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入心扉-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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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竟对上了他浓如墨的双眸。
“发生过的事,我只依稀记得一些,但记得并不全。”
她怔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她只能点头,“哦”了一声。
没想,他却继续往下说。
“可是那些话,我不是在撒谎。”
褚暖的后背僵着,一直都没有再抬头,那灼热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就算不去看,也过分的滚烫,让人无法忽视。
安小曼嘴里嚼着食物,偷偷地在这两个人之间打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昨天晚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的话,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变得这么怪异。
但她也不好发问,便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直到早餐结束,傅臻都没再开口。
墙上的始终指向七点半,他收起报纸站起深来,正要往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看向了褚暖。
“花花的幼儿园已经决定好了,距离爵园也不远,学费我缴了,所有的事都办妥当了,明天开始,就能过去。”
话音刚落,他又补上了一句。
“这件事没有你拒绝的余地,花花这年纪需要上学,而不是被困在家里。”
说完以后,他便大步地迈了出去。
确定傅臻走了,安小曼气愤地鼓起了腮帮子。
“这算什么啊?没有拒绝的余地?他以为他是谁啊?真想冲过去撕碎他的脸!”
旁边,褚暖没有说话。
她知道傅臻说得没错,花花这年纪,的确需要上学,她也明白傅臻潜在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不能让年小的花花也牵扯入内,这样的话,会让花花的童年蒙上阴影。
花花是她最重要的女儿,她肯定是要为她着想的。
只是……
她敛去了心底的思绪,转眸看着安小曼。
“你先陪我去一趟幼儿园看看吧,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安小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还真接受他的帮忙啊?”
褚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他说得没错,花花需要上学……只要我留在这里的一天,我就不能让我的女儿也跟着我一样被困在这家里头。或许,这样也挺好的,花花还小,很多事她都不懂,我也不想让她掺合进来。”
安小曼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蔫了。
“好吧,那我陪你过去看一看。”
吃过早餐,两人便一起出了门。
傅臻安排的幼儿园的确距离爵园并不远,开车的话十分钟的路程,走过去的话,也就二十来分钟,最重要的是,这幼儿园的风评挺不错的,看上去也大,老师相处十分和蔼可亲。
从幼儿园出来以后,褚暖便把安小曼送回去。
在楼底下,安小曼长吁了一口气。
“那幼儿园看上去还真的挺不错的,不过啊,就是有点贵……我以后就算了,还是找间便宜点的将就将就吧,也难为傅臻能找到这么好的幼儿园……”
跟她道别后,安小曼便上了楼。
褚暖走出住宅区,她跟安小曼出来的时候,没有让司机载送,此时她若是要回去爵园,那么,就得自个儿坐计程车回去。
这会儿时间还早,她是难得出来一次,犹豫了一下,她便决定去拜访一位故人。
邑洲城北的郊外,有一处风景优美的度假山庄,这个地方是远离市区的,也是难得的安静。
唐康均在这里有一处别墅,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这个地方。
在大门口稍作登记,她便得以被批准进去,这个地方守卫森严,往日里陌生人是连进去都别想,直接在大门口就会被拦下,而这处度假山庄最亮眼的特点,莫过于这里的私隐性了。
褚暖在五年前曾经来过几次,所以,她对这个地方还是颇为熟悉的,找到了那处别墅,她按响了门铃。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给她开门。
“叶……褚小姐。”
她抬起头,这个年轻男人这些年一直都跟在唐康均的身边,服侍着他各种大小事务。
唐康均没有孩子,从年轻走过来,都是孤身一人,他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她的父亲叶世文,只可惜好友去世得早。
“唐伯伯在吗?”
年轻男人点头,指向了后院的凉亭。
“唐先生一个人在下棋。”
下棋?
听见这词,褚暖难免有些诧异,记得旧时叶世文还在,唐康均是最喜欢找叶世文一起下棋了,但自从叶世文去世以后,他就没再碰过棋盘。
今个儿竟然如此有兴致?
她也没想太多,换了鞋以后就走向了后院的凉亭。
这别墅的四周都是一些高耸的梧桐树,凉亭就在小湖边,那小湖里有几条肥美的锦鲤在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远远望过去,唐康均就独自坐在凉亭里,在那棋盘的旁边,还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她走近,低声地喊了一声。
“唐伯伯。”
听见声音,唐康均抬起头望过来,嘴角勾起了一笑。
“来了?”
她在他旁边坐下,这才看见石桌上的棋盘正进行到结尾的部分,似乎,只差一步白棋就能取胜。
她以前经常看唐康均和叶世文下棋,所以,对这黑白棋便也有几分了解。
“唐伯伯,外头冷,你怎么不呆在屋里头呢?”
他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那梧桐树的枯枝。
“在屋里呆得闷了,就想出来透透气。”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为她,不顾一切(方淮魔化)
“暖暖啊,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依然不习惯你改了姓氏。”
唐康均说话向来很直,也是因为他与褚暖之间并不需要客套,两家是世交,他与去世的叶世文关系极好,有些话题便也不怕提起。
“我知道你想告别过去的自己,也知道你是用什么心情改回了未进叶家之前的旧姓,但我了解世文,他对你即将要做的事,肯定不会同意。”
褚暖沉默了下来。
关于这一点,她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叶世文还在世,他肯定不会允许的撄。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叶世文已经不在了,他是因为傅臻的缘故才会自杀,这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这五年来,除了最初的一年,两人之间是有联系的。五年前当她失踪,唐康均曾经派了很多人到处找她,只是在过了一年以后,才终于在俞城相见偿。
彼时,她已经成为了褚暖。
“唐伯伯,你能对我爸的死释怀吗?”
她这一个问题,把他给问倒了,他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收回了目光。
“我也是与你一样无法释怀,所以,才会对你想要做的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说得并不假,褚暖是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虽然她是叶世文当初收养回来的孩子,但在他的心里,也早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疼爱,所以如果可以,他不想看见她越陷越深。
他是个老人,已然有一只腿跨进了棺材里,自然与她不一样。
她还年轻,往后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暖暖,你以后该怎么办?”
褚暖低垂的眼帘微颤,以后?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还会有以后?
叶世文和叶问蕊的死,就好像是枷锁一样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只要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不可能会遗忘。
更何况,她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
“唐伯伯,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肯定会走下去的。”
唐康均摇了摇头,她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也明白就算自己说些什么,她都不可能会听得进去。
“难道你就不曾打算要把亲生父母找回来?”
她的亲生父母吗?
她远目,这样的问题,从她走进叶家以后,就没少被提起,生前,对叶世文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帮她把亲生父母给找到,然而,另一方面叶世文也是矛盾的,因为他怕会失去她这个女儿。
可是,对她来说她的家人就只有叶家而已,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去追究。
“爸死了以后,唐伯伯你就是我仅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了。”
这一句话,意思很明显,唐康均又叹了一口气,他不愿意勉强她,但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她担上那沉重的枷锁。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茶香四溢,那白色的白烟氤氲眼前,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话给说了出口。
“暖暖,你回来邑洲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褚暖望了过去,唐康均将茶杯放下,而后才缓缓地开口。
“前不久,我刚收下了一个干儿子。”
她一愣,随后嘴角挽起了一笑。
这是一件好事,唐康均年岁渐大了,可膝下没有一儿一女,如此的一件事,她是真心替他感觉到高兴。
“唐伯伯,恭喜你了。”
唐康均眼色复杂地瞥了她眼,他知道,有些事是怎么都瞒不过她的,更何况,他也不想瞒着她。
“暖暖,我这个干儿子,你也认识。”
她疑惑地蹙起了眉头,他转眸望向某一个方向,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下一秒,身子就此僵住。
褚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已至此,她与方淮之间还会有机会相见。
甚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猛地站起身来,瞳孔里充斥了满满的不敢置信。
不远处,方淮从角落中走出来,他的身上只简单地穿了一件白色的V领毛衣,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站在那许久了。
他抬起步伐,缓缓地向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每走一步,在她的眼中的身影便愈发地深刻。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地眨去眼底的那雾气,想要把他看得再清楚一点。
一只臂膀伸了过来,把她给拽进了怀里,扑鼻而来的熟悉的气息,让她难免有些恍惚。
如果这是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可是她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方淮是真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竟然跟着她,一起回来邑洲了。
褚暖的眼眶有些泛红,两人最后的一次见面,是在俞城的医院里,当她回到病房,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之后,傅臻为了把她带回来,不惜以方淮作要挟。
她为了方淮选择妥协,也选择了不告而别,在离开的时候,她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过是想让他在她离开以后,能够好受一些。
但现在算什么?他为什么要回来?
此刻她最想见到的,也是最怕见到的,便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陷在他的怀中,她甚至就连抬起手触碰他都提不起勇气。
“暖暖……”
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她不会知道,这分开的短暂时间,他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随后,他稍稍退开些,仔细地将她打量。
确定她没什么事,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傅臻没把气洒在她的身上,如此一来,他也就放心了。
褚暖瞪大双眼,直到这一刻,她仍是难免有些恍惚。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方淮抿着唇,良久以后,才低着声音说话。
“我现在是唐先生的干儿子。”
这一句话,将她彻底惊醒,她猛地回过头,看着就在旁边的唐康均。
“伯父,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唐康均口中的干儿子,竟然会是方淮。
这怎么可能?
之前她与唐康均联系时,他只是偶尔见过几次,彼此间也没有任何的交谈,那之后,他也没跟她问起,她便一直以为,这两人不可能有所关联。
可是这会儿,怎么了?
唐康均对上了方淮的眼,眼底的光有些复杂。
“如你所见,方淮就是我的干儿子,从今往后,他会接受我的事业与金钱,甚至包括我的势力。”
褚暖并不是笨蛋,这种时候站在这里,方淮肯定是知道也些什么,也肯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急迫。
“那你父母呢?你为什么不回去你父母那边……”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率先截断了她的话。
“我跟他们已经断绝所有关系了。”
仅此一句,几近要将她打进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她禁不住向后跄踉了几步,满眼的不敢置信。
“方淮,你疯了吗?”
那是他的亲生父母,岂是他说断就能断呢?更何况,方家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只是,这是他早就决定好的事。
方淮看着她,这是豁别俞城之后,他们的再一次相见,她不会知道,在她不告而别以后,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每一天,他都呆在他们的家里,看着她的东西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明明,他们已经说好了要永远相伴在一起,她却放开了他的手,她走得干脆,为了他甚至连自由都不要了,可是他呢?他要怎么过?
他知道她是心不甘情不愿,他知道她是迫不得已,他知道如果可以,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傅臻。
她将他置于那样的境地中,她理应知道,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为了他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
那一刻,他是真的痛恨自己的无能。
就是因为没有能力,在五年前,他才会眼睁睁地看着傅臻从他的身边将她抢走;五年后,亦是如此。
就是因为他没有能力,他不能与傅臻足够对抗,她才会受尽了委屈。
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也没有办法忘记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回到傅臻的身边的。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他要变强,他要做到足以跟傅臻对抗,他要……把褚暖从傅臻的手里抢回来。
傅臻给不了褚暖幸福,如果他能,五年前她不可能伤得那么深。
这一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他回来了邑洲,找到了唐康均,唐康均的势力虽然不如傅臻,但最起码,他能借着唐康均的势力,慢慢地崛起,做到与傅臻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唯有这样,他才有足够的能力把褚暖给抢回来。
父母,是他对不住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当他决定了他要做的事以后,便已料到了自己可能要面对的结果,因此,他的父母是最后的底线,他不能连累他们。
即便,这是一种不孝,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暖暖,如果我只是方淮,我根本就没能力保护你。但是,如果我是唐先生的干儿子,那么,我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在以后让你离开傅臻。”
他这一番话,说得是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她却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褚暖摇了摇头,她咬紧了下唇,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