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入心扉-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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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掉眼泪,妈妈总是让他去偷东西,偷不成就打他,可是他偷到了,如果被那些叔叔阿姨们发现了,也是免不得一顿被揍的。
他是觉得委屈极了,他年纪虽小,但心里也明白,偷东西是不对的,但他要是不偷回来给妈妈,妈妈会生气,他不想惹妈妈生气,深怕妈妈一气起来,就会不要他。
不一会儿,薛剑虹回来了。
这些年来,薛剑虹与佟雪都过着各自的生活,即便住在一起,但相互之间都是不干涉的,薛剑虹对她做的那些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有人给她钱花就行了,她在外人面前总得要用钱来支撑起门面。而傅家给的那点钱,又怎么可能够她们的花费?
在傅家的那些年,不管是薛剑虹还是佟雪,早就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了。
她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露台的角落发现傅昕,看见他身上新添的伤痕,她不禁惊呼出声。
“哎呀,我的宝贝孙子啊!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薛剑虹是气到不行,直接噌噌地就跑到了佟雪的房间。
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听见两人的吵架声。
“佟雪!你做什么又打孩子?你要是把孩子打坏了那该怎么办?我的宝贝孙子可是傅家的嫡孙!往后要继承整个傅家的!”
即便是离开了傅家,她仍然在做着这样的美梦。
这五年傅臻的近况她不是不知道,傅臻与那白薇没有结婚,而早在五年前叶暖就带着女儿不知所踪,如今傅臻的身边没有女人为他生儿子,那么,傅昕便是迟早要继承傅家的财产的,到了那个时候,她薛剑虹就要翻身了!
她可不允许佟雪来坏她的好事。
然而,听见她的话,佟雪却是冷笑出声。
“继承傅家?妈,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觉得这孩子还有可能继承傅家么?”
“为什么不可能?”
薛剑虹是满满的笃定。
“傅家就这么一个孙子,当然得继承傅家的产业啊!”
佟雪从地上站起身来,虽然还带着醉意,但是她所说出口的话,却是生生要撕碎她的美梦。
“妈,你别忘了你那个儿子!傅元彦也是傅家的嫡子,可是他的下场又是怎么样?他现在还呆在牢里!”
提到傅元彦,薛剑虹的脸是彻底沉了下来。
她可怜的儿子啊,在五年前就被关进了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平日里就连见面都不成,天知道,这个儿子她可是自小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啊,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了?
“佟雪!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儿子?你整天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丢尽元彦的脸,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
两人的吵架声越来越大,傅昕有些受不了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小小的身子蜷缩得更紧了些,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奶奶和妈妈不要再吵了,只要奶奶和妈妈不再吵架,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医院门口。
安小曼首先推下门走下车,待褚暖也下车以后,便反手将车门关上。
她挽着她的胳膊,看着面前的这间医院,嘴里还不断地唠叨着。
“这医院可是整个邑洲规模最大的医院,你那个看诊医生是这样的吧?预约的时间是两点?”
褚暖点头。
之前替她看手的医生,据说是这间医院的权威主任,相关方面还有独立的科室,除了他以外,还有医疗团队,比她之前在俞城看的医生是厉害多了。
她这几天想了想,在安小曼的建议下,到底还是决定接受治疗。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她不知道这一次等待着她的究竟是失望还是希望,但不管怎么样,她愿意试上一试。
安小曼看了看时间,发现差不多了,就赶紧拉着她走进去。
那专科就在五楼,两人搭着电梯上楼,因为来之前就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当她们到达的时候,早就有人候在那里了。
护士带着她去做详细的检查,安小曼就在外头等着,做完全部的检查以后,已经是三点多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他的真情剖白(精彩,不容错过)上
回到科室,之前到爵园给她检查的医生就坐在她们的面前,仔细地翻阅着手里的报告。
科室内,过分的安静。
安小曼的心情有些忐忑,其实,不仅仅是她,就连褚暖现在也是极为紧张,那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她想知道,她的左手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复原。
医生将报告合上,抬起头看着她们撄。
“报告上显示,因为已经过去了五年,在当年你的手并没有在理想的时间段接受治疗,所以落下了病根,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听着他的话,褚暖的目光不由得低垂偿。
当年她在海上漂浮了一天一夜,而她的左手也是被那海水给掩泡着,想也知道,那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再之后,她被渔船救上,送到医院,这才算是接受了治疗。
可这治疗,是不及时的。
刚开始的时候,当地的医生也尽可能地想要帮她复原,但使了很多法子都没有用,毕竟,错过了最佳的时期。
“褚小姐你也别灰心,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而且你左手的情况也有些糟糕,但我们会尽力让你左手恢复原状的。”
医生又说了一些注意的地方,大意无非就是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做好准备,他们会尽快安排好,然后让她住院进行开刀手术。
褚暖道了声谢,随后才与安小曼一起离开医院。
医院外头,阳光普天盖地地洒落下来。
冷风咻咻地吹来,安小曼缩了缩肩膀,转眸看着身侧的她。
“暖暖,你别担心,我觉得这医生看上去挺靠谱的,你的左手肯定能治好的。”
随后,她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
“如果他不能把你治好,那么,我就天天过来医院闹,让他没有安宁。”
褚暖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
然而,安小曼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他嘴上说着要把你治好,可是又没能治好,他不是更不道德吗?”
因为时间还早,两人便在四周逛了逛,随后,她便提议找一处地方吃饭。
安小曼说了句外面的菜不好,拉着她就到菜市场买了很多菜和海鲜,一起到她家去。
安小曼的丈夫是一个正规正经的上班族,公务员,平日里也就上班下班,很少出去娱乐,虽然样貌平平,但却是一个很疼老婆的主。
只要是安小曼在家,他就绝对不会让她进厨房或者打扫卫生,自己包揽下所有的家务活。
吃过晚饭,安小曼便驱赶丈夫回屋去,待房门合上,褚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这样对你老公,真的好吗?”
安小曼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为什么不好?他就只管快活完后提上裤子,我还得顶着这个大肚子熬十个月,之后还得照顾孩子,他怎么就不能顺着我点?当然,如果他能跟我调换,给我顶着大肚子十个月,忍受完怀孕的各种痛苦,再在之后照顾孩子,我是无所谓。”
褚暖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从以前就口无遮拦,如今都嫁人了,还是连半点都没有改变啊!
这儿也没外人,安小曼轻咳了一声,往她身侧凑近了些。
“暖暖啊,你豁别五年后回来,我看着你心里高兴,孕妇嘛,你也知道,一孕傻三年……我都忘了你是怎么回来的了,你之前不是说跟方淮在俞城碰见了么?”
那些事,她没有对她说,也是怕她现在挺着大肚子,听了以后难免心里不舒坦,但在她的一再追问下,褚暖也没了法子,唯有全盘皆托。
岂料她说完了以后,这小妮子立即是气得瞪圆了眼。
“还有王法不?姓傅的以前我看着挺好的,以为他对你好,没想到后来你不见了……我就到爵园去找他,他只说了你走了不晓得去哪了,我那时候也没有多想,只记挂着你的事,如今想想,这丫的简直就是个人渣啊!不行不行,我可不允许你被他这般欺负!从今晚开始,你就住在我家,他要是敢来我家抢人,我就拿扫把赶他!只要有我在,他就别想得逞!”
褚暖摇了摇头。
“你别动气,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现在挺着大肚子呢,难不成还真要跟他拼命不成?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怎么办?”
“那我明天就上医院把货给卸了,回来跟他拼命。”
她有些无语,这小妮子火爆的性格,她会不会做出些什么还真说不准。
“你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什么了?是你说卸就卸的么?”
她劝了好几句,安小曼才消停下来,但是,她面靥上的怒气也依然没有褪去。
看着夜色渐晚,她便起身告辞,纵使安小曼三番四次要留她,她仍是拒绝了。
走出大厦,她回过头看着那楼层上的灯火,傅臻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安小曼现在还怀着孩子,有些事,她是铁定不想让她掺合进去的。
回到爵园,花花还在客厅里等着她,见她回来,立即就扑进了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不住地撒娇。
她环视了一周,傅臻似乎并不在,她也没有多想,抱起女儿便上了楼。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她起身回到主卧,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房门被人由外往内地推开。
她望过去,男人迈步走进来。
他似乎喝了点酒,脚步有些晃,她收回目光,掀开被子躺进去。
由于白天逛了一圈,她是累坏了,因此,当刚沾上枕头,睡意铺天盖地地袭来,不消一会儿,她便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自梦中惊醒的时候,刚开始她还有些糊涂。
男人的臂膀伸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他的怀里,她蹙起了眉头,用手推了一下,却始终没能把他给推开。
淡淡的酒味传了过来,连同他低沉的男声。
“暖暖,对不起。”
她的后背一僵,没有回头,他灼热的呼吸碰在了她的后颈上,带出了一种搔痒。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为吃惊。
“五年前,是我没保护好你,才令你的手变成现在这样。”
这些话,他一直都埋藏在心底,从他知道她的左手再也不能动弹开始,他就尤为痛恨自己,如果五年前的那一天,他没让她遭遇那些事,是不是她的左手就不会废了,而他们,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五年,整整五年,即便他再怎么不想承认,但很多事情都充斥在他的脑子里,他头一回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后悔”这么一词。
甚至,还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酒意上头,今天晚上的应酬,他本没打算多喝,却是不自觉喝醉了,直到现在把她抱在怀里,很多感觉都涌上了心头,让他忍不住说了出来。
“暖暖,你相信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一眼相中,它就好像是一种罪一样,当看上了,就等同被铐上了枷锁,这一辈子都注定无法摆脱。”
他阖上了眼,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年,鬼使神差的一眼,才会有了后来的那么多的事。
而这五年来,他想得最多的是,如果当初他没有对她一眼相中,而是随意地找了别的女人,那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恐怕,也不会有如今的牵肠挂肚。
她的那一抹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自那一日起,便没有办法从他的心房里赶出来,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所以,当白薇提出那样的一件荒唐的事,第一个浮现在他脑子里的,就是那一抹一眼相中的身影。
哪怕只是一场游戏,哪怕自己一旦出手就会将那纯粹给粉碎,他也在所不惜。
只因为,他想要得到,无法控制心底的那股不知从何而生的渴望。
白薇于他,是不可能抹去的心口的一颗朱砂,从十岁那年开始,白薇就注定是他无法拒绝的责任。
叶暖于他,是一眼相中的罪恶,他贪图那种她身上的纯粹,想要疯狂地掠夺霸占,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就此交了心。
傅臻不懂爱。
从小到大,就没人教他,到底什么是爱情,傅明辉生前风流荒唐,他有两个妻子,生了两个儿子,在年轻时更是情人不断,生长在那样的家庭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
傅家只教会他,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不顾一切地抢,就算毁了也不能让给别人。
☆、第二百二十章 他的真情剖白(精彩,不容错过)下
在傅家,每一个人都是各怀心思的。
丁珏虽为傅家夫人,却每一日都在与薛剑虹勾心斗角地过活,她想方设法地用手段去保住自己的位置;而薛剑虹身为傅明辉的小老婆,几十年来不顾一切地想要除掉丁珏,登上傅家夫人的正宫位置。
两个女人的斗争,造就了他十岁那年的灾难。
傅明辉的冷漠,无形中将整件事情往前推了一把,薛剑虹恨他,只要他存在的一天,她的儿子就永无出头之日。即便那一张纸或许看在别人的眼里并不重要,但在傅家之中,却是决定了继承人的必不可少的东西。
而若是他死了,傅元彦才有可能独占整个傅家。
很多事情,傅明辉都是心知肚明的,可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傅家暗地里发生的一切,皆故意忽略偿。
别人都说,傅家水深。
在这个家里,不存在所谓的爱情,爱情是多余的,是不值得一提的。
他旧时听丁珏说得最多的,便是该如何用手段去除掉二房。
没人教他究竟什么是爱情,从他有意识以来,若是对一样东西感兴趣,那么,他就会去抢,用各种的法子使计夺得,然后,腻了以后就丢开。
他不在乎别人的心情,因为他不需要,他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多的是对他俯首称臣的人,他只管自己愉快与否就足够了。
然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似乎,是在遇见叶暖的时候。
那是他无意间驶进大学区域的大道,她就与朋友在旁边走着,打打闹闹地笑,笑声特别清脆。
他忍不住望了过去,仅此一眼,便注定无法移开视线。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是弯弯的,仿佛她一笑,整个世界都自此变得明媚。
或许,这于别人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可是,对傅臻来说,却犹如在他黑暗的世界里照进了一簌耀眼的光,把那周身的寒意通通驱赶。
心头被重重地抨击了一下,那一刻的心情,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