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乱世情蛊 >

第157部分

乱世情蛊-第157部分

小说: 乱世情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信任的一口咬了下去,甜而不腻,而那从舌尖四溢的桂花香让她终于明白为何突然想吃这个东西,因为那时在雪上之上,她昏迷之时,鼻尖萦绕的便是这股香味。

她欢喜地说:“白铭,以后我们的病人若是怕这药苦了,我们可以给他们这桂花糕,这样,什么药都是甜的!”

白铭想象着云若飞口中的未来,他居然第一次开始恐惧未来,他害怕她所有的以后之中,没有自己。

但云若飞没有察觉他的心事,只是贪婪的又去拿着糕点,念叨着初语将会如何的喜爱,嫌弃着白铭做的太少。

白铭高兴着她终于在自己面前做回了以前的云若飞,却便在此时,初语哭着跑了回来,带回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曾想过的噩耗,说:“若飞,天生……天生他死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血泪相救

云若飞冲出小厨,却在那曾经与天生对弈的庭院间长椅上,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冰冷尸体。她站在那里看着,显得多少有些呆滞,却始终不敢靠近,因为她难以置信眼前一幕究竟是真是假,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怎么就死了。

白铭站在她的身后,云若飞明白那是真切的;沈君翰一脸的沉默,她也看出这并不是梦魇;尤其是初语的哭声,更让她确信,苏天生——那个她视为亲弟弟的孩子,真的死了。

她想要靠近一点,看清他的伤痕,却发现眼泪流了下来,而那双腿根本没有力气,几乎挪着一步步走进了那个曾经总是与她形影不离的孩子。

她摸着他清秀的脸,九年后的他有了成熟稳重的容颜,却难改他在自己心中终究是个孩子的印象。再看那身上的剑痕、刀伤,即便素来不懂武功,她也能够那些人是何等的仗势欺人、以多欺少。

他们还来不及团聚,还来不及关心他这九年的一切,就连多说几句话都还来不及,就已经永不再见。

云若飞颤抖着问:“是……萧允文吧?”

沈君翰别过脸,不忍多看,说:“是,尸体就丢在铜镜一旁……”

“通知……苏府的人了吗?”云若飞想起小时候的天生,战战兢兢的希望她为他求情,只盼能够回去苏府,那个他认为的家。

想起那个孩子的坚毅、懂事,笑着唤她一句句云姐姐,便心痛、怨恨,这些年来,他为了当初自己的一句话,在这玲珑阁待了九年,也等了九年。

“罢了,如今在这节骨眼,他是不会来接他回去的,更何况……”沈君翰看着云若飞,说:“他们有意把尸体放在这,显然……是为了让你看到!”

心中的不安变为确定,云若飞感觉到了萧允文的阴谋,似乎也察觉到了那刀剑的冰冷与寒意——他要杀了她身边所有在乎的人和事,只为了逼她出现!

自责、愧疚、懊恼和莫名的压力,让她失去了长期以来一直克制的冷静。

“他要这手环……拿去便是了,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爹,为什么要杀沈姐姐和天生,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要被我所累!”本来安静的云若飞,霎那间变了脸,更是情难自控,居然质问的看着沈君翰,犹如看到了仇人一般。

沈君翰有些不明所以,更是意外。

但随着云若飞的情绪上涌,一时之间,她周身气焰如火,双目赤红如血,骇人可怕的模样就连他这样的人也都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白铭。

可云若飞那周身赤焰,依旧灼热,本以为不过是个假象,却发现早已没有了血色的天生,如今惨白的脸居然有着火光烧灼的通红,心惊之下担心她无意识之下毁了这孩子的尸体,伸手企图阻止,却发现她的身体犹如岩浆,而自己也被她严重的灼伤。

而此时,白铭伸手用力一揽,顺势将她抱入怀中,说:“是我的错,理应让你去拦住他!”

就这样,云若飞周身的火光又退了下去,而发怔了了片刻的她也终于开始嚎啕大哭,敲打着白铭的后背,哭着说:“是我的错,都是我……如果我拦住他,如果我们不告诉他真相……如果他从没认识过我……”

然那一拳一击,看似毫无内力,但对于如今的白铭而言却是雪上加霜。

渐渐的,就连沈君翰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因为他开始一动不动,而那后背红血刺目,就连嘴角都已经有了血痕。

但此时的沈君翰不敢靠近,所幸琳琅及时赶来,见到这一幕后慌张的抓住了云若飞的手,说:“若飞,住手!”

云若飞似乎清醒了几分,才发现自己肩上的重量似乎加重许多,鼻尖也有了异样的血腥味,紧张的说:“白铭……白铭……”

白铭虽然没有应答,但是双手也没有离开过她,依旧那般温柔。

琳琅松开了云若飞的手,也解开了白铭的手,和沈君翰之力,扶着他进入了卧房,独留着她一人在那庭院。

云若飞不知所措,似乎在那一刻,她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那是白铭倒在血泊之中的镜像,那份恐惧竟随着镜像的消失油然而生,似乎听到了一种声音,让她住手,让她回去。

猛然抬头,四处寻找,却发现沈君翰走了出来,看到那样的自己担心的说:“你去吧,天生……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毕竟也是我玲珑阁的半个弟子……”

然云若飞却低低的说:“沈大哥,将他送回苏府吧……那才是他的家!”

说完后,她走到了天生的旁边,跪了下来,手中的锦帕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血迹污泥,说:“天生,你放心……你可以回苏家了!对不起,天生,姐姐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同样一句话,却道出了沈君翰如今苦涩之心,他也深感自己的无力,毕竟他也不能为沈冰做任何的事,更加不能为这百年玲珑复仇,那种所谓为了成全大局的无奈,当真是令人矛盾。

云若飞为天生整理好衣衫,慢慢站了起来,说:“有劳沈大哥了,我一定……会去看天生的!”

狠心转身,不是因为她对天生之死当真可以如此冷静,而是因为她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人,亦或者屋里的人她根本不可以失去。

琳琅眉头紧锁,小心施针,一句不言。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云若飞心如刀割,却不知何时开始他居然伤得这般重。

施针结束,伤口依然渗血,琳琅无奈的摇头说:“这五老星的五冰之伤可谓是闻所未闻,我……用了各种方法,却还是无用……”

“五冰之伤?”云若飞转身看着白铭,心痛到无以复加,心疼的触碰那些深得可以看到五脏的伤口,说:“原来……这就是离开雪牢的代价!”

话音刚落,云若飞便拿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速度之快,连旁边的琳琅都来不及反应甚至阻止。

她知道自己的特别,也明白自己与白铭之间的同命之身,故而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后背的伤口上,泪水也一颗颗掉落,而那血与泪的混合似乎是种灵药,居然让那个伤口渐渐的愈合。

琳琅惊叹的看着那血泪所发出的微光,却又发现因七星手环之神力,云若飞的伤口又再次愈合,但她唯恐白铭半点损失,接二连三的割开了自己的掌心,温柔的触碰着他的每一个伤口。

也在此时,琳琅才发现原来她的手早已满是疤痕,不忍辜负她的坚持,又为白铭再次把脉,见他脉搏渐渐加强,放心的说:“够了若飞,可以了!”

云若飞停了下来,红肿的眼看着琳琅,说:“真的吗?白铭没事了,对吗?”

可期待之中,琳琅却又渐渐皱眉,摇头放下了白铭的手,说:“寒气入五脏,只怕会有病根,但是命……是保住了!”

眼看云若飞又要放血,琳琅阻止说:“这是这两日来的伤,你治不好了!我们终究不是神灵,无法根治!”

初语难过的站在白铭的枕旁,说:“若飞,无哀有信带来……”

“即是给白铭的信,就等他醒来再看!”云若飞摸着白铭的额头,拨开额间的碎发,说:“琳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死?”

“你胡说什么?”

“我发现我出生到现在,都在累人误人……他明明就是那个四国之外的仙人,逍遥自在……却偏偏遇上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云若飞看着白铭,说:“我爹呢,他是百世之师,却因为有我这么个怪物的女儿,流放荒芜惨死,就连尸首都不见踪影!我大哥……他是京城出了名的少爷公子,前程似锦,却偏偏一辈子囚禁在公主府!沈师姐、天生还有玲珑阁上下,都因为我……”

“你如果真的这样想,才叫害人!”琳琅温柔的语调,言辞少了以往的耐心,变得尖锐,说:“我不怕你固执己见,就怕你做完后,又开始动摇不安,给人可趁之机!你可知你如今这样的想法,正是那萧允文喜闻乐见的,他等得就是你后悔,就是你懊恼,就是你厌烦此生!”

“可难道……我启动神器后,他当真还记得这里的所有事吗?就一定会让天下大乱吗?”云若飞说完此话,与琳琅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桌上的锦盒。

琳琅本就善于察人,似乎猜到了什么,便说:“难道说……这就是以前你曾说过明王的东西?”

云若飞点了点头,缓缓的走了过去,说:“这就是一切的开始,我本自欺欺人的以为倘若我毫不知情,会不会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和他说,我只是受人之托,我没有骗你,更加没有看着你亲大哥死去……可是呢……”

“可是偏偏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早晚罢了!”琳琅无奈于云若飞居然这般偏执,看着白铭说:“他如此高人,居然也由着你这般稚气,早知真相岂不是更加可以防范未然!”

“他暗示过,但那时候的我根本听不进去……如果那时候我听了去,或许他就不用替我积极筹谋!人算不如天算……”云若飞悄然的打开了那锦盒,却发现那耀日环佩居然放在其中,而封存的锦盒除了苏均天的遗言与白灵风的信外,居然还有一封尚且算新的信。

她想起那日天生的欲言又止,难以置信的开启了那封信,直到见到那残存的木槿花居然掉落在地,一句果然如此,又如何能道出如今她的猜测,唯有泪水在难遏制!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再也不能失去

“此信倘若真能够重见日月,那便是你归来之日,虽然不知这一日何时何事而来,只盼这时一切已定。十年生死,你我相识十载,却落得如今这般,不知究竟是缘还是怨。

遥想当年春猎,护城河旁蓝衣少年,冠玉俊秀,洒脱俊逸,令人一眼难忘,却再寻无果。随之那若谷和鸣,我又寻你数月却只看到木屋孤寂,唯有云林二字令人探寻。

或冥冥之中另有安排,那日宫中匆匆一面,一曲熟稔,令我确信知音之人居然是你。

及笄之日,宫中派人来求我解难,可思前想后唯有木槿花与你最为匹配。

言已至此,你可知为何?

你娇弱如花,清雅俊秀,却偏偏性子要强,正与这木槿花极为匹配。可世人只知此花坚强的生生不息,不惧日月更迭,却不懂此花在我吴南却有另一含义——爱如初,情不变。

但,一剑我知你心,二箭我许你今生,却偏偏三剑我背弃诺言,与你诀别。

此生,你我缘浅,我知今世已亏欠于你,无需再见,唯有送曲一首为你践行,只盼曲终人散时,你我皆醒,不再执迷。

可我知你定然会回来,毕竟你心有怨念、不甘与委屈。

但我并不盼着你回来,因为此路我想一人走,不愿再有一丝牵绊,更不愿再亏欠你。”

字字句句,依旧有着苏逸之惯有的云淡风轻,却不知为何偏偏厚情薄意,让人爱不得,恨越深,唯有怨那情深缘浅,将信入怀,哭得一句不说。

毕竟怨已生,何以轻言放。

琳琅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木槿花,苦涩的说:“原来……那日天生早就为他指路了!”

云若飞点着头,说:“我该猜到的,毕竟……他是天生最敬重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时至今日就连互不亏欠也是他说,为什么总是他说,却重来都不许我说!许我一生安禺是他说的,怨我一世受困流离也是他定的,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他!”

摸着她的头,琳琅终于明白她的执念究竟在哪,既然爱有多深,恨意只怕也不可少吧,否则如何让心平衡,故而说:“既然他不愿与你有瓜葛,倒不如回去吧……”

云若飞摇着头,擦干了泪,说:“不……他要互不亏欠,可我们早已相互亏欠……区区一份信如何能够扯得清!我要听他亲口说,我才能甘心……”

“你这……”琳琅的话没说完,床榻上听到了白铭翻动的声音。

他温柔的笑着,说:“那便去听他说,我们回来难道……不就是为了亲口听他说吗?”

云若飞含着泪,欢喜的走了过去,不顾琳琅在场,更加不管什么师徒之别,只是拥入白铭的臂弯,点着头,说:“白铭,你终于醒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傻,这么可以……”

“一时忘记了,忘记了有你在,我便死不了……”白铭摸着云若飞的头,说:“锦盒里还有什么吗?”

琳琅手执耀日环佩,说:“还有明王的佩玉,另一半钥匙!两封信!”

“这样看来,苏逸之是希望这日月环佩能够合二为一,也希望你能够带着它们回北冥山!”白铭感觉到她身体明显一震,笑着说:“看过苏老爷的遗书了吗?”

云若飞转身看着琳琅,而她也懂其意,方才明白原来当年的苏均天是何等的无奈之下,眼睁睁的看着萧允明备受苦难却唯有怨命不能保,托孤于沈卫与白灵风。但长子难弃,苏家遗训更是难推,不可刀向族人更加不可忘本。

然白灵风之信则介绍了屠龙令之原委,以及云若飞身份之诡秘乃至七星身份的所有,更是言指秦霜之下落不明需多加提防。

云若飞扶起白铭,说:“你早知……此信中内容吗?”

“信中不知,可一切却也尽知!”白铭嘲弄的笑着说:“怎么,忘记了我是个术士吗?”

云若飞破涕为笑,却又低沉的说:“当年如果看了这份信,或许会不会不一样?”

“琳琅说得对,既然是已成之事,再说如果就没有意义了。”白铭拍了拍云若飞的肩膀,说:“更何况……这些在后来,你也算是都知道了,不是吗?那你又觉得有何不同吗?”

琳琅最为欣赏的就是白铭的这份豁达,点了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