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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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准儿,端是让那孙猴子也逃不出您的五指三。”
“得得,别再恭维我,咱们说正事。”佟雨筠和她们两个笑了笑,便问盼香,“我让陈霖买的小丫头可有着落?”
盼香道,“知道您为允芷小姐操心,他呀早就为您办妥了,这就等着外面候着,想让您也见见买来的丫头。”随后陈霖和何氏进房,随进来的有两个小丫头,全是昨天才引进竹居的,暂时还跟在何氏跟前学规矩。
一阵见礼之后,佟雨筠含笑的盯着她二人看,“小姑娘几岁了,把脸抬起来我看看?”一个穿着红花袄子的小丫头先望向佟雨筠,福了下身子,还做得有些僵硬,“盼香姑姑给奴婢取了名叫玉良,今年十二了……”她声音如碎玉般的清脆,说话条理分明,胆子也不小,虽然目光有些躲避,不过却笔直的打量过佟雨筠。
“什么都好,只是嫌她这份明快有些个过……”盼香低声对佟雨筠说道,担心玉良会是第二个珠儿。
佟雨筠明白她的意思,并不对玉良做评价,相信陈霖和盼香看过了她,仍然送到她跟前,便肯定是官里最为出众了的。便又看向另外一个穿蓝花袄子的小姑娘。
她是等玉良说完了话,又顿了一会儿,才轻轻一福身,这个福礼做得有些样子,佟雨筠笑看了眼盼香,盼香向她点了点头,就听小丫头说话了,“奴婢给奶奶请安,奴婢叫玉纯,今年刚刚十三,原是做过大府人家的丫头,少少学过一年的规矩,可后来家主生事,这才遣了奴婢……”
她说话时微低着脸,不是胆怯害怕,只是做得恰到好处。声音温温沉沉,讲到她原来家主时,语气微微涩涩,听来像对家主的遭遇有些感触。
佟雨筠命陈霖在官里找丫头,因为官里一般是落罪臣官的家眷或者下人,像玉纯这种丫头,她就非常的满意。学过一年规矩,调教起来也简单一点,她原来的家主蒙难,她仍是感触颇多,一看就是个软心肠的人。年纪又小,以后养在酆允芷跟前,待日子长了,她真正接受了新家主后,肯定是个老实本分、能成为亲信的人。
淡淡的与她们交待之后,便差何氏好生照管着,待有了成果,便放进后院里服侍酆允芷,说到她这位小姑时,佟雨筠不免多默了一层,酆允芷年纪已至十七,古代社会中的十七相当于现代的二十七,早应是待嫁的成熟女子……
盼香带人下去后,凝露神神秘秘的打断了佟雨筠的思虑,“您让我安排的事,暂时拿了个时间,就这个月的初十,您看怎么样……”原是说给盼香和陈霖再办回事,佟雨筠笑凝露想得周到,便道:“这事儿全由您拿主意,您做事,我自然放心,不过……”笑眯眯的看凝露,“你呢,为他们办着这事时,就没有想到过自个儿?这一段时间,可有看着合适如意的?”
凝露笑着坐下来,直直盯着佟雨筠,却不回话直看着人。
“怎么了?有了别的想法?”
“奶奶,若是我说,府里那些小厮或者管事什么的,我都看不上呢?奶奶会不会骂我不知好歹?”是有点吧,她想,像别的人家,谁会给下人这等自由的机会,凝露在奴仆中出生本不低,这心气确实是异于常人的。
佟雨筠却能理解她,“看不上府里的,就往外面找,不过我却要提醒您得趁早,不然待府里有人管上我竹居的事,怕就是你自个儿的麻烦。”像那白氏,专是个没事找事的主。不过昨儿水桃回来,今日怎么还未听到什么消息?
凝露道:“水桃抬了姨娘,二房那边昨半夜就闹开了,您睡得沉自然没有听到。”话一落便又绕了回去,她觉得这话都说开了,何不把心里的想法说来试一试,“奶奶,我想做事情,不是靠男人,就是我自己。若您相信我,那么不如派我去三里庄,待您这边的铺子落成后,我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三里庄肯定也会有另一番景象的。”
盯着她怔了怔,佟雨筠心想,她自己是穿越来的,自是有这份魄力吧,可是凝露本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而且还是下人出生,会有这种想法,真的让她很是惊奇。
“奶奶是不同意?”
“我为什么不同意?”
“奶奶是说,是……”
“呵呵……三里庄您可以去,正是三月间,也许还能有些作为,”想到福东那没用的东西,佟雨筠满心无力,也不知道他们家“东爷”又在忙什么,有些日子没有了消息……
想这人的不定性,佟雨筠便又交待道:“去那里倒是可以,可就您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我先与允之说一说这事,看能不能让文章送您过去?文章做事心细,有他在跟前我也放心一点。再说,他怎么也是个男人,有些事情还是由他出面好一点,还有那福东,您清楚他对您怎么样,若是看您过去抢了他差事,为此一恼,对您怎么样了,便也有人帮着您一些……”
凝露本想单独试一试的,不过知道佟雨筠全为她着想,哪有不开心的道理,像她这样的身份却得到这种机会,她一时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谢谢奶奶,谢谢您……”
不知道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不一定自己有多强,只要懂得信任,懂得放权,懂得珍惜,就能团结比自己更强的力量,从而提升自己的价值。
佟雨筠认为并非只靠她一个人出力才算实现梦想,她从来都知道凝露并不在自己之下,放手让她去闯,是对她的相信,又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和自信的表现。
她想,在将来,她身边像凝露这样的人还会有很多,很多……
忙忙碌碌间就到了初九,正是晚上的时候,酆允之今日差文章先回了府,说是他临时有应酬可能会晚一点。佟雨筠想晚上终于可以早点休息了,外房上汪贵生家的进内院禀示,“……是二房的姨奶奶来访,一行人带着礼物快进内院了,说是来感激奶奶您的救命之恩来着。”
“二哥的姨奶奶?”三天前的事,佟雨筠差点忘记了,“是那个水桃来了?”
第89章不甘
想随水桃的人本就多,有老太君房里的管膳嬷嬷,姨夫人身边在针线方面最为精细的姑姑,以及长宁赏赐的两个宫侍,其中白氏把自己的奶娘都给了水桃使用,她这一来竹居尽然是把这些人都带在身边,明说是来谢谢佟雨筠和酆允这那天的救命之恩,不过她这阵式真是让人有些消受不起佟雨筠语言婉转的提醒她,“您出来的本就晚,这几天夜里都起风,来来回回可得多添些衣袄,不要在黑灯瞎火的路上再磕着碰着了,安安心心生下您肚子里的这个,我们都会为您和孩子高兴。”也是初做人母,又刚抬份位,水桃自是故作高调了些。
可若换成是她,来自这么多不同地方的关切……佟雨筠只想,什么欢喜也暂时应该搁下,生下孩子才是硬道理。
水桃突然听出些话外之音,白着脸怔了怔,以前从没有人会好心提点她什么?却见佟雨筠仍是温温含笑着,她总是救过自己,又是在四房与二房……于是,便有些会意一些话不可能明说的。
吞下一汪子因为紧张而发涩的唾沫,这下她不用佟雨筠明言送客,也知道是离开的时候,再道谢时,脸色变得温静诚挚许多,“四奶奶,我再一次谢谢您,待,待我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带着他一定还要谢您的救命之恩。”
盈盈福礼之后,水桃再不多留,叫了酆允浩新给她买的丫头碧儿,便牢牢的扶着贴身丫头,快速的回房里去……她想,没生下孩子,她不会再轻易的四处走动了。脸色更加发白,脚步越来急迫,不过却小心翼翼,稳稳实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府上的人对她肚子的确太过在乎……
这么多年下来,侯府上上下下四房中,却只有二房白氏生养一个女儿,其他几房均有不同的原因,没有生养或者不能生育。便想这四房,酆允之已是二十五岁才娶正妻,这倒底是有人忽略遗忘,亦或者其他……再说三爷酆允祥,他一直没有娶正室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心有所属?即使如此,姨夫人岂能由着儿子,一再耽搁了他的终身?
二爷身边的女人,除了正妻有生养一个女儿,难道他跟前那么多女人,就没有一个有那幸运生下孩子?水桃越想越多,越想越怕,若不是佟雨筠提醒她,“安心生下孩子,安心生下孩子……”这几个字眼就像梦魇一样纠缠着她,再也不去!
人有不同,观之有异,佟雨筠经厉过两世,也许能比同龄的人看得更加深远一点。
珠儿和珍儿又轻轻的关上了窗户,来到卉兰身边的时候,卉兰边独饮清酒,边问道:“那个女人走了,有多风光说来听听?”
珍儿不忍她孤零自醉,轻轻藏了她的酒壶,故意说道:“呀,主子的酒量看涨呀,怎么一壶的份量,不多时就见了底,得嘞,珍儿明个儿再给主子出府打去,今个儿咱就喝到这里吧?”卉兰只喝了半壶,对于不会喝酒的人来说,确实已经醉了,她听说没有了酒,于是全身都瘫在了桌子上,随即一抹清泪盈盈碎落……“他呢?不用问,又不会记得我了对么?允之……”
珠儿听她叫出四爷的名字,便也难掩脸上的怜惜之色,她知道每当卉兰心中困苦无方时,就会叫着爷的名字入眠,周而复始,伤得最深的却总是她自己,于是不免再次提醒她,“……您想知道她的风光吗,那我告诉您吧。”
眼圈发着红,珠儿哭道:“水桃现在来趟竹居就有十多人相随,老太君屋里的就不用说了吧,现在四房里都没有男丁,大爷又那种情形,不纳妾夫人的话,断然难指望公主殿下了。那么这样水桃受宠,是自然而然的呀,只要老太君一开先例,您想,这各房各院还有不来添好的,这却是何原因呀?还不是因为她肚子里那块肉,也许就是咱侯府的未来……可是这却不是哪一个人的专属啊,换成是主子您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呀……”
夜深人静,突然在半夜的时候平地起风,呼呼啦啦一整夜都不停歇。佟雨筠睡到半夜时间,突然觉得呼息难耐,半醒半梦间发现身体正被人侵犯,她又羞又恼的睁开眼,眼盯着上方这团发着酒气的黑影,“什么时辰了,怎么应酬了这么时间?”
“同届让去喝他儿子的满月酒,人一多自然闹得晚……”酒气冲天的嘀咕了几句,他捧着她的脖子就开始啃,佟雨筠本就睡得正熟,半夜三更哪来的这兴致,又厌恶他身上这股子酒肉之气,捂着鼻子故意嫌恶他,“您洗了没就上床,外面一天全身的汗臭味,都把被子熏得恶心了,快去洗了再上来,哎呀,您快动啊……”
醉呼呼的人耍了赖皮,噜嚷了几声,压着佟雨筠声声的反驳,“就不明白,你早也洗晚也洗,这么生活到底累不累,我就是不想动了,非要洗了再睡的话,行,您伺候我?”
“吼,您个大爷……”佟雨筠受不了他的酒味,气不打一出来的跳出被子,披了衣袄出门就喊,“迎芸,曼芸进房来伺候。”
原本是她们在上夜,前几天“生病”歇着,恰巧今晚又轮她们了,不时间迎芸和曼芸就来了正屋,这才听佟雨筠吩咐伺候些什么,待她二人打了水进内室,佟雨筠点了烛灯靠在外次间中打瞌睡,可因为酆允之刚刚对她的那些动作,此时屋里换成了通房丫头,她突然一个清凛的舒醒,快速的往内室的房门上瞅了眼,竟觉全心都在发慌。
起了就往屋里走,“手脚快一点,什么时候才能睡……”她突然进房,惊得曼芸和迎芸好大一跳,由佟雨筠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酆允之那大爷似的躺靠在床头,他身上趴着衣襟敞得很开的曼芸,而他那双闪着酒与色的红眸端端的正望向她,似乎才有些惊讶,怎么他身上正积极“开垦”的女人,并非他以为中的人。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佟雨筠心情很复杂,完全不能反映。
迎芸置身事外,玉指纤纤仍然为酆允之洗脚按摩。
曼芸幽然而笑,媚眼泛春的耐在酆允之的身上不下来,嗲叫,“爷,我好想您,让奶奶去歇着吧,让芸芸来服侍您好不好,爷……”嘟着嘴就顶了下去,酆允之眼角微提,含笑中巧妙的躲了过去,对她和迎芸说,“你们的身子不好,许要长时间的休息,以后上夜的事就交于粗使丫头去做。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夜深了,都下去歇着去?”
迎芸不甘,认为酆允之是在顾及佟雨筠的感受,换作以前他何偿在乎过谁?红着眼睛满心委曲的福身应“是”。曼芸一时还要欺上来,却被酆允之危险的一瞪,便再不敢多言,春药的药力虽过,可是因为身体的饥渴,几天几夜没有得到,她就算证实药力已过,可是身子的空虚和难耐,却仍然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着她,一刻不停的折磨着她。
她好想要男人……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佟雨筠有些坚难的再上床,他似有话要说,她却正背过他翻身,于是,他一声叹息之后,便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片刻时间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竟是没有一点介意的安心入睡?
佟雨筠不由得一阵冷笑,心情更糟糕,直问自己怎么了?
他与别的女人亲热早是事实,不过刚刚亲眼所见罢了,这又与现实有何不同……于是,也闭眼睡过去。
夜风呼呼的不停,似还有越来张扬的意思,吵得她翻来覆去总是难以成眠,后来酆允之像是被她吵醒了,他迷糊间又像前几天那样,揽了她入怀总是横手抱着,在她又变得复杂的心情下,再也抵不过疲惫袭扰,这才真正的坠入了梦乡。
为了出府名正言顺,酆允之告诉佟雨筠,趁着他去翰林院之前这点空隙,要带她去姨夫人那里走一趟,一时间两个人都挺赶。
卉兰因宿醉头痛欲裂,却意识清明出奇,七早八早就为佟雨筠和酆允之做好了早膳,可是当她托着盘子过来时,这两个刚好要去姨夫人那里。
佟雨筠笑着感激,“看您神色不好,肯定是起早了的原因,以后可不要再做这些事,您自个儿不心疼,他的心里又怎么过得去不是?”酆允之默言不语,整理好自己周身就看她。
于是又对卉兰说明去意,换来卉兰满心的理解,“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就先回了。可是明天和以后的早膳却得交给我来做,这是我从小的爱好,奶奶可要给我这个机会?”说着对佟雨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