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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束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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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眼神越发深沉,他知道淳歌所说不差,因为夫人被他误断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时间。

“请姑娘尽力吧。”钱老快步走到淳歌前头深深地鞠了一躬,也是他对自己错误的一个懊悔。

淳歌没有看钱老,将头转向季乾说道:“你欠我两条命,你可要记清了,等他日我必会一命相讨。”

“好。”季乾苦笑道,其实对季乾而言,只要是秋歌要的,即便是奉上他的命,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的,可是这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你现在去准备腊月兔脑髓1枚,鼠内肾1具,母丁香1钱,益母草1钱,乳香1分,麝香1字,找到后上为末,兔髓或兔血和丸,如芡实大,朱砂为衣,油纸封固,阴干。记得在一个时辰内送来,否则我可不保证你家夫人的死活。”淳歌对钱老说完,没理这两人,直径朝着棺材里的那位夫人走去。

这时那夫人还在棺内,淳歌不让人随意移动,怕是惊了母体会提早苏醒,不利于生产。众人只见淳歌先是进行了一番按摩,然后又在其心窝处扎了一针,不一会儿,就见棺内的****轻轻哼了一声,竟然醒了,然后淳歌从腰间拿出一片人参,给那夫人含着,并让人轻轻地将她抬出来,放在床上。

别看就这么小小几步骤,淳歌真做起来竟是花去了大半个时辰,正当淳歌预备着休息一下时,那位钱老猛地冲了进来。

“好了,好了。”钱老将制好的药丸送到了淳歌手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这次他是有多紧张,快,又快不得,慢,又慢不起,老天保佑他这回运气好一次成功,这才提前了一些时候送到。

淳歌接过药,沉声说道:“去找稳婆。”一个转身便将要给那夫人服下,又说道:“这位夫人马上要生了,可是我先告诉你们,因为这胎不足月,难生是必然的,难产也是有可能的,我问你们若是真的二选一,我该救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说着,于他们而言,假如想要的侄子侄女总是会有的,可夫人就这么一个。

此时产婆也来了,淳歌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出去候着,我尽力。”说罢便走到床边,等着这夫人的第一次阵痛。

伴随这关门声,产婆也来到边上,不久房内便响起了****的惨叫声,听得大家伙是分外揪心,恨不得是自个生孩子似的。

也算是老天保佑,这孩子在历经波折后竟是顺产。

“呜呜呜呜”这一声婴孩的哭叫响起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当产婆抱着孩子出来宣布母子平安时,这群男人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与此同时,淳歌也累晕在门口,这么一来,转眼就将大伙的喜悦换成了季乾的惊呼:

“歌儿”

第一百四十六章 阴阳双脉

第一百四十六章阴阳双脉

寒风浮动直直吹进了季乾的心窝,平日里满是阴谋阳谋的眼只剩下焦急,瞧着钱老诊着的淳歌的手,竟是前所未有的纤细,也是淳歌这些年没日没夜的苦读可不是做戏,即使宫中的营养不曾落下,也补不了这身子的损耗。

忽的季乾抚平了淳歌眉间的山峰,细看之下,淳歌这花一样的年华,平白的透出几丝不为人道的伤感。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淳歌吧,季乾如是想到。

季乾的不同寻常钱老若是瞧不出来可就是白瞎了这双招子了,眼瞅着季乾那心疼的摸样,钱老自是知道躺在床上的这位姑娘的意义,但随着诊断结果的呼之欲出,钱老越发担心着姑娘并不是季乾的良人,怕这情窦初开的小伙的一片痴心尽数付给了阴阳相隔啊。

“阿乾啊,这姑娘你是个什么态度。”钱老也是个人精,虽不能根治这姑娘但也不想一棒子扼杀这男娃的心意。

这话还真没人问过季乾,在季乾生命中的女子是屈指可数的,除去亲人就只剩下昔年他父亲与他戏耍时说的那位恩师妻子肚里未知的孩子,可惜季乾知道那人并不是女子而是个极有才华的男子,近几年来在东南风头正盛。可怜的季乾今年也有二十好几,能扯上绯闻的姑娘竟是一个没有,倒不是季乾的魅力不够,只是他本人没那念头,直到遇见淳歌。说是一见钟情也好,说是命中注定也罢,他那颗坚如磐石的心,就像磨豆浆一样,磨着磨着就动了,而且最近还动得愈发频繁了。

假如真的要问季乾,淳歌于他是个什么人的话,季乾的只能回答,淳歌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掉出断袖排行榜的姑娘,若是错过,他这位世间少有的人才怕是要在龙阳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当然这些话季乾不会说,也只是玩笑着想想。

“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我决不能忍受她缺了什么。”只见季乾琢磨了好一会儿,只是总结出了一点,就是他是淳歌控。

“你”钱老摇着头,心中叹道,这茂城女子只知季乾这位大官人无情,私底下还猜着季乾是山匪第一号断袖,却不知这公子只是没遇到对的人罢了,瞧这句话,亏得钱老妻子早年间便去了,否则定能讨他老婆的心猿意马。

季乾的这话乍一听其实有点托大,连钱老都觉得这是甜言蜜语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不是太信,可是他也不想想,如是甜言蜜语,季乾为何会对着他一个糟老头子说,那得多没情趣,人小青年肯定是要等着淳歌醒了,待到鲜花美酒时再说句情话添上一把爱火。也许此时也就季乾知道自己这句是发乎真心的,而这人今后的那些是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淳歌先醒了,随后再谱上一段才子佳人也不迟。

“钱老您还是赶快告诉我歌儿怎么了?”季乾素日沉稳也就是淳歌能弄得这位仁兄坐立不安的。

钱老见季乾真急了,也不卖关子沉声说道:“老夫行医也有四十余年,不敢说从未失手,但也是鲜有失足,依老夫所见,这位姑娘就一个字,悬。”

钱老这一个字可将季乾唬得不轻,见他握紧了铁拳问道:“说清楚。”

“唉”钱老就这么叹了一声,便从细开始讲:“这姑娘的脉象极为奇怪,竟有是男是女之象,若不是老夫十年前曾救过一个脉象相似的人,还真就把不出来。而且这女娃依着阴脉看,身子大有透支之相,若不是有药吊着怕早就魂归离恨天了。”钱老话至此处季乾便想插话,可惜钱老掐准了时机接着说道:“倘若依着阳脉看,这姑娘就是身子虚了点,好好补补就行。”钱老说完后看着季乾,不发一言。

季乾的确不懂医术但也知道,人脉也就阴阳二脉,男子阳脉,女子阴脉,怎会有人同存阴阳两脉,难道淳歌她(他)是不男不女,想到这里季乾不免一阵恶寒。

“那,歌儿是男是女?”季乾捧着他的小心脏,试探着问道。

“啪”钱老是直接一记手击,说道:“你见过这么标致的男人啊,作死的小子,你的歌儿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合着,我今儿才知道自己是位姑娘啊。”季乾与钱老的谈话间插进来一个女声,可不就是刚醒的淳歌嘛。

话说淳歌迷迷糊糊将感觉有人将他抱起,好像还躺倒了什么地方似的,抱他的那人动作极轻到后来淳歌便什么知觉都没了,直到方才季乾问起他的性别时,他才睁开了眼。

“歌儿。”季乾很是尴尬的唤了声歌儿,可体内连着小肠都卷了,他怎的就那么倒霉,那就好话没被淳歌听见还闹出了这么个笑话。

“倘使我是个男子,你当如何?”淳歌似是玩笑道。

“那你我便结龙阳之好。”季乾万分淡定的在钱老的惊愕之下,说起了瞎话。

“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季乾的话淳歌还是很受用的,但受用是一回事,可嘴上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说笑,说笑嘛。”季乾很不好意思的干笑着。

“你们俩也别说笑了,我倒是要问问这女娃,你这身子是怎么了。”凭着钱老的年纪给淳歌做爷爷也是可以的,因此叫他一声女娃还是行的,身为资深医师的钱老现今更加关心的淳歌这幅少见的身子。

淳歌先是一惊,淳歌服的药都是他母亲教他的,可谓是秋家医术的不传之秘,这位钱老也的确有几把刷子,撇去秋家核心子弟之外想把出阴阳双脉的,简直就是凤毛菱角少的可怜,偏偏这位老者就诊出了,着实难得,淳歌在心中叹道。

“又是误食了家中的一罐汤药而已。”淳歌没怎么隐瞒,只是将故意改成了误食,就两个字嘛,不用特别在意的,淳歌撇嘴说道。

“据老夫所知,这天下只有杭城的秋家才有这种药贴,而这方的药贴还被视为传家之宝,连老夫也只是有幸得知,你怎么会喝到?”请饶恕钱老,他是绝对看不出淳歌是什么医术高明的人,可淳歌对他家夫人的一番救治已是淳歌医道最有利证明,这样一来若说这人是秋家的小天才倒也未尝不可能,毕竟几十年前秋家就有这么一个绝世的姑娘。

“歌儿姓秋,莫非真的是杭城秋家的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淳歌的病

第一百四十七章淳歌的病

淳歌眼角瞥见季乾那惊讶的样子,冷笑道:“我又没改姓也没说不是,难道不像吗?”。

“没有,没有。”季乾赶忙解释着,可他还是十分好奇,一个医学世家怎会养出一个心思缜密,性格多变的姑娘,还让淳歌成长的如此之好,这着实令人怀疑。

“我就一句话,我并不想多说自己的身份,我对你们有害也好,无害也罢,信与不信由你们。”淳歌这招使得好,名唤不争即是争,他对季乾他们越是别无所求就越能赢得信任。聪明的人并不会费尽心思去网罗消息,相反他们是坐等着消息自己上门,而淳歌正是这样的人。

看着淳歌坦荡的样子还真叫人起不了什么疑心的,还是钱老抽空和了个稀泥,说道:“你个女娃说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病。”

“病”淳歌撇撇嘴说道:“我可不觉着我有病,你倒是仔细说说。”

“方才姑娘也说了自己误食药汤,想必这后遗症至今还未除去吧。”钱老摸了摸胡子,像个医道高人一样,又要开始他的行医大业了。

淳歌听了这话,才打起精神看向钱老,这个老人家,年龄是不用隐藏的,最突出的是那小山羊胡子,很是符合正常人眼中的名医形象。

“确实未去,可那又如何?”淳歌不以为意道。

“又如何?”钱老惊呼着,照他看淳歌也是个当大夫的,怎么能对自个的身子如此不负责任,故而捎上几分薄怒说道:“你也是大夫,应当知道病无大小之分,你若轻视来日必亡于此。”

钱老的怒气季乾也是有所体会,他知道只有面对真正的重病这位和蔼的老人家才会怒火中烧的。

“钱老莫要动怒,歌儿嘴上最是不饶人,可心里却是听进去了的。”季乾轻拍着钱老的背,意图为这老人消消火。

“偏你知道我。”说罢淳歌便窝进被里,教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这俩人只当淳歌是被季乾戳穿害羞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在钱老忍不住嘱咐几句后,俩人都只好出去,可是钱老最后还是犯起了职业病。

“你既出于名门定是了解自己的病情的,你别以为自个年轻便置之不理,须知就是年轻才经不起耽搁,老夫也不多说,你自己好生养着吧。”说罢钱老便和季乾彻底地退出淳歌休息的房间,离去了。

听着外边没了动静,淳歌这才从被里冒出个头来,瞅着这活计也就三岁的孩子会去做,没想到淳歌做来也是别有风味,只可惜淳歌的脸上哪有刚才的任性,孩子的天真。

“多情不似无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不如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淳歌无声的吟道,他不敢念出声来,倒不是怕隔墙有耳,而是担心无妄之灾。好吧,他只能承认他自己是个小人。

人家以真意相待,可淳歌呢,他拿出什么了呢,他给的无非是场镜花水月,而人家却是一片赤诚。这让良心还没死绝的淳歌颇为难受,只得说上一句抒发心中的那一小点负罪感。

但识字都知道淳歌那几句哪里是什么自我反省,只不过是对自己的欲盖弥彰。他自己不能付出真心,他便说人还是无情的好,他自己不能久留,他便说还是离开好,最后再来一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算是人世间极妙的托词。只是瞒的过自己,能够瞒的了岁月吗,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不过淳歌此时并没有这么多顾忌,即便后悔也是将来的事儿,他现在还没空想,更不愿想。

一想到这些,淳歌的嘴角便挂起自嘲,打从何时起,他官淳歌也当起了逃兵,或许他一直就是个无耻的逃兵吧。

淳歌这厢是一个人在心里瞎折腾,而季乾这边是他折腾着钱老。

“钱老,你还是和我说说歌儿的病吧。”话说季乾和钱老从淳歌房里出去后。悲催的钱老就被这个见色忘义的后生硬拉到他自己房中问东问西,总之是问个不停。

“你问就问别动手动脚的。”钱老肉痛地从季乾手中抽出他那只受了重伤的老手,说道:“老夫先前已经说了那女娃子两脉并行,这阳脉虽不是什么致死的重病,可毕竟是有害的,而阴脉就是恶疾,连老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危险的还不是这些。女娃子二脉不同,但终归是一个人的脉象,终有一日会合二为一,到那时,可就是神仙难救了。”

倘若淳歌在一旁听着,一定会在心里鼓掌的,这位钱老还真有能遛骡子的潜质,真真是有斤有两的,本事绝不是吹出来的。淳歌这破身子可不就真如钱老所说,所幸的是淳歌善于医道,这才还能有个人能看的身体。

“这话当真。”季乾这实诚的小伙还真是信极了钱老,这不,人家一说完自个便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当然也因为淳歌与他实在是意义非凡,也怪不得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钱老促狭一笑说道:“我瞧着你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到这事儿上就笨了呢。”

“钱老莫要消遣我,赶紧告诉我吧。”智商忽降的淳歌,一个眨眼就明白了钱老的恶趣。

只见钱老眉毛动了动似是回应自己的恶趣似的,说到钱老的恶趣不就是爱看季乾的热闹,不将季乾弄得魂不守舍他是绝对不肯罢休的。而这次的淳歌病情就是他有史以来最成功的。

“我这话自然不假,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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