,再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都是过份的。

“那如果这个男的对我很多欺骗呢?那也是我的错?难道因为爱一个人,就可以对她使用很多卑鄙邪恶的手段吗?”我反问。

“如果他骗你,那你首先应该要知道他是为什么要骗你,不是所有的欺骗都是恶意的,善意的欺骗或许也不提倡,但有时却是可以原谅的。”

这个男公关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那个靠出卖色相的男人,现在倒好像变成了情感专家了。我竟然和这样一个人谈论感情,真是讽刺。

我决定不再和他说下去。总感觉把我的感情拿来和一个男公关讨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知道你轻视我,你没经历过贫穷,你不知贫穷是什么滋味,我爸过世的时候,平日里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一个也不见了。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人情的冷暖,所以我要做一个有钱人。或许我的方式是卑贱的,但等我有一天有了钱,谁会在意我曾经做过什么?有人总认为出卖色相就是出卖灵魂,但我说我的灵魂一直在,从来也没有出卖过,你信吗?”阿飞大声说。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这一次我真的不和他纠缠了,大步往病房走去。

我决定第二天就出院,然后离开温城,远离美如星辰,远离护暖鞋业,远离和任何与安明有联系的东西。

不然,我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不过是几天没有相见,我已经接近失魂落魄的状态。

一个已经有过婚史的快三十岁的女人,竟然还会让失恋把心和灵魂都掏空,明知道很失败,但我却无力完成自我救赎。我只能逃离。

逃离这个城市,逃离安明给我织下的密密的网。

第二天早上我自己办完了出院手续,正要离开医院,这时护士跑来说又有人找我。我过去一看,来的人是一个穿西服,剃着板寸头的男人,这人我好像见过。

“你好,袁总。我是庄鹏。”他伸出了手。

这下我想起来了,他是美若星辰的法律顾问,也是安明的私人律师,和安明也是不错的朋友。

“你好,庄律师。”我心里在想,他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安明派他来追讨所有给过我的东西?

“袁总恢复得怎样了?最近太忙,没能看你。”庄鹏说。

对于这样的客套话,我只能是付之一笑。土吗欢才。

“这里有些文件需要袁总过目,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庄鹏看着我。

“什么文件?”我问。

“是一些安先生让我给你的文件,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接过文件,竟然有好几页,是一些关于鞋厂那边的产权方面的文件,我现在真心没心情去关注这些。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安明的,他现在要要回去,那就还给他就是了。

“是需要我签字吗?给我笔。”我说。

“你还是先看一下吧再签字吧,了解文件内容再签,这也是安先生叮嘱的。”庄鹏说。

“不必了,我签就行了。”我再次向他要笔。

“你要觉得麻烦,那这样吧,我来给你解释这些文件,如果你同意,那就签,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你觉得如何?”庄鹏说。

“行,你说吧。”

“那咱们还得找个地儿坐下慢慢说。”

虽然没心情,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咖啡厅请庄鹏坐下,然后就静静地听他解释那些文件的内容。

“你现在是护暖鞋业的法人代表,也相当于是那家企业的老板,但安先生说这些东西本来只是你替他保管而已,这个没问题吧?”庄鹏问我。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其实那鞋厂大多数的股分都在我名下,如果我现在无耻地和安明翻脸,非要争那些资产,安明是拿我没辙的,因为之前并没有任何的文件可以证明那些资产只是安明委托我保管。从法律的角度来说,那些东西就是我的。

“但现在安先生想改变一下这种状况。”

我心里想,果然是来讨回东西的,和我想的也差不多。那些本来就是他的,那就还给他吧。

“安先生的意思是那些资产现在他直接给你,但需要你签一份文件,证明你曾经向他借款一千二百万买下那个厂子的股份。”

我好像听懂了什么意思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听懂。

“也就是说,那厂子他不准备收回,还归我,但要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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