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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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拿手的就是醒酒汤。”林洎早年得知淳歌好酒,便跟大厨学做了醒酒汤,这一道汤可以说是他会做的第一道菜,但是每每做好总是献给了土地公公,所以说,再天才的人也是会有软肋的。
“我的菜还是挺好的。”林洎用余光瞥了一眼淳歌,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话。
“你那还叫好?”淳歌瞪起了大眼,林洎那是什么味觉,他中午那一桌子菜,也就只有苏祐菀那花痴能下口,那种不是盐太多,就是酒太多的菜。淳歌可不敢恭维。
“厨艺姑且不论。”淳歌整整衣领,抖抖袖子,严肃道:“我不嫁你这是肯定的。”
林洎展开的笑颜顿时一滞,然后淳歌再度补充道:“但是你可以嫁我。”
“若是你嫁我,这就不关我嫁不嫁的事儿了,倘若是你要嫁我,我定是要的。”淳歌挺了挺腰杆,让自己看起来略微的男子汉些。
“扑哧”林洎松了口气,大声一笑,随即扑到淳歌身上。将脑袋埋进淳歌的肩。做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怯生生道:“别说你要我嫁你,只要是你,倒贴我都甘之如饴。”
“那我勉强找个时间,娶了你吧。”淳歌歪头偷偷一笑。
“你说了算。”林洎没意见。从这一刻起,天大地大淳歌最大。
“对了,我让十三去找我大舅了,若是他来了,咱们就让他做个证婚人,你那边,有什么人能来吗?”。淳歌猛地想起,他这边还能有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可林洎这边却是无人参加。这样的婚礼,多少都欠缺了一些吧。
“林木打小就跟着我,虽算不得长辈,凑个亲朋还是可以的。”林洎叹了口气,他与家中的关系不好。因此,他并不想林相等人知道他成亲的事儿。
“我一直有个疑问。”淳歌拍了拍林洎的后背,示意他坐到椅子上,之后便在林洎身旁坐下说道:“林相待你极好,可你却十分不待见他,这是为何。”要是以前淳歌是断然不会问出这样的事儿来,谁让他和林洎现在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因此他想知道的自然就多了一些。
“他杀了一个,我此生最敬佩的人。”林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淡说道。
“是谁?”淳歌很是好奇,像林洎这般人物,还会有敬佩的人,并且这人还会被林相所杀,依着林相疼爱林洎的程度,哪里会动手呢。譬如淳歌这样的人,林相都能因为林洎而按兵不动,试问林相又怎会去杀林洎在乎的人。
“我的叔公。”林洎的眼中出现了淳歌看不懂的感情。
淳歌眉头一皱,他曾让秋叶楼去查林洎的生平,就连秋叶楼这种在民间存在数十年的消息收集场所,都不能查到林洎的先辈,故而淳歌暗自猜测,是苏见豫抹去了林家的过往。
“以我的能力,也只知道你是林相之子,天生神童,仅此而已,至于你的叔父爷爷一辈,则是一筹莫展的。”淳歌委实坦白,当然他既然有把握告诉林洎自己暗查过林洎的事儿,便是知道了林洎不会在乎这事。
“林家的那一辈人,是整个皇室的秘闻。”林洎亲昵地点了点林洎的鼻尖,说道:“即便你有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查到被两代帝王深藏的秘密。”
“两代帝王?”淳歌有些惊讶,林家前辈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儿,才会招来两代帝王的封杀啊。
“是的。”林洎扯开一个云淡风轻的笑。
这件事还得追溯到林家的发家,在有苏刚开国时,林家人也是有功之臣,但却也不是什么高官之流,直到林洎曾爷爷那一辈。林洎的曾爷爷,那可是加强版的林洎与淳歌的总和,少时为官,到四十岁正便官至宰相。那会的皇帝病得厉害并不管事儿,于是乎大权落到了丞相手中。
都说权势大了,野心也会大,林洎的曾爷爷就验证了这个理,而拯救有苏与危难之间的,竟然还是林家之人,那人便是林洎的叔父。当时林洎的爷爷也是朝中官员,是武将之首,而林洎的叔父则因为大义灭亲的弑父之举,获得丞相一职。同年林相正好中了进士,并且因为林洎叔父没有子嗣,被过继到了林洎叔父一家。
因为膝下无子,故而林洎叔父待林相可是比亲身儿子更好,到了林洎出身,那更是往天上疼,往心肝里捧着。但是这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却在林洎五岁之时被打破。林洎永远不会忘记,林相插进林洎叔父心肺间的那把刀,也就是那会儿,林洎大病一场,才导致后来的身子底子差极了。
根据官方说法,林洎叔父当年做了与林洎曾爷爷一样的事儿造反,好在都被人发现了,更巧的是,都是死在了至亲手中。照着帝王的猜忌,林相本不会坐上相国一职的,也是林相的手段厉害,也不知同当时的皇帝苏见豫说了什么,苏见豫便开始重用于他,直到后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林洎将自己的泪逼回自己的眼眶中,说道:“他都没有看见,叔父眼中那种绝望,他竟眼都不眨地刺下去,为了自己的前程,杀了如师如父的人,他不是人,他不配做人。”林洎紧握这茶盏,就差把它捏碎了。
“那你爷爷呢?”淳歌不着痕迹地将林洎的手握在手心,轻轻地安抚他,也是想转移林洎的注意力。
“爷爷他走了,我再没见过他。”林洎的爷爷对他也是极好的,自那件事儿以后,林家便不剩多少人了。
林洎的爷爷,这人能做到武将之首,足以说明此人非同一般,淳歌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若说那人是林洎的爷爷,从年岁上看倒也是说得过去的,只是十多年过去了,那人不知是否活着,倘使已经仙去,便是再度伤了林洎的心,还是他先派人查看一番,等确定了以后,再告知林洎吧。
淳歌心中有了定夺,便不再纠缠与这件事儿,反倒是恍然大悟道:“我说皇上怎会将林相的儿子收做弟子,原是中间隔了这么一层啊。”
“他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林洎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说道:“他以为我天生就是被利用的人吗,哼哼,他那点伎俩我早就学会了。”林洎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偷偷地望了一眼淳歌,见他并没有什么一样,这才松口气。苏见豫后来利用的可就是淳歌啊,这件事一直是淳歌心头的一根刺,他无意中提起,倒是得意忘形了。
“这事儿,我亲身体会,你自不必多说。”淳歌撇了撇嘴,是他太天真了,被利用也是自然的,不过他现在明白了,也不怨恨,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吗。
“说到他,你如今病了,他定会受到消息,为了逼我出手,他定会施压于你。”林洎突然想起他们到北方的差事儿了,只怕京中不久便会收到淳歌得病的消息。身为皇帝的苏见豫,一定会装作不知,然后强行让淳歌与四王谈判。
当然,苏见豫自然知道淳歌没那气力干这事儿,他这么做有两个理由,一是逼迫林洎接替淳歌的事儿,二是他要看看淳歌在林洎心中的分量,一石二鸟之计着实符合他的手段。
“他如此想,我们便要如此做吗?”。淳歌边耸肩,微带着挑眉,哂笑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出手,那样他便说不得什么了。”
“淳歌你想帮他。”林洎的话很是肯定,淳歌虽面上露出不屑,但行动上却是没有违背苏见豫的。
“是。”淳歌也不辩解,沉声道:“这一次,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你啊,还是旁观吧,好好养身子,这一次,让你看看为夫的手段,顺道也帮帮咱们所谓的师父。”林洎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魅力,竟让淳歌一时间移不开眼,想必这便是林洎藏在心中的那份自傲吧。
第四百一十八章 林洎的手段2
第四百一十八章林洎的手段2
自打淳歌与林洎接过圣旨到达北方,除了淳歌最初的那日的曾拜访北王,剩下的便是林洎与淳歌深居在驿站中,旁人自是不知淳歌病了,只当这两位京官到了北方水土不服了,不敢出门。很显然他们是忘了,淳歌曾在北方松城数年,并且林洎又是曾经游历过北方的大才子。然而百姓官员们忘了,苏见豫可没忘记,他是一道圣旨之下,*裸地将淳歌两人逼到了四王跟前。
“巡视四王属地,还真是个好理由。”林洎将圣旨挡在淳歌门外,这几天淳歌的病情才有了好转,他不想让苏见豫的给打扰了。
“林大人。”许久不露面的宋琦终于是回来了。
前些天宋琦带着松城学子参加文擂台一直都分不开身,故而并没有及时到淳歌这边来报道,这不,文擂的事儿一结束,他便赶来了。
“宋大人。”林洎将圣旨交给林木,并让小旗子把守在门边,不许任何人入内,除了钱老。
“官大人前些天说找下官有事儿,下官因文擂台之事稍作耽搁,今日,特来拜见。”宋琦作揖,行下级见上级之礼,虽然宋琦与淳歌是故交但是面对林洎他可是不但怠慢一番。
“淳歌这几日身体不适,你跟着本官便可。”林洎微微一笑,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宋琦愣了愣,他可是听说过许多年前的传闻的,如今要他和林洎独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林洎的话都那么明白了他便也不能去找淳歌了。
“坐吧。”林洎带着宋琦到了院中梨树下,那边早早就备好了茶,林洎本打算与淳歌品茶,谁知淳歌服了药,有了倦意。这才便宜了宋琦。
宋琦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赶坐到林洎的边上。
“敢问林大人,官大人的病,可好些了吗?”。宋琦与淳歌的交情深厚,即便是惧怕林洎,但还是会打探淳歌的消息,再者说他知道淳歌自己是大夫,鲜少生病。都说要么不病,要么病死,若不是林洎领着他到院子里。兴许他会帮着淳歌煎药干点什么。
“这几日。好些了。”林洎闻着茶香。笑道:“你不必紧张,怎样待淳歌,便怎样待我,无须刻意。”
宋琦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那种对林洎的恐惧并不是因为林洎的身份,而是早些年曾听过的关于林洎的传闻。北方的官场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宁可得罪王公,莫要开罪林洎。这事儿必须得从林洎年少是说起,那会儿林洎因身体之故便林相安置在北方养病,一待便是三年,但就是这三年,奠定了林洎才子地位,更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了。一位叫林洎的少年。
当然天下的百姓知道的不过都是文人墨客茶余饭后所言论的,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所有的文人,都不敢对林洎指手画脚。当年初的林洎还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若是将林洎惹恼了。不死也少三层皮,比如说当年的王公。
年仅十三岁的林洎敢独自行走于北方大陆,倒不是仗着他的名气,那会儿林洎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神童,面相也没有长开,十足十的孩子而已。只听闻他带着自己的贴身书童,混迹在北方的文士之中,最爱的便是收集什么值钱的书画啊,渐渐地他便在北方的书画圈中闯出了名头。再者说林洎此人擅长模仿,凡是出自他的仿照品,比之真迹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年以后,林洎的字画便成了千金难求的东西。
就在林洎声名鹊起的时候,一个现在也不能考证名字的北方才子,与他上演了一出扮猪吃老虎老虎的戏码。话说那件事的起因也是由于林洎太过出名了,一个北方成名已久的才子大放厥词,说什么林洎才不过多大的年纪便传出什么书画双绝的名声定是有人作假,再加上林洎的家世不凡,更让人觉着林洎的名声是被人炒作的。
坊间传闻一出,便是众说纷纭,见过林洎的,自是三缄其口,等着看戏,没见过林洎的,碍于林洎有个相国爹,便闭口不谈,唯有那些没见过林洎又嫉妒林洎的学子,开始了对林洎的讨伐。说来也是林洎倒霉,他一个好好在外边晃荡的人,好不容易休息了一阵,刚过了几天平静日子,便出了这档子事儿。以至于到了哪儿,都有人口口声声说着,抵制林洎的作品,抵制官二代的名声,合着那些人已经将林洎的才情,归到了别人为了讨好林相才传出来的。
年轻气盛的林洎哪里能咽下这口恶气,但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笑呵呵待人,甚至是找到了最初的那个北方才子家中,与那人相处半日,他自是神清气爽地出来了,留下那位北方才子,怒火滔天地留在原地。正当大家以为,这事儿不了了之的时候,好戏才刚刚开锣。
一日,那位北方才子应他人之邀,去往一个诗会,在那诗会上,北方才子那叫一个大放异彩,做出了一副名画,更是有一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题词,那画是一副应景的春日池塘画,画上还有几只蛙,大有此画一出谁与争锋的架势。
谁知变故便在此时而来,那诗会的入口处,来了一个青衣少年,那少年身后跟着一个书童,捧着一些作画的原料。许是进不去诗会,少年便将纸摊在地上,当即便做起画来。那画,也是幅春日之图,图上亦是池塘,塘中有蛙,可这画上的蛙,却像是活了一样,但凡见过的人,就好像听见了蛙叫一样,那种奇妙之感,可是见所未见的。画的右上角,倒也提了一首诗,那诗,也不是什么千古佳作,诗的旁边还有画者的落款。只是,这人画完画,留下画便离去了。
过了一会,那些参加诗会的,自诩才情不凡的才子们出了门,一眼便被此画吸引,尤其是那个方才出了风头的才子,更是一脸沮丧,当他瞧见那首题诗,更是气得晕了过去。题诗为: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短短二十八个字,便将写诗人的豪情,霸气体现无遗,那落款不是别人正是林浸之三个大字。那位北方才子,不久前才在人前,例数林洎的不是,名声有诈,才不过几月时间,林洎便来了一个反击。倒也不是林洎的反击多么厉害,人家不过是画了一幅画罢了,人家也不过是证明自己的才华罢了,人家不过是嘲讽了那才子罢了。又不是没人这般做过,只是这些事儿,林洎做来,偏偏是件件都达到了最大收益。
自那日后,凡是那才子画上一幅,林洎便也画一幅,并附上短诗一首,久而久之,那才子经不住连番的打击,一病不起,次年便活生生郁闷而死。林洎那年才不过十四岁,那手段便叫人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