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遇到重生男-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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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三郎也后知后觉知道劝不动自己这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娘子,最后只能苦笑着靠在床头任由她动作了。
贺常棣右腿上的伤口是在大腿内侧往里的位置,其实这个重伤位置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大腿处的动脉导致人失血过多而亡。
幸好贺三郎福大命大并未伤到动脉,他为了方便每日换药,下身只穿了一件短短亵裤,直到大腿上部,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被褥掀开就是贺三郎结实修长的大腿,右腿上部被绷带紧紧缠了起来。
楚琏看了贺常棣一眼,“你忍着点儿,我把绷带拆开看看伤口有没有问题。”
还不等贺三郎同意,她就低头小心拆解着绷带上活结。
贺常棣抽了抽嘴角,没想到这丫头动作这么快。
他幽深的眼眸盯着楚琏微微严肃的小脸,面庞虽然冰冷,但是心中却温软。
这般被放在心上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味过了。
楚琏小手灵活,动作很快,包裹伤口的纱布很快就被她小心翼翼的揭开。
她先是看了看膝盖上部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结痂,伤口处也是干燥清洁,并无不妥。
楚琏蹙了蹙眉,开始顺着伤口,查看大腿内侧的伤处。
因为贺三郎的腿不能移动,楚琏只好换了姿势爬上了床,跪在了床里面,她微微倾身,矮着腰部,想要看清伤处。
贺常棣原本还不觉着什么,可是楚琏无意中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容易让他想歪,他视线微微低垂,就看到她糯白的小脸靠着自己的重点部位。
他本就对楚琏动了真心,又渴望着与她有身体上的接触,所以感觉更是克制不住。
楚琏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家这个蛇精病夫君的反应,她将他右腿上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几乎是一瞬间,楚琏就反应过来,又想到他刚刚貌似要拦阻的动作,楚琏被气个半死。
她因为怒气,一张小脸绯红,就连一双杏眸里都是粲然晶亮的怒意。
楚琏哼了一声,昂起头就要朝着贺常棣发火,视线一移转,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某个不正常的部位。
一件薄薄的亵裤又能遮挡住什么。
贺小兄弟的激动简直就是让人一目了然。
楚琏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原本绯红的脸顷刻血红,那红像是火烧云一下子就蔓延到楚琏的脖颈。
愣了两秒,楚琏这才连忙退开,随后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控诉的看着贺三郎。
张了张嘴,楚琏理智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最后也只能恼火的憋出一句,“贺常棣,你变态!”
被自家媳妇骂变态的估计在大武朝也就是贺三郎独一份了。
贺常棣也是对自己反应羞恼的不行,他耳根同样是通红,但是面上却好本事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他抿着唇怔怔凝视着楚琏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的小脸。
随后干巴巴的喑哑着声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
楚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
贺常棣:……
楚琏心跳飞快,饶是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也从未经过这般阵仗,脸红的滴血,想要尽快逃离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她急惶惶的想要下床穿鞋离开,谁晓得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出错,要下床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自己裙摆绊了一下,险些脸朝地从床上栽下去。
幸好贺三郎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急忙上去扶了她一把,有力的双臂一用力,楚琏就落到了贺三郎的怀里。
楚琏刚刚嫉妒羞恼又被刚刚这一吓,这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懵住了,愣愣的,双眼里还带着迷茫,比平日里的狡黠聪慧里多了一丝迷糊的可爱。
贺常棣眼眸一深,倾身就吻住了那张红润的唇瓣,接触时,那种柔软清凉的触感几乎要让贺常棣喟叹出声。
自从两人那次在营帐中的第一个吻开始后,他就时常怀念这样的味道,心心念念太久,再次重温让他整颗心都沉醉在其中。
楚琏杏眸大睁,怎么也想不到贺三郎会在这个时候欺负她,她本能的就开始挣扎,“唔唔”了两声,发现根本就推不动他,有心想要踹他几脚,可是立马反应过来他腿上还有重伤,只好用双手抵住他强壮的胸膛,企图推开他。
但是楚琏这小胳膊之于贺三郎完全就是蚍蜉撼树,贺常棣浅浅尝了几下她唇瓣的柔软甜香,就轻轻一用力撬开她的贝齿,纠缠她的舌尖。
这已不是头一回,贺三郎已经熟能生巧。
绵密的吻险些让楚琏透不过气来,她紧紧抵住他胸膛的双手也渐渐变得无力,贺常棣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
揽在她背后的双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虽然冬日里衣裳穿的多,但他还是轻而易举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大掌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提溜地紧靠着自己。
在楚琏小脸憋的通红之际,贺三郎终于愿意放过她,只是还不想与她分开,尽管离开了她的双唇,但是爱怜的啄吻还是不断落在她颤抖的羽睫,挺翘的鼻尖,精致的嘴角和纤巧的下巴上。
楚琏刚刚当真是差点被他吻的憋过了气去,现在浑身无力,大脑空白,只剩下本能大口呼吸喘气,哪里还顾得上他还流连在自己脸颊上的轻吻。
只是这样的混沌没有多长时间,等到一感触到腰间戳着的那块硬挺之后,楚琏顷刻间就回了魂儿。
在贺常棣轻吻逐渐落向楚琏白玉般的脖颈时,楚琏腾出手一把盖住了他的俊脸。
“贺三郎,你怎么这么讨厌!”
☆、第二百零五章:过年
第二百零五章:过年
贺三郎俊脸微红,眼眸璀璨如盛满星光,他呼吸急促却就这么定定盯着楚琏。
楚琏被他看的脸颊越发的红润。
随即贺三郎居然牵起嘴角,爽朗的笑出声来,他这样突然的毫无防备的真心笑容,叫楚琏也看的发起呆来。
贺常棣容貌出色,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
等楚琏到了这大武朝后,见到的他就是孤绝冷漠、气质清冷,有时甚至是冷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是甚少看到他肆无忌惮展露出笑颜。
如今一见到,心里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如万丈坚冰在暖阳下融化,温柔舒适。
比之平日里常见的冷酷,此时楚琏才觉得这样的惬意温暖更适合贺三郎。
想起原文中的描述,大抵原文中未成亲的贺常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一想到这里,楚琏反而心疼起他来。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这么拼命,但是她知道贺三郎一定有他的因由。
被楚琏破坏了刚刚那份旖旎,贺三郎的理智也回归了些,他控制住自己心底深处的渴望,揽着楚琏的手臂却紧了紧。
因为刚刚的亲热,他出口的声音还带着一分沙哑,“是,我讨厌,方才都是我不好,不应该骗你。”
楚琏一大早的就接连受到几重惊吓,生活当真是精彩无比。
她瞠目结舌盯着贺常棣,哪里会想到正当别扭也会有道歉的时候。
楚琏不自觉抽出一只小手按在贺三郎的额头上,喃喃道:“奇怪,没有发烧啊。”
顿时,满脸温柔的贺三郎就黑了脸。
他羞恼道:“楚琏!”
楚琏干笑了两声,“夫君,原来你是正常的啊。”
“我何时不正常过?”
“一直都不正常。”可惜,这句话楚琏也就只敢放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个时候她是不会那么笨的找死往枪口上撞的。
贺三郎垂眸见她一双润润的杏眸亮闪闪的,忍不住就想要蹭蹭摸摸她的小脸。
这么想了,他也这么做了。
楚琏只觉得她嫩滑的小脸被扎的一阵酥麻的刺痛,急忙摇着头要躲开。
她嗔怒道:“贺常棣,你没净面!”
一时间,小两口之间的气氛竟然分外的和谐。
等到贺常棣闹够了,小夫妻两儿都气喘吁吁。
贺三郎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将楚琏的小脑袋埋进自己宽厚的胸膛,深吸了口气,他坚定道:“楚琏,等我伤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这一次,楚琏没像上次在军帐中一样,将贺常棣的话顶回去,她揪紧他胸前衣襟,片刻过后,低低闷闷的声音才想起。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只有响在贺常棣心口一声肯定的应答。
刹那,忐忑的贺三郎心间像是开出了绚烂的烟花,简直让他高兴的要窜上天。
一刻钟后,贺常棣主动将楚琏放开,他双臂有力,将怀里的娇躯扒拉出来。
两人难得有这样温馨的时刻,楚琏还一时不想动弹,闻言满脸疑惑抬头看向贺常棣,声音软糯道:“怎么了?”
贺三郎倾身在她柔嫩的红唇上落下一吻,“乖,先下床,我怕我忍不住。”
楚琏被他一句话说的脸颊红透,忙尴尬的起身从他怀里爬出来。
楚琏穿了绣鞋下床整理好衣裙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贺常棣。
“我去取剃刀来,你要净面了。”找了这个拙劣的借口,楚琏一溜烟儿就消失在厢房。
许是小夫妻两儿有了正式的约定,随后的相处中,虽然也不乏亲密,但是贺三郎格外控制,倒也没出什么叫人面红耳赤的事儿。
贺常棣本就是个能隐忍的人,虽然难熬,但是一想到楚琏亲口答应他的,他也就觉得这段甜蜜前的煎熬没什么了。
贺三郎都能熬,楚琏作为女子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需求,更觉得没什么。
反而,她很享受两人这样融洽的相处方式。
等到楚琏拿了剃刀回到厢房,贺常棣到底还是没真让她动手,自己净了面,随后才在楚琏的帮助下,擦了身,洗了头发。
由于他伤到的部位特殊,实在是不宜沐浴,也只能作罢。
年二十七一过,眨眼就是除夕。
即便是几乎处于冰原中的北境也多了一丝欢腾的喜气。
凉州城自然是比旁的地方更加热闹的。
楚琏今日一早起来就开始忙活年夜饭,问青问蓝自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只有秦管事和其手下一直到除夕的这日中午才回和府。
问青问蓝一直都知道秦管事是照着三奶奶的吩咐出去办事了,可是具体做了什么,她们却是不清楚。不过两人也没那么多好奇的心思,只要是三奶奶吩咐办的,那定然是对三房好的事,对三少爷好的事,用不着她们操心。
楚琏让问青一早起来炖了一大锅红烧肉,问青奇道:“三奶奶,我们内院就算是每个人都吃上一碗,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楚琏笑起来,“到了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楚琏这么一说,问青自然也就不再多问。
楚琏好笑,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她就不相信郭校尉等人会不来和府蹭饭。
果然晚间,楚琏刚让问青问蓝领着丫鬟们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桌,北境边军的一群馋虫就来了。
贺常棣卧床不起,如今能待客的也只有楚琏这个女主人了。
楚琏迎接到大门口,瞧着这一群浩浩荡荡的吃货,满头黑线,敢情还不止郭校尉、肖红玉几人,就连鲁国公钱大将军都跟着来了,司马卉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楚琏都开始怀疑,她让问青问蓝准备的双份菜肴根本就不够了。
不过就算是不够此时也管不了了,到时候真要菜不够吃,就给一人上一大碗饺子,保管饱了。
为了应和新年,楚琏今日穿着一袭樱花色镶雪白兔毛的袄裙,外罩着正红色比甲,最外头披着雪白的狐裘披风,她小脸柔嫩,本就没有完全脱去稚气,这般穿的圆滚滚的,瞧着就是个讨喜的。
楚琏亲自给钱大将军行了礼后,钱大将军就从自己袖袋中取出了一个红包递给楚琏。
“拿着,钱叔给你的压岁钱。”
楚琏愣了有几秒钟,这才想起来双手接过,她好笑的看向钱大将军,“钱叔,我已嫁人了。”
虽说在大武朝她这个身体才十五岁,但毕竟在现代她已经二十多,早过了拿压岁钱的年纪了,往常过年回家,还要给几个辈分小侄女侄子发红包,现在突然又从长辈那里领了红包,楚琏一时还真有些不自在。
以往在北境军营里鲁国公是说一不二的钱大将军,但如今他是以一个长辈上门探望的,当然也就改了称呼。
钱大将军见眼前这年纪小小的锦宜乡君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觉得好笑,“就算是嫁人,也不过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姑娘家罢了,收了你钱叔的红包难道还害臊?”
楚琏笑起来,“好了,钱叔不要与我开玩笑了,我收下了还不成吗?”
有钱大将军开了这个头,后面来蹭饭的自是一个个都给楚琏派发了红包,就算是年纪最小的肖红玉也拿出了个薄薄的红纸包递给楚琏,满脸憨傻道:“小弟没什么私房钱,嫂子可不要怪罪。”
虽说肖红玉喊楚琏“嫂子”,但实际上楚琏也比他小四岁,收他的红包也没什么不妥当的。
走在最后进来的是司马卉。
楚琏好些日子没见她,在除夕夜见到了自然是高兴非常,司马卉比楚琏高了半个头,今日她利落的发髻上又戴了一根红羽,显得她更加高挑纤长。
司马卉笑了笑,亲昵地挽住了楚琏的手臂,随后从腰间摘下一个红色绣着缠枝花纹的荷包递给楚琏,“琏儿,我就不似大将军他们给你准备红包了,这个你拿着,就当是卉姐姐给你的年礼。”
楚琏笑的开朗,也不矫情,顺手接过荷包,“既然是卉姐姐准备的,拿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楚琏收了一小沓红包和一个荷包后,终于将所有人都迎进了和府。
这边贺常棣小两口在北境将新婚第一年的年节过的热热闹闹,那边盛京城的靖安伯府可就没这么顺心舒坦开怀了。
在明州戍边靖安伯是肯定不能回来过年了,而在漳州查案的二少爷贺常钰前两日也来信说是不能回府。
大奶奶被居在大房院子里,听说这两日情绪不好,就连自己院里的事都是乔嬷嬷在暂带管着。
贺老太君刚刚接过家事,又清算公中账目,这么一通突然忙乱下来,没两日身体的老毛病就犯了,卧了床。
大少爷贺常齐也不赞同祖母过于劳心劳力,特地嘱咐了老太君身边的刘嬷嬷让她留心老太君的身体。
刘嬷嬷无法,至好赶鸭子上架,自己挑起一部分靖安伯府的担子,将一部分交由木香处理。
刘嬷嬷不擅算数,所以账目方面的事情都是木香来管着的。
年底,盛京城又流言四起,说是北境边军情势危岌,恐怕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