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军嫂的那些事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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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去倒点水进来给他擦擦脸吧。”紧跟着进来的沈宜夏对她说道。
“这儿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赵满仓拉过那一个兄弟忙不迭地跑了,唯恐杨培敏找他算账的样子。
跟着陈桂枝也是放心不下地拿了碗蜂蜜水进来,跟沈宜夏道:“把你弟扶起来,听说喝些蜂蜜水能解酒。”
杨培敏却是找不到毛巾,倒是拿了条新的,就着新脸盆倒了些开水,弄湿了就给沈宜光擦去。
正好沈宜夏把他扶了起来,杨培敏有些不着力,只好按住他肩膀用力地给他擦了把。
她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她认为就算是避免不了的,也不应该置自己于醉酒状态。
沈宜光睁开了眼睛,自己用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揉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对于陈桂枝拿到跟前的蜂蜜水,处拒绝状态,“娘我不喝这个,你先放着吧,我没事,躺一会儿就行。”
看他说话还算清晰,众人也是松了口气,陈桂枝劝了两句,看他还是摇头,也就作罢。
“那行,我先放着,让儿媳妇给给你擦擦脸,躺一会儿,别出去了,外面有我们呢。”
沈宜夏也松了手,跟杨培敏说道:“弟妹就麻烦你了,你看着点,查看一下他衣服有没有弄湿,如果有就给他换了,让他躺一会儿吧,有事叫我们。”
杨培敏点点头。
她们出去后。
那个醉酒的家伙竟然一跃而起,飞快地下了床,手脚麻利地把门窗给拴好了。
杨培敏目瞪口呆!
“你没醉?装的?”
沈宜光向她眨眨眼,“不装醉,由他们闹洞房么?”
对啊。
杨培敏眼睛亮了亮,睨了他一眼,“算你机灵。”
沈宜光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给自己拧了条毛巾,擦了把脸,“你刚才擦得差点没把我鼻子给揉下来!”
她脸红了红,“我怎么知道你是装的。”
沈宜光跟她解释,“虽然没醉,但也被灌得够呛。”说着摇头笑起来,“那群人竟然还一副媒人自居,真够碍眼的。”
杨培敏挑眉看他,难道不是?
“要知道咱们的媒人可不是他们,而是……”
“不用说了。”杨培敏郁郁,那是她家亲戚……
“你赶紧把你娘带进来的蜂蜜水给喝了吧。”她拿起了蜂蜜水,递在他手上,“虽然没醉,但也有一股酒气。”
沈宜光无奈地拿过来,仰头喝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目光幽深暗光闪动,“敏敏咱们睡会儿吧,外面的人还没走完了呢,我醉酒正好不用管他们。”
杨培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到了那些不该想的,脸颊迅速地泛起了红来,耳朵也感觉烫了起来,她逃了似的低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你睡吧,我不困。”
沈宜光声音蛊惑,牵过了她的手,“咱就眯一会儿,等外面的人走完后再起,你昨晚也没有睡好吧,我可是激动得一个晚上没睡呢,现儿可困得不行。”
杨培敏不由看了他一眼,确实能从他脸眼下淡淡的青色印记,不仔细看的话确实看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个的有没有,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是有两团青色的黑眼圈,但敷了土豆片处理过,倒是消了不少。
如他所说的,而且还有午睡习惯的她,这会儿的确是困了。
她坐在床沿上,把位置让给他,“你睡里面吧。”
沈宜光点头,爬上炕上后接着就把外面的那套衣服给脱了。
杨培敏有些直眼,沈宜光回头跟她道:“衣服穿太多,睡着不舒服,而且外衣也有灰尘。”
可她却是看他不止脱外衣,连裤子也脱了,她连忙转过身,“你干嘛?”
沈宜光轻笑出声,“里面还有条薄棉裤,没事,可以看。”
杨培敏才不想理他,拿起里边的一床被子,挨着床沿躺了下来,背对着他。
“敏敏不脱衣服能睡得舒服?”
“我喜欢。”
“敏敏咱一床被子吧?”
“不要,我习惯自己一床被子。”
“敏敏咱要习惯两个人的。”沈宜光说着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你……”
“敏敏别动,咱不做其他的,就纯睡觉。”
第七十三章 细心
如沈宜光所说的,他确实没有再进一步。
只是把她抱在了怀里,头与她的头挨在一起,还能听到他轻嗅她头发的声响,然后就听到他略带低沉的声音,“敏敏是用香皂洗的头么?真香!”
“别说话了,我真的困了。”杨培敏不自在往前挪了挪,顿时感觉到身后那人吸气的声音,吓得她不敢再动了。
她既然答应了结婚,就知道尽早有那一遭,也不是她矫情,前世家人对她的保护太过,电视那些稍有些暧昧镜头的画面,家长们就赶紧地转台不许看,高中的时候,也是担心她早恋,不惜令两位表哥早晚接送。
还把她身边出格早恋的朋友,给劝出她的闺蜜群中。即使是那样子,生活在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多多少少知道了些男女之间那些事情,但也仅此而已,她的好奇心也不在这些上面。她觉得这些是两个人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感情到了自然就到了,她这个连男朋友也没有的人,实在是不宜多想。
但谁能想到呢,她竟然到了这里,还成了个闪婚的妇女。
她跟沈宜光的感情还不到那个地步。
虽然感觉到沈宜光隐忍,但他却没有做什么,也暗暗地呼了口气。
杨培敏僵着身子等了会儿,终是抵不过沉重的眼皮,很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是给热醒了。
似乎躺在了一个火炉旁。
然后……
“沈宜光我的衣服呢?”
“在这呢,没丢,我看你睡着别扭,把外面的脱了。”
杨培敏感觉了下,确实里面的毛衣贴身衣服还在,可又感觉到不对劲,侧头瞪了他一眼,“刚才的手往哪摸呢?”
沈宜光深眸情动翻涌,凑了过来,“敏敏……”
杨培敏手脚并用地把他推开,“沈宜光你身上还有酒气!”
好吧,沈宜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几点了?”
“快五点了。”
“那么快!”杨培敏坐了起来,“客人都走了吗?”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基本都走了。”沈宜光也坐了起来,伸手拿过衣服。
“那、那我在这儿睡觉,其他人不会有意见吧?”她边套着衣服边问沈宜光,她还是进门的第一天,因为前车之鉴,她深知名声有多么重要。
沈宜光安慰她,“咋会呢?谁不知道新娘子第一天不用干活,而且你男人还喝醉了呢,不在房里侍候着还想去哪?新婚夫妻恩爱点也是正常!”
后面那句怎么听怎么不对。
可能是她想多了。
但沈宜光下一句,就验证了她确实没有想多,“咱们进来的时候,他们不是喊早生贵子么,他们咋会不理解呢。”
杨培敏瞪了他一眼,少说一句会死啊?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亏他人前还是一别正经模样。
收拾完他们就出了去,虽说新娘子不用干活,但杨培敏也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也混进厨房里帮着大姐沈宜春打下手去。
好在大姐是个厚道的,并没有打趣她或问一些特别的问题,她手脚也特别麻利,没一会儿就把饭弄好了。
晚饭,就沈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加上女婿孩子也是人多,分了两桌。
杨培敏坐下来后,不免得被打量。
“宜光睡过后,感觉好点了?”沈宜夏向杨培敏问道。
而杨培敏就纳闷了,这话不应该问沈宜光么,她又不是本人,她怎么知道。
还好沈宜光坐在她旁边,她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着。
沈宜光回答沈宜夏,“好多了,没啥事。”
“宜光睡了,弟妹在房里干啥呢?本来我们还想跟你聊聊天的,说一下家里情况的,但去叫你的时候,就发现门窗都坐里面拴上了。”沈宜冬盯着杨培敏,有些似笑非笑。
还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羞恼之色。
然后其他人也好奇地等着她的回答,似乎对于这事异常地感兴趣的样子。
“四姐,有话现在说也行,是我没注意,还是家里的房门不能锁?”杨培敏笑问。
“弟妹你看看,我不过问一句,说得好像我不让你锁门似的。”沈宜冬脸色有些不悦。
“四姐,有啥事非得去找敏敏的?还是你觉得你弟就应该自生自灭了是不?她不是在服待我么,想我睡得清静点,她才把门窗关了。”沈宜光直视着沈宜冬,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四姐顿时噎了噎。
其他姐妹忙出来打圆场。
“弟妹想得周到。”
“宜冬是个直性子。”
算是把这话题揭过去了。
杨培敏好脾气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沈宜光不顾旁人眼光给她挟了好几筷子肉,“少说话,多吃点肉。”当然给他自个爹娘也夹了。
沈家人看得有些直眼,这年头,疼媳妇的只在限于房里,出了门,男人就是天,那叫一本正经,面子还要足足的。有些人家,女人不能上桌吃饭,不能在男人面前插话,不能不顾男人的脸面,人前人后都是跟自家男人处着悬殊的地位。
“看看,这疼媳妇的。”三姐沈宜秋赞了句。
沈宜香瞪着眼圈都红了,“我吃饱了。”
“这孩子,又咋啦?”
“别管她,都那么大的人了,能不知道不吃饭会饿肚子么,由她去。”这是沈二牛发的话。
所以站了起来想要去追沈宜香的大姐,听到这话讪讪地坐了下来。
杨培敏也不管他人的打量,快速地把自己喂饱了。
晚上沈宜光给她提了水,竟然用大澡桶装了。
杨培敏很是惊喜。
“你家怎么有澡桶?平时谁用的啊?”这边天气较冷,人们也不频繁洗澡,一个星期洗三次已经好的了,有些甚至半个月才洗一次。
“给你打的,请了四叔公出山,几个人连夜弄的。”沈宜光笑看着她。
“真的?你咋知道我喜欢这个?”
“上回你不是想折腾岳父家那个装生活水的大桶么?”
多细的心啊。
而且紧放在心上。
杨培敏感动,抱过他,踮起脚往他脸上亲了口,“谢谢你。”
沈宜光愣了愣,而后眼中迸现奇异的光彩,灼热而猛烈。
第七十四章 夜里
杨培敏舒服地泡了个澡,那种细胞也得到解放的感觉真好,是那种久违的感觉。
她回到房里,给自己的脸折腾了遍,然后又是冲麦乳精又是泡养生茶的,给自己的胃又折腾了遍,最后把衣服也拿了出来,重新挂了遍。
然后就是沈宜光回房了,他刚洗过澡的样子,长身玉立,脸上干净明朗,边擦着头发,边诧异地看她,“这是咋啦?在找衣服?”
杨培敏有些别扭,“没呢,随便翻翻。”
“时候不早了,咱歇着吧。”沈宜光把毛巾擦头的毛巾扔到了一边,长脚一跨从后面抱着她。
杨培敏心如捣鼓,颤声道:“把、把灯关了。”
沈宜光听话地关了灯。
然后猴急地攻城掠地。
当兵的体力好,杨培敏最后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陈桂枝今晚睡得有些晚,陪她说话的女儿们都回房后,她还在拿着鞋底坐在炕上纳着。
沈二牛看了她一眼,纳闷道:“咋啦?还不睡?”
“睡不着。”
“高兴的吧?瞧你,难道娶进门的媳妇还会飞了不成?明天早点起床不就能看到了?”沈二牛有些好笑,但也有些理解,这儿子的终身大事已经成了他们夫妻俩的一块心病了,这会儿高兴点也是正常的。
陈桂枝低着头,手上飞快地穿针引线,嘴里答道:“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常年在外,我这颗心就没放下过,成家了也算是把根拴住了,以后儿媳妇再添个胖小子,那才能安心。”
虽说现在太平盛世不用打仗了,但有些任务,他们不说,她也知道的,那个危险绝不比战争低,要不然他儿子也不会年纪轻轻地就升到了营级,那都是他用命来博回来的。
儿子在部队里,她没有一天不是过得胆颤心惊的,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们做父母的没本事,护不住孩子,所以他才走这条路的。
今天他终于结婚了,从此以后有妻有子的,他的人生才算圆满。
沈二牛自个躺了下来,嘴里嘀咕,“早点睡才是正经,明天没精神,儿女又得问了,儿媳妇还以为你不满意她呢。”
陈桂枝横了他一眼,“说啥呢?”心里想到了什么,手上顿了顿,又转头问老伴,“你觉得儿媳妇咋样?吃饭那会儿,看着是个好脾气的,笑起来也好看。”
沈二牛看了她一眼,“脾气好不好还要看以后,倒是个聪明的,不过看着不是个肯吃亏的。”他比老伴多了几年的阅历,看人看事比她更明白些。
陈桂枝笑了,“不肯吃亏总比让人欺负的强,你没看到咱儿子那个稀罕劲儿……你说说,今晚上要是能怀上多好……宜冬那丫头也是个没眼色劲的,竟然问那样话来,没羞没臊的,俩夫妻在房间里能干啥?要不是女婿在,我真想给她来两巴掌……”
沈二牛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睡吧,说不定等会儿能梦到你宝贝金孙呢。”
陈桂枝虽然性子软和,很多时候没什么主见,但私底下也是家长里短揣着点八卦心的普通妇女。
“你先睡吧。”陈桂枝还是坚持把剩一半的鞋底纳完才睡。
只是脑海里还是有些兴奋过度,躺了好长时间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是没一会儿却感觉肚子发胀,又是折腾地起来。
平常卧室里都放着有尿盆,上了年纪的人,就是有半夜起床的毛病,可今天偏偏忘了拿进来。
只能出外面拿去,出了房门,眼睛不自主往儿子的房间里看了两眼,心里想着孙子的事情。
没想到这时儿子的房门打开了,沈宜光的手电筒照到了她,有些诧异,连忙走过来,“娘这是干啥?大晚上的咋出来了?”
“没事,今晚忘记拿盆了,你也知道这上了年纪的就是那个毛病……”嘴里说着,眼睛却往儿子身上打量,也是很不解,现在时间快要天亮了,“你这是咋啦?还是儿媳妇要喝水?”
沈宜光扶着她进了正屋,“别站外边了,夜间又起风了,你受不住。”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帮你拿了来。”
陈桂枝却是拉住他,“快点慢点没事,倒是你咋啦?这大半夜的,我屋里倒是有一壶热水,给你拿过去。”
“我那儿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