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遇到重生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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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从未想过早在她们心里已经演化成九头六臂的锦宜乡君原来是这个模样。
瞧那稚嫩的脸蛋还带了些婴儿肥,面庞精致白嫩,好像能让人掐出水儿来。粉嫩的唇瓣上只点了一点点桃花色的胭脂,嘴角天生有一点点微微扬起的弧度,就算是最普通的表情,都好像在对着人笑一样,最让人惊奇的是那双杏眼。
水润润的澄澈不已,好像能把什么事情都明明白白倒映出来一般。
有年纪大的夫人扶额,有些接受不了与预期巨大的落差,这……这被人传的那么厉害的锦宜乡君也不过就是个娇滴滴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而已嘛!
楚琏行礼后,就万分不解,她歪了歪头,眼角抽了抽,怎么觉得身边那些夫人小姐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端佳郡主的身份在京中本就不似一般郡主,现在楚琏又伴在她身边,这些来参加生辰宴的贵妇贵女自然都上赶着寻楚琏和端佳郡主说话。
加上楚琏那归林居后面专门租赁给富人们的小院子,好些口腹之欲的都要顺嘴问一问那小院的预定情况,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让楚琏卖一个人情。
如今盛京上流圈不管是女眷还是男宾,只要是能请吃一顿归林居的席面,那可是比在阅红楼请客还要长脸的事。
夫人小姐们都围向了两人,话题的中心也隐隐偏向了她们,让原本被众人捧着的邹氏脸色一阵扭曲。
贺老太君却乐呵呵的,魏王府不参朝政,又是圣上的亲兄弟,如今端佳郡主与自家的三孙媳交好,也代表着靖安伯府与魏王府交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三郎媳妇瞧着是个备懒的,可是做的事情总是能合她的心意。
所以见一屋子的人围着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和老太君也没有阻拦。
邹氏有心想要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回来,可在贺老太君面前又不敢造次,此时只能咬牙忍耐着,可微微觎向楚琏的眼神却带着嫉妒和厌恶。
不过这情况也并未持续多久,贺老太君瞧时辰差不多了,就带着众人去了靖安伯夫人的院子。
一进院子就瞧见世子贺常齐和二郎贺常珏。
众人心里都心知肚明,进了花厅众位夫人和贵女们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朝着两人的方向扫去。
端佳郡主走在楚琏身边,微微侧头也向着贺二郎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见这个大块头微微垂着头,连眼睛也不抬一下,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端佳郡主眼神中这才带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满意。
靖安伯夫人已经换上了喜庆的深红色衣裙,外面罩着一件镶红狐狸毛的比甲。头上戴着绿松石的抹额,微施了粉黛,使得往日的病气去了七分,冬日里宽厚的衣裙又遮挡了她的消瘦。这么一瞧,倒是与一个健康的贵妇人没什么区别了。
参加生辰宴的夫人小姐们一个个上来给靖安伯夫人贺寿并送上贺礼。
知晓靖安伯夫人身子撑不到多久,大家都是相熟的世家,谁都很识趣,庆生献礼的步骤走的很快。
最后的时候才会轮到家里两个媳妇贺寿。
大嫂邹氏拿出来的果然是一只百年份的人参,惹得大家惊奇。
靖安伯夫人拉过邹氏的手拍了拍,“让大郎媳妇破费啦!”
“娘,只要您身体能好,别说只是一只人参,就算是让媳妇在佛堂吃斋念佛三月都成的。”
靖安伯夫人笑了笑,嗔怪她怎么能糟蹋自己身体。
坐在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身边的贵妇们连连夸赞邹氏孝顺。
邹氏微微低了头,瞧着好像不好意思了,其实她现在比谁心里都舒坦。
这根百年份人参确实花了她大几百两银子,原本还有些心疼,现在见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长了面子,这才觉得这钱花的值得。
邹氏心中得意,视线就控制不住落在了楚琏身上,那目光里也隐隐带了一丝挑衅和幸灾乐祸。
有她这个人参开头,如果楚琏拿出太穷酸的东西,可就完全落了面子,她倒是想瞧瞧这个平日里“自诩聪明”的三弟妹要怎么应对。
楚琏正在低声与身边的端佳郡主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大嫂邹氏那怨毒的眼神。
见轮到她了,便将身后问青捧着的锦盒接过来献给了靖安伯夫人。
“母亲,这套头面的是媳妇的贺礼,还望母亲能够喜欢。”
首饰头面?
哈?
堂堂靖安伯夫人会缺这么一套首饰?看来她这三弟妹也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靖安伯夫人脸上倒是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她笑呵呵地接过楚琏的贺礼,和蔼道:“三郎媳妇,也叫你费心啦!”
楚琏本来就年纪小,如果不是贺老太君想抱孙子,说不定她这个年纪还要在家里留两年呢!
后来进了门,贺三郎态度古古怪怪的,新婚后没在家里待几日,就不声不响跑去了北境。她这个小媳妇不但不哭不闹,反而善良娇憨,也没有因此怨恨靖安伯府、与家人疏远。
靖安伯夫人本就心存愧疚,见她年纪又小,自然对楚琏更加宽容一分。
贺礼是什么不重要,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楚琏本也没想过要出风头,正要转身退回到自己坐位的时候,邹氏忙朝着身边一个年轻的妇人使了个颜色。
那贵妇人上前一步,娇笑道:“真不知道锦宜乡君送的是什么样的首饰,不会是宫里赏赐的吧,若是靖安伯夫人不介意,不知道可否给我们大家开开眼?”
果然一说到首饰头面,这些贵妇人和小姐们都来了兴趣,有人伸头,就都起哄起来要瞧楚琏送的贺礼。
靖安伯夫人本不想当场打开的,她心中也认为这小儿媳送的东西一般,正犹豫着,邹氏眼珠子一转就添了一把火。
“娘,三弟妹这也是一片孝心,您不让大家伙儿瞧瞧吗?”
靖安伯夫人有些下不来台,朝着楚琏这边歉意地望了一眼,而后让身边丫鬟妙真将楚琏送的首饰盒子打开。
端佳郡主最看不起邹氏这样的小家子气做派,当场毫不给面子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邹氏转过头来,恰好与端佳郡主的眼神对上,顿时一张脸红红白白,差点被气抽过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纳妾
第一百二十一章:纳妾
首饰盒子一打开,里面一道润泽的光芒闪过。紧接着围观的夫人小姐们都是一阵抽气声。
这是一套圆润光滑的白珍珠头面。由头饰、项链、手链、耳环和戒子组成。
珍珠的首饰这些贵妇人和贵女们见的多了,可眼前这套设计典雅炫目的头面她们却是头一次见。
用的珍珠并非是绝品,可是那首饰的花样却惊艳到了所有人。
其中那条珍珠项链最是抢眼,上端细细的银链,两边白色的珍珠被黄金打造的福寿小金花给隔开,靠近最下面链坠的地方有交缠的两只缠枝金莲花的繁复花纹。
花纹盘亘的中央镶嵌了一颗金色的小拇指大小的珍珠,颜色润滑,在黄金的映衬下不但没有被夺去光彩,反而更加莹润,散发着一股奢华的贵气来。
其实这整套珍珠首饰,这颗金色的珍珠才是最大的亮点,正是因为有了金色的珍珠,旁的白色珍珠才更白腻华美。
一众人都看呆了,哪里见过这样新奇设计的珍珠首饰,就算是皇宫里的内造监也拿不出来啊!
一时间,这些贵妇被珍珠莹润的光彩照的都忘记了说话。
邹氏原本还得意的脸在看到那打开的首饰锦盒后,瞬间黑沉起来,即便她定力再好,此时也忍不住胸腔里的怒气了。
不管是贵妇还是贵女,这些人本就锦衣玉食,对首饰头面衣饰这些自然都是最感兴趣。一根百年人参或许能叫她们惊叹一下,但是一套难得的首饰头面却能叫她们兴奋狂热起来。
靖安伯夫人一开始并未看那首饰盒子,等发现周围夫人们的神情不对,这才转头看向身边。
就连她也被惊到了。
连忙嗔怪道:“三郎媳妇,你这孩子,怎么送这么贵重的贺礼!”
鲜少有女人不喜欢衣饰打扮的,世人都爱美的东西,就算是重病中的靖安伯夫人也不能免俗。
楚琏拿出来的贺礼即便平平她也不会怪她,可若是拿出的贺礼能让人惊艳,她当然会更加欣喜。
这番,靖安伯夫人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儿媳的疼爱没有白费,楚琏是个懂得回报的好孩子。
当众被婆婆夸奖,楚琏并未像邹氏那样说一堆好话好博取更多的喜爱。
她站起身先向着靖安伯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而后淡笑解释:“娘,您别误会,这套首饰头面没有您想的那么贵重。首饰上所用的珍珠在金石轩都能买到,只是这首饰的图样是儿媳亲自画的,另请金石轩的师傅制出来的。”
楚琏也确实没花多少银子,两套珍珠头面加上几条手链,一共都没花到五百两。不但如此,金石轩的掌柜还另外搭送了好些小饰品给她。
那样新奇的首饰图样,金石轩的掌柜可还想留着研究呢!
靖安伯夫人听了楚琏的话,心更软了,她眼神是又宠溺又无奈,“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而众位贵妇人可不是什么无知妇孺,正因为新的图样难得,恐怕金石轩才会便宜给这位锦宜乡君做首饰。
她们瞧的眼馋,可想要这样类似的一套,在金石轩恐怕没有一千两拿不下来。
闻言众人更加羡慕。
其中还有一位夫人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锦宜乡君能亲自为了夫人精心描画新式的图样,这才更加难得。再说了,珍珠不是那些宝石金银,佩戴最是养人了,我听说,戴的时间长了,还有凝神静心、美容养颜的效果呢!”
靖安伯夫人被这夫人的话说的高兴心暖,看向楚琏的目光更加温和了。
而已经被众人忽略的邹氏差点咬碎了银牙,她心中不甘越来越甚。
许是心里留了埋怨,后面安排筵席的时候居然出了好些错误,闹了好几处笑话。
最后贺老太君都看不过去,吩咐身边的刘嬷嬷去给她搭把手,这才将今日的生辰宴给成功办了下去。
等到宾客散尽,只剩下靖安伯府一家的时候,当着一家人的面儿,大房被贺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给留了下来。
楚琏便带着丫鬟嬷嬷们回了松涛苑。
回松涛苑的路上,福雁还忍不住在楚琏身边抱怨。
“三奶奶,今天大奶奶做的也太过分了,您说,老太君将大奶奶留下来是不是要教训教训她啊?”
楚琏回头看了福雁一眼,“祖母留大嫂他们做什么不关我们三房的事,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就好。”
她神色淡淡,很明显不满意福雁这么八卦,福雁也知道三奶奶这是生气了,立时低头闭嘴。
福雁这样多嘴在三房院子里没什么,可若是传到了外面,那别人就要给她安上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
而且,祸从口出,尤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多话并不是好事。
其实,贺老太君和婆婆靖安伯夫人同时留他们大房是为了什么事,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
原本这件事就早应该发生的,只是因为她当初干预了厨房的大火救了大嫂邹氏,那件事这才一直被拖延了下来,本以为邹氏好好的,大房就不会发展到那个程度,可谁知,有些事情并不是干预了就不会发生的。
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大房的隐患也并不是因为一天就突然造成的。
楚琏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她插手就能解决的了。
这时,大郎贺常奇从靖安伯夫人的正院走出来,只是这次不再是他们夫妻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位垂着头脸色泛红的少女。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常年在靖安伯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妙真。
哦,妙真现在已经不是靖安伯夫人的丫鬟了,而是大郎贺常奇的通房。
这是方才贺老太君亲自做主决定的事情,贺老太君还吩咐了,今晚就让贺大郎与妙真圆房。
贺常奇面色冷硬,他长相随了靖安伯,脸膛方正,又身高体壮,皮肤黝黑,这样板着一张脸更是叫人难以接近。
跟在贺常奇身后的邹氏脸色煞白,走到半路,她想要拽住夫君的衣袖,伸手了几次却都因为拉不下脸面,最后直到回了大房的院子,夫妻两也没说上一句话。
贺老太君身边的刘嬷嬷跟在他们夫妻后面,冷眼瞧着这对夫妻,微微敛目,没说一句话。
到了大房花厅,邹氏也没软声在贺常奇面前求上一句,只一味地惨白着脸,微抿唇的贺常奇心里空落落的失望。
就连跟在夫妻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刘嬷嬷都暗中摇摇头,不得不说,邹氏作为一个妻子实在是太失败了些,在夫妻感情忠贞面前还不低头,只一味地高傲强势,最后又能落得个什么好处。
原本刘嬷嬷一路上没吭声,也是想给大郎夫妻一个机会,这也是贺老太君亲自暗地里吩咐的,可惜邹氏不抓住。
到了大房院子的花厅,夫妻两人都默不作声不说话冷战着,贺常奇本来就是个比较古板的人,哪里又能软下身子来哄老婆,这就越闹越僵。
最后,刘嬷嬷不得不走上前出面。
“世子夫人,也不早了,您今日忙了一天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世子爷这边,老奴会帮着安排的。”刘嬷嬷说话虽然有礼,可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强势。
邹氏早就憋了一肚子闷气了,现在刘嬷嬷的话就像是点燃炸药桶的那根引线似的。在婆婆靖安伯夫人那里她能强迫自己压抑自己,但现在在一个老奴才面前,她就彻底忍耐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邹氏猛然站了起来,用力推了一把刘嬷嬷,“你这个老奴才,你算哪根葱,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们的房里事!”
刘嬷嬷哪里会想到平日里端庄的世子夫人会突然发火,居然还像一个无状无德的泼妇一般。被她这么一推,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结结实实摔一个屁股墩儿。
刘嬷嬷年纪也不小了,哪里能这么摔,顿时就“**”一声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邹氏这么不知轻重的一手下去,看到刘嬷嬷痛苦的面色时这才反应过来坏了。一时呆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贺常奇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想要扶住刘嬷嬷时,刘嬷嬷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他两步跨了过去,“嬷嬷,你怎么了?”
贺常奇本就生邹氏的气,现在亲眼见她将祖母身边当事的老嬷嬷亲手推倒,更是怒不可遏。
他怒瞪着双眼,朝着邹氏怒喝道:“邹氏!瞧你干的好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