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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束手-第91部分

小说: 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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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歌一听这话,倒还真的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个什么意思,可他偶然间瞧见的那只南川先生红到耳根子的耳朵,他这才算是知道了,原来这老家伙也会怕羞啊。

“先生这话问的不是。”淳歌放下了酒碗,他是成心要给南川一个面子,因此他十分自然的说道:“应当说,先生喝酒从来就是不拘小节的,小子的酒量虽然是浅的,但也愿意陪君一醉。”淳歌一使劲儿,将酒坛子提到了自个的正前方,预备着这个坛子的干。

南川这个老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淳歌的给的台阶,虽说拍马屁的成分有许多,但他还是万分受用的,可见淳歌的表现还是很入他这老人家的眼的。

“那还等什么,喝吧。”南川的酒瘾老早就上来了,他率先端酒坛子,眼睛也没眨几下,就是豪饮几口。

淳歌稍稍地咽了口唾沫,他虽然好酒,但他的最爱却是饮茶,试想一下,喝茶用的那可是小茶盏啊,就算他哪天酒瘾犯了,顶多也是拿一个小碗尝几口,也是点到即止的,可今日啊,一上来就是坛子,一个大坛子啊,他甚至都能想到自己醉死在这家的场景。然而人家老人家都不嫌弃自己这个小家伙,拿出的珍藏,他还能推脱的,自然是不能的。也罢,今儿就豁出这条小命得了,想到这儿淳歌也不再顾虑什么酒量的问题,仰头也只当灌水一样灌酒了。

南川先生喝到中途,小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见到了淳歌真像个傻小子一样陪着他一同狂饮,这才心中一笑,松下一口气。

若说南川先生心中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淳歌真是不知道的,可他本着初次见面留个好印象的心,就算他最后没能将这老头收到旗下,好歹这老头也不会与自己反目。故此淳歌这次是牺牲了自己的小胃,而这老头也真是半字未提淳歌为何会来此地的原因,一股脑的与淳歌喝酒,赏花,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直到天色大黑,淳歌压根分不出东南西北了,南川先生才慢慢悠悠地送淳歌出门,说了些,今天很开心啊之类的客套话。

这淳歌今日可是真真喝掉了半条性命,满脸通红的被人搀着送出门来,连南川先生进去了他也不知道,一个劲儿的说着,好酒好酒,****裸的一个小酒鬼。南川先生回门前是将淳歌交到了别人的手上,而淳歌似乎与那人极为熟悉,刚闻到那人的气味便赖在那人身上,嚷着要那人背他回家。也不知是淳歌运气,还是阿奴倒霉,这不阿奴风雨兼程的赶到柳护城,便被告知淳歌出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南川这儿,连口大气儿都没喘匀称,就遇上淳歌出来了。这也就是阿奴与淳歌相处了那么许多年,要换成别人指不定就把淳歌仍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自个回去了,就像现在在家中睡得极香的郑昌一样。

“公子,公子。”阿奴擦去了额间因赶路留下的汗珠,让淳歌靠在自己的怀中,自己轻声的叫唤着。

“唔”淳歌也不知发出了个什么声音,他一把将阿奴的手抓住,吧嗒吧嗒嘴,嘟囔着,背我回家休息这类的醉话。

阿奴眉头一皱,有些不快,淳歌是从来不会喝喝这么多的酒的,而且酒喝多了伤身子,因此他也从来不让淳歌喝这么多的。天知道,他现在瞧见淳歌这副模样,心中是有多憋屈,他从京城赶来,满心欢喜的期盼着见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哪里知道风发倒没有,疯子倒是有一个。可闻着淳歌浑身的酒气,阿奴的脸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他认命地背起淳歌朝着通判府衙走去。

通判府的一干人等见着了醉死过去的淳歌,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还是阿奴一个一个将人赶出去,这才避免了淳歌变成了供人瞻仰的解元公。

“来人,来人啊。”

一声吼叫惊醒了通判府的下人们,这一声是从解元公的房中传出的,大家伙都是知道的,解元公是通判府的贵人,自是怠慢不得的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奔到淳歌房门前。

只见淳歌穿着中衣拿着一张信纸,眯着小眼,也不知是朝着谁说了一句:“把这张纸给南川先生送过去,说我官淳歌还会去拜访的。”淳歌说完便遣散了这些下人,而他自个却趴在门上睡了起来。

当阿奴打水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副淳歌挂在门上的画面,这让他着实是哭笑不得啊,他就出去了这么一小会,也不知淳歌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也罢只得等淳歌明日醒了才能清楚啊。

在阿奴无奈的时候,通判府的下人同样是无奈啊,因为淳歌给了一张稀奇古怪的纸,倒不是说这张纸有名堂,而是这纸上的内容确实是令人费解。然那纸上所写的字也不多,就只有十四个字,可却是围成了一个圈,依次是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

通判府的下人们郁闷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在清晨的时候将这张怪纸给送了出去。恰好南川先生今儿也起了个大早,所以这送信的人便在南川先生怪异的目光下,交了纸,头也不回地溜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最初的目的4

第二百一十八章最初的目的4

“莫不成这人是尿急了?”南川先生看着那飞快奔走的下人,十分的不理解的都喃着,但转眼他便将视线回到了淳歌的那张纸上。纸上的这十四个字,少了几分苍劲有力,倒是多了一缕豪迈的飘逸,南川先生不难猜出淳歌是在醉酒的时候随意写的。都说酒品即人品,这解元公在醉酒之际仍然忘不了刁难自己,南川着心中也算是对淳歌有了份了解。

回到这张淳歌送来的纸上,南川还是要微微皱皱眉头的,不愧是当今最富盛名的才子,他敢担保淳歌这可不是闹着玩才写的,绝对是一首小诗,至于该怎么念倒还真要费些功夫了,然而南川先生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多,他有的是时间来猜。

就在南川先生绞尽脑汁的时候,淳歌的酒醒了,而宿醉的后果便是第二天的头昏脑涨。淳歌在刺眼的阳光中,慢慢地睁开了眼,昏昏沉沉围绕着他的脑袋瓜子,他不禁揉了揉自个的太阳穴,他很想努力回想一下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的酒。谁知道对于昨日的记忆,就像是没发生过似的,竟是半点没有,这下淳歌呆了。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中衣,淳歌着实想不出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帮他换衣裳。

话说淳歌为人谨慎,自己的私事皆是有自己打理的,除非是阿奴在,否则谁也别想近身伺候淳歌,淳歌对自己这个在外人眼中身为奇怪的习惯,找了一个特别好的理由,美曰其名,一人不扫何以扫天下,故此他须得自己努力,来激励自己。不管别人信不信淳歌自己反正是信了,其余的人也不好说些什么,自是不去插手淳歌的事儿。

其实淳歌阿奴这俩人都知道,淳歌这是未免身份泄露有意为之的,可昨晚确确实实有人换过了淳歌的外衣,淳歌完全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正当他眉心紧皱的时候,一个声音如天籁般传到了他的耳中。

“是不舒服吗。”阿奴刚从厨房回来,他寻思着淳歌这个点也该醒了,于是他做了一壶酸鱼汤用来解酒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哪知他一进门就见着淳歌捂着脑袋,一脸沉思样子,阿奴以为淳歌是头疼,也来不及多想放下鱼汤,便是几个大步跨到了淳歌的床前。

“你回来了?”淳歌惊讶地看着阿奴,前几日他得到消息说是阿奴仍然还在京中,这才几天光景阿奴就到了柳护城,吃惊的同时淳歌也是如释重负了,瞧见了阿奴,淳歌便知道了昨日照顾自己的定是阿奴无疑的,他的身份也算是保住了。

“嗯。”阿奴接过淳歌的手,熟练地帮着淳歌揉起太阳穴,说道:“昨日到的。”

“啊?”淳歌忽然有个预感,保不定昨日就是阿奴将他带回来的。

“昨日公子喝的实在是多了,幸好阿奴赶到,否则公子就要留宿他家了。”阿奴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木讷,可这话中却是直溜溜的委屈。

“这不知道有你,才多喝了几杯嘛。”淳歌尴尬地咳了咳喉咙,用左手擦了擦鼻子。

阿奴手上动作不停,淡淡说道:“昨日公子还不知阿奴回来了。”阿奴清了清嗓子,补充道:“况且,公子似乎不只是多喝了几杯吧。”

“啊”淳歌一愣,小脑袋一晃,迷蒙说道:“是吗,哎呦哎呦,头晕了,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阿奴立在一旁心道:每每到了理亏的时候,公子何曾不耍赖。不过谁叫阿奴就是吃定了淳歌这套,他也只能是认命地端来了那还冒着热气的酸鱼汤,背朝着淳歌说道:“公子,洗漱的东西阿奴已经换新了,你赶紧起床,阿奴做了酸鱼汤,好让你醒醒酒。”

“哦。”淳歌小嘴一撇,一个打挺很是麻利的起床了,胡乱的擦抹了几下,便冲到了椅子上,眼巴巴的盯着阿奴,他可是早就闻见了鱼汤的香味,嘴馋的紧呢。

阿奴的表情还是不太丰富,只不过他还是拿起了小碗,从那一锅汤中舀出了最精华的部分,递给了淳歌。

“嘿嘿”淳歌很鬼很鬼地笑了两声,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昨日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喝酒上,他可是饿了许久的肚子,加之很久没有尝到阿奴亲手做的膳食,他甚为怀念,所以他也算得上是早就饥肠辘辘了。

狼吞虎咽了干掉了一大锅后,淳歌擦着嘴问道:“我昨日可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啊。”淳歌还是挺相信自己的酒品的,但以防万一,淳歌还是问一下比较保险。

“额”阿奴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判定了淳歌半夜那场闹腾算是出格的事儿,他可不说废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正是淳歌昨日叫人送给南川先生的,他交给淳歌,说道:“昨日夜里,你写了这样子的纸,给南川先生送了去。”

“这张?”淳歌眉毛一挑,他怎么不知道啊。

淳歌还是接过了纸,仔细看起了上面的内容,顿时他有一种拍死自己的冲动啊,真真是作孽呀,他怎么看不懂啊。

“这真是我写的?”淳歌抬头,不敢置信地问道。

“如假包换。”瞧着淳歌紧盯自己,阿奴面上一红,转过头去回答道。

“啪”淳歌一掌子拍在自个的额头,无力道:“南川先生,你可一定要懂啊,不然我可就跌份儿了。”

淳歌是真的记不起自己为啥子写这玩意儿了,只盼着南川能琢磨出格子丑寅卯的,也好让他有个台阶下。

南川先生是与司马舒同时期的天才,淳歌这点小玩意儿,自然是难不住他的,此刻的他已是想出了淳歌那小家伙的用意,心中还不住地夸奖呢。

南川先生解读出来的是一首七言的小诗,写的是:

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

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倒也是首应情应景的好诗,亏得淳歌能想出这么个法子,南川先生心中对淳歌的喜爱又在不知不觉中暴涨了好几星,他与估摸着淳歌过几日还是会来的,也琢磨着想个法子,为难为难淳歌,倘若淳歌通过了,那便是他出山的时候到了。

远在通判府的淳歌自是不知道,过几天后等待他的是一场考验,他现在正兴冲冲地将慕容夜这厮从别人家接回来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最初的目的5

第二百一十九章最初的目的5

“慕容大才子,你这又是做什么呢?”淳歌瞧着那个嘴巴撅得能挂住一壶小酒的慕容夜满脸的疑惑。他自打从杭城回来还是第一遭见了慕容这厮,他还真的不知道自个是哪儿招到那家伙了。

“哼哼”慕容夜闷哼几句直直往台阶上一坐,说道:“解元公好大的兴致,昨日与南川老头斗酒,记不得小的,许久之前与杭城商人斗法依旧是不记得小的。”慕容夜顺手捡了根杂草,刁到了嘴巴里,继续说道:“也对小的一介草民,怎能劳烦贵为军谋的大人惦记呢。”

“啪”淳歌没等慕容这话说完,便是铁掌一挥,狠狠地敲在了慕容的脑袋瓜子上了,不住地说到:“你是哪根筋搭傻了,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也不嫌臊得慌。”

“官淳歌。”慕容夜吐掉口中的杂草,一跃而起,转身便拎住淳歌的衣领。

淳歌余光瞧见阿奴似乎是要拔剑了,他急忙使了一个手势,让这房间四周的人们尽数退去,自己也不做挣扎,就任凭慕容夜拉着扯着。

“你怎么不让你的随从保护你啊,啊。”慕容夜,踉跄地放开了淳歌的衣领,不知所以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淳歌话音一断,随后补充道:“伤不了我。”

“是啊,是啊。”慕容几步走下了台阶,到了院子里,仰着头看着天,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可是东南的解元公,朝廷的新贵军谋大人啊,我一介商人之子怎能,与你相比啊。”

淳歌一直都知道,慕容夜的家族压力较大,但本着对慕容的尊敬,淳歌并没有深入打探,今日见慕容夜这般的无奈,他终是知道了,慕容心中的辛酸苦楚不比他少,作为朋友他似乎应该好好的听他的好友发一次牢骚了。

是的,慕容夜如今所面临的局面十分的困难,留个他的只有两条路,已是入仕,二便是从商。可他哪一条路都不想,他知道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当官的料,而他的恃才傲物同样否决了他成为一个成功商人。可他并不是孤家寡人,他有家,即便他曾经离家多年,然而一些责任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浅薄。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他开始羡慕淳歌,淳歌可以肆意地遨游官场,玩弄人家于股掌之上,没有人可以逼迫淳歌,淳歌的名气也愈发的大起来。这时春闱即将来临,慕容的心更加的乱了,他****声色,他想要逃避,但终归也是逃不掉一份担当。

“淳歌,你是真真的少年才子,来去一身的轻松,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有事儿了,随便都有个人出来为你出头,可我呢,我呢。”慕容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说道:“为了现实,我放弃了多少,梦一个从小到大的侠客梦,一个自由自在学子的梦,我已经屈服了太多太多了,现在连我唯一的底线都要拿出来愿他们交易,我只想做我自己,为什么连这仅有的一点愿望都是那么困难,啊。”慕容夜的两行清泪终归是落下了眼眶,此刻的他像个孩子,嚎啕大哭,他太苦了,他真的受不住了。

“我知道的,知道的。”淳歌陪着慕容一同蹲在地上,一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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