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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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降临,夕暮却还未退去,天空层叠着暗沉的蓝色和诡妖的橙色,仿佛在预示着不祥的事情。巍峨黢黑的高山被厚重的云雾缭绕,真正像一只缠绕着锁链、矗于大地的妖兽,仰头视之,使人心头莫名沉重。
“异兽不可怕,人心才可怕。”从旁经过的朴昌挤了挤眼睛,说道,“人心莫测,诡秘难辨,一个不注意,置你死地你犹不自知。”
“说得对。”卫琳琅感叹道,随大流走进了山下的旅店。望山跑死马,虽然嶢山就近在眼前,可是真正到达还要很久。
离十月十五武林大会开幕越来越近了,前世——是的,卫琳琅在心底已经这么称呼这不可思议的经历为前世今生很久了,在她终于接受教主、放下执念之后——可是在前世,武林大会上实在发生了太多事,紧张的、愤怒的、不甘的、激动的、幸福的……
让她有些近“乡”情怯。
晚上用饭时,卫琳琅还有些心不在焉,她倒是没继续沉浸在无谓的感慨中,而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顾前世的事情。虽然今世的事情已经改变了很多了,比如,血帛之事当时是在第二年一月东方凌风和官锦儿受到联袂追杀时才陡然爆出的,而今世,在武林大会前,俨然就已经成为了江湖上的热门话题。
但是她依然相信,自己是有很大优势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这种优势最大化。
卫琳琅发现,从前围着东方凌风打转的自己简直蠢透了,而现在,她则有了很大的自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想要什么?金钱她不缺,地位她不要,剩下的大概就是实力了。
这么灵州、中京、百花、临沅地一路走来,她深深地感到,什么叫做求人不如求己。
自身的实力才是立足武林的关键,前世教主的被围攻致死、今世的救人受伤,这些事情都告诉她,即使现在自己身后站着欧阳常棣,但教主毕竟是人不是神,什么叫做蚁多咬死象,这就是活生生的例证。
教主为她做了很多,可是她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那么,自己至少要做一个能够配得上教主的人吧?凭什么总是让欧阳常棣来救自己?她卫琳琅可不是娇滴滴吃不得苦的小女儿家!
可是,她现在还是太弱了,在一流高手中,她也只是中等级别的人物。但是大好机遇就在不远处,若是她用自己知晓一些未来的优势巧妙地参与到血帛之事中……传说中的武器和令人心痒难耐的秘笈也不是不可能得到。武林中人谁不想变得更强?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
晚上戌时。原本就荒僻的山区更是万籁俱静、灯火皆冥。陡峭的嶢山山道上,有一马队正在连夜赶路。
山道陡峭,一边是悬崖,一边还是悬崖,区别是一个方向朝上,另一个朝下。好在道路较宽,马车虽不能走,骑马倒是没有问题;月光甚为皎洁,略加小心也不至跌落。
“真是的,要不是……我们就不会错过宿头了,也不用连夜上山,多危险啊。”许勤在马上无精打采地一颠一颠,满脸抱怨地小声嘟囔着,向斜前方某处瞟了一眼。
坐在东方凌风臂弯间的官锦儿很敏感地接收到了他的不满,瞬间就委屈起来:“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但是、但是……”说着,就是一副欲哭的表情。
“行了,锦儿是女孩子,受不得颠簸多休息一会儿也是正常的,你少说两句吧。”东方凌风皱着眉打断他们,言语间就站在了官锦儿的一边。虽然他心里也难免烦躁,但是这种指责由他人说出口,却是不行的。
“就是,跟小姑娘计较什么,夜路而已嘛,也不是没有赶过。再说,你抬头看看,这也就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路,都快到了。”笑着插话的人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他是藏剑山庄内门弟子中的二师兄罗广白,入门比东方凌风这个庄主之子还要早,如今已经是上乘高手顶峰之实力,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后天高手境界。
“好吧,既然广白哥也这么说。”许勤耸了耸肩,他也不是很往心里去啦,只当他没说就好。
官锦儿见众人都相继维护她,早作羞涩感动状将头埋了下去低笑。不知道这次武林大会会不会遇见卫琳琅呢?她心里悠然地想着这个问题,面上含笑。
过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武功二流往下的官锦儿没有发现,马队众人间的气氛渐渐变了。
“叮!”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微弱但清彻的摇铃声。
就在这时,这二十多人的马队中,骑马在最后一个的人毫无征兆地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朝自己前方同伴的身上砍去!动作果断干脆、迅疾而不留余地,竟是抱着浓浓的杀心?!
作者有话要说:(=?ω?=)……我渣吗?不渣吗?渣吗?
噗,好吧,接下来的几天窝都决心要保持日更哦耶!红某人也有渣子回头的日子啊……
……艾玛你们那是啥表情!请千万相信我~!【因为存了稿所以有底气啦啦啦_(:з」∠)_
渣红的渣翻译:
(喵星人一只)
…啊啊啊……(被萌到的地球人)
…喵~(卖萌中)
…(好可爱)我要把你带回家,永远爱你!(失去理智的愚蠢地球人)
喵星人的计划书:
勾引地球人 '完成'
奴役地球人 '待完成'
(红字)统治世界! '待完成'
ps:原图地址为9gag。/gag/5888891,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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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
第六十五章
“锵!”兵戈交接声在寂静的夜里甚是清晰;让一众人等精神猛得一凛!
“你疯了吗?!”那人即时回身险险架住从自己身后同门处砍来的一剑,愤怒地大吼;可换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进攻。旁边的人都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
“怎么回事?”走在最前方的东方凌风抱着官锦儿;一扯缰绳止住胯_下的马,皱眉回头看着一片莫名的混乱大声问道。话音刚落,又见两个自己人拔出刀来向旁边人进攻,这次更是在队伍的中央引起了骚乱。
众人不明白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为何在一瞬之间就背叛他们拔刀相向;惊疑也有;愤怒也有;而让他们更为恐慌的是,现在马队正正卡在狭窄的山道之间,二十多人的队伍;想要移动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一个发疯的人在队伍的最末,等于阻住了往后的趋势,两个发疯的人在队伍靠近前方,更是让他们不能向前,只能困在原地,或者,一个不慎跌入悬崖。
“还等什么,阻止他们,到底搞什么!”东方凌风大声地呵斥着自己的师弟们,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给人的感觉实在不妙。
可是藏剑山庄不是龙彪门,并不善马上作战,并且,面对着不知为何疯了一样砍人的曾经的同门好友,众人实在下不去狠手,以致于可笑的混战一直持续着。
“该死!”东方凌风恨铁不成钢地准备下马亲自去平息骚乱,却被二师兄罗广白按住了。
“太蹊跷了!”他炯炯有神地来回打量着黑暗的四下,沉声道,“你看他们三个的动作……至少我从没有教导过他们,长剑是用来‘砍’的!”
东方凌风也一直觉得奇怪,听了这话才顿悟奇怪之处在哪儿。“发疯”的那三人是“真疯了”,别说藏剑山庄的独门招式,他们所使用的招式根本就不能属于剑招。
罗广白心下有火,昂头洪声道:“天鬼宫的杂碎,你们敢做不敢当?有种的就出来!有胆的,当面与我一战!”
话还没说完,便有十来条黑衣人影从不知道哪里显现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就扑向了正一锅蚂蚁似的众人。
“这不可能,两旁都是悬崖峭壁,他们躲在哪里!”瑟缩在东方凌风怀里的官锦儿惊惧地大呼,这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让人心里发麻。
“这便是天鬼宫的诡秘之处了。”东方凌风心下微沉,感到事情十分棘手,然后略一思索后将官锦儿抱到了许勤的马上,“她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东方凌风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拔身回马,抽出配剑就迎上了那个俨然是黑衣人头目的偷袭者。
罗广白则是运起轻功,直接从自己的马上起跳,迅疾轻逸如鹰隼地精确穿过刀剑暗器横飞的混乱战场,在马匹、人头上脚尖借力,行走如平地。
双指一并,体内强横的上乘顶峰实力的内力立刻流转于右手,在被控制的同伴身上连点几道大穴,将周身内力劲道全数封闭,使他们在不可置信地一顿后无力晕阙,委顿下马。
到了队伍最后的第三个人处,罗广白抬起手刚想如法炮制,变故陡生!身后猛然射来一流星般的飞梭,所带起的充满杀气的气流使他心里一紧、头皮发麻,这便是飞梭未至,劲气先行!
罗广白向左一偏头,那飞梭便擦过他的长发,直直钉入了他原想和平解救的同门师弟小腹,然后洞穿了那个年轻的身体,从另一侧笔直射出,没入了远方的黑暗。
那个无辜的师弟口中腹下一股股地像泉眼般冒出鲜血,而双目却无神,呆呆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僵直着身体摔下马去,在地下砸出一片尘土、洒下淅沥的暗血。就像罗广白被飞梭所生生断去的头发一般,无声垂地。
“好,好,好,你们!!!”罗广白真的怒了,他紧捏着手中的剑,心中愤怒的火焰已是参天,他回头,对上一双讥诮的眼睛,那是发出飞梭的黑衣偷袭者!
这边厢,许勤在接到东方凌风的委任之后心中腹诽不断。天知道他可仅仅是二流水准而已,让他保护一个同样是二流水准的官锦儿?自顾不暇啊!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呃,虽然暖玉温香在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福利。
官锦儿心里则尽是怨怼,居然把她交给许勤?这不是断她生路么!这花架子的武功有没有她高还不一定呢!这简直太不重视她了,他难道不应该只护她一个么!就知道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是靠不住的!
害怕什么来什么,从黑暗的斜刺里又冒出来三个黑衣人,他们身影模糊,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主战场上的时候,慢慢地向许勤和官锦儿靠拢。
许勤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不知为何,他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声张开来。
等到官锦儿看见扑上来的三名偷袭者时已经晚了,她整个人都傻在了马上,手脚发冷。她想尖叫,想叫东方凌风来救命,可是嗓子却好似哽了东西一般,完全喊不出声音来。
习得的微末武技和反抗意识在极度恐惧的此时,已经完全不存在于她的脑海,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名黑衣人一手提着黑色长刀,一手牵着绳子,慢动作般来到她的马下,一人持刀逼住他们的反抗,一人点住他们的穴道,还有一人迅速将官锦儿捆绑起来。
其中的一人扛起官锦儿,身影仿佛瞬间融入了夜色,就像来时一样。被点中穴道而动弹不得的许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四人身影的消失,咬着牙,心中复杂万分。
……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破旧旅店中,卫琳琅独自躺在漆黑的小房间那坚硬的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自己的决定,既有激动,又有不安。
她不是那种能够在高门宅院里困守一生的女人,她追求美好的爱情,也追求江湖的刺激。毕竟,一个富贵人家出身的小姐,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没能拥有呢?
也许是家族遗传抑或是环境使然,卫琳琅从小就非常好强,不甘人下。现在,终于决定重新拾起武之一道,让她的心情着实有些激荡。
围着男人打转果然不适合她,卫琳琅在一片漆黑中望着房梁,默默想着,她早就应该看清这一切,活出自己的精彩。还有欧阳常棣,既然缠上了她,在她厌弃他之前,就别想再次离开了。
正发狠地想着欧阳常棣变心了之后她该怎么惩治,突然,卫琳琅感觉到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一只手猥琐地在她大腿上来回抚摸,叫她顿时大惊失色!
震惊、愤怒、害怕的同时,卫琳琅灌注全力的一肘拐就向大约是那个人的地方胡乱击去:“你是何许人!好大的狗胆!给我速速现身!”
“别打别打!是我啊!”黑暗中,教主连忙喊道。
“……你刚才在做什么!”卫琳琅停住了手,却依然没有消气,她抄起手怒气冲冲地问道。
“诶?我只是摸摸你在哪里而已,怎么……怎么了吗?”教主歪头无辜地回答,然后语气突然变得激动,“……难道!难道我摸到哪些不该摸的地方了吗?!”
“滚蛋你!”卫琳琅拿起竹枕就往声源处砸,却“噗”得一声砸到了地下,她咬着嘴恨声道,“讨厌,你人到底在哪里呀,都砸不中了!点上蜡烛,快!”
“别,”欧阳常棣慢慢摸上了床,温声道,“让我在黑暗中抱抱你,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相信我。”
不解释还好,多作了这些解释,卫琳琅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她扭过头道:“不要,给我走开。”
教主脑内将她这违心的话自动滤过了,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她的床,双臂一伸,便搂住了她,然后顺势躺下,“天气变凉了,盖上被子吧……”说着,脚一勾,带起床尾处叠放的被子,右手准确地抓住一抖,将其盖在了卫琳琅和自己的身上……
如果卫琳琅没有处在赌气状态,她就能发现,这些动作完全不是一个看不清周围、需要靠双手来乱摸的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口,能够感觉得到另一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越来越快,就像自己的那一颗一样。
不过就算有种奇妙的感觉,像是灵犀相通,卫琳琅却依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苦于无法找到头绪。无奈,便听之任之,只守好最后的底线罢。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在静谧中,卫琳琅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
她心里不是不奇怪,就算是小时候的玩伴,经过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情谊可言?就算是小时候朦胧的好感到了现在,是不是能够归为“喜欢”还尚是未知数,更不用说“爱”了。
“……怎么了?为何这么问?”欧阳常棣有一瞬间的愣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不是朴昌这种舌灿莲花的家伙,遇到这种问题,他也很为难。
“你!”卫琳琅一下子在教主的怀里翻转过身,死瞪着黑暗中她想象出来的他的眼睛的位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