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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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时间,心中又挂念着酆允之,于是再客套了几句,酆允芷遂便退出了正厅书房。
殷氏立时冷冷一笑,终于让她抓住了机会,一面翻开几房所需的册子,她一面的自语念道:“就和她那嫂嫂一个样,什么事都老老实实亲力亲为,可知我瞅这空子得花多少功夫……”拿上了五房的册子握在手里,她立即就嘿嘿笑了两声,嘴上发狠的一咬,那手中的册子中就被撕掉了好几页。
但凡下面的人都知道,这五爷倒是接回侯府了,可原来是几兄弟中最不长进的一个,平日院里就是歌呀舞呀的,他除了吃喝享乐,每月向公里要东西又要银子,还是福寿堂的两三倍,姨夫人早就纵容着这家儿,此时不拿来作局,又更待何时不是?
殷氏作完这些,便把撕下来的那几页藏在了衣袖里,遂回到了姨夫人的屋里,本是来告诉姨夫人她把这事儿落实好了,哪知姨夫人根本没有在院里,听下面的丫头们说是去三爷屋里了,她那脸上的得意立时又浓烈了许多。
“我娘也是,怎么就突发奇想要看我写这些诗?”酆允祥边说边摇头,姨夫人坐在外厅里喝茶,其实正在想当这封信送到三里庄去,也不知道长宁看到了会是什么情形?
第148章事非又起
殷氏作完这些,便把撕下来的那几页藏在了衣袖里,遂回到了姨夫人的屋里,本是来告诉姨夫人她把这事儿落实好了,哪知姨夫人根本没有在院里,听下面的丫头们说是去三爷屋里了,她那脸上的得意立时又浓烈了许多。
“我娘也是,怎么就突发奇想要看我写这些诗?”酆允祥边说边摇头,姨夫人坐在外厅里喝茶,其实正在想当这封信送到三里庄去,也不知道长宁看到了会是什么情形?
其实在她看来呀,这情呀爱的全用书信交流也白搭,还是要见到实在的人儿才行,若是她的儿子也能去三里庄的话……
“娘,我写好了。”
“好了,快给我看看?”姨夫人取过信打量了一眼,只问了句,“一字不差吧?”酆允祥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随意点了个头就往门外走去。“我中午还有个应酬,又得去喝酒,估计晚上很晚才回来,娘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等我了……”
姨夫人正忧心他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了,哪知没得她再叨唠几句,人已经走到了院中,她身边的红莺就道:“三爷为府里的生意真是出心又出力,那应酬场子上的酒水多了可会伤人,却又不得不喝,奴婢就听三爷身边的几个丫头说,有几次深夜才回来的时候,那喝的是一塌糊涂的,夫人呀,有时间您可得多劝劝三爷保重身子才好?”
“有了。”
“夫人,你说有什么了?”
姨夫人笑道:“我有了更好的法子了,呵呵……还多谢红莺提醒呀,我这就去找老太君去。”可是倒有些不巧,老太君身上不好,这几日根本不见人,就是那很受宠的金婉儿也不能在跟前侍奉,姨夫人但凡一听,便给福春等塞了些银子,暗示她们在合适的时候,于老太君跟前提提她来看望的事,她可还有急事要请老夫人示下了。
“怎么?这几天真的就安静下来了?”酆老太君人靠在引枕上,精神果然有些不好,几天下来更显憔悴了许多,石氏怕她劳心也没敢多说府里的事,可是老太君却要事事清明,石氏不得不禀道:“婉儿姑娘这些天是自己在屋里练字,因为您不要人打扰,所以她这一坐就是一天,也没见她闷了什么,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老太君眼神一睦,石氏立时低身道了声“是”,这才正了颜色回话,“她每日必问您的身体情况,而且听说与她的姐姐时有书信联系,可是下头的又从金义少爷口中得知,原来国公府里那位大房的金姨娘根本不爱书文。”那就是说不会写字,又怎么与妹妹传信?老太君虽然人老了,可是眼睛却通透得很了。
石氏稍顿了一会儿,便把老太君更想知道的事禀了出来,“五爷回来后,天天的和那公主府给的舞姬吃喝玩乐,原来那女子还有些本分,这些日子下来却生生的让五爷宠出了许多毛病,听说五爷院里的下人时会被打骂,下人里有点怨声载道的意思了,他们都说不愿意去五房服侍……”
五房的事禀完后,石氏便没有可说的了,于是就站立一旁,等老太君这会儿子气过去了再说。
“三房的呢?”
就知道还有这么一问,“三房的一如既往,仍只是殷妈妈各处走的勤,原也是您跟前的人,所以府上都待她……”
立时砰的一声大响传来,老太君随手就挥掉了几上的茶盅,一时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她就个不知好歹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是想试试我还是不是以前的主母了是不?”
“老太君息怒,她再有不是,咱们教训管束就是,您万不能因为下头的人而伤了身子呀?”
“教寻?她已经不是这种层度了,总有一天,我还要在府里清除一次,把那些上仗了我名义为非作歹的,全轰了出去,轰了出去……”
而正被管束的佟雨薇,已不知求了多少次太皇太后,可是老太后就是不答应,她好说歹说才同意让国舅亲自进宫来接她。
佟雨薇正兴致勃勃的给国舅带去消息,可是她的心腹嬷嬷回来却禀道:“天啊夫人,我回了府才听人到处传,咱国舅爷要娶那南宫郡主了,这可,这可怎么办啊……”
“他……混蛋,我跟他没完。”
“夫人,您这是去哪里呀,可不能随便出宫呀……”
“不能出宫,不能出宫……我还不能去找太后吗,她把我关在这里,她就要为我的事负责任,你们不准拦着我,滚开……”
佟雨筠用了两天时间把庄子走了一遍,又往坡上去一次,但是身上真的越来越重了,所以根本没有把整座坡地看完,不过只看其中一角已对凝露所做的一切更加满意了,但只是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儿却遇到那种事,一想到福东这个人渣,她就气不打一处出来,为了给凝露出这口气,她帮长宁出谋划策的时候,随意的提了这件事,得了好处的长宁果然写下手令传到上京官里备案,并在各地张贴福东的画相,务必竟快捉拿到此人。
长宁把送给酆允祥的东西,同那旨手令一并让宫卫快加鞭的送去上京,但是人都走了一个时辰了,她又不安的问佟雨筠,“原来您给的办法就是为她煲一锅鸡汤呀,侯府里还少了鸡和下人煲汤吗?他会不会看不起我送去的东西,或者是笑话我?”
“我的公主,你是在追求心爱的人,还在乎颜面是多是少么?”佟雨筠笑着抚了抚肚子,刚刚宝宝不小心的踢了她,她脸上的笑容就更深刻了许多。
看长宁仍然有疑虑,她就又笑道:“可别忘了,那只鸡是您亲手抓的,还是您亲手煲的汤,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一份儿,府里那些怎么能与这盅鸡汤相比?”
长宁一想自己抓鸡又煲汤的辛苦,立时大加点了点头,看着手上那两个汤起来的水泡,只想着酆允祥喝着她亲手煲的汤,那嘴角就甜蜜的笑了起来,哪还有疑虑,哪里又有疼痛的感觉。
这方说了会儿话,佟雨筠就一副疲倦的样子,长宁也不忍她怀了孩子还来侍候自个儿,于是就让青蓉几个扶了她下去,佟雨筠谢过安就靠着青蓉身上退出了正院。
出来就呼了口气,精神头儿立时就出来了,“我真是饿的太快了,这才小晌午间吧……天呐,等孩子生下来后,你们说我会不会肥得连床也下不了了……”青蓉和西宁顿时笑了起来,原先在侯府是吃不下,可不想在这里养了几日后,这胃口不仅大开了,而且专好肉食,有老道的庄妇就说这胎肯定是个小子,只有怀了小子才特别想吃肉。
不过西宁却在好奇,“奶奶,您让公主送鸡汤去上京,这法子真能让心爱的男人回心转意?”三爷爱不爱喝鸡汤她是不知道,不过这几天奶奶倒是好上若冬换着法儿煲的那些鸡汤。
佟雨筠立时就皱了皱眉,有些慎重其事的样子,望着她们俩个就一本正经的问,“你们也说一说不送鸡汤的话,那还能送什么,我们庄里也就这是一特色啊……”两丫头一并张开了嘴,无言以对于当场,可是有人却想了想后,又道:“你们倒是提醒的对呀,这次送了鸡汤,下次肯定不能再送这个……可又要送什么,才最能表达长宁的心意呢?”
听到这心意二字,两丫头立时与抓鸡和煲汤联系到一块儿,其实原来奶奶是要公主亲自杀鸡来着,只是那活计真不是女子做的,这才让厨房的婆子们代劳……俩丫头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只是看她如此苦思冥想的为公主出策,于是全打消了心有所疑,反正那表达心意的又不是她们,就管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那天之娇女也应该修修心养养性才对。
就在佟雨筠刚刚回到阮氏屋里的时候,下面就有婆子来禀:“奶奶,庄子里出大事了,三里庄的那些村民又为田地灌溉一事闹了起来,这时候家家出了男丁往那坝上涌去,说是要炸了那大坝,水源平拥呀……”
三里庄这一带以及周围勋贵庄园和皇家庄园,全是引雪海的水长年灌溉,那水坝就修在浣庄后山那片林子上面,若真有人炸了坝,首当其冲就是她的果林和庄子,佟雨筠顿时惊了个脸色苍白,“什么?那凝露呢?”
“姑娘已去坝上了,可是百姓是越来越多,把整条上山的道都堵得严严实实的,我就怕姑娘被困在坝上,恐有生命危险,那可就糟了……”
她知道凝露不告诉自己,肯定是担忧她的身子,可是此事只大不小了,看来那天入庄的那乱子并非一日一时而已,这里勋贵与百姓间的争斗,是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不然这坝块了,也不知要毁多少粮田,再说现在正值六七月间,正值雨水最多的时候……
“文章,文章在没有在……”
“禀奶奶,文管事已和姑娘上了坝,这庄里只有卫庄头和王庄头候消息,他们都等在二门外,奶奶您看……”原为了不在侯府里落什么口实,佟雨筠完全尊行古代礼制,绝对在庄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再说又有皇族公主在此,这前院和内院更应该避讳一些。
但此时已不是论个人得失的时候,佟雨筠立时作下决定,“青蓉,你们随我去前厅议事,立时通知卫庄头和吴庄头一并过来,另外,若冬去长宁公主那里借些宫卫来,若万不得已,咱们也得上大坝。”
乍听百姓们生事,连皇家庄园的大坝也敢炸,阮氏岂有不害怕和担忧的,“雨筠呀,这些人看来什么事都敢做,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呀,这肚子里还有一个,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孩子想想呀,若,若万不得已,咱们就回上京吧,这里的事情交给允之处理就好了,雨筠呀,你要听娘一次劝啊……”
第149章惩罚
国舅鲁荣迎娶南宫郡主一事在上京闹的是沸沸扬扬,而佟家另一个女儿居于皇后宝座的佟雨晴,也于此时与皇上为一个怀孕的小宫女闹得不可开交,还是老太后果断处事,一听到风声就把那小宫女接到了她的宫中照顾,以至于佟雨晴没能像上次那般闯出弥天大祸。
国公府的一品诰命大夫人立时也进宫了,从老太后处得知佟雨晴和佟雨薇都被管束在此,大夫人悬起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多亏娘娘想得周到,不然仅评她们俩个,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乱子。可这也怪了,怎么圣上就突然与皇后娘娘不睦了呢?”
佟雨薇和佟雨晴刚刚被教养嬷嬷押了下去,老太后歪在躺椅上仍然眉心泛疼,时不时还伴随着咳嗽,神色极为不振,有些出气不迎的道:“皇上根本从来就没在皇后这里用心……哼,像这样的皇后,不要说男人了,端是本宫这位老祖母都有些消受不起了,咳咳咳……”才说几句话,就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慌得大夫人立时站了起来,老太后只对她摇了摇手,大夫人才又惶惶的坐了下来。
捂在嘴上咳嗽的巾子是卷成一团握在了老太后的手心里,大夫人根本看不到是否有异,但从老太后时不时就宣太医这情况来看,她这身子骨怕是……
老太后微微扫了她一眼,便已心领神会,她本来也没有避着佟家人的意思,于是气息孱弱的明示道:“本宫终究有老的一天,为了你们,本宫连亲孙子都……但那是你们养的孩子不争气,本宫看着她们这个样子……知不知道我是心痛不已啊……佟氏,这千百人的佟氏大族,怕是眨眼之间就要倾覆呀,你,你们要怎么保护佟氏一族,要怎么咳咳……”
大夫人从大老爷那里知道,自从朝廷增设内阁之后,左右丞相其实已渐渐成为虚设,皇上集中了权力,已把朝中这批员老从实际上架空了,现在只差太皇太后手中的兵符,要不然整个朝堂可全握在了圣上之手。周恪在几年前就已开始布置人手,如酆允之这等人才是初识之后就暗示过要留为己用。
各大家族的新起之秀,寒门清流中的能才干才,似乎在无声无息间已浸入了整个朝廷,他们虽然担任的官职尚微,却是施于实行的紧要位置。当佟相这派查觉的时候,那些曾被怀疑,又苦心想拉拢的对象,似乎在一夜之间,也就在皇上与皇后关系破裂的那一刹那,全部倾向于当今圣上。
这些人与酆允之的情况有些相似,在上京仕族中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连周恪都只敢以诚相交,并投其所好慢慢的建立君臣之谊,如国公府又岂敢对这些人刀兵相见。断是一个两个也罢了,却是上京所有的贵族新贵,国公府再能只手遮天,也不敢与整个仕族亲贵为敌。
周恪是从国公府的内部悄悄的瓦解佟氏的势力,原先跟随佟相的这派老臣,不是因为家族中有皇上亲信的子弟,再摆在两派中间太过为难而不得不保持中立,就是些见风使舵之人,立时顺风改向,在朝堂之上趋于圣上之意的已大有人在。比如国舅鲁荣就是其中之最,皇上以鲁相为首已办成几起与国公府政见不同的议事。
而今大夫人再听老太后这消极无比的口吻,那心口顿时裂开了般惊痛难当,“老太后,您可不能不管咱们呀,您千万要为佟氏一族保住身体啊……”在大夫人心里,仍就相信这一次灾难又会像上一次般烟消云散的,可是若在这关键时刻没有了老太后,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