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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束手-第238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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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相与我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你说我一个小小的卿士,哪能代表林派啊。”林洎和苏祐君的交情不深。他完全不用在意苏祐君的什么感受,因此话语中总是有那么一些些的夹枪带棒。

“人常说林卿士冷漠,依本宫看,不然吧,林卿士的脾气还真是有些大啊。”苏祐君也没给林洎什么好的脸色,要是淳歌在这儿,或许他们俩之间的火药味。还没有那么浓烈,可偏就是淳歌不在,他们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你来我往。

“殿下说笑了,扯上了淳歌,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林洎第一次与苏祐君交锋,又是为了淳歌的事儿。他自然不能示弱了。

“阿奴不是去了吗。”这件事苏祐君也是颇有怨言的,但是这是苏见豫的决定,他无权反对。

“哼哼”林洎无情地鄙视苏祐君的请词夺理,问道:“若不是你们拿淳歌当靶子,他何至于会被羞辱。”

“本宫”苏祐君确实是无话可说。要不是他们拿淳歌来试探苏佑仁,淳歌确实不会被人****。

“殿下,容我说一句话吧。”林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人的耐心,过往的恩情,都是最脆弱的,你们可一,可二,可三的利用、试探,终归有一天会耗尽淳歌所有的感情。”

“他,他有和你说过什么吗?”。苏祐君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所以他一直都在赌,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因为他所有的筹码都在淳歌的手中,他也会惧怕耗尽一切。

“他若是肯开口抱怨一句,今日我也不会这么冲动了。”林洎这是变着方儿地告诉苏祐君,淳歌的忠诚,当然了他也是在唤起苏祐君对淳歌的良知。

“我知道了。”这一次苏祐君被没有用那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去承诺,只是他开始羡慕林洎,这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淳歌身边。

其实林洎心里并没有相信几分,他不过是帮着淳歌出了口恶气,反正他待在天牢中,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现在朝中众人,总算是相信了,他与北王那边闹翻了,这样一来,淳歌的两难境地便也可以减轻一点。

换句话说,要是从前苏见豫将火力都放在淳歌身上,那么如今的林洎则是主动将主战场调到了自己这儿。

“他,还好吗?”。不知何时苏祐君出去了,林洎面前的那个人换成了苏祐启。

林洎自然知道苏祐启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他很好。”面对自己媳妇的前男友,林洎很难保证自己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绝对不会否认,当他看见苏祐启的脸时,他是有多么想狠狠得踩上两脚,然而他是个君子,所以他也只能是想一想那华丽的事。

“你们成亲了。”苏祐启的话里充满了苦涩,想当初他还信誓旦旦地不会辜负淳歌,可如今呢,却是她已嫁,我已娶。

林洎没有回答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淳歌与他成婚的消息,该知道的现在都知道了,苏祐启过了怎么久又提起,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是啊,你们很早就成婚了。”苏祐启也不见得真的想要林洎的回答,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光是想想就有够撕心裂肺的。

“你们过得很开心。”苏祐启回忆起这几次见到淳歌时的情境,似乎有林洎在的地方,淳歌总是笑得格外地温暖。

“王爷究竟要说什么?”林洎可不用别人来评论他与淳歌的夫妻生活,尤其是苏家的这几个兄弟。说来也是巧,淳歌与这苏见豫的三个儿子都有点情谊在。

“好好照顾他。”苏祐启在淳歌与苏见豫之间,是个尴尬的存在,他不能明着保护淳歌,否则会引起苏见豫的怀疑,到时候连他也栽了。

这话说得林洎皱起了眉头,合着他自己的妻子,还用得着别人惦记。

“这便不用王爷担心了。”林洎挑了挑眉,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掉进醋桶里的男子。

“你比我幸运。”苏祐启深叹一口,便也离开了天牢。

瞧着那略带落寞的背影,林洎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怜,他能抱得美人归,源自他的坚持,不妥协,而苏祐启却是自己辜负了淳歌,现今有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当初淳歌吐血的时候,那人又在哪里呢。

“你莫要觉着我二哥是惺惺作态。”阿奴的声音在天牢的角落中响起。

“二哥的婚礼,是我和大哥硬压着成婚的。”阿奴想到了那段痛苦的日子,嘴巴里也是满上了苦味:“要不是大哥诓二哥,说是成了亲便让二哥去找公子,二哥才不会这么轻易成婚。”

“呵呵”阿奴的解释在林洎听来漏洞百出:“我记着,王爷的婚约是在官家出事之前。”

阿奴的身子僵了僵。

“我竟不知,成婚一年便有了皇孙的定山王与王妃不是有****啊。”林洎调侃声音渐渐的变得冷淡,说道:“拜堂能让人压着,洞房也能逼迫吗,甚至生子也能逼迫吗?”。

林洎不愧是林洎,那张嘴一开口,就伤得阿奴体无完肤。要说苏家兄弟三人中,林洎最厌恶谁,那非得是阿奴不可。这家伙与淳歌相处时日最久,感情最深,同样的伤淳歌伤得最重。

“总是会有一些无可奈何的吧。”阿奴自知说不过林洎,他也不想辩解什么。

“这便是你的理由?”林洎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问道:“你可知,要是我的身边出了你这样的人,我会怎么做。”

阿奴瞅着林洎那双布满寒意的眼,一个答案在他心中盘旋。

“杀了你。”阿奴对淳歌实在是太了解了,要是换成林洎,他可早就动手了。

“你虽是皇子,但在朝中,根基还是不稳的,我有几百种方式明着将你拉进死地。”林洎毫不夸口地这样说,源自他在朝中的地位。如今的朝廷林相隐在幕后,台前能撑起大旗的也就是他与淳歌,因此稍稍动些手脚,他们还是能办到的。淳歌的本事与林洎想比,应在伯仲之间,林洎这是委婉地告诉阿奴,淳歌放了他一马。

“公子还念着旧情。”阿奴眼前一亮,他一度以为淳歌再也不会原谅他了,现在听林洎这么一说,倒是还有几分转机。

“淳歌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了解。”林洎淡淡一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何况他曾经原谅过你。”

第四百六十章 热闹的卿部

第四百六十章热闹的卿部

林洎的话犹如利剑,这个男子总是能用最简洁的语言将阿奴心底的期望粉碎个干净。

“烦请林卿士,告诉公子,阿奴没有变。”阿奴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不必他说,我已听见。”淳歌的声音从天牢门口传来,不一会儿,人便出现在阿奴与林洎的视线内。

“公子。”阿奴愣愣地叫唤。

“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我是气,气你有所隐瞒,可回过神来。”淳歌自己笑了笑,说道:“你也并没有做什么。”

“公子,这是原谅阿奴了?”阿奴一个激动差点就要扑到淳歌身上去了。

“你如今是殿下,我不过是个臣子,担不起你这样的。”淳歌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我的情分早就尽了,而今共事一主,只需要好生完成皇上所交代的事儿,便可。”

“呵呵呵”阿奴仰头一笑,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淳歌无心,无情,淳歌的冷漠,他又不是第一次领略。

望着阿奴失魂落魄的背影,淳歌并没有去在意,有时候,事情被剖析地太过透明,剩下的只有*裸的伤害。

当初阿奴将淳歌的消息泄露给林相,导致淳歌差一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可阿奴却没有选择离开,反倒是死气呗咧地留下来,这本就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儿。那时候淳歌与阿奴相识也不过是数年,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让阿奴这个少年忍受淳歌的冷嘲热讽,而留下来呢。

年少的淳歌是锋芒毕露的,眼中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沙子,因此对阿奴也是百般刁难,可阿奴就有这个本事,在各种委屈中,忍受下来。若是照淳歌以往对阿奴的理解,肯能会被解释成。阿奴心系淳歌,因此才舍不得离开。可事实呢,情分这东西,说尽就能尽。促使阿奴忍气吞声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苏见豫,阿奴的父亲,鉴于苏见豫的命令,阿奴蛰伏在淳歌身边,一待便是十多年。

由此可见,阿奴的初心本就不是为了淳歌,淳歌又何必再对阿奴有什么牵挂呢。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连阿奴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将心给交了出去。直到后来,硬是将面具融入了自己的骨髓,他再也分不清,人前的那个戏子,和人后的那个自己。哪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唯独有一点,他很深刻的清楚,他的生命中已经离不开淳歌了。

然而一切却已为时已晚。

“你怎么来了?”林洎和淳歌说好了的,今儿让淳歌待在家里,这家伙还是出来了。

“看看你这张脸。”淳歌没好气地等着林洎,这这家伙这张脸,就好像是被‘狗’给啃了似的。好好地花容月貌,变成了残花败柳。

“他也没好多少。”林洎眨巴眨巴眼睛,口中的‘他’指的是苏佑仁,这也一算是他从小打大,最过瘾的一架了。

“你这么说,倒还是你有理了。”淳歌狠狠地戳着林洎脸上的伤口。说道。

“一个男子这一生,若是没有潇洒打过一架,那便是白活了。”林洎倒是不在乎脸上那些个磕磕绊绊,他小时候身子还没有太坏那会儿,就一直想要痛快地打上一架。想不到今日才实现这个愿望。

“打上一架,瞧你像是意犹未尽呢?”淳歌扯着林洎的脸说道:“你倒是说说看,今后还敢不敢了。”

“嘶”林洎可不是铁打的身子,自然是知晓疼痛的,淳歌下手那叫一个不分轻重,鉴于娘子生气了,所以林洎果断地回答:“不敢了。”

“分明有其他的法子,你偏要和人家打上一架,你也真是个奇人了?”淳歌在家中休息之时听闻,林洎与苏佑仁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在一块,吓得他脸午饭都没吃好。

要说林洎的目的就是让苏见豫他们知晓,淳歌与北王的关系已经破裂,可具体用什么法子,淳歌却是有几个定案的,想来林洎应也有打算,但万万想不到,这林洎的行动竟是这般的激烈。结果还将自己弄到了天牢里来,淳歌只能是无语问苍天,估摸着是林洎出门前脑袋被门夹住了吧。

淳歌自然是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了,苏佑仁时眼红林洎一年到头,从早到晚跟在淳歌身边,而自己连见淳歌一面都要弄得偷偷摸摸。至于林洎自然是看穿了苏佑仁对淳歌那点小心思,对付自己的情敌,哦不,是觊觎自己媳妇的人,说再多也不如踏踏实实地打上一架。

“呦呦呦,瞧你这模样,不服气了?”淳歌拿出天牢的钥匙,这是他先前问牢头讨的,他当年也住在这儿一段日子,和牢头也算的上是朋友,因此他想要天牢的钥匙,还是简单的。

“怎么能啊。”林洎很是正紧地说道:“娘子,连天牢钥匙都能拿得出来,人脉如斯,为夫佩服。”

“这小嘴挺甜的啊?”淳歌掏出怀里的药,往林洎唇边的红肿处抹去。

“怎么晚上就来了,我还以为,你明儿才能把我领出去呢?”淳歌的动作未免也太‘温柔’了,林洎连小眼睛都不敢睁开了,他原以为淳歌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才能进宫,不料淳歌深夜就来了。

“不是我。”淳歌给林洎破口的地方呼了几口气,说道:“是林相。”

“他来了?”林洎有些吃惊,林相大抵都不管他的事儿的。

“门禁前出去了。”淳歌所说的门禁,指的是宫里到了一定时间禁止人员进出,而林相则是见淳歌来了,放松地离开了。

“你见到皇上了。”林洎挑眉问道。

“没有,只是传了句话出来,说是等明日宫门开了便放你出去。”林洎在殿外等了好几个时辰,苏见豫都已身体不适为推脱,好在淳歌一直坚持,苏见豫这才松了口,传了句话出来。

“他能松口,那便是信了三分。”以苏见豫的疑心,要不是信了一点,只怕淳歌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现在陪着林洎了。

“倒也是。”淳歌耸了耸肩,无论如何,他能在天牢里陪着林洎,便已经是个恩惠了。

翌日宫门一开便有太监奉太子之命,护送淳歌与林洎离宫,并且传了一道口谕,说是免淳歌与林洎今日早朝。

“他待你倒是挺好的。”林洎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能让苏祐君关心的肯定不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心中的醋坛子又开始冒烟了。

“怎么回到京城,便掉进了醋缸里吗?”。淳歌嗅到了林洎通身的醋味,不由笑道。

“你是不懂,有这么一个人人惦记的娘子,身为夫君的我,白头发都多了几根。”林洎作势扯起了自己的头发。

不巧,还真让淳歌看到几根银丝,淳歌眼尖手快,拉过那几根头发,问道:“前些日子还没有的。”“我打小头发就白得开,这是我用功的表现。”林洎知道淳歌是真的担心了,于是便故意放轻松说道。

“好在我别的都缺,药方子我倒是多得很,今儿开始我给你好好补补。”淳歌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担忧,林洎的身子虽说是好了,但谁知道会不会复发呢,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啊”林洎脑海中浮现出,淳歌上一次给他煎的药,那可真是良药苦口。

一场风波过后总会是风平浪静许久,兴许是被林洎打伤了,苏佑仁在这几天一直待在驿馆,而皇上的病却是有了大的起色,也不再需要太子监国,淳歌等人在卿部兢兢业业地工作,不过还是免不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这卿部现今共有六位大人,其中官位最高的是林洎,其后便是定山王岳父高卿士,中间的几位大人有一个是林派的姓马,有一个是南派的姓方,还有一个是不知何门何派的,姓吴,而入卿部时间最短的,便是淳歌了。

故而在卿部的会议上总会出现这样的一幕,淳歌领头,林洎无怨言,吴卿士没意见,马卿士跟随林洎,剩下的两个少数服从多数。

“不行”只听见高卿士拍案叫起,说道:“周中正是礼部侍郎,官卿士不在的几年,礼部被他打理得好好的,他理应是礼部尚书。”

淳歌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他们已经吵了不下七八次了,淳歌呢是想让周中正等上几年,他可以兼任礼部尚书,可高卿士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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