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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乱世情蛊-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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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南帝此时却掷地有声的说:“你爹云季尧百世之师,门生遍布南国;你大哥当初在吴南一战中,保护太子有功!朕念在他们的劳苦功高,特决定将你打入天牢……第三重!”

萧允言错愕震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正想要开口,却早已淹没在百姓们的欢呼与雀跃之中,然北帝终究是南国之外的人,看着他们的神情,心有疑惑。

虽听说南国天牢犹如地狱,却也只是以为不过是世人的以讹传讹!然而此时无情眼神之中的绝望,却他明白,这所谓的天牢三重,的确是非常人之所想!

无情又想起那天牢二重的恐怖与阴暗,同情的看着云若飞,竟然有种想救她的冲动,省得她去那比地狱还要恐怖一万倍的地方。

林星宿猛然跪下,说:“皇上,天牢三重,南国开国以来从未有人进去过!”

南帝摇了摇头,却听林清桂别过头去,痛心的说:“你错了,只是从来没有人记得过,罢了!因为里面的人全都死了!”

陈皇与北帝听到后,也终于明白,所谓的天牢虽然是暂时活了命,却只是苟活!可三重究竟意味着什么,恐怕也只有南国的帝王可知!

然林星宿此时唯有不顾场合的不停叩首,求着说:“皇上,我求求你,哪怕是二重也好!若飞没有害人,罪不至此啊!皇上,殿下!”

林清桂依旧没有抬头,也什么都没说,毕竟曾经将云若飞视为儿女,实在不忍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也衷心的不愿去阻止林星宿最后的反抗!

萧允言追随,说:“父皇,天牢三重,以她如今的身体,若进去,只怕必死无疑!”

“死不了!”南帝说:“她死不了,即便是死了,也是为了南国百姓去死,倒也死得其所,你说呢丫头!”

云若飞打着冷颤却终究愿意,毕竟唯有如此方能保护云家,第一次抬头看着南帝,知道他的苦心安排,毅然决然的说:“愿意!”

南帝放心,对着那被拦住的百姓,说:“即日起,云家女押入天牢三重,云府由护城军接管,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对云府无辜之人打压、连坐!”

百姓们虽然安静,却依旧看着头顶上的红雪飘落,地上血流成河,故而战战兢兢,似乎并不愿就此安排!

然南帝只是问了问萧允言,说:“不知,太子以为如何呢?”

萧允言抬头又看了看云若飞,方才明白南帝已经尽力,也不曾想百姓居然被这异像逼到这般田地,居然非杀她不可!

唯有附和,说:“儿臣以为,三重天牢乃水火天牢,周而复始,犹如地狱,常人不出7日必死!父皇感念好生之德,给她机会,儿臣岂敢说不同意!”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认得你

水火天牢,能够共存本就闻所未闻,更何况此等酷刑的存在,原来只是为了长年累月的用在折磨一人之身,怪不得从曾几何时开始,天下就早已开始流传,传说这南国的天牢是何等的人间劫狱。

水火的交替折磨,无意是那句水生火热的最好印证,也正是因为这样极限的方式,再加上萧允言扬言之中的无一人生还之说,百姓们似乎也终于能够接受。

只不过,那依旧交头接耳的议论之声与仇视的眼神,也终于让云若飞明白,如今的她是何等的存在,而她身为无影之人与这朱雀圣君,似乎就必须去为这场天灾与人祸负责,即便方式是唯有死!

她苦笑无奈,却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唯有手里的那半颗浮生忘仍然紧紧的抓着,毕竟那是她在这样的地狱之中活下去的理由,也是她如今依旧能够选择活着的原因。

云若飞跟着林清桂与林星宿走了,耳边依旧有着百姓们的咒骂与指指点点,可她却再无心去听,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自己踏出的一步一步脚印,以及那流动着血水的轮廓。

突然,一曲悠扬的笛声入耳,亦如当日在吴南湖畔那般让人心醉沉沦,却依旧心中喜悦,以为他依旧愿意为独享独奏,却在激动的转身之后,看到得依旧是那座冷冷清清的明王府,以及无情的惋惜痛心。

似曾相似,原来是在当初手持锦盒与得知双生子之谜离开明王府时,无情也是这般的送走她。云若飞以为,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这般的结果,只不过这一路以来她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书写不一样的结局。

思之,云若飞心中几多的苦涩,唯有朝着无情莞尔一笑,纵然脸上血迹斑驳,但眼神依旧轻灵无悔,甚至于她想要用眼神告诉无情,她一切安好;也想用笑容告诉无情,日后的路,只怕需要靠他去走!

红色的血液流淌在白雪堆积的地上,原来当初所谓的“血流成河”,原来竟是这般的凄美与让人无奈。

“若飞!”一声干净,不带一丝杂尘的声音,从混杂的人群之中脱颖而出,让一直闭耳不闻的云若飞,循声找去。

双儿,依旧是两个大大的辫子,依旧是一身的碧色衣裙,依旧是那般率真飒爽,依旧让人那般喜欢。

所有的依旧,让云若飞如今居然已经开始怀念,是是非非后,似乎唯有双儿始终如一,却不知为何,在看到她后,云若飞也更加想念她家中被困的亲人。

然双儿什么也没说,因为太多人看着与众不同的她,而云若飞唯独看到得却是她身边的两个陌生人。

他们看着云若飞,眼神痛苦,有着红泪,而嘴角更是有着抽搐的难过与不忍,更甚至一路随着她迟缓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在人群之中跟着。

她红了眼,突然停了下来,惹得林清桂疑惑回头,却见她居然朝着一处跪了下去,重重的对着一群莫名其妙的百姓三叩首!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的举动,指着云若飞奇怪的举动,议论纷纷,却不曾留意他们之中,早已经有两个人红了眼,甚至老泪纵横。

他们二人,不是旁人,正是被双儿易容后的云季尧与云明轩!

林星宿青梅竹马,他温柔的扶起了云若飞,轻声说:“走吧,若飞!我会替你保护他们的,以命保护!所以你……”

声音哽咽,神情痛苦,动作却依旧是那般的熟悉,心中温暖,神情却几近漠然,看着周围上万双的眼睛,她狠绝的拂袖,冰冷的视为仇敌,却让林星宿越发歉疚。

区区一个女子,却在大元帅率领的精锐之师的护送之下,终于是来到了天牢,这座令人绝望的牢笼。

王少林率领天牢狱卒,站在门口,从未有过的整齐和认真,进一步证明了云若飞罪名之大,与天牢三重的可怕。

林清桂让上万将士停在天牢之外,自己则轻声对她说:“飞儿,林伯伯救不了你,只希望你……如果可以……活下去!活着,就还有希望!”

云若飞看着林清桂,漠然的点了点头,可眼神却一直看着染血的靴子,什么都没说。

王少林走上前来,打量着这个曾经被苏逸之视为珍宝的奇女子,如今这般憔悴,还浑身是血,心中多少有些好奇。

但终究是久局天牢的人,他行礼跪在地上,说:“末将,参见大元帅!”

林清桂点了点头,说:“王少尉请起!”

王少林看着依旧未停的红雪,说:“今年,当真不太平!”

“太平?”林清桂看着天牢,说:“从来就没有太平过!王少尉,她,就由你亲自带进去了,三重的钥匙,唯有你王家有!”

王家三代掌管天牢,三重钥匙唯王家传人方才拥有。换而言之,即便是皇帝,想从天牢三重救人,也唯有通过王少林。

王少林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却终究选择了沉默,他倒是丝毫不怕,伸手准备去拉云若飞的铁链,却在刚刚触碰之时,就听到她淡然的说:“有劳,王少尉了!”

王少林不由一震,却也没有多说,拉着云若飞就往天牢里走,而她却犹如一个没有了意识的小孩,不知前方的龙堂与虎穴,一步一步跟的极为麻木。

跟着王少林,走过了那昏暗且人人绝望的一重,这里依旧有着痛苦的喊叫与求饶的声音,可这一切在如今的云若飞听来,居然第一次觉得这里友善。

至少在这里,没有人诅咒她死、没有人怨恨她、更加没有人将她视为鬼怪,相反,他们似乎更多的同病相怜的同情与毫无所谓。

然,突然有一人,发出了惊人的尖叫,那叫声是极致的恐惧,让此时的云若飞也不由得回头一看,方才发现一断了脚的人,满身的伤痕,却依旧尽自己所能的不不后退,近乎贴到了角落,浑身发抖。

他颤抖的说:“是你,是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别有洞天

天牢之中,谁又会不认识谁,只不过长期以来活在酷刑的折磨与绝望的边缘,人与人之间也再没有更多的交流,那所谓的恩怨在这里似乎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毕竟一个人连好好活着的希望都没有,又何来那些恩怨对错的意念。

可这个人,云若飞不会忘记,他就是那日与南帝口出狂言的“文将军”。

那天她女扮男装,再加上尽量藏于暗处,自然不引人注意,而今日不仅被他直接认出甚至膛目结舌,即便连云若飞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究竟在何时与他有过交集。

然这个被称为文将军的人,却怕到恨不得嵌入石墙,仿佛云若飞会把他神吞活剥一样,不停颤抖的说:“放过我吧,我求求你,真的放过我吧,他带着他走了,他们都走了!放过我,放过我!”

云若飞停了下来,看着近乎疯狂的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可这样的似曾相似,让她此时本就空白的脑海之中却想起了北帝耶律宏当初的误认,木讷的声音却简单的试探:“当初,你还是追到了北冥山!”

简单的一句话,让这个文将军几乎疯狂,他退到无路可退,唯有心中的恐惧作祟,让他又哭又笑,癫狂害怕,说:“哈哈哈……呜呜,真的不是我,真的!对……就是那个孩子,他是罪国的余孽!太后说了,姑母说一定要杀了那些孩子,那天出生的所有孩子都应该死!你信我,真的!谁都不可以违抗太后的命令,求求你了,真的!你已经废了我的脚了,难道还要我的命吗?

云若飞心中愕然,且不论那个孩子,到底是谁,就连文将军口中那个与她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女子是谁,都未曾可知?

难道,他与北帝一样,也见到那个白发的女子?可文太后又如何得知有落网之余?

云若飞实在想不出来,时至今日,当年到底还有什么样隐藏的秘密,那个在北冥山脚救了北帝的女子,那个被白灵风驱赶的女子,那个砍断了文将军双腿的女子,到底是谁,难道是秋若兰?

突然,脑海之中传来一个极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它回荡在云若飞的脑海之中,极为空洞甚至寂寥的可怕,可偏偏又是那般的真实,让她不由的蹲了下来,捂住耳朵,却跟着那个声音,不由自主的喊道:“白铭……白铭……”

云若飞猛然站起,看着文将军不可思议的模样,紧张的追问,说:“白铭,是白铭对吗?”

文将军听到这两个字彻底的奔溃了,他像一条无助可怜的小猫,不停地撞着角落,甚至可怜的哭出声来,说:“真的,他真的走了,他被白灵风带走,我没有伤害他,我真的没有!”

云若飞猛然抓住天牢的门,瞪着文将军,说:“是谁,那个白发女子到底是谁?”

然文将军已经癫狂,甚至吓得失禁,自言自语,不停地求饶,与那日见南帝截然不同。

王少林走上前来,拍了拍她的右肩,这个熟悉的举动,却又让云若飞欢喜的转头,却在下一秒后更加失落与失意。

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一般,渐渐的放开了手,低着头,安静的说了句:“抱歉了!”

王少林拉着她的铁链,说:“此人经常疯言疯语,姑娘,我们走吧!”

云若飞虽然点了点头,却还是看了一眼文将军,便跟着王少林继续走,前方的路曲折阴冷,唯有那忽明忽暗的火光让人感觉自己还活着,却偏偏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或许是那次云若飞对南帝的阻止,救过王少林,素来话少的他,在冷漠的天牢里,问:“姑娘,你认得方才那人吗?”

云若飞有些意外这个问题,毕竟出自于王少林,但还是平淡的说:“并不认得,但我想他应该是文太后传说之中的那个侄儿,文将军吧?真没想到他居然也被关进了天牢!”

王少林突然转身,让她有些莫名,却发现他欲言又止,便问:“王少尉,是想问我什么?”

“姑娘,当真是那传闻之中的恶灵吗?”

“我的确和常人不一样,如果这份不一样便是恶灵,那或许是吧!”

简单的对话,却满是诚意,王少林只是看了一眼云若飞,继续往前引路,终于是来到了二重的天牢。

来到这,云若飞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当初萧允明呆过的牢房,想起那时候苏逸之给过她的全部信任,是站在这个地方等着她告知一切。

可她恣意妄为,不知人的信任有限,却还不停挥霍,直至今日,两个人决绝不见,唯有他对她的恨意。

悲从中来,王少林似乎也无意多加催促,只是陪着她,一起静静的看着那空荡荡的牢房,直到她开口,说:“王少尉一直在这牢房,可曾听说……我们的明王,他走了!”

王少林愣了愣,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点了点头,说:“他那样的人,就算是南国的天牢也根本困不住他!”

“为何?”

“天牢要的就是人活得摇尾乞怜,一重折磨的是人身,二重折磨的却是人心!可是,无论如何,这天牢困住的重来也只是人的希望!绝望是南国天牢的所有,可明王却独具一格!他由始至终都想着活下去,既然如此,天牢自然是困不住他!”王少林指着那座牢房,说:“我敬重他,是个不惧命运束缚之人!”

“不惧命运束缚之人!”云若飞自言自语的念了几遍,心想王少林定然也是有着一番自己的经历,才会有有如此的感叹。

越走,路也越来越窄,前方不仅在没有烛火,似乎连被勉强称为的路都开始有些崎岖,让两个人根本无法并列前行。

走着走着,两个人开始满头大汗,前方似乎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潮迎面而来,正当云若飞擦汗的时候,她却看到一个简约的绣帕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来是王少林的好心,还听他说:“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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