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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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皇上也觉得好吗?”
“那是当然,比起秋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皇后开心的说:“太傅大人鸿儒才子,他的女儿又岂是凡品。这就是太傅的女儿云若飞。”
“哦,原来是太傅的孩子。太傅的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才华横溢,教的非常好。皇后,看来当初让他教允言是对的,对吗?”
“皇上英明,自然都是对的。”然而贤后自然不会一枝独秀,忙说:“云明轩确实是难得才子,将来定是能辅助皇上的好臣子。”
云贵妃浅笑点头,皇上看得出神说:“允宁,你可要向若飞好好讨教,她的琴艺高超,值得学习。”
“允宁将来多得是机会想若飞讨教……”皇后娘娘笑着说。
“母后!”萧允宁笑得羞涩,却发现身旁的云若飞心神恍惚。
南帝有心想要在及笄之礼上再听她演奏一曲,岂知她居然置若枉然,仿佛不将南帝放在眼里。
萧允宁离她最近,不漏痕迹的提醒,显然依旧未能让她回过神来。
眼看众人皆看着云若飞,唯恐她无端犯下个不敬之罪,唯有刻意重复着南帝的话,可即便如此,云若飞似乎还是未有领旨叩恩。
南帝在上,依旧没有等到云若飞的一句回话。这让林星宿与萧允宁都快急出病来,众人皆屏气凝神,唯恐话不得体惹来是非。
就在此时,苏逸之淡淡的说:“皇上,这棋还下不下?”
尴尬的氛围一闪而光,南帝也终于有了适合的台阶,说:“有趣……有趣……这孩子太有意思了……好了好了,你们女眷小聚,又有皇后主持,朕也不好喧宾夺主。”
“皇上说的是哪里的话,这皇宫的主人本就是皇上!”皇后娘娘说。
“朕走了,约了逸儿下棋,星宿不妨也随我来吧!”
南帝等人方才离开,云若飞才回过神来,萧允宁借故带着她离开御花园。在宫城里逛了起来,说:“没想到苏表哥今天也会进宫。”
此言云若飞听出了苏逸之进宫是如何的难得,以及萧允宁对自己这个表哥难得的崇拜。
看着她两眼终于有了焦距,萧允宁笑着说:“这回可算是清醒了。方才若不是苏表哥要与父皇下棋,就你那样定然是会惹来是非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能有怎么?云若飞心中惆怅看着远方早已不见得背影,虽故人曾说闻音识人,可他苏逸之却就是认不出她。
见也见人,即便是匆匆一眼,可他却不曾记起;一样的曲子,听也听了,可他还是毫无所觉。这如何让云若飞不气馁、不联想,无奈一笑。
萧允宁在旁又说:“不过,已经没事了。毕竟苏表哥难得进宫。要知道除了母后,这个宫里可是没有人能够叫的动苏表哥的。反正名扬姑姑是怎么都不肯进宫了!”
这话里的意思足够联想,名扬长公主是南帝的同胞妹妹,却如同与皇宫形同陌路一般,无论如何都不愿进宫。就连她的孩子,居然都可以拒绝南帝的要求,只听林皇后一人召见。
究竟是有着怎么样的隐情,着实让云若飞想不明白。但由此可见,南帝对苏家的纵容却有迹可循。
耳边萧允宁依旧介绍着宫里的趣事,一个熟悉的名字又在传入耳中——慕容秋水。那个南帝口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秋水,云若飞当然知道是谁。毕竟文曲双星是南国独有的,男明轩女慕容,单单一个平列而名,足可想象世人对这位才女的认可与敬重。
南帝曾一道御旨赐慕容秋水状元之名,成为南朝唯一的女官。 曾震惊四国,却也造就了一段佳话。
“慕容姑娘她当真是个奇女子。”云若飞说。
“那是自然,6年前太子殿下选妃殿上,一曲倾城名扬天下。就连重来不管事的苏表哥和一向与太子不和的五哥,都赞誉有加。苏表哥更是奏笛和鸣呢!那时候16岁的秋水姐姐真的是太美了,春梅之下,犹如天仙,美撼凡尘。”
苏逸之在听到自己的琴声后,断然停止;可他却为慕容秋水和鸣,所谓知己难求,识音知人。她是他的知己,而自己却独独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萧允宁继续说着当年那场传奇的选妃之礼,但云若飞早已无心去听别人的传奇。她不过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可人穷其一生又如何能遇上这个恰巧。”
第八章 渝飞小苑
二人走过了宫里的美景与繁华,却来到一个破旧、败落的园子。这园子,不知为何竟让云若飞停步,有种熟悉的感觉。
衣袖之中的血雀初语,有些躁动。云若飞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叫做渝飞小院的园子,牌匾倒是清晰明了,只不过它的墙内外杂草众生,院内也破旧不堪。屋外大门上掉落的金漆倒是能让人猜出当年这里所居住之人的尊荣,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破洞大门上面的图腾似火凤却更为凌厉。
萧允宁拉着云若飞就走,慌张的说:“走吧,这是禁地。哥哥都不许我来,快走吧。”
禁地,宫中居然也有着这样的禁地。但见萧允宁神色慌张,也唯有随她离开,她絮叨的告诉云若飞,这个禁地由来已久,传闻更是难以辨真伪。鬼怪、恶灵自然是其中之一,但据悉进去的人就再也没出来过,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一道灵光一闪而过,那个火凤图腾原来曾出现在云府密室的手书之中。那不是火凤,而是朱雀,那掉落的地方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因为那是七星八卦阵的图腾。
或许这一辈人没有多少人知道何谓朱雀七星,亦或许老一辈也无人可知。但云若飞却极为清楚,这个图腾意味着什么。
这因为明白,再看之时竟让她不寒而栗,毕竟古书文集毫无记载,而居然在南国皇宫有着这样的遗迹,如何让人不错愕。因为这个遗迹,很好地证实了一件事,一件被世人可以隐藏的事,就是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国家,是真实的存在过。
云若飞多年来被困在云府,唯有读书聊以慰藉。为此也算得上博览群书,五一不知。在看四国之时时,不过20年前的一场屠龙令却不过短短几句,让她心中大感失望。于是问云明轩及云季尧更多关于此正义之战的详情。
不仅云明轩脸色突变,就连一向内敛持重的云季尧也慌张呵斥,更是叮嘱云若飞不得追问。但那时候的云若飞毕竟年幼,好奇心驱使之下,便混进云季尧的密室书房翻阅古记,竟查到一个她重未知道的国家。
这个叫做南渝国的小国,位于最南方故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这个号称千年的古国尤为善长歧黄之术更擅长奇门蛊毒。全族不过4万人,以国师为尊——上达天庭下传民意。区别于四国的是,帝王极为龙,而独独南渝部落以七星八卦阵上的朱雀为尊,每逢五月初五举国朝拜已保全年丰收。
寥寥数字却闻所未闻,让自以为翻阅古记史书的云若飞震惊不已。可她知道,关于这个国家的记载,短短一段话却完全出自于他父亲云季尧的亲笔所写。有迹可循之下云若飞便更为频繁的出入密室,这里有着太多她未知道的事情。
然事情总有曝光的一日,她也在无意之中被云季尧抓个正着。无奈之下,云季尧只是哄骗这不过是他未写完的故事。
可时间推移,云若飞的长大后,却曾在茶坊间打听。岂知那三个字刚脱口而出,所有人就已经闻风色变,纷纷避开。俨然不只那个国家,就连那三个字都已经是这南国人乃至四国的禁忌。
她也开始明白,那的确是他父亲未写完的故事,只不过这故事却真实地存在。云季尧所做的不过是补全这个因战争而掩盖的国家与历史。
毕竟所谓的史书向来都是胜者王败者寇!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死去的人不会替自己辩驳,而那个活着的人所处的立场总是有失偏颇。显然云季尧想做的不过是还原这个国家存在过的真相,即便在屠龙令后云若飞再未见他父亲多写一字。
但这七星八卦阵却绝不会错,皇宫之中一定有人知道这南渝国,这为谁而建为何而造又为何而留,云若飞唐突的问:“难道这里曾经有过南渝国的娘娘吗?”
萧允宁脸色大变,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恼怒说:“放肆!皇宫之内岂可有罪国妖妃!”
云若飞心中猛然惊醒:罪国!
屠龙令可毁,历史可藏,但记忆却不会出错。这就是四国对于那个国家的称呼,罪国!
萧允宁看向来人,红着眼说:“哥哥。”
三皇子——萧允文,沉稳内敛,气质高贵,云若飞自然是认得的。如今看去和春猎之上的低眉顺目竟有些不同,显然是自己的提问已触犯了皇家大忌,云若飞从容行礼。
萧允文牵着萧允宁的手,准备离开,云若飞忙说:“ 方才是我糊涂了,还请文王殿下见谅!”
“太傅大人是博学鸿儒,相信云姑娘出自世家定然明白在这皇宫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萧允文转身对身边的萧允宁说:“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来这里。被其他人看到了该怎么说,别以为皇后娘娘宠着你就如此任性了!”
“是,哥哥,允宁再也不敢了。”
萧允宁说完便放开了萧允文的手,对他说:“大哥,我还是带她回母后和母妃那。 哥哥要去哪里?要不要去见母妃?”
萧允文说:“母妃让我在宫里等,我就去她宫里等好了。”
萧允文为萧允宁打去裙摆上的尘土,责备她如此这般见到皇上定然会被责骂,但显然她丝毫不生气。
兄妹二人,同母所生,出自皇族。但自小没有母亲的照护、家族的庇佑、皇上的宠爱,就算是流着高贵的血却什么也不是,唯一有的便是兄妹二人之间的相依为命。
萧允宁虽善良,她称呼四皇子为太子殿下,称呼明王却为五哥,称呼三皇子却是哥哥。
萧允文处事严谨内敛,不已云贵妃如此荣宠为傲,也不争锋露芒,即便是云贵妃的养子却依旧是循规蹈矩、以礼行事。
“若飞你别气,我哥哥人很好的,他向来谨慎,严以律己。”
“不会的,三皇子说的对,皇宫之中确实不应该多说话的。”云若飞看着萧允宁说:“我哥哥送你的飞鸽你还留着吗?”
“小白吗?自然是留着,被我养的可胖乎了。”
第九章 棋局
终于是出了宫门,林大元帅府的下人早已在宫外等候。只不过如今的他们身边却多了一匹她重未见过的白马。
刚想靠近,仆人却吓得直冒冷汗,说这马性情刚烈。岂料话音刚落,那匹骏马居然冲向云若飞,短短几步可速度之快着实让人骇然。
一众下人吓得不知所措,可那匹马居然猛然停在云若飞的跟前,将自己漂亮的马头伸向云若飞,一副极为亲昵的模样。
众人膛目结舌,云若飞却说不出的开心,摸着它极为柔顺的鬃毛,询问这马儿的名字,仆人说:“还没有名字,林将军说云小姐学识高,名字的事留给云小姐做主。说这是您下月生辰的礼物。”
云若飞心中欢喜,明明二人同一天生日,可林星宿却有心的被了一份厚礼。随着仆人们的视线看去,林星宿缓缓走来,而他的身旁是那个长身玉立的苏逸之。
无论身处何处,苏逸之仿佛都能够独树一帜,即便在这宫墙之前。黑楠木马车驶来,他拜别林星宿后一步步走向了云若飞。
已在跟前,云若飞笨拙的行礼,第一次听到了那个暖入人心却字字清冷的话:“真是一匹好马。”
云若飞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却惹来他的疑惑:“冒昧了,不知云小姐因何事而笑?”
“苏亲王既然赞誉它,身为其主人感到开心罢了。”
“是你的?”
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向苏逸之,如玉温润的气质却独独有着寒玉的冰凉,高贵的气质却偏偏不沾凡俗之气,双眼明明如海纯净却偏偏清冷到拒人千里,可就因为如此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魄力。
云若飞感觉脸颊灼热,原来早已红了脸,只不过顺势点了点头,就当是回答了问题。
林星宿在此时却解释说:“抱歉了,方才我已经将这匹马送给了若飞当做她及笄礼。”
苏逸之只是淡淡的说:“原来如此,在下告辞。”
转身离去,依旧背影卓绝引人侧目,而这一次他却转身说:“这马有灵性,看来与云小姐也极为投缘。”
云若飞是何等心细之人,明白这匹马定然有着一段故事。
林星宿也并不诧异她的聪明,只不过这匹马唯一的故事便是它的来历。
北国今日刚刚送过来一批战马,马儿本就是一胎一幼驹,特别是这汗血马。可偏偏北国帝王的坐骑——风雨,生了一胎双生马而且还是鸳鸯马,因此就作为朝礼连着其他宝马送进皇宫。
苏逸之常常行走于江湖,林皇后传了懿旨让苏逸之进宫选马,顺便陪陪南帝。
云若飞听之便问:“这是其中一匹?那么另外一匹?”
“另外一匹马在苏亲王那。不过,是他先选中了这一对双生马,我却见这马灵性非同一般,夺起所爱然后见花献佛了。”
“你怎么……你怎么在皇上面前同苏亲王争马呢。”云若飞竟埋怨了起来。
林星宿倒是心境坦荡,笑着说:“苏亲王不是一般的王爷,我早就和皇上说,想挑一匹马作为寿礼,送给一个朋友。皇上也允了,更何况我们是一同选到这双生马的,所幸就一人一匹。”
云若飞摸着骏马,叹息它如今的形单影只,岂料林星宿居然笑了起来,说原来苏逸之也这般认为,还打算将两匹马都让林星宿领回来。
故事原来是如此这般,怪不得方才他难得停了下来,多问了几句。问起那盘下了许久的棋局胜败,林星宿自夸苏逸之棋艺高超,竟不知输赢。
林星宿说:“棋局还未有果,不过是择日再战,让我做个见证。”
“赌的是什么,如此谨慎?”云若飞好奇地问。
“十万两黄金和一道免死金牌。”林星宿笑得灿烂。
云若飞无奈一笑,说:“还当真是任性!一盘棋局,筹码如此之大!一个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一个是四国最有权势的南帝,这棋局一般人不敢碰,还需要什么证人!”
“确实有意思,能让皇上如此的也确实只有苏亲王。都说苏亲王目中无人,可其实他最是一视同仁。皇上到百姓,在他看来都一样。只有长幼之分毫无尊卑之差。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