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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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现在还不是时候。”苏佑君合上眼睛,对于程老他很是敬重,可淳歌始终是他过不去的一个坎。
“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就连父皇也奈何不了他,我又能如何呢。”苏佑君的声音里有些疲惫,这是淳歌第一次将他扔出去,他从没想过淳歌当真会站到他的对立面。
“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南方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他。”苏佑君的只要势力在北方,故而程老才有这么一说。
“现在父皇定时派人来了,这几日行事儿收敛些。”苏佑君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现在的他一定被人监视着:“还有将京城的势力藏好了。”不愧是父子,苏见豫的手段,苏佑君了解得十分透彻。
“老夫知道,只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在军中建立威信的机会,却要白白放过实在是可惜了。”程老叹了口气,走出了营帐。
程老并没有发现,苏佑君手中的椅子已经被抓住了一个印记,他睁开眼,竟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淳歌,你当真厉害。”苏佑君很清楚,淳歌这么做便是给他‘画地为牢’,即使他再有作为,也不敢显现出来。
按着苏佑君的想法,这一次他军权在握,若是表现得好,那便能惊艳到苏见豫,毕竟在苏见豫的眼中他并不是什么将领之才。可彼时苏见豫疑心渐起,他若再不知收敛,对苏见豫而言可就不是什么惊喜,而是惊吓了。
“小歌,你为了林洎,不惜将我推出去,你当真是用情至深啊。”即便是苏佑君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眼中的阴霾有多重,语气中带着一种怨气,整个人恨不得立即将林洎碎尸万段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淳歌是因为自己伤了林洎,才会毅然决然地与他为敌,这才是苏佑君最痛心的地方。
此时此刻的林洎可不知道苏佑君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正寻思着淳歌是否收到那骰子。杭城消息淳歌已经回到官家,想必药房的人会将骰子交给淳歌吧。思绪至此林洎便止不住笑意。淳歌拿到骰子,会不会笑呢,还是偷偷地高兴。
“啧啧啧”林方开在门上,忍不住说道:“瞧瞧瞧瞧,你这样子简直是狗看到了肉骨头啊。”
林洎赏了林方一个冷眼,他与淳歌之间多么美好的情感,到了林方嘴巴里就成了这么难听的事儿:“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也就调侃调侃。”林方自知说不过林洎也不多做挣扎:“你家夫人,传信来说,一切安好,望君安好。”说着林方将淳歌寄来的白绢递给林洎。
只见林洎宝贝似的接过白娟,上头是淳歌亲笔所书的八个字,林洎心头一阵甜蜜。看得林方是羡慕万分,聪明绝顶的人们的恋爱,真真是俗人比不上啊。林洎才将骰子赋予相思之意,下一刻淳歌就寄来白娟以表相思之苦啊。
这白娟可是大有来头,汉代乐府中有这么一首《饮马长城窟行》,全诗乃是: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尽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意何如?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此诗一出,鲤中尺素便寓意着相思,说白了也就是白绢,只要白绢一出,人家便知道: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不仅要人保重身子,还有自己对他深深的想念。
林方万万想不到,淳歌与林洎这两家伙,竟也有说情话的时候,实乃太惊世憾俗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修订) 宿命16
第五百一十三章(修订)宿命16
话说苏见豫目送淳歌出去,那张老脸上从原先温厚的样子,瞬间就转变成了冷漠。身为有苏之君,他不可能看不出淳歌的小伎俩,尤其是他一手养大的淳歌,这家伙的心性是怎么样的,苏见豫可谓是了如指掌。当初淳歌丧父丧母,才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却依旧能坚强独立。即便是青山的覆灭,淳歌也能强撑着走到他的面前,自小就毅力非常的人物,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儿的事儿,屈服了,哭得像个孩子,更何况淳歌小时候,还不爱哭呢,苏见豫可不信淳歌是越活越回去。
而苏见豫为何会被淳歌感动呢,这个理由就更加简单了,这货和淳歌一个德行,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自打南巡,淳歌便一直放低姿态,直到现在淳歌夹在林洎与苏见豫之间为难。这般尴尬的处境,淳歌并没有像前段时间一样的忍气吞声,而是寻找突破困境之法。苏见豫承认他确实有些可怜淳歌了,但他退步的真正原因却不是因为他的怜悯,更多的是顾忌,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再者说这只兔子可是淳歌啊。对于淳歌的打压,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倘使再动手,不仅没有效果,更会适得其反,因此苏见豫才会顺手推舟。
还有一点,无论淳歌的真实情况如何,苏见豫的注意力确确实实被转移了,苏佑君,他的儿子第一次踏踏实实地走进他的视线。他一直知道这个儿子也是天纵奇才的人物。与此同时他也十分培养自己的儿子。可皇帝始终是皇帝。这个世上他所忌惮的人中。终归会包括以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来也是帝王家的可怜事儿,身为皇帝,不仅得防着底下的臣子,就连妻子儿女也不能让他卸下心防。要说苏见豫没有防着苏佑君,那真是笑话中的极品。
苏见豫,这个疑心比天重的人,没有将关注点放在苏佑君身上。除了有一丝丝淡薄的信任,还有就是淳歌委实耀眼,盖过了刻意低调的苏佑君。而今苏佑君就这么没有防备得‘袒露’在他面前,苏见豫心中那份最深的疑心,立马就被勾了出来。
苏佑君为什么要拿淳歌当挡箭牌,而淳歌为什么心甘情愿这么多年挡在苏佑君的前头呢。一个是皇位的继承者,一个是朝中最有潜力的大臣,两者‘勾结’在一起,所求为何。
有时候,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要播下一个种子。剩下的便自然而然有人会为其浇水,让其生长。而淳歌正是了解到这一点,才会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十三”苏见豫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一脸的云淡风轻。
片刻之后十三便跪在地上:“皇上”
“传令京城的统卫,彻查太子在京势力。”最疼爱的儿子竟然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苏见豫绝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你去保护太子,不要让他发现了。”
苏见豫的指令一下达,十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房中再度只剩一个人,谁也不清楚苏见豫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下,究竟有一颗什么样的心。
身在军营的苏佑君接到淳歌已经官复原职的消息,已经是一天以后了,自打苏见豫对其有了疑心,消息方面自是封闭了许多,他还能知道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淳歌,果然是淳歌。”灯光之下苏佑君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看来,陛下已经起了疑。”苏佑君身旁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满头华发,但却精神奕奕,此人便是与司马舒同一时间成名的名士,程老,只不过这人的心性远及不上书叔正直,因此纵然他是才华横溢,在世人眼中依旧成了过眼云烟。
当年程老无意间遇到了苏佑君,得之天下闻名的傻太子却不是世人所见的那样,一时产生了兴趣,之后便归入苏佑君的阵营,许多年来程老为苏佑君不知策划了多少事儿,就连当淳歌做盾牌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否则消息不会迟了整整一日。”苏佑君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晕,以往苏见豫那儿有什么消息,苏佑君立马就能知道,而今也有所区别了。
“此事与官淳歌定然脱不了关系。”程老眼中露出杀意:“殿下,此人留不得了。”依着程老的意思,他早就想杀了淳歌,只可惜太子不让,再加上淳歌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才勉强让淳歌活着。
“程老,现在还不是时候。”苏佑君合上眼睛,对于程老他很是敬重,可淳歌始终是他过不去的一个坎。
“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就连父皇也奈何不了他,我又能如何呢。”苏佑君的声音里有些疲惫,这是淳歌第一次将他扔出去,他从没想过淳歌当真会站到他的对立面。
“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南方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他。”苏佑君的只要势力在北方,故而程老才有这么一说。
“现在父皇定是派人来了,这几日行事儿收敛些。”苏佑君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现在的他一定被人监视着:“还有将京城的势力藏好了。”不愧是父子,苏见豫的手段,苏佑君了解得十分透彻。
“老夫知道,只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在军中建立威信的机会,却要白白放过实在是可惜了。”程老叹了口气,走出了营帐。
程老并没有发现,苏佑君手中的椅子已经被抓住了一个印记,他睁开眼,竟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淳歌,你当真厉害。”苏佑君很清楚,淳歌这么做便是给他‘画地为牢’,即使他再有作为,也不敢显现出来,那种近在咫尺却不能上前的感觉,不可谓不是煎熬啊。
按着苏佑君的想法,这一次他军权在握,若是表现得好,那便能惊艳到苏见豫,毕竟在苏见豫的眼中他并不是什么将领之才。可彼时苏见豫疑心渐起,他若再不知收敛,对苏见豫而言可就不是什么惊喜,而是惊吓了。
“小歌,你为了林洎,不惜将我推出去,你当真是用情至深啊。”即便是苏佑君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眼中的阴霾有多重,语气中带着一种怨气,整个人恨不得立即将林洎碎尸万段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淳歌是因为自己伤了林洎,才会毅然决然地与他为敌,这才是苏佑君最痛心的地方,自小长大的情分,竟抵不上林洎半分。
此时此刻的林洎可不知道苏佑君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正寻思着淳歌是否收到那骰子。杭城消息淳歌已经回到官家,想必药房的人会将骰子交给淳歌吧。思绪至此林洎便止不住笑意。淳歌拿到骰子,会不会笑呢,还是偷偷地高兴。
“啧啧啧”林方开在门上,忍不住说道:“瞧瞧瞧瞧,你这样子简直是狗看到了肉骨头啊。”
林洎赏了林方一个冷眼,他与淳歌之间多么美好的情感,到了林方嘴巴里就成了这么难听的事儿:“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也就调侃调侃。”林方自知说不过林洎也不多做挣扎:“你家夫人,传信来说,一切安好,望君安好。”说着林方将淳歌寄来的白绢递给林洎。
只见林洎宝贝似的接过白娟,上头是淳歌亲笔所书的八个字,林洎心头一阵甜蜜。看得林方是羡慕万分,聪明绝顶的人们的恋爱,真真是俗人比不上啊。林洎才将骰子赋予相思之意,下一刻淳歌就寄来白娟以表相思之苦啊。
这白娟可是大有来头,汉代乐府中有这么一首《饮马长城窟行》,全诗乃是: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尽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意何如?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此诗一出,鲤中尺素便寓意着相思,说白了也就是白绢,只要白绢一出,人家便知道: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不仅要人保重身子,还有自己对他深深的想念。
林方万万想不到,淳歌与林洎这两家伙,竟也有说情话的时候,更何况这情话真是酥到骨子里,文艺范儿十足,稍微笨点的连意思都不明白。
“子谨已经安全了,你也是时候启程了。”林方与林洎本打算直接回后方,可知途中听闻淳歌受难的消息,林洎二话不说就‘赖着’不走了,林方没法子,只能和他一块在距离杭城较近的小镇上等消息。
林洎拿着那白绢,爱不释手恨不得就这么捧在手里一直看着,这会儿听到林方的话,淡淡应道:“还是去柳护城城外吧。”
“为何?”林方略有所思地盯着林洎。
“你们不正打算攻下柳护城吗,我在那儿正好养伤。”林洎小心翼翼地将白绢收进自己怀里。
“瞒不过你。”林方这一句便是默认了林洎的话,的确他此次前来正式奉了林拓的命令,要拿下柳护城,并将林洎留在柳护城,至于是如河留,就凭林洎表现了。
林洎瞅了林方一眼,浅笑道:“启程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宿命17
第五百一十四章宿命17
“公子,京城传来消息,这几日有人在暗访朝中官员的府邸。”小旗子拿着秋叶楼的最新情报,汇报给淳歌。
“看来,太子有的麻烦了。”淳歌夹起了一个小笼包,沾了点醋,优雅地咬了一口,说道:“坐下来,先吃点吧。”
“哦”小旗子可不客气,他一大早就被叫到秋叶楼,此刻正是饿得慌。
“桑青到哪儿了。”淳歌问得比较随意。
小旗子抬起头说道:“四天前在靠近杭城的小镇取了药,现在并不清楚他的行程。”话说四天前林洎将淳歌寄去的白绢取走了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吗。”淳歌当下手中的筷子,表情有些沉重:“若是会后方,他不会不说一声,这样消失只有一个可能。”
“柳护城传来消息,林拓大军已经包围柳护城了。”乐水拿着最新的战报,快步走进,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淳歌眉头一皱,沉吟道:“柳护城,柳护城。”林洎十有八九到了柳护城,怪不得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去向,原是林拓要攻打柳护城了。
“柳护城可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城镇,若是开战南方的经济绝对要倒退五六年。”乐水掰着指头,这些年经过阿流的熏陶,他对经济方面也是有所了解的。
“小旗子,早膳后将阿流叫来。”淳歌揉揉太阳穴,起身往里间走去。
看着淳歌沉重的背影,乐水他们更是吃不下什么。一场南方的浩劫马上就要来临了。淳歌身为南方人民的精神领袖。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然而他现在的处境,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却偏要再趟一趟浑水。
早膳过后一个时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