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蛊-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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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就一直没有放下过。
然而此时的沈君瀚却早已杀气四伏,冷冷的说:“苏麻袋,我不能让琳琅出半点事。”
“你想怎么做?”苏逸之仿佛预料一般,极为冷静的回答。
“最简答的方法。”沈君瀚再也顾不得自己漂亮的姿态,转过身来看着苏逸之,眼中竟是嗜血,说:“杀了他!”
云若飞犹豫的看着他们,心中复杂不知如何开口。不杀鬼修,保南渝国最后皇族血脉,是苏钧天当年的遗言,也是萧允明的心愿之一。然而此时此情,她却无法开口也不愿开口,因为鬼修的复仇之举,唯有死,方能休止。
苏逸之收起佩玉,仿佛决定一般,却依旧淡淡的说:“好!3日后,听我玉哨。”
此话一出,云若飞心中焦急,唯恐苏逸之成全沈君瀚之心太过而失去了应有的坚持与大局。然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本就默契使然,沈君瀚心在急却依旧有所顾忌的说:“你身份尴尬,还是我自己来吧!区区一个宫廷,又如何能够困的住我。”
沈冰着急的说:“少主,我们玲珑阁……”
“如果连她都保护不了,我凭什么做这玲珑阁的少阁主!”沈君瀚虽拂袖愤然,却让云若飞心中感叹。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苏逸之此时深情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对沈君瀚说:“是非对错,我已有定论。琳琅必须救,是义气所为;鬼修不可杀,是孝义所为;但,鬼修必须废!这是忠义所为。”
众人诧异却敬重的看着苏逸之,短短的时间他却早已权衡利弊与大义,沈君瀚说:“你的意思是……”
苏逸之看着沈君瀚,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应当不会反对才是!”
“哈哈哈,苏麻袋!一双腿够吗?”沈君瀚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接着说:“不过,既然是苏伯伯的心愿,我也不愿悖逆,就这么做吧!但是,前提是琳琅完好无损。”
“看来,我是白来了,对吗?”白衣公子手摇纸扇,月牙笑眼的走了进来。
云若飞欣喜的看着他,正打算开口,却见初语从外飞了进来,欢喜的落在他的肩头,说:“白铭,你身体好了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铭摸了摸它的头,煞有其事的说:“唉,教了个徒弟,倒还不如初语来的关心我。”
云若飞白了一眼,但嘴边的笑容却难以掩饰,说:“星宿的病怎么样?”
“初语,你看看,关心星宿来着?居然也不问问师父!”白铭继续和初语发着牢骚,却被沈君瀚不耐烦的打断。
他说:“姓白的,你来的正好,有些事估计要你费些心力。”
白铭丝毫不介意沈君瀚对他的称呼,毕竟在这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大家也都彼此心照不宣。他说:“你们当真以为云贵妃会出卖鬼修吗?”
沈君瀚有些激动地说:“你说什么?”
白铭看了一眼苏逸之,笑着说:“云贵妃入宫12年伴君左右,又以鬼修替身在深宫搅弄风云、打听我师父的下落,这等心腹又如何会轻易出卖鬼修。”
苏逸之回应说:“鬼修的目的是报复四国,让四国皇族血脉尽断。偏偏这12年里,云贵妃明明有着许多的机会刺杀皇上,引起南国甚至四国的动乱,但偏偏他们并没有采取这么极端的做法,难道不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吗?”
白铭满意的看着苏逸之,听着他继续分析说:“如果只是要找到破解秋氏城主与七星手环禁令的方式,不见得非要绕如此的弯找到白灵风。捧允明为帝,借一生一问,实在太过曲折。云贵妃亦或者鬼修一定有着各自的心思和目的。”
沈君瀚马上追问,说:“可鬼修那样的人会与云贵妃妥协吗?”
云若飞早已明白话中之意,说:“看来云贵妃的却值得一查!”
苏逸之看着依旧挂着笑容的白铭,接着说:“当年的白灵风对云贵妃有恩,想来各中定然有些因由。”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白铭,他却耸了耸肩,不改笑容的说:“其实,我师父年轻时候的事,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但……看样子,你们是要我去问一问?”
白铭依旧习惯性的拍了拍附近云若飞的肩膀,笑得无伤大雅却让人信赖非常,他说:“怕只怕结果,不见得是你们想要的。”
苏逸之淡然的说:“你会有办法的!”
一来一回,旁人终究是看不懂,就连云若飞那般聪慧也没懂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白铭酐畅淋漓的笑着说:“你准备怎么做?”
“问不出,便偷天换日,送出宫廷,交换人质。”苏逸之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惊人之举,就连沈君瀚那样轻狂随性之人都诧异的看向他。
云若飞疑惑的看着他,并不是怀疑他的足智多谋能否成功,而是看不懂他面不改色的脸。这么“大逆不道”的行径,他竟说的这般轻松,仿佛不过抬手之间。
即便是一个富可敌国又担当重任的苏亲王又如何,毕竟云贵妃不仅仅只是一个幽静在深宫的妃嫔,更是鬼修的得力助手,这实在太过激进与冒险。
云若飞求助的看向白铭,却见他依旧笑得没心没肺,让人气恼。
沈君瀚此时似乎与她心境相仿,赶紧说:“苏麻袋,你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太过危险!双儿即便易容术再好,前提也要我们将云贵妃带出才是。”
苏逸之走到云若飞的身边,头也不抬的说:“他会有办法的。”
他看着她,又叮嘱道:“这两日宫中必然会发生大事,你还是留在玲珑阁的好。”
未等云若飞辩驳,他便双脚一抬飞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话,说:“白铭,今晚子时云宫见。”
云若飞矗立在那,不知如何应对,沈君瀚也不耐烦的说:“姓白的,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铭笑而不答,只是说:“信他便可,依我看,沈少阁主现在也应该派人保护长公主才是!”
沈君瀚一头雾水,来回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和白铭,恼怒的说:“他妈的,最烦你们这些聪明人,都是绕弯子!”
说完便飞身出去,说:“沈冰,玲珑阁你看着,我去苏府。有关琳琅的消息,随时通知我!”
众人散去,云若飞难安伤神的一步一步走下红阁,而身边的白铭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苏逸之,已经开始不相信了。”
“谁?”
云若飞仓皇失措的看着白铭,他却依旧笑着说:“所有人!”
心中困惑被得以印证,云若飞双手紧紧握着衣裙。不知是否用力过甚,右臂竟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苏逸之从来不强人所难,但他却在云贵妃一事上极为强势,他逼得不是鬼修和云贵妃,更加不是白铭和沈君瀚。他逼得是南帝与长公主,甚至是他自己。
当他紧握如月环佩之时,脑中定然想过曾经那些看似天衣无缝却又漏洞百出的细枝末节。他从开始怀疑到开始不信,他要借云贵妃一事逼出当年的全部真相。
白铭见她如此不安,轻而易举的掰开了她的手,笑着说:“云贵妃这件事,他如此这般,定然也是为了林皇后与长公主!他还是那个心系天下与你的苏逸之,这一点你记得就好。”
第九十六章 母子
苏逸之回到苏宅,极为习惯的来到名扬礼佛的地方。他心中有千般疑惑,却一直犹豫徘徊,迟迟不敢敲门或出声打扰。
在他的印象之中,名扬基本就没有出过苏府,几乎每天都会在这敲经念佛。隔着这扇门,她温柔低沉的诵读佛经,而转动佛珠的声音也相得映彰,让人心安。
就在此时,转角之处有个唤名陈娘的婢女,端着茶水慈爱的朝他点了点头。她从小看着苏逸之长大,陪在名扬的身边,早就如同他的长辈。
苏逸之恭敬地行礼,却听她问:“少爷,这是要见夫人吗?”
还未回答,就听名扬说:“是逸儿吗?外边冷,还是进来说话吧。”
他听话的推门而入,佛堂之上什么都不曾改变。与外面如今的天翻地覆相比,至少在这里,一切如常,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但没有谁在如今的动荡之中依旧可以遗世独立,最大的痕迹便是玉观音面前的银铃。那是林皇后的信物,亦是名扬当初搪塞苏逸之的理由。
知子莫若母,名扬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冰冷的银铃。她自然记得当初苏逸之带着银铃回来时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来这找娘,是有什么事吗?”
陈娘为名扬倒完茶水,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诺大的佛堂也仅有他们母子二人。
而苏逸之按照以往,动作极为娴熟的点香参拜,起身看着名扬,说:“娘,爹当年难道也是因为诛心蛊毒发作而死吗?”
诛心蛊,忠贞之蛊却噬心吞骨,南渝国千年规矩,良臣必种之蛊。名扬虽极力克制,但溢出的茶水却早已出卖此时她心中的愤然。
佛堂之中的玉观音依旧慈悲为怀,眉眼间的仁爱恩泽众人。坐立成佛又谈何容易,多少年的礼佛不过是为压制心中这份怒恨,为在乎的人祈福。
只可惜福祸还未可知,不过是重新掀起当年的记忆,竟依旧能够让她如此失控。默默地将茶水放下,故作坦然的点了点头,说:“看来,云青和沈卫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了你!”
苏逸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依旧那般温润如玉,只可惜言行举止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份超脱与淡然。
看出了自己孩子的变化,让名扬有些担心与无奈。她发怔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似乎回想起了太多的过去,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名扬就淡淡的说:“他们告诉你的全部,都是事实!你还要问我什么呢?”
名扬此话一出,竟让苏逸之有些无法应答,扪心自问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要问些什么。当年的恩怨情仇无论是林皇后,还是沈卫与云季尧都曾对他说过。
但看似完整的过去却依旧让他觉得还是缺了什么,但究竟缺了什么他也有些迷茫,所以他还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要问些什么?
名扬第一次见苏逸之这般落寞,心疼的说:“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吗?”
苏逸之犹豫再三,没有了以往传说中苏亲王的决断与绝世公子的超脱,在名扬的面前,他不过就是苏逸之。
他摘下如月环佩,问:“娘,当年老师将玉佩给我,让我扶持吴南,你可曾记得?”
名扬心中翻腾,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但衣袖之中的手早已不漏痕迹的紧握成拳。在看那冰冷的银铃与玉观音,她故作镇静的喝了一口茶,好掩饰如今她早已哽咽的腔调。
她说:“当然记得,你对我说过。”
苏逸之说:“它不仅仅只是爹给我的遗物,还是一把钥匙。可它却仅剩一半,还有一半却不知所踪。”
名扬极为克制的说:“兴许是丢了吧!”
苏逸之仔细的观察着她,说:“丢?老师绝不是这等不慎重之人!更何况这是爹的遗物。这遗书、信物竟残缺不全到如此巧合,实在太过蹊跷。我相信丢失的遗书之中定然有我们苏家当年的身份,而那另一半的钥匙,一定有着什么其他的秘密。”
名扬故作不悦的样子,伸出了手,说:“把它给我!”
苏逸之对她本就敬重,他迟疑着将一直佩戴着的如玉环佩交给了她。
名扬握着它,极为冷静的说:“丢失的遗书,如今沈卫与云青已经悉数告知!如果这一半的佩玉让你如此费心,我便替你收着,你也就无需费心另一半的存在。”
苏逸之想要收回佩玉,却见名扬早已将它放入衣袖之中,还说:“再谨慎的人也会犯错。就如你爹,他才智无双、谨慎细心,却还是落得这般下场。你要知道,人心是世上最容易存在变数的东西。”
见他依旧眉头紧锁,名扬纵然心疼,却依旧不改脸色,只是说:“你的确是南渝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你如今也是苏坊的少东家,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得。”
二人之间的对话这才陷入僵持,却被屋外的一声质问惊扰打断。
“是谁?”屋外传来一女子严厉的呵责,也随之传来打斗的声音。
“岂有此理,连我你都认不出来!”沈君瀚吊儿郎当的咒骂声倒是停止了喧闹。
苏逸之打开房门,看见一玲珑哨跪在地上向沈君瀚请罪。而他却看着苏逸之嬉皮笑脸,耸了耸肩,有些尴尬的说:“嘻嘻,不错,我们玲珑阁的人……怎么说呢,就是耳目通达!哈哈!”
苏逸之知道以沈君瀚的听力定然是听到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脸色有些不悦,却听到身后的名扬说:“是君翰吗?”
沈君瀚好像找到救星,欢喜的说:“是,苏伯母!是我是我!”
说完便一把推开苏逸之,欢天喜地的冲进佛堂,仿佛已经不记得琳琅被困一事。
然而兄弟多年,他当然知道沈君瀚心中牵挂。否则以他的武功,就算是玲珑阁亲手**的玲珑哨也不见得会发现他的踪迹。
苏逸之让玲珑哨退下后,却见沈君瀚得宠的站在名扬身边趾高气扬。堂堂少阁主又是斟茶倒水,又是按摩推敲,哄得名扬嘴角含笑,满意知足。
多少年来,沈君瀚对名扬犹如生母,而她似乎也把他当自己“女儿”一样宠着惯着,关系比苏逸之都来得密切许多。
名扬温柔的拍了拍沈君瀚的手,说:“行了,下次可不敢再偷听了!”
“算不上偷听,就是这耳朵天生的。而且……”看着苏逸之不发一语的表情,沈君瀚收敛的说:“而且……都怪那个姓白的,是他让我来这里的。”
苏逸之听到沈君瀚的话,知道白铭已经开始准备行动,而他此时也必须进宫做好事前部署。
恰在此时,名扬手一震,忙问:“姓白的?”
“北冥山的现任尊主,白铭!”沈君瀚本就不知因由,自顾自的说:“苏伯母难道认识吗?”
苏逸之头疼的看了一眼他,他还有些委屈与不服气。
此时名扬却问:“这么连北冥山的人也来了吗?”
曾听林皇后说起过当年,苏逸之自然也就明白名扬心中的症结,他体恤的点了点头也就当做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然而她却继续追问,说:“可曾听他说起过……灵……白灵风的近况?”
苏逸之的确从未听白铭提起过白灵风,故而也摇了摇头。
简单的两个动作,却让名扬失落不语,只是交代说:“改日,带这位白公子来见见我吧。”
沈君瀚有些不明所以,来回看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