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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闪婚萌妻征服亿万总裁-第103部分

小说: 闪婚萌妻征服亿万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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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怎么会走到今天,让她如此惊惧不安的地步?

……

一记深深的叹息。

苏维延探出长臂,将那个已经绻缩成团的女子轻轻地拉了过来。

沈馨挣扎了一下,苏维延又加重了一些力道,攥着她的手腕,反手一拨,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你怕了吗?我本来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沈馨怔了怔,“……”

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苏维延如此自嘲又落寞的一面。

抬眸,从他深邃的眸中,似乎还能看见,

那一个被发疯的母亲紧紧掐着喉咙,尖叫着要剥夺他生命的可怜的小男孩。

说不清楚是一种心血来潮,还是突如其来的对这个男人的一丝怜悯?

沈馨在男人的怀里缓缓挺直腰身,深深地看进了他幽深的瞳孔里,

“你恨她吗?她生下了你,却又可悲地忘了你……”

苏维延蓦地一滞,“……”

随后,却是难掩失落地摇了摇头,“恨她有什么用?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高大的身躯从地上站起,他伸手,将沈馨也拉了起来——

从一地凌乱的衣服中,找出沈馨的衣服,动作略嫌生涩地给她一一穿上。

他又从地上搭起自己刚才扔掉的衬衫,随意地套在身上,

继而弯腰,拾起他的裤子,快速地套上,系好皮带,

便解开房门上的反锁,拉开门,拥着沈馨一起,来到南面一个房间的走廊门外——

这是一个朝阳的房间,屋子里一共开了三个窗户,因此,阳光充足,光线很好。

即便是在傍晚,窗外的夕阳也清晰地落入了房间里,晕染开一室的霞红。

不过,每一个窗子都装上了一付铁白色的防盗窗。

冰冷得,仿若置身阴森的监狱。

密密实实的格子相间,里面的人连一个拳头也没法伸出来。

沈馨透过窗户看进屋里——

房间并不大,约莫只有20平米左右。

里面也并没有摆放多余的家具,空荡荡的,仅有一张被褥雪白的大/床。

而此刻,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一个全身绻曲着沉睡的、满头白发的女人。

沈馨心下一惊!

刚才,她在医院出具的缴费单上看到,苏景年今年仅46岁,

没想到,她竟然已是一头白发!

苏维延命人将防盗窗的锁解开了,

在一片更为明亮的光线中,沈馨更惊讶地看到——

苏景年的脸上,居然还有不计其数的纵横交错的伤痕,及明显如沟壑般的一道道早衰的皱纹。

苏维延说,

“当你看到,她脸上这些被人一刀刀划上去的疤痕,想到她曾经遭受过所有苦难,你还能忍心恨她吗?”………题外话………感谢客户端某位姑凉赠送3张月票,么么哒~。

☆、203章、也就是你,天天花样百出地折腾我(6000+)

关于苏景年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可怕刀疤,苏维延曾经在她病情发作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听她提过——

苏景年似乎对这段记忆特别的恐惧?

每每在提起时,总是伴随着凌厉的尖叫和剧烈的抽/搐添。

最厉害的一次,竟然摆脱了保镖的钳制,还夺过医生手中的针筒,疯狂地往屋里的众人身上扎去屋!

若不是保镖反应快,扯过床/上的被子罩到苏景年的头上,阻断了她的视线,又伺机夺走了她手中的针筒,

只怕,那针就要扎在医生的身上了!

苏景年当时的叫声尤其令人毛骨悚然,那一声声凄厉的,“太太,我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几乎要刺穿每个人的灵魂!

据说,那一天,是B先生的太太意外得知,苏景年竟然怀有身孕的消息。

B太太嫉妒到发狂。

一怒之下,便命令下人用绳子绑了苏景年,扬言说,要做掉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孽种。

B先生闻讯而来。

与B太太大吵了一架,不惜以离婚来威胁B太太留下苏景年腹中的胎儿。

B太太甩袖而出。

却在B先生离开之后,重又满腔怨恨地,汹汹而来!

她拿水果刀一刀一刀地划拉苏景年的脸,叫嚣着说,让苏景年再也不能用她那张狐猸的脸蛋来勾/引B先生。

不管苏景年怎么哀求,B太太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残忍地,将她的脸划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

如B太太所愿,被毁了容的苏景年再也得不到B先生的宠爱。

却仍坚持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命人在宅子里好生伺候着怀孕的苏景年。

B太太担心,苏景年他日仍有可能母凭子贵,再次得到B先生的青睐。

最后,竟然勾结国外的非法势力,瞒着B先生,辗转将苏景年卖到了国外……

……

昏暗的楼道里,苏维延紧紧地攥住了双拳,紧紧地!

紧至,他骨节分明的十指已经清晰地泛了白!

有剧烈翻滚的仇恨与愤怒,极欲冲破胸膛,倾泄而出。

他心底住着一个魔鬼,一个恨不得摧毁全世界的狰狞的魔鬼!

“他”疯狂地想张开可怕的獠牙,将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一一撕个粉碎!

再也不允许他们肆意地,以任何借口来凌侮他们母子!

然而,如今的苏维延已经长大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衣裳褛烂、任人欺凌的小男孩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一敌十。

也不可能仅凭自己的一双手,就能把所有的坏人都收拾干净。

他必须学会忍耐。

学会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变得比坏人更强大,最后,再给予对方狠狠地、沉重的打击!

让他们,从此一劂不振,万劫不复!!

……

修长的十指,紧紧地收拢了又再收拢。

苏维延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过往那一幕幕惨痛不堪的记忆,再次勾动起他的涛天/怒气!

敛起濒临爆/发的怒火,他冷声命人过来,把刚刚打开的防盗窗重新锁上。

看见沈馨从苏景年身上收回视线,转而用一种悲悯的眸光凝视着他时,他甚至冷冷地笑了一下,

“看沈大小姐的样子,现在是终于肯承认,你心爱的振宇哥并没有多无辜了吗?”

沈馨懵懂怔住,“……”

脑海里,还回荡着有关苏景年的种种悲惨过往,她回不过神来。

恍惚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苏维延刚才还是一张温情落寞的脸孔,突然就变得冰冷阴鸷,也让她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直至——

苏维延轻蔑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鄙夷地自凉薄的唇角溢出一记冷哼,提醒道,

“怎么,一向爱憎分明的沈大小姐,难道要昧着良心无视屋子里那个可怜的女人,还自私地坚持你的振宇哥才是最无辜的吗?”

她混沌的脑子里,这才想起之前苏维延与她的约定:

“你急着走干什么,不是说你的振宇哥很无辜吗?我现在就跟你讲一个故事……”

“听完之后,你再告诉我,是你的振宇哥无辜,还是她更无辜?”

“如果,你真的觉得是你的振宇哥更无辜,到时,我就放过你的振宇哥,也放了你,怎么样?”

“……”

可是,苏维延又怎么会,那么好心地放过她呢?

不管有没有苏景年的这个故事,苏维延都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最初肯帮她嫁入姚家,为的也不过是要等到借她羞辱姚家的这一天而已!

而现在,她又偶然得知了苏景年的过去,苏维延就更不可能会放过她了!

对于一个知悉他过去的所谓“仇人”,苏维延是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一个可能扳倒自己的机会的。

苏维延之所以肯让她知道,一切恩怨仇恨的来龙去脉,势必也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置她吧?

看见一个黑衣保镖冷冷地上前,将面前那扇敞开的防盗窗,重又锁得密密实实的,沈馨仿佛也看见了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

逆光的视线里,她背对着窗外的沉沉暮色,惨淡地笑了笑,

“其实,不管我的回答是什么,你都从来没想过放了我,对不对?”

苏维延似乎没有料到,她居然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棱角深刻的五官微微掠过一丝诧异,深邃的眸子却分明避开了她的目光。

心底,晦涩不明。

男人的沉默,让沈馨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纤细的身躯缓缓移动,她默默地转身,默默地穿过这一条昏暗的走廊,迳自往刚才苏维延扔她进去的那个小黑屋的方向去——

暮色,越来越深。

灰白的光线,渐渐地模糊不清,披着夜色的黑衣,密密实实地笼罩了脚下的地面。

她的视力也变得越来越弱,步子也迈得越来越慢。

她的心,被沉甸甸的痛苦与忧伤压得喘不过气来。

无处可逃,也无处可安放。

她在昏暗的光影里,一步一步地蹉跎前行,一步一步地悼念着自己不再的自由与爱情。

她走得很慢,亦步亦趄的。

单薄的身躯,恍若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便要虚弱跌倒似的。

苏维延却没有让人开灯。

越来越朦胧、几近黑暗得只能看见她的身体,在夜色里化作微弱的一个黑点,他仍僵硬地伫在原地,木然地目视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恍惚的视线里,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一个借着各种理由,前来他的公寓里打探虚实的娇蛮女孩。

她说,“苏维延,我不管你过去跟多少个的女人有过关系,但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就必须对我忠诚专一。”

她还任性地在他的公寓摆满了所有她的照片,气呼呼地威胁他,

“苏维延,你再敢把我的照片收起来,我就叫我爸爸买下你的房子,让你无家可归!”

……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对他充满霸道独占欲的女人,最后,在投奔进姚振宇的怀抱里时,却是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任凭他将全身的力气惯注入她的体内,任凭他声嘶力竭地困住她,阻挠她,

“沈馨,是你逼我的!走出这个房间,我们之间就——恩断义绝!”

她仍然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给过他一丝留恋。

喉咙里,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堵住,梗得难受。

失焦的视线,从远处那一抹几欲被黑暗吞没的身影上缓缓收回,

男人修长的臂膀抬起,指尖在墙上的电源开关上按了一下,

黑暗的一室,瞬即大放光芒。

苏维延已然变得冷漠的目光,沿着那明亮的光线一路看过去:光洁锃亮的雪白地砖面上,分明遗落下一长串或深或浅的脚丫子印。

心口,蓦地一窒。

他突然想起,沈馨离开他病房时,那双沾着血渍的鲜红脚丫子。

她的高跟鞋被落在了他的车里。

她在那样凶狠地拿高跟鞋咂破了他的头之后,却又在看到他人事不知地倒在血泊之中时,心慌意乱得忘了穿上鞋子,就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医院……

说不清,心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混夹着感动与仇恨的、波澜起伏的复杂感受,苏维延高大的身躯缓缓地蹲了下来……

修长的臂膀探出,男人覆了薄茧的温热指腹,轻轻地落在了面前那一只血渍斑斑的脚印上,幽冷的眸子,隐约掠过一丝沉痛:

一向娇生惯养的沈馨,为了彻底跟他划清界线,竟然可以强忍着寒冰刺骨的冷意,一步一步,赤着脚,逃离开他的身边!

或许,在沈馨的眼里,那个小黑屋,不过是一间关押她、囚禁她的暗室。

可是,在苏维里看来,那短短几步的距离,却已是他与她的咫尺天涯。

他和她,早已经选择了一条分崩离析的路,渐渐地,在越走越远……

越走越远……

越走越远……

直到,彼此背离最初的交叉点,完完全全地分道扬镳。

……

房门,被推开。

看见苏维延又一次,拿着那只粉红色的盒子走进来,沈馨眸底掠过了一丝不解:

下午,在大叶榕树下,她面色苍色地撞见身后的苏维延时,他手上也拿着这么一只盒子。

被他意外识破自己想要打探这栋宅子里面的情况的那一刻,他曾一怒之下,把这只盒子扔得老远老远的。

那么,刚才他是又出去拾了回来吗?

沈馨不知道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看苏维延抱在怀里的样子,想必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便决定三缄其口,不再去刺探这个男人的隐/私。

苏维延是个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生煎活剖的魔鬼。

她斗不过他,也惹不起他。

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躲着他。

尽一切可能地,不跟他发生任何正面的冲突。

只是,她不想惹他,苏维延却偏偏要将她堵个正着。

沈馨刚从那张沾染着浓郁晦味的铁架床/上站起,男人遒劲有力的大掌,便压上她的一方单薄香肩,

苏维延冷着脸,强行将她的身体重又按坐在床/上,“坐好。”

沈馨犹豫了一下,抬头,对上男人森然凛冽的目光,“……”

心下一悸,她默默地顺从了。

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是一个保镖模样的黑衣男子,双手捧着一盆水,恭恭敬敬地立在苏维延面前,“苏先生,您要的温水。”

苏维延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将水盆从黑衣男子的手中端过来,又示意他带上门出去。

沈馨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苏维延高大的身躯缓缓地蹲下来,男人将水盆搁在她脚边,宽厚的大手抓起她纤细的脚踝,将她那双沾染着血渍的双足浸入温水中,

她才恍惚悟出,苏维延是在给她洗脚!!

心下骤然大惊!

沈馨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扭动着脚踝,想要摆脱男人钳制她的大手,“别碰我……”

她或许是斗不过苏维延,但,这种类似“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的行为,却分明表示,苏维延还妄想驱使她为他所用。

然而,她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全都是拜苏维延所赐,她又怎

么能甘心再被他操纵?

……

感觉到女人的脚踝在自己掌中用力挣扎起来,苏维延墨眸一沉,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紧紧地压住她的脚贴在盆底!

沈馨挣脱不掉,又挥舞着双手招呼起他的脸面,“拿开你的脏手——”

话音未落,脚踝就被男人重重地掐了一记,正中穴位。

痛得她一下子热泪盈眶!

苏维延刻薄嘲讽的嘴脸,也适时映入她氤氲湿润的眸底,“学了这么久,还不懂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吗?”

“你既然选择乖乖地自己走进这个屋子,至少应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非要惹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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