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天成莫少的首席甜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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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酒气，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

“怎么没洗澡？不是让你洗完澡等我的吗？”

“你喝了多少？有没有很难受？”莫锦皱眉，忍不住关心道，

“你过来，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赵攸宁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看起来很是清澈，她边说着，就很不雅的打了一个酒嗝，

莫锦有些担心的走到了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

她就再一次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一次，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不要冷落我，不要不理我，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们说好的，要不离不弃。。。。。。。。。。。。”

十年前，那一天，是莫锦的生日。

他们约好，一起去迪士尼乐园玩，彼时的赵攸宁，还是赵悠悠，

她一大早就起来，穿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棒球衫外套，里面是一件小熊卫衣，因为球鞋有些脏，她还特意刷了一下。

青春年华里，她就如一株木棉，静静悄悄的，将自己的那份爱恋，

妥帖的深藏在心里。

莫锦开车来接她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不不是很对，

只是满心欢喜的她，一开始并未发现，

“生日快乐！”

她笑嘻嘻的将一个生日蛋糕和一个哆啦a梦玩偶递给了他，

已是初冬，因为穿的不是很保暖，所以她的脸冻的红红的，

莫锦没有伸手接，只是淡声说道，

“悠悠，先上车，”

赵攸宁点了点头，乖巧的绕到车的那一边，坐进了副驾驶座，

然后将蛋糕和玩偶抱在怀里，偏着脑袋，眨了眨眼，

问道，

“莫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

说着，她还努力的腾出了一只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莫锦沉着脸，将她的手推开了，

赵攸宁讪讪的将小手放了下来，不敢再说话，

也没有再触碰他。

女孩的心里，开始阵阵慌乱，甚至有想要下车的冲动，

或许是天生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注定不寻常，

因为他看起来，很异常。

“我们今天不是去迪斯尼吗？”当她发现车子稳稳妥妥的停在别墅门口，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去了，”莫锦的脸上，看起来有些烦躁，还有些绝望。

两人一起下车，路过花园时，赵攸宁才惊觉，

满园的鲜花，都已经凋零，

冬天来了，也许马上就要下雪了，

再艳丽的花朵，似乎都敌不过，这寒冬。

莫名的，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一直到心头，

冷的她直打颤。

在赵攸宁的认知里，莫锦一直都是不抽烟，不喝酒的五好青年，

但是他生日的这一天，他们走进别墅后，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喝酒，站在一旁的赵攸宁，

看得目瞪口呆，

“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吗？”

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敢阻止他喝酒的，

只敢浅声的关心道，

“你去客厅里，坐到沙发上，我一会儿有事跟你说，”

莫锦已经喝完了一瓶，随即打开了另一瓶，

他的酒量看起来不错，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吐词十分的清晰。

赵攸宁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

最后还是不敢忤逆他的话，

朝着客厅走去，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餐厅里没完没了的喝酒，

一个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发呆，

她本来是怀揣着美好的心情，想要陪着他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甚至，她都已经打算跟他表白了，准备在吹蜡烛的时候，

跟他说：莫锦，我喜欢你，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好不好？”

第257章　：再见，再也不见

但是眼下这样的情境，别说是表白了，她简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火了他。

就这么过去了半天，莫锦面前的桌上一堆的空酒瓶，

而赵攸宁，则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化石了，

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莫锦才起身，走了出来。

他白皙的脸，变得微红，深邃的眼眸，红的骇人，

尽管喝了这么多，喝了这么久，但是他的步伐，依旧稳健。

“莫哥哥。。。。。。。。。。”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声，

她的脸，清丽脱俗，眼神纯真无邪，

莫锦一步一步的靠近，高大的身躯，直直的看在她的面前，

俯视着她，赵攸宁只能昂起下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十年前，她从他眼里看到的，是冷漠，无边无际的冷漠，

十年后，她才明白，其实除了冷漠，他的眼底，还有无止境的痛苦，

只是当时年少，不大懂而已。

好半晌，他才缓缓的半跪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气氛的沉重，

赵攸宁一定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的他，是准备跟她求婚。

“悠悠，”莫锦的视线，从和她对望，到慢慢挪开，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有些话，如鲠在喉，他知道，

说出来，就覆水难收。

但是再不想说的话，他却没有别的选择，

有些爱，只能到此为止，

趁着他还没有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

趁着事情还没有恶化，

趁着他们还能分开，

“以后，不要找我了，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说的很艰难，而赵攸宁听的猝不及防，

她的眼睛，猛然间睁得大大的，

身体也开始轻颤了起来，

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见，是再也不见了吗？

她想哭，她想问问他，为什么？

明明，之前他们还好好的，

而且，他对她那么好，

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眼泪滴滴答答的开始往下落，如同雨水打过窗台，

表达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绝望，

“司机在外面，他会送你回去，

我先上楼了，”

她的眼泪，在这个时候，仿佛完全打动不了他，

莫锦起身，淡淡的说完，就准备转身，

赵攸宁有些急促的拉住了他的手，

他们同时发现，彼此的手，都很冰凉。

“不要走，我不要走。。。。。。。。。”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喃喃自语，

却又悲伤的那么明显，

莫锦将她的手扒了下去，

赵攸宁因为泪水模糊了眼睛，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只是觉得，自己很难过很难过，

她没有想到，他不要她了。。。。。。。。。

别说是女朋友，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他说不见，那就是陌生人，

莫锦，我如何能和你做陌生人？

我将我的一颗心，都给了你，

现在，你却不要了，那么，

我该如何安放我的爱情？

我又该如何安放我的心？

你推开的，是我整个青春里，

最深的爱，你明白吗？

别墅外面，突然起风了，花园里，那些曾经枝繁叶茂的玫瑰，

那些曾经妖娆的牡丹，都萧条不堪，

枯枝败叶，随着风翩翩起舞，

毫无美感，看起来只是让人觉得惋惜。

“可不可以不要推开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没有说出口的爱如同没有结果的花，

她的语气，满满的乞求，

那是一个女孩，最无力最害怕的状态，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

我们不是之前都好好的吗？”

莫锦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

他的背影，笔挺，但也寂寥，

就像是秋天的落叶，渐渐的跌落，

“没有为什么，就是。。。。。。。。。。。。。。就是想要结束这样的状态。”

赵攸宁踉踉跄跄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追了上去，再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因为他将拒绝的话，说的那么死，又说的那么满，

她布满泪痕的脸，看起来了无生气，

“是，永远都不见了吗？”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这也是她，最后的一点希望，

她以为，他会转身，他以为，他会安抚她，

像从前那样，摸了她的脑袋，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嗯。”

那一天，这就是那一天，她站在他身后，

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从此，也算是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她失去了他的宠爱，

失去了她的初恋，

失去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卧室里，喝醉了的赵攸宁力气很大，抱得莫锦动惮不得，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了，

那天，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你那么狠心的把我抛下了，

我只能，只能蹲在客厅里哭，

一直哭，一直哭，”

赵攸宁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他胸口，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只有这般醉着，她才有勇气，提起曾经，

“再也不见，多么可怕的字眼，

莫哥哥，是你说的永远再也不见，

所以在宋成昀找到我之后，

在我决定活下来之后，

只能将我的容貌遮掩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是我们面对面，

你也不会认得我，懂吗？”

理智告诉莫锦，这个时候，应该将她推开，

在事实没有弄清楚前，他们不应该这么亲密，

但是她哭的这么的伤心，让他终究还是不忍。

十年前，如果没有宋成昀，可能她就在那天做了傻事了，

因为当时的她，年纪太小，根本没办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巨变，

委屈？伤心？悲愤？痛苦？

大概这些情绪都有，但更多的是不舍，

不舍离开，不舍再也不见。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十年后，初见他时，

那么迫不及待的逃走，

原来如此。

莫锦伸手，想要安抚一下她，

但是手却一直停在空气中，

没办法落到她的后背上，

如果说，他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听完赵攸宁的话，

他的心情，无疑愈发沉重，

答案，呼之欲出，不是吗？

在他六岁那年，陈若云其实回国生下了赵攸宁，

然后她被赵家收养，

更甚至，大概陈若云还安排了所谓的亲生父母，

给赵攸宁。

第258章　：十年

他告诉自己，已经尘封的，能不能视而不见？

不能，那些过往，注定要再他们重逢后，

再一次被揭开。

赵攸宁本来酒量就很一般，喝的又有些急切，

所以在他怀里，讲完那一天的事后，

哭了一会儿后，就昏昏欲睡了。

她的小脸，可怜兮兮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推开我。。。。。。。。”

说完之后，她就睡着了。

莫锦想要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抽身离开，

奈何睡着的她，依旧死死的抱着他，

不撒手，潜意识里，

她上一次撒手，他们就分开了十年，

所以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手。

“莫哥哥，你知道，这十年，我有多想你吗？”

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角，还有残余的泪光，

“很想，好多天，我都睡不着，

就那么睁着眼睛，一直等天亮，

我那么想你，你肯定都不知道！”

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悲戚和伤心，

“我可以放下全世界，放弃我的生命，

但是我却放不下你。。。。。。。。。。。。”

这一夜，赵攸宁就这么醒醒睡睡的，

偶尔开口说话，偶尔哭，

反正就是反反复复的折腾，

折腾自己，也折腾莫锦，

一直到天快亮时，她才彻底的踏实的睡着。

莫锦帮她把被子盖好后，

就起身走了出去。

当他开车前往医院时，外面的天空，还有些黑沉，

街道两旁的路灯，依旧璀璨，

只是这样的灯光，没办法将他黯淡的心照亮。

赵攸宁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回荡着，

那些斑驳的记忆，和她的描述，一点点的重叠在一起，

十年前，不是不爱，是不能再爱，

她不懂，他却深刻明了，

十年后，再遇见，忘了她，却没有忘记那段爱情，

刻骨铭心，却抵不过造化弄人。

病房里，陈若云已经可以吃简单的流食，

佣人将她照顾的很细致，当然，这还是要归根于她对自己的爱惜。

莫锦到的时候，莫子轩也在，

父子俩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默的对视了一下，

连续几十个小时没有休息的莫锦，看起来很是疲惫，

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好好照顾你妈，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莫子轩十分主动的拍了拍莫锦的肩膀，

俨然，他是大度的父亲，不计前嫌。

莫锦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着，

看着莫子轩离开。

“昨晚没有睡好吗？”陈若云的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

说话的气力，也足了一些。

“妈，”莫锦没有打算和陈若云再聊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和赵攸宁的关系上，

“您昨天说，在我六岁那年，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后来，您有把孩子生下来吗？”

莫锦的目光看起来很坚定，似乎今天他过来，一定要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弄清楚，

而陈若云，要的也是他的主动发问，

但是她不会像莫锦那么直接，

她始终认为，撒谎是一门技术，

真真假假，只有演的够好，

编的够合理，才能让人信服。

“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你爸爸是个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的人，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男孩才能继承莫家的事业，

所以当他得知我怀的是一个女孩时，勒令我打掉。”

陈若云并没有直接回答莫锦的问题，她正在一点点的摧毁，

莫锦心里的理智，她知道，现在的他，

早已不像十年前那么的心思单纯，

所以急不得，要循序善诱。

“妈，我只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悠悠？”

莫锦紧握的双手，看起来青筋微露，

他的眸光，更是暗沉的厉害，

陈若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过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这个问题，我十年前就回答过你，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一点点的坠入深渊，

看到你失魂落魄，看到你接受催眠，看到你出车祸，

那一年，对于我来说，简直如同经历了一场噩梦，”

陈若云的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十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