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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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中的良人吧。
“淳歌,你记得,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走,我不送。”林洎凝视着淳歌似是要将一腔的痴情摆在淳歌眼前一样,轻轻却也重重地说道:“若你想回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都会去接你。”
“多谢”淳歌不知道原来自己在无意之中交到了这样的一个知己,他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我先回去休息了。”说罢,林洎赶忙起身,他怕自己克制不了自己,好在林木及时出现将他带回了房中。
“公子,你为何不跟官大人说清楚?”林木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思,老早就躲在后头偷听,只是他算漏了自家公子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回到厢房,林洎便有些无力地坐倒在床边,他这一辈子没什么好留恋的,只是贪心的相与淳歌在一块,可现实却将他伤的遍体鳞伤,人生最疼的不是错过,而是擦肩而过,与其如此那又何必在茫茫人海中遇见过呢。
许久林洎的房中一片寂静。
“如果有幸相爱,我便与他相携到老,倘若终是错过,我便护他一世安好。”林洎在精疲力竭之前,喃喃念道。
第三百零五章 老顽童王公
第三百零五章老顽童王公
淳歌是第一时间接到林洎昏迷的消息,他来不及补眠就为林洎诊脉,谁知林洎竟是情绪波动较大了,这才导致一时昏厥,他琢磨着林洎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林木,你家公子遇上什么事儿了。”淳歌是不会过问林洎的私事儿的,因此他只能问林木,只有清楚了这件事儿也好对症下药。
林木早前知道了林洎的意思,这会儿他哪敢在淳歌面前多说,只是他终归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家公子惊艳才绝,是世间公认的第一才子,加之长相又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淳歌为什么就看不上呢。
“公子有了心上人。”林木还是像试探一下淳歌的,可是他是真的在淳歌的脸上瞧见了喜意,这才认命的说道:“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感情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你家公子的身子禁不起大悲大喜,还是看开点的好。”淳歌将林洎露在外头的手放回被子里。
林木小声地嘀咕道:“看开,说得容易,公子早就魔怔了,能不成日成日地想着那人,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看开。”
淳歌的耳力极好,但这种问题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在这时林洎醒了,淳歌吩咐林木去厨房煎药,房中就只剩下他与林洎了。
“桑青,你方才要同我说的是你的心上人吧。”淳歌似是想到了林洎不久前的欲言又止,不由得出言问道。
“林木说了什么吗。”林洎一急又咳了几句,差点要起身了。
“没有没有。”淳歌赶忙阻止林洎,将这个不安分的人按在床上说道:“只是说你这病是心病。”
林洎这才放心了。若是被淳歌知道了他的心思,只怕淳歌会躲着他,他就会失去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的机会,他情愿自己默默地痛着,也不愿见不到淳歌。
“桑青,我虽不懂什么情爱。但是弱水三千,以你的条件何必只取一瓢呢。”淳歌帮着林洎在背后顺气,那动作十分的轻柔。
林洎抓过淳歌的手,怔怔地望着淳歌,郑重其事地说道:“人这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我淡而无味的生命里,遇到他。”
林洎捏着淳歌的手靠近自己的胸膛那颗缓缓跳动的心,说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但无论结果如何。我愿意等。”
“痴人啊痴人。”淳歌摇头一笑,叹道:“想来这世间原没有比你更爱她的人了吧。”
“你信我爱她对吗?”。林洎傻傻地盯着淳歌问道。
淳歌被林洎那痴傻的眼神盯着有些发毛,俏皮一笑。说道:“我又不是那个姑娘,我信有什么用,你若真放不下,便死缠烂打。”淳歌的话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不是有句古话说是什么,好女怕缠郎,你再多做些努力就成。”
“你当真这样认为?”林洎的眼神瞬间就量了,即便他知道淳歌这是在安慰他,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把握,他也觉得是希望之光。
“是,是”淳歌发现自己的手至今还在林洎怀里暖着,便不着声色地抽出手来,说道:“可你要记得,你这身子切记大悲大喜,这回是运气好,不过是损了些精气神,下次可会伤了肺脏,别到时那姑娘没娶到,你倒先给阎罗王勾走了。”
林洎感受着空空荡荡的胸口,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淡答道:“知道了。”
林洎这一病足足病了大半月,淳歌在这半月里可谓是劳心劳力,总算是治了标,至于本就只能看林洎这人自己了。大病初愈的林洎原本还想再待在松城几天的,只是京师催得急,他只能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淳歌。
告别了林洎,淳歌还是很遗憾的,他难得能找到一个这么和他胃口的知己,他俩每每在一块,总觉着很和谐,先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当然只有淳歌一个人是这么想的,至于林洎想法他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以为在林洎离开后他能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谁知早就有人盯上他了,只不过是看在林洎的面子上才没有打扰。
“王公,你怎么来了?”淳歌刚夹起的包子随着王公不声不响的出现,终于落到了地上。
“老夫早就来了。”说着王公自来熟地找了把椅子,自顾自地吃起了淳歌的早餐,不清不楚地说道:“要不是林洎老是赖在你这,我早就来住几天了。”
“不是,我说王公,我这才得了空,你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我的压力很大啊。”淳歌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副‘你吃吧’的样子说道。
“咱俩的关系,你这我这有分别吗。”合着王公压根就不拿自个儿当外人,也是在北方谁不认识王公这号人物,当他要进府衙,有哪个衙差敢让人候着前来禀告,于是乎王公就这么顺利的进门了。
淳歌无奈地眨了眨眼睛,他和王公是熟啊,就是因为太熟了,他才完全明白这家伙的老顽童趣味,明明就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偏要装出一副可怜样子,淳歌又能奈何呢。
“王公啊,我这才消停了多久,你就不能迟些时候来。”淳歌哭丧着一个脸,他早就知道王公会来找他,但是好歹也让他休息一阵吧。最初的苏佑启,再到前脚刚走的林洎,他可都是私事公事两不误,这刚想着忙里偷个闲,谁知王公又来了。这样算来,年节到现在她可都没好好地休息过啊。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王公心满意足的吃下了最后一个包子,优哉游哉说道。
“我看你是想念阿奴做的包子了吧。”淳歌早餐一向由阿奴负责,阿奴最新研发出来的包子,皮薄馅多十分好吃。淳歌曾让人用冰块冻着给王公尝过,估摸着这个老吃货,是想念那味道了。
“一半一半了。”王公的这点小心思被人家戳穿了,他倒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王公吃完了,就请这边走吧。”淳歌叹了口气,认命的将王公带到了书房中。
王公坐定后。很悠闲地品着茶,淳歌总觉着有些奇怪,猛地一想这才发现王公平日里去哪儿都带着的管家不见了。
“王管家这回没随着王公?”淳歌很是担心王公的起居饮食啊,没了王管家王公就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读书人,会不会饿死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他去看着别人了。”王公神秘一笑,说道:“这人你也认识。”
“王石”这人虽是王公的嫡孙。但是淳歌还是得罪了他,或者说是淳歌得罪了王家北派的所有人。这次王公前来,十有**还是为了王石的事儿呢。
“就你这小子精,活该他败在你手下。”王公冷冷地说着王石,仿佛口中的那人并不是他的血脉之亲一样。
“非也非也。”淳歌摆了摆手,说道:“他是自作孽,自有天收拾他。不干我事儿。”
“天收拾他,你就不怕老夫收拾你。”王公将手往一边的桌子上轻敲了几下,冷不丁地说着。
“不怕”淳歌挑了挑眉。就着王公的身边坐下,说道:“王石与北夷勾结,只怕天还没开始收拾他,王公便要教训他吧。”
王公这是多么精明的人物,凡是有一丝一毫威胁到王家地位的事儿,他都早做了打算,无论是官场也好,商场也好,他绝不容许自己失败,更不容许王家遭劫难。因此他在得知王石外通北夷时就有了必除之心,即便那个人是他嫡亲的孙子,即便那个人曾是他的掌中宝,一旦威胁到家族的长久利益,他也会毅然决然地动手。
“的确如此。”王公本来还想吓吓淳歌的,哪知人家淳歌压根就不怕他这点威胁,所以他只能承认了。
“王石的事儿,我就当卖王公一个面子,没人会说的,只是王公还是看紧些,免得他做出什么有损国体的事儿。”淳歌不相信王石会这么轻易的回去,他也是真的帮着王公瞒了这事儿,连他师傅都不知道,如今就怕王石这个缺根筋的自己蹦跶出去,自寻死路。
“这个你放心,我王家不会怪你的。”王公故意大方的说了句,随后便拍了拍淳歌的脑袋,就在淳歌要发怒的时候,王公忽然说道:“我家那王祥干的还行不?”
淳歌知道王公这是转移注意力,但谁让人家是长辈,他也只能认了。
“我让夏之流配合他,你说行不行。”淳歌这次可是躲得远远地,生怕王公的魔爪朝他伸过来。
“你倒是大手笔。”王公在心中暗叹,都说东南是官毅的,可在他看来,无论是东南的经济还是政治都在淳歌的掌握之中,这人才是东南背后的大头,也就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手笔让东南的首富去教他那个熊孩子。
“对于朋友我向来是不吝啬付出。”淳歌耸了耸肩,淡笑着说:“但对于敌人,我从来也不会手软。”
“老夫就喜欢你这性子。”王公这倒是实话,淳歌的手段以及智商都跟年轻时候的他一个德行,这也难怪这家伙隔三差五就往淳歌这儿跑几趟。
“我可不待见你的性子。”要是让淳歌像王公一样****他可做不到,可淳歌怎么不想想他的****又比王公弱了几分呢。
书房中传来一阵笑声,只不过笑声之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真真假假谁又能分的清楚,真如太白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活下当下就行了,房中的两人也正是因为懂得这个道理,才会在今后的岁月中数次合作结为盟友的。
第三百零六章 见血封喉
第三百零六章见血封喉
“你怎么来了?”当淳歌很认命地批改公文的时候,一个身影窜进了淳歌的房间,那人身法极快就连阿奴都没挡住,淳歌抬眼一看,原是苏佑启。
“近来无事,便想着来瞧瞧你。”苏佑启绕过了守在淳歌身前的阿奴,坐在淳歌的身边。
“你先回吧,我与定山王有事相商。”淳歌给了阿奴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
阿奴并不知道淳歌与苏佑启的事儿,只是如今冒然见到了苏佑启觉着十分奇怪,可淳歌却没说什么,他也只能疑惑地回到自己的岗位。
“你这府衙的守卫可够严实的。”苏佑启是翻墙而入,他本意是想给淳歌一个惊喜,哪知还没来得及要吓淳歌,就差点被淳歌府中的护卫给抓住。
“我这大门好好的在哪儿,你偏是不进,非得翻个墙,自然是要遭罪的。”淳歌眉毛一挑,又接着干回自己的事儿。
苏佑启一愣,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他还是很假很装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怕打搅到你工作吗。”
淳歌顿了顿手中的工作,嘴角一勾,问道:“你确定道你现在没有打扰到我。”
苏佑启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似乎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就等着淳歌临门一脚,给他踹下去。
“话说回来,你这府衙干嘛弄得跟铜墙铁臂一样啊?”苏佑启硬是绕过了先前的话题。有些不自在。
淳歌哪能不知道苏佑启这是硬换话题啊,不过他也不揭穿,淡淡说道:“我才来北方半年不到,得罪人可多了去了,你说呢?”
苏佑启想了想,甚至掰起了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着:“一类是北夷。一类是王家”数到这里,苏佑启拍了拍大腿,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北方也就这两个大头,你才刚来就得罪了个遍,确实该防着点。”
淳歌的眼中发射出强烈的光芒,似是要将苏佑启这张破嘴撕了一样。阴森森地说道:“是啊,得罪了这么多人,好像也不在乎多加一个你吧。”
苏佑启眨眨眼睛,心道,这是生气的节奏吗,好像是吧。
“我在乎。”苏佑启撒娇般地拉着淳歌的手,连他自己都恶寒到了。
“你这回又是跟谁学的这招啊。”淳歌很是嫌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余光瞟着苏佑启说道。
“嗯”苏佑启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说道:“好吧被你发现了,这回还是那个人。”没错又是苏佑启的军师,军师名言,要想讨好女孩子,必须要放下身段适时撒娇,激发起女孩子的母性特征。只是苏佑启没注意到人家军师说的是适时。而不是随时。
淳歌的嘴像狐狸一样裂开,说道:“改天带我见见你的军师吧。”
在淳歌‘善意’的目光下。苏佑启果断地投降了,愉快地说道:“没问题。”倘使那军师这时候在这儿的话,一定会指责苏佑启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没有原则,但是遇上了淳歌苏佑启的原则恐怕早就在黄浦江里欢快地喂鱼了。
“绕了半天,你到底来干什么?”淳歌受不了苏佑启的注视,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苏佑启倒是拿起淳歌的笔递给淳歌,笑嘻嘻说道:“你接着,不用理会我的。”
淳歌投去了一个你确定的眼神,在得到苏佑启确定后,半个余光都没给苏佑启,自顾自地投入了永远做不完的工作之中。苏佑启的眼神还是那么火辣辣,只是淳歌却从未再理会过,小小的书房内静得连树叶落下的声音都听得见。半个时辰以后,因为苏佑启的委屈,安静的书房才有了一丝声响。
“你真的不理我了”苏佑启眼中泛着红,丝毫没有战场上的大将之风,可怜巴巴望着淳歌说道。
淳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