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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束手-第53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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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至一旁的小木一惊,他未想到秋歌竟是个懂医的姑娘,也是这年头,姑娘家有个一技之长的已是少之又少了,这位秋歌姑娘还真是实用啊,因此他也不出言打扰,只是静静地候在一边。

淳歌用秋家独特的握脉法,将手搭在林洎的脉上,同时仔细地观察着林洎此刻的脸色。说实在的,林洎的脸色还真谈不上是好的,隐约间还能见到几分憔悴,淳歌俯身听着林洎心脏的跳动,随后又拿左手去感受林洎的呼吸。

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已是四五分钟之后了,林洎的病淳歌还是有把握的,可本着医者不可大意的原则,淳歌还是将林洎的左手移至右耳旁,闭上眼,沉着心,细听林洎的脉象。

照理说一般正常人的平脉皆是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一息脉搏四或五至。但林洎的脉象却有所不同,略微显快不说,还透着一丝虚弱,这脉也浮了起来。淳歌估摸着,林洎这昏倒应该不是什么大病,至少现在不是。

“你可以放心,你家公子只是过于劳心,身体跟不上需求,好好休息,食补一段日子便可痊愈。”淳歌放开了林洎的手,对一旁那个眉头高过小山的小木说道。

“秋姑娘,你确定?”小木有些怀疑,这个秋姑娘看似话了许久来看他家公子,可一般大夫做的望闻问切的一套,这姑娘可是一样没有,着实很难让小木相信。

“在我手里的病患还从未出过错。”淳歌似乎有些生气,因为小木质疑他的医术。

小木还真看不出这位年纪不大的姑娘有如此‘战绩’,只得赔罪道:“秋姑娘见谅,我也是急慌了。”

“算了,你也是关心你家公子,未可厚非的,你帮我向外面的人讨些纸笔,我给你家公子写几帖药膳。”淳歌故作大度地看着小木道。

其实淳歌说的还真是铁打的事实,因为他压根就没治过几个人,只是理论知识充足,可实践经验缺乏。不知道小木若是知道了这是事实会作何感想,但这事儿此时还是不会发生的。

“哦”小木正想遵从指令出去讨东西,可淳歌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将他叫住。

淳歌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叫什么啊。”

也难怪淳歌不好意思,这俩人见面好一会他连人家叫啥都不晓得,确实太怠慢人家了。

“我叫林木。”小木挺骄傲地报上大名。

“噗嗤”淳歌没由来的一笑,说道:“你是缺极了木呢,还是打木头里蹦出来的啊,名字就俩字还带了三个木?”

面对淳歌的打趣,小木是第一次听,免不得呆一会,他出生的二十来年里,从未有人这样同他说过,也就淳歌一家之言。

“公子取的,我先去外面了。”小木说完像是逃难似的脚底生油,溜了。

瞧着转眼便不见的人,淳歌只是一挑眉,不做太多反应,可这样的书童真真是世间难得,能养出这样的人,不枉林洎素有的才名。林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怀着这个疑问淳歌开始认认真真地观察正躺在榻上的这个男子。

只见这人年当弱冠,仪表非俗,就如良玉碾成,白玉团就一般,加之资性聪明,活脱脱就是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才子美男综合体。倘若硬要找出点儿遗憾,那便是体型偏瘦,眼角眉间都染上了病意,想是多年的劳累所致。

“唉”淳歌轻叹了一口气,暗中想道:这林洎也是天之骄子,入了官场才这几年便是个这般摸样,等到他自己真成了官,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秋姑娘,拿来了。”小木速度也快,加下功夫便将纸笔拿来并铺好在桌上。

“知道了。”淳歌一边应着,朝着桌子走去,也就几步路过后淳歌便坐定,他也不磨叽提笔就写。

“那个,林木,你家公子这是积劳成疾的前兆,今后的饮食多吃些小米、土豆、扁豆、山药、莲子、薏米、桂圆这类食物,少吃大虾、螃蟹这类的寒性海鲜。知道吗。”淳歌手里写着,嘴上也不停着,倒真有了大夫的样儿。

“知道了,秋姑娘,可是你这方内的东西我太懂。”小木先是应了淳歌,接着便是指着淳歌在写的那张不是药方的方子说道。

淳歌莞尔一笑,说道:“我这不是什么方子,就是几道食补的膳食,你家公子还称不上什么病,能食疗还是食疗的好,毕竟是药三分毒的,何必一定要立刻见效而害了自个的身子呢。”

“那烦请姑娘再写上做法,免得我们弄错了。”小木听淳歌说的头头是道,更是相信了。

“行,这薏米山药粥,要将山药洗好切块与薏米、粳米同煮烂服用,这里的山药薏米数量相当,可粳米却要多出一倍,记得每日一次……”淳歌一方面在纸上写着,一方面在口头复述一次,争取万无一失。

一时间,这间厢房内就只剩下淳歌淡淡的女声,突然一声轻笑打断了淳歌。

“洎竟不知秋姑娘,还是为医术医德双高的女大夫。”

第一百四十章 林洎醒后

第一百四十章林洎醒后

“公子,你醒了!”小木说的激动,且行动也比他的言语快了一些,转眼间便来到林洎的床前。

淳歌的耳中仍留着林洎方才的声音,那如夏日的一抹微风,直直地拂在淳歌的心上,他竟不知世间有这么一个男子能将声表达得这般温润,是否可以绕梁三日,淳歌是不知道,但此刻能环绕在这房间内却是事实。

“林大人还是再休息会儿的好。”淳歌作为大夫,很中肯的给出建议。

“对对对,公子还是要休息,休息。”小木附和这淳歌的话,将要起身的林洎又给按了回去,还把被子给捏好了,大有让林洎立刻入睡的架势。

面对这个陪伴自己长大的书童,林洎是无能为力了,只是心中郁闷,才一亮相就得谢幕,可怜的他还只能照做。唉这算是什么事儿,到底谁是公子谁是书童啊,林洎一脸哀痛地想道。

林洎小木的互动淳歌是丝毫不知,这位偶尔客串的大夫正在努力地写着他的食疗方子尽量的做到完美,哪来的精力去管其他俩人呢。

“小木,你先找夏家厨房做一碗薏米山药粥,免得你家公子醒来饿着,也试试效果。”淳歌此时已经写完三张纸了,只是忽然想起这事儿,便吩咐小木去做。

“知道了。”守在林洎床边的小木得了淳歌的指令自是屁颠屁颠的应着出去了。

此刻的房中只有,卧在床榻上的林洎以及坐得笔直的淳歌,可谓是静得可怜。在淳歌的背后本来该睡得好好的人,有一只眼睛不停地颤动着,似是试探什么,不过一会儿,他便将俩眼都睁开了,嘴角还勾起了得逞的笑容,真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大人若是实在睡不着,便闭目养神。”淳歌手上的动作不减,淡淡地说道。

“被发现了。”林洎在床上笑得可爱,只不过淳歌并没有看见,他眨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懂医的总是对人的呼吸格外敏感,大人这会儿的气息浓了许多。”淳歌心平气和的回答,他没想到林相的儿子会是这般的人,那张温柔的皮下究竟隐藏着一颗怎样强大有力的心呢,淳歌好奇却又不想了解。

“这倒是让洎长知识了。”林洎浅笑道。

“大人高兴便好。”淳歌短时间内不会和林洎多做接触故而这态度也是不冷不淡的。

“洎唤你姑娘,以名自称,可你却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委实不妥吧。”林洎自幼便徘徊在人性之间,倒是第一次见着这样不给他面子的女子。

“公子所言甚是,方才是秋歌考虑不周,请见谅。”淳歌这话就是****裸的官方套路了,他的潜台词已是分外明白,让林洎就此打住莫要再说。

“洎不知何处得罪了姑娘,竟招姑娘如此不待见,还望姑娘明说。”林洎这厮也是犯贱,淳歌越是不爱搭理他,他反倒觉着越有意思,越是想和人家说说。

淳歌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眉间泛起清波,都说林洎是世间少有的温润公子,可淳歌怎么瞧都找不到那种早已成名的官二代天才应有的沉稳。

“公子说笑了,公子未曾有过,只是秋歌早已疲惫,可却未能歇息,心中有几分闷气罢了,您大人大量,莫要理会。”淳歌早就打定主意,坚决不让林洎见到他,他想着林洎总不会硬要他转身吧。

“原是扰了姑娘的休息,是洎的罪过,真真是对不住。”倘若林洎不是四肢乏力怕是要给淳歌作揖了。

“公子可不能像这样想,偏生秋歌一人脾气怪,怨不得人的。”这是淳歌自打女装一来最淑女的一次,一言一句都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能人总是有些不同于常人之处,姑娘的医术当真是了得,多要些休息时候也是无可厚非的。”林洎这话漂亮,说白了就是承认了淳歌的怪癖,同时肯定可淳歌的医术,决计是露不出一点破绽的。

淳歌心中暗叫了句,靠,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果然是林相的儿子,这说话的功夫,那叫一个如火纯青啊。当然淳歌的背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淳歌心中所想的,只听见淳歌说道:“公子谬赞了,秋歌也就是混口饭吃,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混口饭吃”林洎重复一遍说道:“姑娘的心态是极好的,如今利欲熏心的人比比皆是,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为了生计,姑娘也算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淳歌在林洎看不到的角度自嘲一笑,说道:“明白人又如何,倒不如糊涂。”语毕淳歌在心中补充道:明白这世间万物简单,可要守住本心,却是难于上青天啊,多少人在且走且停中丢了那颗最为珍贵的赤子之心,又有多少人为了那五斗米,宁愿将心锁在尘埃里,得过且过地走完一生。

“难得糊涂,唉。”林洎哂笑道,他林洎一生自负算起来也是骨灰级的明白人,可却尝尽了无能为力的苦楚,倘使他糊涂些,那日子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好的。

房内的两人一般聪明一般糊涂,终是在这会儿由不同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行,相信不久的将来定是一番非比寻常的缘分。

“公子,你醒得正好,这粥还热着呢。”小木端着淳歌教授的薏米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林洎。

“既然林木回来了,秋歌这方子也写好了,秋歌便不打扰了。”淳歌将笔搁在一旁,理了理那几张纸便站了起来。

“想必姑娘是累极了,那洎也不拦着,只是姑娘大恩,洎是万万不敢相忘,只等身子爽快些再登门致谢。”真不愧是有苏的大家族林家的人,即使是在床上依旧是魅力不减风采依旧啊。

淳歌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当他的即将跨出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劝道:“公子年纪轻轻,还是少些劳心的好。”

林洎本在遗憾未见淳歌的容貌,可听见淳歌这就话,便将一切都抛了,满是笑意回道:“姑娘之言,洎定当谨记。”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必死无疑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必死无疑

大年初一,一个连鸟儿都不愿出门的日子,益城的郊外一抹雪地中的白色缓缓而行。那是个女子,不是特别高,身上的白色厚披风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冻得已经张不开的眼睛,倒不见他发抖,就是全身都麻了。这人在这种天气出门也纯粹是自己找虐,天下间就淳歌这家伙做得出这事儿。

同样情况的还有另一处,一样的雪天,一样的寒冷。一个男子,准确的说是骑在马上的男子,穿的不多,脸上不见寒意,倒有几分迫切。他胯下的马与他可是截然不同,那大牙齿抖得都能切菜了,奔跑的动作也少了平日里的迅捷。这也是个疯子,但此时能与淳歌疯到一块的,唯独只有季乾一人而已。

话说季乾与淳歌已有半月不曾相见,离别方知相思苦,连季乾自己都不知道短短的相遇相处,淳歌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随着日子的不断叠增那份想念越发的浓厚越发炙热,季乾虽未接触男女之事,可也知道自己这般的不寻常,必是逃不开情这个字了。动情容易懂情难,在季乾还未深刻了解这个字的时候,淳歌的传信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这些顾虑,信中倒不是什么表白,而是淳歌说要来看看季乾这山匪窝。季乾喜悦的心足已将一切都抛到了九霄天外,像个大男孩似的,骑上马飞奔而来,就连那一路凛冽的风,都像是****的轻抚。

约是两个时辰匆匆而来的季乾终于见着了朝思暮想的人,这姑娘前行的速度着实慢,保守估计应是在外头呆了一个时辰有余了。看着冷得已不知发抖的淳歌,季乾还没想什么便已跳下马来,在自己也不清楚的状态下将淳歌搂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他笑了,如微笑的阳光,原来这世间还有一种感觉叫做满足。

淳歌的耳朵紧贴季乾的心脏,他能清楚听见季乾不断加速的心跳,这是一个怎样的怀抱,淳歌有些懵了,思绪模糊在这突发的事件里。曾经,他阿爹的怀里也是这般的暖心,如今这个人的怀明明是这般的冰冷,可为何能够捂热他的灵魂。

他感受过关心,爱心,唯独没有记住,那个在他还来不及铭记就已失去的,拥有过的呵护,宠溺。

季乾的怀抱就是给了淳歌这种触动,不动人却足够深刻,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淳歌甚至不知道眼中的泪是否应该流下,在这个注定对立的肩膀。

“冰死了,赶紧放开。”淳歌最后选择,推开季乾,只可惜季乾死活不放,无奈中他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听淳歌这样一说,季乾才想起自己方才赶路,这一路上的寒风尽数兜到他的怀里,确实是冷的。

“那我下次多穿点。”季乾说着便用双手搓着自己身上那些结着小冰的地方,那摸样真不像一个有本事的山匪。

“下次,我可不准备在这么大冷的天出来。”淳歌背过身去,看似生气实则是挡住季乾的视线。他与季乾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原有的计划,那种肆意增长的是亲情吗,在淳歌看来能在大风雪天为他疾奔个把时辰,是只有官二伯一家才会做的事。可听着季乾话里的意思,还挺乐意再多干几次的。听着就傻,淳歌的在心中狡辩着。

“好了,歌儿,我将身子搓暖了,等会儿你就窝在我披风里,一定不会叫你冻着。”显然季乾没有听见淳歌的话,因为他光顾着搓冰,连淳歌转过身去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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