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入心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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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褚暖摇了摇头,她咬紧了下唇,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我不同意。”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急迫。
“这件事你不该牵扯进来,方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离开了你爸妈,他们要怎么活下去……”
他抓住了她的双肩,神色认真。
“我现在只在乎你。”
或许,他是真的疯了,可是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因为傅臻曾经受过怎样的伤害。
即便知道这是不该,他也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的退路。
“暖暖,有一些事,就由我来做。”
阳光披在他的身上,担了他一肩,他逆光而站,乍看过去,那阳光化成了一道道的光圈,略有些刺眼。
但是,他的双眸却是充满了坚定,这是她根本就动摇不了的坚定。
她有她的坚持,而他,也有属于他的坚持。
“我已经不想再像那一日那么被动了,我知道,我没有傅臻那么强,也没有傅臻那么有势力,但我爱你的心,却自信比他还要多。暖暖,不管你说些什么,你都无法阻止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这是我已经决定好的,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把话说得再清楚不过,她还想要说些什么,他却捂住了她的嘴。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最初的最初,他遇见她,爱上她,就注定了她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解开的一个结。当在俞城再次相遇,他当真觉得那就是命运,他想跟她在一起,想要给她幸福,想要看见她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
他知道,她呆在傅臻的身边不可能会开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从傅臻的身边带走,让她不再受到半点的伤害。
“暖暖,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褚暖杵在那,很多话就到嘴边了,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放下手,改而摸了摸她的头。
“好好照顾花花,还有,好好照顾你自己。赶紧回去吧,这个地方你不能常来,也不能久呆,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就糟糕了。”
她知道他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她想告诉他,他根本就无须为她付出这么多的,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就算她说得再多,他也不可能会改变。
因此,她垂下了眼帘,跟唐康均道别以后,就往门口走了过去。
方淮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门边,却始终都不舍得收回目光。
他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他是否能像今天这样袒露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但他清楚,下次再见,他不会再是今日的方淮了。
或许,他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可是,那样也只是为了让她能稍微好过一些。她现在还呆在傅臻的身边,傅臻那个男人向来精明得很,他不能让傅臻把事情怀疑到她的头上。
他只能用那样的方式,来保护她。
他攥紧了手,在心里暗忖:很快,他很快就会让她从傅臻的身边解脱,甚至,包括她的那些痛苦。
他从来都知道,叶世文和叶问蕊的死,是她心底的一个结,他不愿意看见她为难自己,那么,就由他来承担吧!
他会帮她报仇,那之后的结果,她自然也就不用承担了。
她只管快乐就好。
旁边,唐康均不住地摇头叹息。
“我知道有些事,你瞒着她是为了她好,可是,方淮啊,你确定她事后能接受吗?”
方淮收回目光,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阖了阖眼,很多有关于过去的回忆,在一瞬间涌上了脑海。
五年间,即便他在她的身边,他都没有见到她发自真心的笑过。
似乎,自从五年前的那些事后,他就已经忘了该怎么去笑了。
她总是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不让他看出,其实,他心如明镜,很多事情只是她不说,他便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执起了白棋,落了最后的一步。
整个棋局有了彻底的改变,白棋藏得太深,一直以败的姿态进行,却谁也没料到,在最后的时刻,以惊人之姿一举取胜,成了王者。
其实很多事,就像这棋局一般,一步一步地布下局,再以猝不及防的姿态,断绝后路。
黑棋本也步步相逼,只是白棋带着同归于尽的心走到最后一步。
就像他为了褚暖,早就连自己也豁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进行手术
直到回到爵园,褚暖也依然没能回过神来。
方淮真的回来邑洲了,但是,他回来的意图不单纯,他这一次回来,是为了她。
她不知道方淮到底要做些什么,可她能肯定的是,方淮要做的那些事,是一些没有退路的事。
他断绝了与亲生父母的关系,成为了唐康均的干儿子,必定,是想对傅臻做些什么。
而他跟唐康均之间,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怕,她怕方淮会做出违背人性的事偿。
这本就是她与傅臻的事,如果可以,她不想把方淮给扯下来,可是今日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表情已然告诉她,他不打算对她的事袖手旁观。
褚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扭过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天,喉咙里就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攥紧了拳头,心里是彻底乱了套。
她只希望,方淮不会有事。
傍晚的时候,男人踏进门来。
彼时,她与花花正坐在客厅内,他抬步走过来,一眼就看出了她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她惊得后背一僵,敛去了思绪。
“没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吃过饭以后,她便带花花上楼去了。
把女儿哄睡,她回到主卧,正巧看见他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越过他想要到床上去,没想,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拉住了她的手。
“帮我吹头发。”
水一滴滴地落在他的浴袍领子上,她本想拒绝,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收紧,似是不容拒绝。
她唯有从旁边拿出吹风机,站在他背后帮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很柔顺很黑,她细细地吹着,过分静谧的房间内,只有吹风机的轻微声响。
突然,他开口说话了。
“你今天去看过那幼儿园了吧?满意吗?”
她“恩”了一声,声音显得很淡漠。
“看过了,我明天会送她过去。”
她说完这话以后,就没再说些什么,帮他吹完头发,她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几点入睡的,只知道当她早上醒过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若不是上头有躺过的皱痕,她还当真以为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
今天,是花花到新幼儿园的大日子。
她整理好东西,就带女儿到饭厅去吃早餐,这男人就坐在主位上,边喝咖啡边看报纸。
待女儿吃好了以后,她便拿起了女儿的小背包。
正准备牵着女儿的手出门,却不料,傅臻站起身来,从她的手上抢过了小背包。
“走吧!”
褚暖怔住,他这很显然就是要跟她一起送女儿去幼儿园,看着他往门口走,她没有半点的犹豫,便牵着花花的走尾随其后。
然而,她脱口而出的,却是拒绝。
“你把小背包还我,反正幼儿园离这也不远,我可以自己送她过去。”
只是,他竟像没听见似的,走出爵园以后,他拿出车钥匙解锁。
“上车。”
他都已经帮她们打开了后座的门,她杵在原地,没有迈步上前。
“我自己送……”
“你想当着女儿的面,看见我强迫你上车么?”
他丢下这句话,她蹙起了柳眉,低头便看见了花花疑惑的眼。
想了想,她终究还是带着女儿弯腰坐进了后座,有人要送她们过去,不需要她们走路,这种好事也挺好的,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依旧是那台Lamborghini,坐在狭仄的车厢内,她总有一种挥不去的感觉。
男人在前头开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
幼儿园本来就距离不远,因此,没花多久时间便到了。
她带着女儿下车,这个时间点很多家长都会送孩子来上课,因此,抬眸望过去,印目的都是一些小小的身影。
老师走了过来,昨天她就来打过招呼,老师是认得她的。
“这是花花小朋友的妈妈和爸爸吧?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会照顾好花花的。”
说着,就从她的手里牵过了花花的小手。
褚暖一愣,此时男人就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站着,在这个地方给人的唯一的感觉,就是一对夫妻在送自己的孩子来幼儿园。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然而,对她来说,却是有着非一般的重要意义。
在俞城时,一直都是她一个人送女儿上学,有时候,方淮会代替她接送,但是,别人都知道,方淮不是花花的爸爸,方淮只是花花的“方叔叔”。
如今,换了一所幼儿园,她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可这会儿听见老师的话,她才终于意识过来,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执意要送她们过来了。
恐怕,就是为了让花花在这所新幼儿园里,不受到任何的歧视吧?毕竟,“单亲妈妈”在这个社会总会让人浮想翩翩。
褚暖张了张嘴,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身旁的傅臻却开口了。
他向着老师点了点头,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我们家花花就拜托你了。”
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后背猛地僵住。
老师应了句,随后,就牵着花花的手往里面走。
她站在那,周遭尽是一些来送孩子的父母,他们的眼里都是羡慕的目光,但唯有她自己才明白,这个在别人眼里健全的家庭,其实并不健全。
傅臻收回目光,带着她走回车旁。
Lamborghini缓缓启动,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那飞逝而过的街景。
直到停在爵园门口,她都没再说过半句话。
男人的身子微侧着,目光灼灼地瞅着她。
“你过几天要住院吧?我已经吩咐佣人帮你收拾好东西,到时候,你安心在医院,花花会由月嫂来照顾。我觉得你住院的事最好还是瞒着花花,她还小,我想你肯定不会想让她担心。”
褚暖抬起头,这些事她并非没有想过,而他所说的,都是她曾经计划过的,所以,她点了点头。
“好。”
她顿了顿,到底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
“以后,我可以自己接送花花的。”
他默了下,竟是没有拒绝。
傅臻知道,有些事他急不来,他和她之间,很多事都已经跟五年前不一样了,因此,他若想回到最初,只能一再地妥协,让她态度软化。
几日之后,她住进了医院。
花花有月嫂照顾着,她倒是能安心呆在医院,安小曼每天都会过来,但毕竟医院这种地方对一个孕妇不太好,她便没让她呆多久,就把她给赶走了。
傅臻经常会抽时间过来,她住院几天,他就陪床几天。
手术这一天,她被全身麻醉,而后推进了手术室。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傅臻和安小曼就在床边,看见她终于醒过来了,安小曼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医生走进来帮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告诉她手术很成功。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一层层的纱布以下,要等到一个星期以后,她才会知道究竟是希望还是绝望。
医生已经做到了他的本分,接下来的,就得看有没有奇迹发生了。
邑洲的天气,开始逐渐变冷。
这几天突然降温,从之前的还有十几度,一宿之后就变成了几度,看天气预报,据说最近就会下雪。
在俞城已经呆了五年,她都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邑洲的冬天是怎么样的了。
左手不能动,很多事情便是力不从心,安小曼在的时候还好,她还能让安小曼帮着,可等到安小曼回去了,整间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傅臻两个人了。
晚上十一点多,医院静得出奇。
她就躺在病床上,这段日子,傅臻即便是陪床,也是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从未勉强她一起躺在床上,她倒是乐得轻松,虽然,近期他的黑眼圈是愈发明显了。
她翻了个身,明明睡前就已经去过洗手间了,可这会儿,一股急意涌到了某个地方,她本想忍忍,到底还是忍不住。
褚暖起身,悄悄地想要自己上洗手间,但是,才走了几步,就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椅子,那沙发上向来浅眠的男人忽然惊醒。
☆、第二百二十四章 傅臻,他跟你不一样
“暖暖,怎么了?”
他的声音仍带着困意,她的身形微僵,只能低着声音吞吞吐吐地回答。
“我……我想上厕所。”
傅臻沉默了一下,而后起身把灯打开。
随即,病房内大放光明。
对上他的眼,她干笑了几声,都到这一步了,她总不能说自己不上了吧?所以然,她便只能继续往前偿。
没想,他却走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走向洗手间,她难免有些窘然。
“我可以自己走……”
她就左手不方便而已,又不是腿脚不方便。
他瞥了一眼,淡淡地提醒了句。
“上次是谁在洗手间摔了一跤?”
听见他的话,她是立即噤了声。
前几天,她也是一个人坚持上厕所,结果刚解决完需要,站起来时却不小心摔跤了,他冲进去把她抱出来,再招医生给她看看,才发现她的那一摔是伤到了腰。
其实也不重,只是摔跤的时候擦破皮了,可他却是极为紧张,再之后,若是她要上厕所,但凡他在,都是他抱着她去的。
她想反抗,但是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她唯有劝服自己,反正只是进洗手间而已,就一会儿的功夫。
傅臻倒是安分得很,把她抱进洗手间以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也没想太多,当即解决要紧,可中途那声音挺大的,她这才想起,这深夜是特别的安静。
她的身子微僵住,连忙解决完以后就走了出去。
男人就靠在门边,他抿着唇,那如黑夜般深邃的眼让人无法窥探其中。
他斜睨向她,那目光尤为灼热,她自然明白,连忙回到床上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脑袋。
虽然这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却给了她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灯似乎被关掉了,一串脚步声以后,病房内顷刻恢复原来的安静。
她偷偷地拉下被子,露出了一双眼睛,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隐约能知道他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