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束手 >

第196部分

束手-第196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药。”林木将药交给林洎。

林洎轻轻地将药放进自己的怀里,其实他很高兴,他从来就不知道淳歌随身带着他的药,原来淳歌也是这般在乎他。药瓶上温热的气息,是淳歌的,他知道。

“公子收敛点。”林木在一旁捅了捅林洎的腰间,他家公子喜上眉梢的样子太过明显了。

“有吗?”。林洎抚上自己扬起的嘴角,似乎开裂的程度很是大啊。

“有”这一句是沿路而来的下人,低声地回道。

林洎两人愣了一下,带着笑意回到了房间,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传来林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幸好淳歌送来了药,否则指不定林洎得咳多久呢。

回到官家的淳歌能猜测得出,并不是林洎不愿见自己,应该是林相从中阻扰,同时也说明林相并不是藏在暗中打压他官派的人,不然林相也不会让林洎在家避过这个风头。

“淳歌,明天吏部要来查礼部帐目。”曾沉拿着一张纸条,心事重重地走进淳歌的书房。

淳歌起初没什么反应。但过不了一会,他便狠狠地锤了桌子一下,冷声道:“还真拿我官淳歌当软柿子踢呢。”

“我还就怕他不来查。”淳歌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为人向来留一线,与吏部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他哪里能吞得下这口气,礼部的账目都是他亲自过问的,就算是林洎也查不出什么亏空,他就看看吏部究竟玩什么花样。

“哎”曾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稳日子才过了几天。

翌日在吏部查询礼部的时候,早朝依旧在进行。

“朕绍膺骏命;兹有高家嫡女。才貌无双,特赐姻缘,嫁于定山王为妃,十日后成婚。谨此。”

太监宣读的这份圣旨使淳歌陷入前所未有的惊讶,他瞪大了眼望着跪地接旨的苏佑启,却瞧见苏佑启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心痛。要说他与苏佑启的开始是因为他对季乾的情,可到了最后。他确实喜欢上了苏佑启的柔情,只是偏偏是喜欢上了,才会被伤得深。

“恭喜恭喜”周边开始响起淅淅沥沥的贺喜声,淳歌听着只觉着讽刺的紧,他想要去找林洎。可却忽然想起林洎病了,朝中只有他一个人,好似天地都只剩他一个人。

心裂开道口子,可撕裂它的人,却笑脸盈盈地与别人交谈,前几天还是信誓旦旦地要与他携手到老的人,今日便变作另一般模样。今儿连苏佑君都来了,淳歌下意识朝着苏佑君那儿望去,得到的却是逃避,是友情与爱情的双重背叛。淳歌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朝的,他只是一个人走在前面,麻木地晃着,人还在神游天外。

“官大人,快些让开,快些让开。”前面有一个认识淳歌的太监见淳歌挡在前头急忙说道。

淳歌机械般问道:“怎么了,这路我走不得了?”

那太监倒也大方不在乎淳歌的失态,低声解释道:“这是刚回宫的三皇子。”太监指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

淳歌轻轻抬眼,却露出了一个极浅极淡的讽刺笑容,他笑了,仰天大笑,随即便跪倒在地,高声跪拜道:“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那被称作三皇子的人,身形微微一愣,双手紧握,说道:“平身”

淳歌一个不稳栽倒在地上,但自己又很慢很慢地爬起,他这一生从未有一刻是如此狼狈不堪的,但他还是笑,笑得让人心疼。

“下官礼部事忙先行告辞。”淳歌打着颤起身,也不管周边人是什么样的神情,径自朝着宫门走去,当他经过三皇子的身边时,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阿奴,你好,真好。”

这位三皇子便是平素跟在淳歌身旁的阿奴,他的手似是想握住淳歌,但淳歌的衣袖却在他的指腹中渐行渐远,他只能瞧见淳歌一个遗世独立的背影。

迷迷糊糊之中淳歌到了宫门口,脚步还未站稳,便有一匹马奔驰而来,马上之人也是淳歌的旧相识,那是小旗子,被淳歌派回东南的小旗子。

马声嘶吼,停在淳歌不远处,小旗子翻x下马,拿着一份信跪倒在淳歌身前,痛声说道:“大人,二老爷去了。”

二老爷,二老爷,淳歌一个激灵便醒了,官家的二老爷不就是官二伯吗,小旗子说了什么?

淳歌颤抖着接过信来,展信一看,只有四个字,伯死速归。

轰,恍如五雷轰顶的声响在淳歌脑中炸开,他颤抖着身子,轻声问道:“你说谁去了?”

“二老爷,您的二伯,前日去了。”小旗子也很不愿意告诉淳歌这么残忍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官二伯与淳歌那是比亲父子还要亲的关系啊。

“噗”

只见淳歌呕出一滩血来,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第三百九十六章 再回东南

第三百九十六章再回东南

好在这时候,朝中那些大臣都散朝正到了宫门,眼见淳歌就要倒下了,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急忙扶住淳歌,只是淳歌已然昏厥,任凭周遭起了多大的反响都不曾听见。

“官,官大人,官大人,您醒醒啊。”一官员扶住淳歌轻轻拍打淳歌的脸颊,企图叫醒淳歌。

“赶紧去太医院请御医来啊。”另一个官员,看着淳歌面色越发惨白,急忙叫道。

“我来试试。”有一官员,撩起袖子,接过淳歌,摁着淳歌的人中,不稍一会儿,淳歌便有转醒的样子,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停地转动。

淳歌缓缓睁开眼睛,口中的鲜血从嘴角慢慢溢出,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眼中布满了殷红的血丝,稍稍愣了片刻,便猛地推开众人,直奔那匹小旗子停在一边的马匹,也不管此时自己是在宫门口,翻身而上,扬鞭而去,一溜烟便不见了身影。小旗子见状,躬身与那些救了淳歌的大人说了几句,便也离去,他准备先回官家给子衿说明事情然后在追着淳歌。

连小旗子都走了,安静的宫门口一时间就炸开了锅,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思绪更是飘得老远,显然这是有人掐中了官淳歌的死穴,只稍一击便是中的,官淳歌被整得半死不活。

“如此年轻就呕出鲜血,看来官大人的身子不好啊,我等还是别去打扰的好。”最后离开的官员,略有深意的沉吟说道,也不多留随着大部队走了。

宫里自是不知道宫门口的热闹,这会儿,苏佑启正和苏佑君缓步而行,走到离宫门不远的时候。见那儿人多,便不准备过去,等到人都散了才慢悠悠地晃过去。一到便见有侍卫在擦着地面。

“方才发生什么事儿了?”苏佑启貌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守门的侍卫正擦拭着淳歌呕出的血渍,先是停下手中的动作。鞠上一躬,说道:“回王爷的话,方才是有位大人昏过去了。”

“林洎?”苏佑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林洎,谁让林洎是朝野皆知的病秧子,但随即便想到这家伙正称病待在家里呢,怎么会是他。

“好像不是,听别的大人说是。官大人。”这侍卫是刚来的,自是不认识淳歌,恐怕就算是林相他也不见得认识。

“官大人?”苏佑启心下一怔,朝中姓官的也就只有官家一家人。官二伯与官乐水都不在京城,人们说的官大人只可能是淳歌。

“长相十分俊美的官大人?”苏佑启急急追问,他想要马上知道,却又害怕那人的的确确是淳歌。

“没见着,那大人被簇拥着。下官实在无法看清容貌。”侍卫皱了皱眉回想着淳歌的样貌,却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你怎么在擦地板啊。”忽然苏佑启一旁的苏佑君指着,地面上的血渍不解地问道。

“太子殿下。”那侍卫还是认得苏佑君的,他恭敬地答道:“这是那位官大人呕出的,吐了一口便昏了过去。”

“什么?”苏佑启立马就扯住侍卫的衣领。似是要将那侍卫给看穿了,淳歌身子一向不好,难道因为他的婚事,气急了,他还没有解释呢,淳歌绝对不能有事。

“你急什么,那小子,也算是教了我几天,咱们去他府里看看就行。”苏佑君拉了拉苏佑启,在人看不到的角度使了个眼色,苏佑启便放了手,愣愣地任凭苏佑君拉走。

那侍卫也是一团糊涂,怎么王爷这么激动啊,瞧着这俩人快要走远了,他这才想了起来,迅速地补上了一句:“殿下,王爷,那官大人似是不在府中。”

“为何?”这下就连苏佑君都愣了,依着淳歌的个性,一定会问苏佑启要一个解释,这时更该是等在府中的。

“好像官大人的家奴来报,说什么”侍卫仔细地想着说道:“说什么二爷去了,什么前天去的,听完这话,官大人才昏死过去的,醒了之后便抢马走了。”

至于苏家兄弟听完就直直呆在原地,素来以狼见长的苏佑君连脑子都不再转动了。官二伯,死了,这个消息委实是太大了,淳歌才在朝上受了刺激,随后便是官二伯的死讯,只怕淳歌再怎么坚强也会崩溃的,难怪会吐血,难怪会晕过去,这下他们怎么解释都徒劳了。

“走。”苏佑君还是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扯着仍然发憷的苏佑启,低声说道:“回府,再说。”

苏佑启的灵魂早就消散了,只凭着苏佑君拖着,他脑中只是想到淳歌此时的无助,他终是做了对不起淳歌的事儿。

天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在苏佑启他俩已经回到了太子府,冷静地坐了一会儿,苏佑启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官统帅真的去了吗?”。

苏佑君合上了疲惫的双眼,张了张嘴,还是出了声:“方才统卫禀告,就在前日官二伯确实是病逝了。”

苏佑启的脑中如今只有那一句,‘呕出一滩血’他担心淳歌,恨不得马上追着淳歌而去,只是他不能,他不能再收官的时候离开。

“我想去东南陪他。”苏佑启说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想法。

“你觉得,可能吗?”。苏佑君倒是自嘲地反问道。

“不能,我知道。”苏佑启偏过头去,没有再说任何话。

同样是京城,同样是看着雨,苏见豫也在统卫那儿收到了消息。

“官毅死了。”苏见豫平静地诉说,这一个事实。

“哐当”阿奴端着茶盏的手,陡然一颤,瞪着眼抬起头,似是不愿相信。

“公子,公子他”阿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方才收到早朝的消息,便是心中担心淳歌,一天之内,要接受喜欢的男子另娶他人,深信的仆从,竟是皇子,这样的打击,委实太残忍了些,现今还要加上官二伯的死,淳歌能承受得住吗。

官二伯于淳歌而言是个什么重量,没有人比阿奴更清楚了,官二伯一直是淳歌无后顾之忧的保障。从政治角度上来说,因为官二伯在东南的镇压,东南才不会拖淳歌的后退,给予淳歌强有力的支持,如今官二伯去了,东南必会大乱。再者说,官二伯是淳歌最亲最近的二伯,淳歌当年失去乐山的时候,便觉着愧对官二伯,愈发孝顺官二伯,彼时倒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让淳歌情何以堪呢。

“淳歌已经赶回东南了。”苏见豫自是收到消息,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官毅在淳歌心中的分量竟会让淳歌当场吐血,单枪匹马扬鞭而去。

“我能不能”阿奴小心地试探说着,只可惜话到一半,便被打断了。

“不能。”苏见豫冷冷瞧了阿奴一眼,淡淡说道:“他此番回去东南必将大乱,朕倒是想看看,这个朕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是如何应对的。”

阿奴的心,咯噔一下,苏见豫终是要考验淳歌,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掩饰,原是一场笑话,只盼着淳歌要经得起考验。

淳歌是否能够通过这场试验,都是后话,这会儿的淳歌正淋着雨飞驰而去,只是小旗子这匹马早已是强弩之末,因此出了京城不过是百余里,便走不动了,幸好淳歌穿着官服证明了身份,这才在驿站借到了一匹八百里加急的马。他忘记了时间没日没夜的赶路,不为别的就为了见他二伯最后一眼,现在是夏季,他生怕回去晚了赶不上二伯的葬礼,见不着最后一面。

其实淳歌一直不愿去相信这个消息,他只得拼命地奔回去,或许,或许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官二伯并没有死,一切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玩笑。但即便淳歌在途中累死了不知多少匹的马后,他还是看到了东南官家门匾上的那一抹素缟,还有素色一片的官家。

素色,淳歌发誓他恨透了这种颜色,明明是洁白却刺痛灼伤了淳歌的眼。任凭淳歌再无情,再强硬的心,也挡不住那突如其来的哀痛,身子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还好后头赶来的小旗子接住了淳歌。淳歌连着骑了五天五夜的马,大腿早就被磨破,身体乏力脚下虚无,全凭着小旗子做支撑。

淳歌一步接着一步靠近官家,依着常理,这会儿淳歌该是放声大哭,神情哀戚,但淳歌惨白的脸上,红肿的眼中却是恢复往日的清明,睿智。他走得极慢,仿佛只要他不回来,官二伯便不会死去,依旧活在世上一样。

官大老爷从下人口中得知淳歌回来了,急急出门相迎,自是不敢怠慢,官二伯一死,整个官家的重担全数压在淳歌身上,而且淳歌又是礼部左侍郎,更是马虎不得。只是他从未想到的是,迎面而来的人,额间多了几缕白丝,却不是一个满脸悲痛年轻男子。淳歌身着三品官服,虽然这官服经历了日晒雨淋,但好歹没有走样。

官大老爷屈身作揖,依着有苏的礼仪布衣见了官服是要行礼的,即便他是淳歌的长辈,也要先论政治地位,再说家族辈分。

淳歌颤着手,扶起官大老爷,平静地问道:“二伯呢?”

“在里头。”官大老爷露出些悲凉,沉声答道。

“让他出来见我。”

第三百九十七章 淳歌疯了1

第三百九十七章淳歌疯了1

所有人都没想到淳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明明知道官二爷已经去了,却摆出官威,硬要让官二伯出来,再者说官二伯于淳歌是何等关系。官二伯去了,淳歌除了身上有些狼狈之外,竟无半点的悲伤可言,这不是更加奇怪吗。难道是因为淳歌在京城待的时间太长了,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是官家的人。

“淳歌”官大老爷的声音略带着沙哑,似乎越发看不懂自己这个身居高位的侄儿了。

“他不是在里头吗,为什么不能出来。”淳歌平静地望着官大老爷,眼中微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