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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束手-第223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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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林洎故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道。

淳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道:“早先年。有这么一个四口之家,老两口和两个儿子。老两口非常勤快,一年到头干着地里的庄稼活。春耕夏锄秋收,兢兢业业奔日子。家里存的各样粮食是大囤满、小囤流。他们家院里还有棵大枣树,老两口精心培育,结出的枣又脆又甜,拿到集上去卖,能卖好多好多银钱,小日子过得挺富裕。

老两口紧紧巴巴地奔日子,就为给两个儿子娶上媳妇。

眼看儿子一天天都到了该娶媳妇的岁数了。老两口也都老的不行了,老父亲临死的时候嘱咐哥俩儿好好种庄稼;老母亲临死的时候嘱咐哥俩儿好好保养院里的枣树,攒钱存粮留着娶媳妇。

四口之家现在光剩下哥儿俩过日子了。哥哥看到这大囤满小囤流的粮食,对弟弟说:咱们有这么多的粮食,够了,今年歇一年吧!

弟弟说:今年这枣树也不当紧了。反正咱们也不缺枣吃。

就这样,哥儿俩越来越懒,越来越馋。光知道一年一年吃喝玩乐,没几年就把粮食吃完了,院里的枣树呢,结的枣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年到了腊月初八,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了,怎么办呢?哥哥找了一把小扫帚,弟弟拿来一个小簸箕,到先前盛粮食的大囤底、小囤缝里扫呀扫的。从这里扫来一把黄米粒,从那里寻出一把红豆来,就这样,杂粮五谷各凑几把,数量不多。样数可不少,最后又搜出几枚干红枣,放到锅里一齐煮了起来。煮好了,哥俩吃起这五谷杂粮凑合起来的粥,两双眼对望,才记起父母临死前说的话,后悔极了。

哥俩尝到了懒的苦头,败子回头,第二年就都勤快了起来,像他们的父母一样,不几年就又过上了好日子,娶了媳妇,有了孩子。

为了记取懒的教训,叫人千万别忘了勤快节俭地过日子,从那以后,每逢农历腊月初八那天,人们就吃用五谷杂粮混在一起熬成的粥,因为这一天正是腊月初八,所以人们都叫腊八粥。”

“你这故事倒是新鲜。”林洎看过古今这么多的典籍还从未见到这个故事呢。

“我在松城任职时,一个老****和他孙子说的,当时一听觉得颇有几分道理,这才记下了。”淳歌那会儿还为那老****的故事而震惊呢,心想一个老妇都能说出这般哲理的故事,想来松城一定是一支发展文化的潜力股。

“我当你俩在做什么,迟迟不出来,原是在这小小的厨房,摆摊当起了说书先生。”林木与小旗子在外边等着心急,没想到一进门就听了两个故事。

“这粥估摸着还要好些时候,要不你俩也来说说?”淳歌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说道。

“行啊。”林木可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一屁股坐到了林洎身边,说道:“小旗子,你先说。”

小旗子刚坐下正准备听故事呢,未曾想,这便轮到自己了,幸好他还真知道几个腊八的故事。

“传说上古五帝之一的颛顼氏,他有三个儿子,那三个儿子死后变成恶鬼,专门出来惊吓孩子。大人认为小孩中风得病、身体不好都是由于疫鬼作祟。这些恶鬼天不怕地不怕,单怕赤(红)豆,故有“赤豆打鬼”的说法。所以,在腊月初八这一天以红小豆、赤小豆熬粥,以祛疫迎祥,保全一年的平安。”小旗子还记得这故事是有一次季乾跟他说的呢。

淳歌俩人听完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林木身上,饶是这家伙脸皮极厚,也不好意思不开口。

“说是秦始皇修建长城,天下民工奉命而来,长年不能回家,吃粮靠家里人送。有些民工,家隔千山万水,粮食送不到,致使不少民工饿死于长城工地。有一年腊月初八,无粮吃的民工们合伙积了几把五谷杂粮,放在锅里熬成稀粥,每人喝了一碗,最后还是饿死在长城下。为了悼念饿死在长城工地的民工,人们每年腊月初八吃“腊八粥”,以资纪念。”林木干干地笑了两声,似乎不怎么好意思看林洎,因为这故事就是林洎在游历长城边角之时收集的。

“粥好了。”淳歌闻着味道,惊喜地叫道。

“还真香。”林木第一个扑到锅前,打开锅盖,果然是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啪”还好小旗子眼疾手快,否则这第一碗粥就要被林木给盛走了。

淳歌与林洎相携而来,趁着林木和小旗子在争吵,赶紧盛了一碗,不尝不知道,一尝吓一跳,这味道还真是有大厨的风范。

“大人,你这手艺越发的好了。”林木吃完一碗再吃一碗的时候,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你少吃几碗那就更好了。”淳歌瞧着林木还一直不停的嘴巴,不由得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赶紧吃完,赶紧走。”林洎倒是郁闷了,他和淳歌的两人天地,林木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地拉着小旗子来了呢。

“没事的,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淳歌又盛了八碗粥,放在一个大盘里,端了出去,林洎几人也知道淳歌这几碗是给谁的,大家伙也都没说什么。

淳歌端着这几碗粥,到了院子的梨树下,一碗一碗地摆好后,朝着阴影处叫了一声:“十三,带着阿九他们来吃粥吧。”

隐在暗处的十三等八人先是一惊,他们是阿奴手把手提上来的人,前些年是保护淳歌的,但是就在阿奴的身份公开的那一天,他们都知道,他们与淳歌之间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大人。”十三带着阿九他们走出暗处,算起来这是他们来到北方后第一次露面,其余时候他们都在暗中保护,或者说是监视淳歌,他们也着实没有想到淳歌还会请他们喝粥。

八个人有些拘谨地坐下,话也不敢多说,端起腊八粥便喝。

“不用如此拘束的。”淳歌淡淡一笑,说道:“算起来,我们相识也有十余年了,无论现在是何身份,交情总还在的。”

十三等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是统卫,注定了要隐在暗处,可淳歌却给了他们不一样的人生。他们第一次赈灾,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立战功,第一次活得像个军人,第一次有尊严的说话,都是淳歌给他们,可如今他们的责任却是监视淳歌。这样的变化,他们很难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我早就知道我们会有今天,但我也不想将你们当成是陌生人。”淳歌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十三他们汇报给苏见豫,可他不在意,倘使换成是别的统卫,只怕会更加过分,十三他们也是手下留情了的。

“大人,我们没有背叛您。”阿九平日里能说会道,但现在面对淳歌却说不出半个字。淳歌待他们的好,他们都记得,所以他们对于淳歌信息的汇报,大多是采用模糊化处理的。

“我希望我在北方之事你们如实汇报。”淳歌并不想为他这群人。望着一张张不解的脸,淳歌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用计获取南王的信任,与林洎扮成是龙阳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不必刻意为我隐瞒,免得给自己招来祸事。”

“大人,我们知道了。”拂儿吃着淳歌亲手做的粥,眼泪在眼眶中不住地积蓄。

第四百三十八章 引“人”入,胜8

第四百三十八章引“人”入,胜8

“你们无须感动,三皇子是三皇子,你们是你们,你们是怎么待我的,我都知道。”虽然十三是阿奴的人,但他们是真心实意保护淳歌的,这份恩情,淳歌一直都记着。

“我有一事相求。”淳歌抬起头凝视着这八个人,说道:“我想你们分出四人保护林洎的安全。”淳歌回到南方那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然林洎待在北方却是孤身一人,林洎不愿动用林相的力量,淳歌委实担心林洎的安全问题,思前想后,也只有十三他们可以托付。

“大人放心,我让阿九带着老美周路拂儿,保护林卿士。”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十三也看得出林洎与淳歌之间的感情,想来林洎对淳歌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官家兄弟。

“那我便能放心地离开北方了。”昨日南王已经离开了北方,淳歌也得加紧启程去南方了。

一顿轻轻松松的团结饭过后便是黑夜的时光,这一天林洎与淳歌没有早早地安睡,反而是端了把椅子,拿了一条被子,坐到了梨花树下。

“桑青啊,你我这两三年里都没有分开过,明日便要相隔几万里。”淳歌抓紧林洎的手,要不是这一次的分离,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般地离不开林洎。

“这个同心结,我带着,如同你在我身边,只盼着你我早日相见。”林洎捂着自己胸口的同心结,不禁抱紧了淳歌,想来明日开始他便要尝尽那相思之苦了。

“未曾分别。我想我便已开始想念了。”淳歌蹭着林洎的胸膛,这一份温暖的港湾,是他这一声生的慰藉。

“那便早些结束官场之事,你我找一片无人之地。我耕田,你织布,再生一群的孩子,共享天伦之乐。”林洎想想那个画面,心中便像是吃了蜜糖一样,那样生活真值得憧憬啊。

“嗯。我这一趟,将官家安排好,没了后顾之忧,我们便去过这样日子。”这正是淳歌父母过的隐居生活,淳歌早些年总是不能理解,他的父亲为什么会置天下于不顾,原是父亲已经尽力,但世上有太多无能为力的事儿了,所以官鹏选择离开。

淳歌的后顾之忧何止是官家呢,又如林洎他怎会毫无牵挂地离开呢。他们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心累的时候的一种动力,想着想着便会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我让阿九他们留下来保护你。”淳歌拉了拉林洎的衣袖,阿九虽是隐在暗处,但是淳歌还是有必要跟林洎报备一下。

“淳歌,我是否忘了告诉你,我是会功夫的。”林洎的眼珠子往下正对上淳歌的视线。

“就你?”淳歌表示十万分的不信。林洎可是个病秧子,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林洎这‘破败’的身子,再者说淳歌还没见过哪个武林高手是一副病态的。

“我少时是学过功夫的,只不过常年在病榻上,虽不常练,但保命还是可以的。”林洎说的可不是假话,当初人们形容林洎时就有一个词,文武双全。只不过因为林洎的病,这个武字就渐渐地被忘记了。

“看来在武学上你也有天赋,不像我。我小时候,足足学了一年的功夫,结果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淳歌的声音回荡在这夜中,有时是童年趣事,有时是心中所想。偶尔间伴着笑声,淳歌说累了,便睡去,林洎抱着淳歌回房,关上门,夜便空空荡荡的了。

翌日清晨淳歌在林洎的脸上烙下一个吻,便偷偷离开了,他不想告别,尤其是同林洎,所以他在林洎没醒的时候,便备好了马车。淳歌不知道在他关上房门的一霎那间,林洎的眼便睁开了,空洞地望着淳歌离开的背影,深深嗅着淳歌残留的香味,不言不语。

淳歌此次会南方虽是到这巡视的名号,但实际上却是要解决东南与西南的隔阂。说道东南与西南,便不得不提到南王与淳歌了,照理说这俩人并不在一个等级上,可偏偏就在南方形成了一个东西对峙。在东南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大多以淳歌所在的官家马首是瞻,即便是官二伯去世了,官家丧失了政治权,然而对于东南的经济权,还是在官家所控制之内的。

在西南则与东南相反,西南最大的官便是南王,南王所在的城市便是南城,若是论起经济实力,南城是远远比不上杭城的,但是要说军事实力,没有了官二伯的东南是拍马也及不上南城的。可这俩人却在南方生活得相安无事,当然必须排除暗中的你争我夺,最大的功劳,就是南川公所属的南派。在这个帮派的调整之下,南方还是呈现一片祥和的。

平静的南方在淳歌与南王的相继离开之下,开始了他们的摩擦,好在淳歌奉命前往南方,在启程十天左右后,淳歌便到了东南,令人们奇怪的是,淳歌学起了大禹的三过家门而不入,反倒是直奔西南,更在是到达南城的第一时间,便去拜访南王手下的第一文臣,南城知府宋杰。

说到宋杰,这人与东南还是颇有渊源的,宋杰起先是在杭城做知县的,也就是七品的小官,但是在十几年前他忽然上京述职,并调到了西南,不到三年成功拿下南王,成为南王最为重视文臣之一。

大家伙都知道,淳歌到南城去找宋杰,那纯粹是找虐,谁都知道南王与淳歌的明争暗斗,淳歌现在大大方方去找人家南王的心腹,那不是作死是什么。可任谁都想不到,这位宋杰宋知府的心中,那是一万分地欢迎淳歌的。

“大人,十数年未见,你的风采依旧啊。”淳歌被宋杰迎进府内,立刻便作揖打招呼。

“官大人说笑了,若非您当日的醍醐灌顶,下官还是那个七品的芝麻小官。”宋杰作揖还礼,一脸的苦笑。

这个宋杰淳歌可不陌生,当年宋杰殿试的时候,是淳歌给苏见豫提的意见,才让宋杰白白送掉了到手的状元,而淳歌却也是在宋杰的手中,开始了他的科考旅途,被宋杰点为当年案首,这可是淳歌六首中的第一个头名。所以说这俩人的缘分不可谓不巧。

“那是宋大人自己的本事,与子谨何关。”淳歌淡然一笑,说道:“再者说,宋大人点子谨为案首,照理说也是子谨的恩师,大人不必以下官自居。”

“子谨如此说,我若在不答应,便是矫情了。”宋杰让人端上了上好的茶水,与淳歌一道坐在庭院中。

“钟毓兄,未曾想再度相见,你我已不是当日的布衣与县官了。”淳歌一笑,倒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是啊,那时我知子谨有不凡之才,却也不曾想,当初的小小案首,却是今日名动天下的第一才子。”宋杰那会儿只觉得淳歌这孩子了不得,可这些年的事实却告诉他,淳歌这孩子是不得了。

“这些且先不论,想必钟毓兄应知道子谨此次入南城的目的吧。”淳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世人只是宋杰是南王的人,但他却知道宋杰不过是苏见豫安插在南王身边的一个棋子。

“南王身在北方,正是一个好时机。”宋杰何尝不是在等着一个机会,拿下南城呢。

“所以子谨来了。”淳歌就知道宋杰和他的目的是一致的,因此刚到西南便直奔知府这儿,他倒是不担心,南王的人说闲话,因此这个时候,他淳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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