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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乱世情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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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微推动,蜚语流言之下,任何与陈勤的死有关的人都一定会被杀,就如同当年的屠龙令一样,毁灭一切与南渝国有关的可能性。

看着白铭眼里的精明不同于嘴边的笑容,苏逸之问:“难若飞是朱雀传人之事也暴露了吗?”

“如果暴露了,昨日就不会放她进玲珑阁。”白铭笑着说:“秋氏传人之中,百年难遇一个朱雀后人,如何猜得出?”

“昨日鬼修居然来这了?”苏逸之想了一会说:“果然,事到如今他还是想要得到七星手环和我爹的遗物。”

看了一眼白铭,见他并未反驳,苏逸之便更加确定,他爹放在玲珑阁的东西定然与一心复国的鬼修密不可分。

白铭本就善查人心,更何况苏逸之根本无意隐瞒。

他明白,苏逸之纵然对自己的身份一知半解,却凭借他的才智一步步靠近真相。

想起萧允明的再三嘱咐和云若飞的诸多隐瞒,面对这样才智无双的人,他们的努力恐怕只会付诸东流。

第五十九章 霍乱四国

当年的屠龙令历经2代人的智谋与付出,换得下一代人20年的安隅。如今居然又因为同样的理由,将人逼入绝境,当真是天命难违。

白铭轻松一笑说:“不死身重来都是朱雀后人,这个是瞒不住的。要知道鬼修是南渝国的皇族,追逐圣物这么多年,早晚都会想明白的。”

“若飞绝不能离开玲珑阁!”苏逸之托付说:“陈勤的死我一定会给四国一个满意的答案。”

“满意?不要忽视四国对南渝国的忌惮,那是源于本能的害怕!”白铭虽有意提点,但看得出苏逸之心意已决。

白铭明白,苏逸之与鬼修之间的较量就要开始,只不过先有萧允明后有苏逸之,不知究竟是谁可以扑灭那四万冤魂的复仇恶灵。

他说:“暂时不要讲这些事告诉若飞和君翰,最起码在琳琅未醒之前。”

白铭轻笑,又是一个要独自承担一切的人,双生子莫不是当真这般相似,只不过他芝兰玉树、朗月清风,怪不得云若飞如此为他,说:“我是她的朋友,为什么要为了你隐瞒。”

“这是为她好。她不能再为了我有任何的一丝伤害。”苏逸之想起那两剑,痛彻心扉难以忘记。

“为她好是你的事和决定。至于我而言,她有权选择知道与否。我很清楚对于你的事,她绝不会袖手旁观。”白铭说。

苏逸之双眼寒冰,什么都要自己扛的性子当真与萧允明一模一样。想起老朋友,白铭妥协,笑着说:“她不问,我不说。她若想知道,我定不会隐瞒。这是我为她好的方式。至于少主,你要清楚只要他想知道,恐怕也瞒不了多久。”

“你说得对,还好你不是我的朋友,所以对于我的生死你也不会太执着。”苏逸之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白铭叹息低语说:“我的确不是你的朋友,可是却是他们的朋友。允明,天命当真不可改啊,你和你爹都输了!”

夜晚时分,白雪纷飞,落水阁紧闭的房门终于因为这场初雪开了门。云若飞看着飞雪想起白日里的那一幕,脸颊又红了起来。

白铭提着灯来到落水阁,仰头看到屋顶之上的白衣公子,浅笑示意,心中却想:居然还没有离开吗?

“白铭?”云若飞开心的唤道:“白铭,你看下雪了,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怎么就是好日子?”白铭笑着说:“我可记得白天有人哭得那是一个凄惨。”

“额……琳琅醒了怎么不是好日子,逸之也回来了。你看,这雪下的比以往都早,难道不是好日子吗?”云若飞开心的接过白铭手里的灯笼,打着圈子。

白铭见她心情这般好,倒觉得更像以前云府中的云若飞,只不过再抬头时,却发现屋顶早已空无一人。

云若飞随着他的视线再看,疑惑说:“看什么呢?今天没有星星吧。”

“没有,难道北冥山的人抬头就是为了看星星吗?”白铭无奈的说:“你不冷,我可觉得冷,我进屋了。”

“北冥山的人还这么怕冷?”跟着他进屋,说:“对了,白铭,来找我什么事?”

见她难得笑容,白铭自然知道这都是为了谁。既然云若飞认为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那就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亦无不可。

白铭举起酒杯,陪着云若飞高喊着不醉不归,这样的笑容也难怪苏逸之牵挂。

而从屋顶消失的苏逸之,如今正赶回皇宫,凭着他的御龙令畅通无助,直至南帝的御书房内。

南帝在听完苏逸之带回来的消息后,久久未有回答。亦如旁边的庆礼低着头一动不动一样,都让人猜不透情绪。

死静一般的房间里,唯有火炉中木炭燃烧的声音。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南帝却脸色惨白的抬头说:“允明在哪里?”

西明国堂堂陈皇嫡子死在南国更是死于雀蛊剧毒,老皇帝问得却是萧允明!苏逸之从他的表情中看得出来,南帝定然明白雀蛊的由来,只不过一心在选择逃避亦或者隐瞒。

苏逸之回:“如果行程没有耽搁,落日时分应该会进城。”

“庆礼,传旨下去,无需三司会审,直接将允明送入天牢。”南帝疲惫的说:“除了朕,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是。”

紧接着南帝居然让苏逸之先行离开,他说:“你下去吧,西明国那朕会和陈皇解释的。”

“皇上,如今我是杀陈勤最有嫌疑的人。”苏逸之并未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因为他看得出南帝显然是在避重就轻。

“你?谁会相信,即便你与他有所争执,也是他无理在前。他姓萧的,陈勤是不知道允明是朕的孩子吗?居然狂妄到敢欺辱他!”老皇帝愤然的说:“区区一个七皇子,他西明国还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要打战,他是我们南朝的对手吗?”

“即便陈皇并不喜欢七皇子,但是碍于长孙家,陈皇怕也不会就此罢休。更何况死在我南朝境内,死因居然还是南渝国的……”

“够了……”老皇帝拍案而起:“没有!没有罪国,更没有什么雀蛊。是哪个江湖郎中告诉你的,无中生有。”

老皇帝双手颤抖,脸色越发惨白,瞪着苏逸之的眼满是警告。

苏逸之知道他在害怕,即便他是那个坐拥天下的南帝,在听到南渝国和雀蛊后,也是克制不住的再害怕。

但他却一改往日从不强求的性子,说:“雀蛊究竟有没有存在,这一点皇上非常清楚,陈皇也很清楚。就算天下人不知,但是四国帝王恐怕并不陌生。那个从药王谷逃走的鬼修真的是南渝国皇族的后裔!”

“不是,鬼修只不过是占山为王的流寇,罪国早就没人了。没有!没有!”老皇帝声嘶力竭的大吼,推翻了书桌上所有的笔墨与奏折。

看着曾经那个能文能武的一国之君,如今竟双手发抖、脸色素白。苏逸之开始怀疑,当年的南渝国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竟惹得四国发动屠龙令。那场看似规模空前的战役,恐怕并不是因为什么制裁,而是因为害怕,亦如如今南帝这般!

苏逸之跪了下来,说:“舅父!你到底再怕什么?”

听到这句久违的昵称,南帝手握成拳,终于看向了跪在地上他一直疼爱有加的外甥。

他无力的坐在龙椅上,叹息说:“朕,真的老了。”

南帝如今憔悴模样,早已不像往日里受人敬重的九五之尊,苏逸之说:“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在药炉未能将他擒拿,留下后患。”

南帝摇了摇头,说:“与你无关!要说留下后患的,不是你!”

苏逸之起身,说“事到如今,陈勤的死关系的不仅仅南朝与西明国,而是四国与天下。您不得不承认,鬼修他真的是南渝国皇族后裔,他的目的就是乱四国、复国仇。”

“霍乱四国,皇权不保。”南帝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让一旁的庆礼有些慌张的来回看着他与苏逸之。

苏逸之虽然不懂南帝为何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但却明白话里的意思。

他本就一直疑惑,当年的胜仗为何会有落网之鱼,匡扶百年社稷的屠龙令为何会招致报复。这20年来关于南渝国的一切虽被抹杀甚至被遗忘,但它终究是四国百姓的心结。

他最为担心的是一旦旧事重提,恐怕会如洪水决堤。屠龙令也好,南渝国也罢,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人心惶惶。无论是杀陈勤的鬼修还是屠龙令的真相,都会让皇权受到质疑。

忽然南帝大笑了起来,依旧不停地说:“霍乱四国,皇权不保。霍乱四国,皇权不保!哈哈哈……”

此时庆礼再也克制不住,跪了下去,红了眼说:“皇上!皇上,多保重!”

眼前的一切俨然让苏逸之始料未及,唯有劝慰和疑惑的叫了一声:“舅父!”

终于南帝停止了他的自言自语,仿佛重未见过苏逸之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眼眶红润自责的说:“舅父,……朕哪里还配做你们的舅父,哪里还配!”

庆礼又叫了一声皇上,却并不能阻止老皇帝的自言自语:“朕是你们的舅父,对朕还是你们的舅父!朕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皇上!”庆礼直接跪在地上,虽头也不抬,却不同寻常但声音却极为有力,他打断了南帝的自言自语。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南帝才回过神来,问:“此事,你想如何处理?”

“舅父若信我,请将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理!”

依旧是舍我其谁的眼神,当仁不让的气势,6年前的萧允明也曾站在这里说着和今天苏逸之一样的话。

南帝几许无奈,却还是答应了苏逸之,只不过他却提出他的要求:“舅父要你毫发无损!”

片刻犹豫,清冷的说:“请舅父放心,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鬼修!只不过……”

“我明白,屠龙令一事事关四国安危!你先撇清自己的嫌疑,赶在流言蜚语之前,任何办法都可以!至于鬼修和……和南渝国,朕会与三国君王商议!”南帝说:“庆礼,朕要亲笔手书让三国君王聚我南朝,为七皇子送葬!”

第六十章 送葬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风雪中上万百姓跪在道路两旁,直至宫廷也看到到尽头,他们身穿素衣、头戴白花,就连城门口的护城将士换上素黑盔甲、缠上白绸。

云若飞身着白衣站在华阳居的楼上,所有的酒楼、茶寮、妓坊都关了门,空荡荡的街道再无往日的生机与繁华。

向下看去一片素白,上万人的街道却安静的出奇。领着文武百官的苏逸之一声令下,厚重的城门终于打开,上万将士的冤魂也终于回到了故土。

所有的将士手捧着死者骨灰,在那凝重严肃的鼓声中跟着太子萧允言走进皇城。

他顺势接过苏逸之手中的白绸绕在腰间,登上城楼手持白剑,城下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随后掷地有声的说:“上万将士护皇族、守南朝、平叛乱,功垂千古百世留名。”

众人纷纷叩拜,那一场出其不意的战役竟然一万南国军全军覆没。想当初随军出发,本以为保家卫国、功成名就,岂知居然是这般结局,当真令人心中悲凉。

城楼下不乏军属的唏嘘与哀悯,但却不敌如今南国太子萧允言那惊人的举动所带来的震撼。

他白剑划破手腕,鲜红浸透白绸。

城下的百姓统统为此举倒吸了一口气,而云若飞与白铭却也在此时跪了下来。

只听他说:“上万将士英勇牺牲,他们用鲜血护我南朝社稷,我身为南朝太子便用这血祭奠这些忠魂。”

在太子的血染红白绸之时,城下的百姓有人激昂难平、有人流出热泪。

用白绸简单的包裹伤口,萧允言又说:“西明国的七皇子,死于罪国南渝国遗孤之手。我南朝就算倾国力也势必抓住罪国遗孤还七皇子一个公道。”

当太子说出那三个字时,不仅城下的百姓膛目结舌,就连云若飞都是始料未及。

那个禁令早已深入百姓骨髓,它仿佛已经成为全天下人最为惶恐的诅咒,却在封锁了20年后被四国之首的南朝皇太子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百姓沸腾,难以置信的他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甚至纷纷堵住了耳朵,唯恐引来杀身之祸。要知道所有人都是为忠义为国仇来迎上万忠魂回朝,谁也不想丢了性命去听那引来祸事的真相。

云若飞事前自然听白铭提及过,她一心惶恐以为那一次她与陈勤之间的争执会为苏逸之和萧允言惹来麻烦,故而匆匆赶来与其一同筹谋,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已这样的方式昭告天下,洗清苏逸之与云若飞的嫌疑。

虽不给鬼修借题发挥的机会,却也把太子和南国逼上绝境。这样鱼死网破的做法,当真一点也不符合苏逸之的处事的方针,倒有几分萧允明得风格。

亦或许这是连鬼修都不曾想过的结局,人心本就是这样的东西,越是遮遮掩掩反倒越是让人恐惧。而这本就是鬼修心中所想的计谋,他以为无人敢提及南渝国,故而想要借这份恐惧为所欲为。

然而他却想不到,温润如玉的苏逸之却反其道而行,有意借这个所有人都在的地方,公然破除三国禁令,直言四国的敌人依旧还是南渝国,而这份昭然若揭的揭示所带来的害怕仅仅只是一时的。

只可惜当初萧允明耗尽心力瞒下这南渝国尚且有后人的秘密,却被苏逸之以这样的方式公之于众,其间的无奈或许当真只能用天意来解释。

陈勤的死是鬼修以南渝国后主的身份向四国的宣战,也是为了嫁祸苏逸之,夺得七星手环和苏钧天的遗物。

云若飞等人都太过清楚,至从鬼修知道琳琅诛心蛊毒发作后,便明白他的身份终有一日会大白天下。所以,他趁机借皇族对南渝国的恐惧,以这南渝国死而复生的冤魂亡灵向四国复仇,而西明国陈勤便是第一个!

只可惜鬼修为人残忍奸诈,他试图借用苏逸之和云若飞此前和七皇子陈勤的隔阂大做文章,可他却错看了苏逸之等人,也低估了南帝对他的信赖。

但无论如何,云若飞还是看出鬼修对苏逸之的仇恨显然并不亚于四国皇族,他不会放过苏逸之,即便此前几次都被萧允明硬生生的给挡了下来。

苏逸之曾说过,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云若飞,而她又何尝不是。

走在太子萧允言身边的苏逸之早已卷入这是非漩涡之中,云若飞说:“看来,我只能辜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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