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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束手-第202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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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洎每回做柿饼都是自己千尝万尝之后再拿来给淳歌的,他早就吃腻了,淳歌也是清楚此事儿的,只是淳歌这家伙就是喜欢看着林洎硬邦邦地将柿饼咽下去,然后违心地竖起大拇指。

“他若是肯放过我,官派与官家便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淳歌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远在京城的苏见豫。

“倘若你估算错了呢?”林洎还是为淳歌的感到可惜,这孩子竟还是相信苏见豫的。

“我在赌,赌他们的人性。”说完淳歌竟也不信自己,自嘲道:“即便是一条狗,养了十多年也该是有感情的吧。”

“别这么说,至少你赌对了。”无论如何苏见豫是起了怜惜之心,不曾再下杀手。

“我都是为了官家和官派,我一手将他们推上了官场,我不能撒手不管。”淳歌地下了头,曾几何时他也可怜到这个地步了,他建立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帮着苏见豫斗倒林相,可彼时却是本末倒置变了初衷。一想到这儿,淳歌的眼角便红了,泪自然也就滑出了眼角。

“莫要哭泣。”林洎帮着淳歌拭去那泪水,低声却坚定地说道:“从今后,你的泪,我来留。”说罢,晶莹的泪珠便从林洎的眼眶滚落,烫伤了淳歌的心,却在这时愈合了一些淳歌满目沧桑的情丝。

第四百零五章 京城的动静

第四百零五章京城的动静

京师一个看似平静却有风起云涌的地方,自打淳歌离开,有苏的朝廷就像是沉睡了一样,没什么大事儿,更没什么小事儿,唯一值得一提的那便是定山王府的亲事。

“啪啪啪啪”

鞭炮一路的放,堪比年节的日子便是定山王的婚礼当天。定山王是有苏的大功臣,而高卿士的女儿高小姐,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如今这两家结缘便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有苏所有的官员,无论是在京城的,还是在外地的,都纷纷送上一份贺礼,六部侍郎,尚书,卿士,乃至林相都亲自到达定山王府祝贺,就连苏见豫也纡尊降贵到了王府主持婚礼。

就是这样的时候,有两路人马回到了京城,一路是随着林洎宣旨的,另一路是官家来寻子衿的。

“咚咚”黄昏时分,官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朱叔纳闷了一会,这个节骨眼上谁会到官家来呢,今日是定山王大婚,所有人都去参加婚礼,再加上官家有丧事在身,本就是不便出席宴席和见客的。

当小厮将人领进官家时,朱叔才发现这人是东南官家之人,急忙叫来子衿,那人远道而来急急将信物和信交到了少夫人手中。

“怎么回事儿?”给子衿的信上并没有详细说了什么,只是让子衿快快赶回东南。

那小厮压着声音,说道:“官大人病情有变,还望少夫人回府照料。”

“淳歌怎么了?”子衿不曾想到淳歌会出事儿,在她心中淳歌就是天,天是不会塌的,淳歌是永远不会有事儿的。

“大人,他,大人他。”这个小厮是官大伯的心腹,他自是知道淳歌的病情。

“你倒是说。”朱叔也急了,淳歌可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小小年纪便受尽苦难,难不成这一次又是躲不开的劫数。

“大人他疯了。”小厮将疯了两字说得极其小声,但是子衿他俩还是听清楚了。

“怎么如今才说。”子衿的手一抖,她一直没有听到风声,乍一听淳歌疯了,她如何能接受。

“大爷不让往外传,官家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儿,都以为大人只是悲伤过度,病倒了。”那小厮也无奈啊,他是官大伯最忠诚的心腹。他在离开东南是。官大伯一直处于焦躁的状态下。他也希望这位少夫人赶快回府,然后照顾淳歌使其康复。

“喷”一声巨响吓得子衿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禁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儿?”

朱叔面色一沉,淡淡回答:“定山王大婚的礼炮。”

“哼哼”子衿心中一阵怒火。她可是淳歌与苏佑启感情的知****,想不到淳歌才出了事儿,这个苏佑启便急着娶那什么高家小姐,真真是没心没肺的人,枉淳歌对他那般深情。

“少夫人您看,您何时动身回去。”那小厮可不管什么礼炮,他的任务就是保证子衿安全回到东南。

“马上动身。”子衿面色不好,瞧着天上绚丽多彩的烟火,她只觉得这个京城肮脏到她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管家。管家。”朱叔正想跟上子衿的,谁知一个官家家仆拉着他的衣角。

朱叔看了一眼远去的子衿,领着这个家仆寻了一个无人处。

“怎么了?”朱叔是认识这人的,这人虽名为官家家仆,但实则是秋叶楼的人。

“楼主传来消息。”那人将一张纸条塞到了朱叔手中。

朱叔猛地一惊。秋叶楼的楼主是淳歌,方才那小厮不是说淳歌疯了吗,这会儿怎么又有消息传来。他急忙打开纸条,看那字迹的的确确是淳歌的亲笔,上头只写着速回二字。

“回”朱叔有些瞧不懂这意思了,他是淳歌在京城的一步棋,他一个人联络着许多东南势力,他要是回去了,这些势力可怎么办。

“是的,说来也奇怪,大人就传出这两个字。”那家仆显然也是看过这纸条的,他同样是不明白淳歌的用意。

好在朱叔与淳歌还是有默契的,转念一想便猜到了淳歌的意思,想来淳歌是让京师的那些明面上与东南有瓜葛的势力都撤回东南,他虽不知道淳歌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却会严格的执行淳歌的命令。

“传令那些东南商家,两天之内撤出京师。”朱叔自己也要收拾收拾了,毕竟十来年没有回故乡了,乘着这个机会,倒是要好好看看东南。

“是”那位家仆对朱叔的命令毫不质疑,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淳歌手下的人从来不质疑淳歌的指令,在他们眼里淳歌就是一个奇迹,他们要做的是服从而不是怀疑。

很快子衿带着元宝便坐着马车往东南赶,至于朱叔还要再留下几天,等到京城的事儿告一段落以后,才能回东南。说来也巧,当子衿的马车出了城门的那一瞬间,定山王府中正是夫妻对拜之时。

“夫妻对拜。”那位主持婚礼的人喊得十分喜庆,见新人拜完,便是一句:“送入洞房。”

在苏佑启领着自己新婚妻子进内堂之时,余光竟瞧见了那几个被苏见豫派往东南的太监,脚步一滞,还是苏佑君催了催,才回过神来,带人进了新房。

主角都走了,苏见豫自然也不多待,当时便起驾回宫了,而苏佑君则是笑呵呵地跟了上去,反正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个不成器的傻子,多留也无益,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淳歌的境况。

“怎么样了?”苏见豫一到自己的龙轿上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疯了。”那领头的太监据实以告,不敢多说。

“疯了,疯到了什么程度?”苏见豫手心一紧,这孩子当真要废了吗,那么他是不是要考虑再找一个人来代替呢。

“官大人已识不得人,也说不得话了。”反正那个太监在官家那么些天他就没见过淳歌认识什么人,更没听过淳歌说一句话。

“可有的治?”苏见豫听后也是唏嘘,淳歌那么聪慧的孩子落得个那般下场,委实不是他的本意。

“奴才不知,只是秋神医一直在治疗,兴许过不了多久便能痊愈吧。”那太监可是人精,听到了苏见豫的惋惜,赶忙添上一句安慰。

“仔细看着官家,若有异动便来禀告。”苏见豫手一挥,那太监下了轿子,这一行人便朝着皇宫行去。

那太监一下轿子,便被一个人拉了过去,只听见那人低沉的声音问道:“官淳歌怎样了。”

“疯了。”那太监定睛一看,原是自己真正的主子太子,自是不敢隐瞒。

“可否能治。”苏佑君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块一样,他从不曾想过淳歌会是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他的视线。

“药石无灵。”那太监面对苏佑君可不敢说什么谎话,只能老老实实地说。

苏佑君是真的失态了,他原以为有秋神医在,总不会连淳歌也保不住吧,他以为淳歌这般要强的人,这回被摆了一道总会回来找回场子的吧,可是一切都是他以为的,事实却只有两个字,疯了。

“他怎么能疯了呢,怎么能够。”苏佑君忍不住自己的心疼,蹒跚着步子游荡在大路上。

那太监不敢多逗留,他知道太子身边是有暗卫的,便寻了个时机,回了宫中,只是他不能忘怀的是,他这个素来冷淡狼的主子竟也会有这样失魂落魄的时候。

天空飘起微微细雨,苏佑君一个人在幽静的街角,他望着不远处的官家,泪悄然滑落。他不想的,他也舍不得伤害淳歌,且不说他与淳歌是数十年的交情,就凭淳歌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他也不忍心让淳歌损伤一分一毫。因为苏佑启的缘故,他一直压制着自己对淳歌的感情,天知道当他知晓淳歌的女子身份,有多么的高兴,又有多么的羡慕苏佑启。明明是他先识得淳歌的,却让苏佑启得了便宜,然而他要无所谓,他不能有什么弱点,他要成为像苏见豫一样的帝王。

“小歌,你在东南,可好。”苏佑君缓缓伸出手,隔空抚着官家的匾额,似是见到了淳歌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苏佑君仰头,咽下了自己的泪,收起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情,只当他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哥,你说他真的疯了吗。”阿奴的身影从一旁的屋檐下闪出,他方才一知道这个消息,便飞速潜回官家,可他却发现子衿不在了,连朱叔都在遣散府中的下人,收拾行囊。

朱叔可是淳歌的心腹,淳歌在京城的一切事宜都是他打理的,若是他要回东南了,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淳歌再也不会回京城了。

“父皇都信了,你我能不信吗?”。苏佑君是清楚阿奴的心思的,他这个弟弟跟在淳歌身边贴身侍候了十多年,那份感情谁都比不上,再加上阿奴本就倾慕淳歌,如今最痛苦的,他也算一个。

“公子”阿奴直接靠到了人家的墙上,紧闭的眼中实在是想象不出淳歌疯了的模样。

“这事儿不要告诉习类,他才是新婚,莫要让他分神。”说罢苏佑君便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模样,踩着步子往自家府邸走去。

阿奴停留了片刻还是提脚离开了。

至于他们所说的苏佑启则是洞房花烛,******。

第四百零六章 一年之后

第四百零六章一年之后

定山王大婚之后,淳歌得了疯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可当人们想要去拜访官家时,他们猛地发现,官家早已是一座空楼了,就连平素与淳歌关系甚好的慕容夜曾沉都没又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照理说淳歌家出了事儿,这两位总该是露个面吧,奈何官派自淳歌走后,便是由这二人打理的。要管理一个党派自是容不得他们远走。

****之间,有苏官员都知道了他们新任的礼部尚书疯了,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空出的礼部尚书可是一块大肥肉,不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头挤。相较于这些人,刚刚娶得****的定山王就是个另类了。

“你为何不告诉我。”过了许多天,苏佑启才收到淳歌的消息,当时便怒了,是苏佑君告诉他,淳歌安好,他才答应迎娶高家小姐的,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知道了又会有什么不同?”苏佑君淡淡问道:“你知道了,便不用娶亲,你知道了,他便不痴?”

“是,是,是。”苏佑启一拳打在可书桌上,砸出了一个小坑,痛心道:“可我不信,我不信,我的歌儿会这般的脆弱。”当年官乐山的死淳歌都熬过来了,只是一个官二伯,一个疼爱淳歌的伯父而已,淳歌还有他,有苏佑君,还有他们,有什么不能弥补的呢?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苏佑君自嘲笑道:“即便是淳歌不疯,他原不原谅你我还是另当别论的事儿呢?”苏佑君永远不会忘记,淳歌看向他的那一眼,仿若是天下的人都遗弃了淳歌一样,那么的失望,那么的绝望。

“我可以和他解释的,他”苏佑启不敢说,因为他不敢保证淳歌会原谅他。

“此事儿便如此揭过吧。”苏佑君闭上眼修养了片刻,睁眼时倒是满目的清明,冷冷说道:“他在京师的势力都撤回东南了。只怕是再也不会踏足京师了。”

“我,我知道。”苏佑启跌坐到了椅子上,也许自从他离开北方,回到京师的时候,便是他与淳歌缘分尽了的时候。

真真不愧是两兄弟,数十年的感情,说放便能放下,这都要归功于他们的父皇,苏见豫,这人可是无情的行家。

“东南的势力往回撤了?”苏见豫听了阿奴的禀告。略有所思地挑挑眉。

“是。”阿奴回到苏见豫身边后。话是越来越少。存在感是越来越弱,一丝儿都不像是一个朝廷的三殿下,反倒像是苏见豫的影子。

其实有些一官员还是见过阿奴的,只是人家如今一跃龙门。他们自是不敢往下想,就如慕容与曾沉都只能是咬着牙,硬是憋着一股气儿。

“看来,淳歌是真的不行了?”苏见豫深叹了一口气,不可否认,淳歌是他见过除了林洎以外悟性能力最高的人,能将淳歌培养到这样的地步,绝非易事,更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下一个淳歌的。

阿奴没有回答。他早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了,还有什么能说,即便是说了,苏见豫又会放自己离开吗,他这个父皇就会放过自己。显然不可能,所以他认命了,不争了,就这样不死不活地等死吧。

“传令下去,不必再监视官家了。”苏见豫挥了挥手,淳歌疯了,官家再没有翻身的机会,自是急着要将京中的势力掉回去,免得被人吞并。

“是”阿奴点着头,一下子便没入了黑暗。

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都在期待这淳歌这个尚书之位被废掉,因为淳歌疯了可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淳歌一走,剩下一个官派,一个南派之首的位置便空掉了。当然若是淳歌如今是五六十岁的老官员,自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归根结底,就是淳歌太年轻了,没有说服力,大家是既嫉妒,有羡慕。眼看着淳歌要落马了,只巴望着淳歌赶紧拍屁股走人。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苏见豫并不承认淳歌已疯,不仅保留了淳歌的尚书之位,也护住了官派,至于翰林院却到了周中正的手上。就在此时,由东南而来,林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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