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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束手-第266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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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淳歌为林相烧着纸钱的时候,一块黄色的绸缎裤脚出现在淳歌的余光中。不用看,淳歌便知道这人是苏祐君。当今世上,能穿明黄的人,也不过尔尔,在南城的只有苏见豫及苏祐君。苏见豫自是不会纡尊降贵,只可能是苏祐君。

“太子殿下今日好兴致,来此赏月。”淳歌手上动作没有停,依旧专注烧纸。不知为何,这个活计他似乎干得特别的顺手。

“来看看你。”苏祐君也蹲下来,拿起了一把纸钱,照着淳歌的动作,烧。

“看我。”淳歌嘴角一撇,笑道:“怎么我,如丧考妣的模样,太子可还满意。”

“淳歌,人在官场,总是身不由己的。”苏祐君的解释总是夹杂着苍白以及无力。

“太子殿下。我劝你,还是省些气力吧。”淳歌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膝盖,淡淡说道:“殿下不用笼络我,我已递交了辞呈,过不了多久便挂冠而去。再不理朝中俗世。”

淳歌让然没有看苏祐君一眼,而是目视前方,说道:“也就是说,我于太子,再无什么作用,太子大可不用费心。”

“你确定走得了吗?”。苏祐君抓住淳歌的一只手,从腰间将淳歌的辞呈拿出来。并且潇洒地扔进了火盆里。

“也好,这辞呈写了,也要一些时候,不如直接挂冠而去。”淳歌抽回自己的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嫌弃般地将手擦得干净。随后同样是丢进了火盆里。

“官家,官派,你就不要了?”有这么连个庞然大物牵扯着,淳歌还想脱身,真是痴人说梦。

“人都有一死。就是强了一辈子的林相,死后,还不是顾不了林家,林派吗?”。淳歌平淡的语调,浅浅说道:“我官淳歌,凡人一个,也不知什么时候便死了,官家,官派,若靠我一人决定生死,还不如早些灭亡。”

“你是铁了心,要走。”苏祐君眼中露出了冷意。

“殿下,是怕没了掩护吗?”。淳歌终于带着玩味儿的眼神看着苏祐君,大笑道:“以太子殿下的能力,哪里需要他人的掩护,自保,足以。”

“你就不怕,我向你官家动手。”苏祐君冷笑一声,终归是与淳歌撕破了脸皮。

“你不会的。”淳歌一挑眉,说道:“情谊不在,买卖在。”

“作为官家的家主,以及官派之人,总归是要有个靠山的,而你,是最好的选择。”淳歌顿了顿补充道:“没有了我的存在,你能在此之间得到更多的利益,何乐而不呢?”

“这世上唯一能了解我的人,只有你官淳歌啊。”苏祐君的语气中存在了些许惋惜。

“不,我从不了解你。”淳歌垂下眼眸,说道:“懂你的人,一个已经长埋地下,一个已经远离朝廷。”淳歌说的便是林家父子。

“淳歌,不论你信不信。”苏祐君长叹一口气,说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伤害你,更不是我所愿,你我同吃同住同窗的那段日子,是我这一生最美的回忆。”说罢,苏祐君便抖了抖衣袖,然后离开了。

淳歌的脑袋往后一侧,并没有去看苏祐君的背影,只是苦涩一笑,若是时光能永远停在那一刻,该有多好,可是变了就是变了。正如苏祐君,连最后一句话都是勾起淳歌的回忆,如此淳歌便会妥协,当然太子要的不是淳歌的妥协,而是淳歌留下的势力,他们的妥协。

林相的头七过后半个月,苏见豫便着手准备着离开南城了,算起来苏见豫带着一行人在南方呆了大半年,一直忙于其他事物,倒是忘了最初的目的。所以在十一月初的时候,他终于走了,只可惜却不是离开南方,而是顺着来时的路,一路游玩过去,说是来的时候太过着急,因此回去的时候要好好看看。

而此时的淳歌已经作为南巡一行中,官位最高的人,一切事物都是淳歌在打理,虽然那一日,淳歌与苏见豫差点儿摊牌,但是过了几天,他俩还是君归君,臣归臣,该客套的更加客套,仿佛当时的事儿,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至于林洎虽为平民,换个更好听的词,也就是淳歌的幕僚,也跟在淳歌身边。

“淳歌,一路北上,我若一直跟着,不太合适。”林洎与淳歌一同坐在船尾。微风拂过连个人的脸颊,是那样的安详。

“你若不想到京城去,等到了杭城,便留在官家。亦或是去林老哪儿,等我回来。”淳歌现在还不能离开,等回到京城,完成了一些交割,他才能正式离职。

“我少时游历过北方,年轻时在南方待过,却始终没有机会去看看这名山大川,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林洎眨了眨眼,自然地将淳歌鬓角的头发收到耳后。

“好啊。南方确有许多风景名胜之处,你去看看,顺便记下路线,等我回来,也带我去一趟。”淳歌的话虽是这样说。但淳歌却是想让林洎趁着这个机会散散心,也许这能减少林洎心中的悲伤吧。

就在最近的一站,林洎离开了,淳歌本想让小旗子去保护林洎的安全,但林洎却说自有办法,淳歌也不勉强,只能目送林洎带着林木。两人离开。

其实淳歌并不知道,林洎对于林相的死,从来都不是悲伤的,他掩饰地极好,藏在他心底的是不安,极度的不安。他的父亲。他了解,林相绝对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如此惨淡的收场,那不是林相的行事风格。所以林洎必须会南城去确认。当初斩首后,朝廷并不准林洎认尸。只是将林相随意地扔到了一处乱坟岗,好在林洎记住了那地方。加之这些天天气较为寒冷,想来林相的尸体不至于会腐化到连林洎都认不得的地步。

几天的日夜兼程让林洎很快就回到了南城,鉴于他现在的身份尴尬,故而他换了个装扮进城,仿佛是年迈的老人,林木则在一旁扮演着儿子,两人就这样逃过了苏见豫的监视,来到了乱坟岗。

“公子,你真的要挖?”林木看着这刚刚的土堆,一脸的沉重,一定要在夜间提着个灯笼,在乱葬岗吗,再者说林洎要动的可是林相的坟,挖自己父亲的坟,那是要遭雷劈的。

“身为人子,我能让他无名无姓地埋在此处?”林洎这话当然是托词,说着林洎便开始铲土。

“更何况,这是不是他的尸体还不确定呢?”林洎更加相信这种想法。

大约是半个时辰,林洎与林木两人才勉强将尸体挖出来。虽然并没有完全腐烂,但也是臭气熏天。可林洎却好像没有闻到一样,先是在林相的脸颊耳后根摸索,企图找到什么人皮面具的接口。当然了林相的身体和脑袋已经被缝好了,故而在脸上没有找到破绽的林洎,直接扒了林相那件囚服,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终归是跌坐在地上。

“没有,他没有。”林洎一个人坐在尸体旁喃喃自语道。

“什么没有。”林木也好奇,故而走进一步,一看是林相的腰间。

“怎么会没有呢?”林木也好奇了,他记得林相的腰间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可是现在却不见了。

“不是他,果然不是他。”林洎最初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知父莫若子啊,林相真的还活着。

“公子,怎么办啊?”林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林相不是当众被斩首的吗,可这尸体却是另一个人。

“我曾听府中人说过,父亲自知处境危险,故而在很多地方都养了替身,只怕这个人便是传说中的替身吧。”这种把戏是官员们的保命手段,许多权大势大的官员,害怕自己被朝廷查出来,便在私底下养了与自己长相相似的替身,为自己受死。林相更是不例外。

“天大地大,我们去哪儿找老爷啊?”林木看着全黑的夜空无奈道。

“他既能将替身送进牢房,足以证明在南城有他的暗桩,只要寻到暗桩所在,便能得知他的下落了。”林洎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这样的后手,只盼着林相能狼一些,不要做出什么令人后悔的事儿,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人找到啊。

第四百九十三章 挣扎1

第四百九十三章挣扎1

林洎回到南城,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于淳歌而言,他根本就不需要知晓林洎的行程。可对于苏见豫来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林洎在世上一日,他便觉着周身的空气都不顺畅。因此,林洎成了苏见豫监视的重点,碍于淳歌的存在,他不能光明正大的除去林洎,但是小动作就未可知了。万一林洎在路上伤风感冒,遇到什么土匪强盗,命丧黄泉,这些都是非人所能控制的,所以苏见豫是巴不得林洎赶紧离开淳歌。

机会很快就被苏见豫等到,林洎带着林木离开淳歌的视线,正是苏见豫下手的好时机,就在苏见豫命令统卫等到远一些再下手的时候,林洎竟神奇的消失在统卫的监视下。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没有人能猜出林洎的目的地,天地之大,要找一个存心躲避之人,实在是难上加难。

当然了,也有人说林洎是回南城为林相收尸去了,但是这个提议马上就被否决了,林洎与林相关系又不好,一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斩首的儿子,和父亲的关系能好到那里去呢,故而没有回想林洎孝心大发回南城。

经过四五天的寻找,仍然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林洎绝世天才的名号,从没有什么虚言,这样的人物,韬光养晦多年,能力自是不可小觑的,但凭着统卫,怎么可能找得到呢,于是乎,统卫一行也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林洎在南城的生活倒也自在,在林木看来,他家公子哪里是在找林相啊。分明就是在游玩啊,终于林木忍不住了,这是他俩来到南城的十天之后。

“公子,您不是要找老爷吗?”。林木的后半句可不敢说出口。为什么我横看竖看你都是在游玩啊。

“你家老爷是何等人物,他的暗桩,连皇上都没察觉到,岂是你我二人,这般轻易能寻到的。”林洎此时扮作一个老翁,故意捋了捋胡子,压低声音说道。

“南方是少夫人的地盘,你大可让少夫人帮着找找啊。”林木口中的少夫人是淳歌,自打淳歌嫁了林洎,他便改口了。在南方的这些日子。他深刻地理解了淳歌在南方的号召力。

“此时不能与淳歌联系。”林洎叹了一口气,说道:“苏见豫正等着咱俩自投罗网呢。”所以淳歌才会愿意让林洎只带着林木,人少了目标就少了,意味着危险也就少了,这个节骨眼和淳歌联系。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那咱俩也不能在南城瞎晃悠啊。”林木耷拉着脑袋,他们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啊。

“谁说咱们没有头绪?”林洎白了林木一眼,淡然道。

“就能这几天瞎晃悠?”就凭着林洎这些天逛遍南城的风景名胜,这是有头绪的表现?打死林木都不信。

“常人所想的暗桩应是在隐蔽之处,但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父亲可比我明白。”所以林洎敢肯定。林相的暗桩,并不在什么偏远之处,相反是在那些格外热闹的地方,或者说是人们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哦。”林木这会儿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瓜子说道:“最热闹的,也就是最隐蔽的。”原来老爷是拿热闹当挡箭牌啊。

“南城的热闹地儿。也就只剩下几处了,最多三天,便能寻出暗桩来。”林洎极浅极淡的目光投射在不远处,但愿这一次,不要再有什么风波了。

今日再度无功而返的林洎与林木。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客栈。

一日主仆二人再付踏上了寻找的旅途,仍旧是无功而返,这下林洎却有了一份疑惑,他寻了这么多的地方,竟都是徒劳,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两处,难道他找错方向了。

“你听说了吗,悦宾楼这些天的菜价有涨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衣着,不像是富裕的人家。

“你家菜价涨了,干你何事?”坐在那男子边上的同样是中年男子,他留着八字胡。

“我奇怪的是,悦宾楼的菜色竟多了几分北方的风味,听人说好事不错的,故而即便是涨价了,还是客似云来。”南方与北方相差甚远,加之马车不便,鲜少有人为了去外头悄悄儿离开家乡,这会儿能尝到北方的菜色,对他们而言,倒也是个新鲜玩意儿。

“公子,怎么了?”林木轻轻推了推那个将筷子停在菜上的林洎。

“我想,我知道了。”林洎想到林相会将暗桩设在闹区,可怎么也料不到,林相的胆子已经大到,光明正大地将一处暗桩做成南城的特色。

林洎所想的便是方才两位中年男子所说的悦宾楼,此楼乃是南城最具盛名的酒楼之一,主打高档货,不是富贵人,还消费不起。此楼在南城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了,没有人回去怀疑这楼的主人会是一国的丞相,更没有人会想到,林相会将暗桩*裸地摆在人们的眼前。

“公子,知道什么了。”林木挠了挠脑袋,仍旧是云山雾里的。

“收拾行李,跟我走。”林洎掏出银两,将这些天的食宿与掌柜的算清楚,随后便带着林木离开了。

走了好一会儿,就在林木准备发问的时候,林洎停下了脚步,林木抬头一看,此处是悦宾楼。

“公子,来悦宾楼做什么?”林木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什么线索在脑中闪过,他吃惊道:“不会是这儿吧?”

“为什么不会呢?”姜还是老的辣啊,林洎蹉跎了好些日子,才寻到这地方,他还不怀疑,这便是林相的地盘。

林洎与林木进了悦宾楼,找了一处雅间,林木则是去找那掌柜的打探。

“掌柜的?”林木敲了敲,掌柜面前的桌子。

那掌柜噙着专业的笑容抬头,放下正在算账的笔,说道:“客官有何吩咐。”

“我家公子要见你。”林木已经擦去了原先的易容,露出本来面目。

“不知令公子找小人是何事啊。”掌柜的满脸的春风,没有让人感到丝毫的不快。

“敢问是菜色不好,还是服务不周啊?”掌柜之所以成为掌柜,便是不必时常去见客,要是每个来悦宾楼的人,都是要见他,他还不得忙死啊。

“都不是。”林木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牌,瞧那纹理以及玉色便知道这不是凡品。

“令公子是?”那掌柜的看似识得这玉牌,沉声问道。

“我家公子姓林。”林木手中的玉牌便是林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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