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心皇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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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如吗?”她心中一慌,再管不得其他,疾步冲到来人跟前,颤抖的手去揭那人遮住了脸的斗篷,就着微弱的灯光,柳梦如那半张红肿的脸在暗处看来煞是恐怖。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扶疏慌忙捧住她的脸细看,见那红肿处还有一道嫣红的疤痕,她又惊又怒,“是谁?”
“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在见到扶疏的那刹,梦如心里压抑的委屈再藏不住,双手环着她的脖颈哭的稀里哗啦,“田妃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
抽抽噎噎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告知了扶疏,梦如从出生到现在,便是柳余年都不舍得骂一声打一下,如今心中的委屈耻辱可想而知。
扶疏听着心疼不已,这是她从小如珠如宝长大的妹妹啊。
“姐姐,帮我……这宫里,什么都是虚的,唯有获得皇上的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才可以不被人这样肆意践踏啊,姐姐……”
梦如低低的啜泣声似乎要与那日季白说的话重合在一起,唯有权势……唯有,权势……
扶疏颤抖着手抚上梦如微肿的脸,为什么,她原先盼着梦如飘碧不被人注意,她想尽办法将人带出宫,从此离的远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姐姐……”梦如哭了半晌,见她只是沉默着不说话,不由有些慌了,她伸手攥住了扶疏的袖子,声音已是有些尖利,“扶疏姐姐,你不愿帮我吗?这宫里,阿如只能盼着姐姐帮一把,姐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被人侮辱至死吗?”
心爱的妹妹哭着哀求,扶疏此番进宫,心心念念的就是梦如和飘碧,又怎会不帮她,她伸手抱住她,哽咽道,“我又怎会不帮你,你最近就呆在芙蕖殿莫出来了,先把脸上和脚上的伤养好,伤药不要乱用,我来想办法。”
“恩……”梦如双手紧紧揽着她纤腰,害怕绝望的表情终是淡了下去。
安抚好梦如并将她送回了芙蕖殿后,扶疏不免对将来有了些微担忧,她漫无目的的在宫中游走,不知不觉便来了当初季白捉弄她要她来的亭子。她看了那亭子片刻,想起那夜亭中的男人,不禁心口一窒,趁着浓雾还未起,转身就想离开,却不料一转生就硬生生撞进一人怀里,撞的她鼻子生疼,差点都要哭出声来。
“才来就急着走?”穆沉渊察觉到她要后退的意图,伸手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让走,下巴就轻轻靠在她的头顶,闷声笑道。
被一个清楚自己女子身份的男人抱在怀中,扶疏只觉得尴尬异常,伸手按在他胸口便想拉开两人距离,谁知他却大胆的伸手覆在她的手之上,紧紧握住了。
“你!你放肆!”扶疏又急又怒,羞恼的满脸通红,早失了往日的淡定。
穆沉渊看的好笑,觉得这人怎么能如此有趣,他一个旋身,就将她轻轻压在亭子的廊柱上,就着暮色细细打量她,那目光沉静而又幽深,又带着些许势在必得的强势,让扶疏莫名觉得危险,忍不住挣扎的愈加大力。
“好了,不要动了。”穆沉渊轻轻叹息了声,缓缓凑过去,唇就贴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不然我可不保准,会不会把你女子的身份宣扬出去……”
“你!”扶疏愤怒的侧头瞪她,却没防他的嘴唇尚未远离,她的侧脸自他唇畔划过,令她有一瞬的呆滞,继而羞恼的连脖颈都染上了绯红。
穆沉渊哈哈大笑起来。
扶疏愤愤的擦着脸颊,瞪他一眼就想走,他却伸手拽住了她,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她,“你和宁妃,是什么关系?”
听他提到宁茗,扶疏浑身一颤,她倏地转身,静静看他,几息后,她唇角淡淡浮现几缕讥诮,“你到底是谁?如今宫门早已关闭,你为何还在宫中?”
第27章 要她们,反目成仇
“呵。u。”穆沉渊抬臂支在廊柱上,将她困在自己胸膛和臂弯间,他微微笑着凑近她,目光攫住她的视线,不让她有片刻的游移,“这个时候还在宫里能自由行动的,除了皇帝、大内侍卫就是太监,你猜我是哪一种?”
扶疏因他的话一怔,脑中极快的闪过各种念头,若他是皇帝,知道自己是女人,还是宁妃的“心上人”,指不定就把她下大牢严刑拷打,甚至问罪陈展和季白了,又如何还会让她小心还这般戏弄于自己;可若他是侍卫,又绝不敢这么大胆秽乱宫闱,而且这周身气势,也绝不是等闲侍卫所具有的。
可如果他是太监……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清澈尴尬的眸光悄悄向他下半身扫去一眼,皓齿轻轻咬在唇上,刻出一道印痕。
穆沉渊几乎看了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怒反笑,反而捉着她的手要让她一辨真假,“这么难决断?摸了不就知道了?”
他说着已经强硬的拽着她的手,轻轻按在身上。
扶疏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只知呆呆瞪大了眼看着他,却见他眸中灼色翻涌,笑意暧昧的靠过来,而掌心也明显感受了到什么,她蓦地浑身一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向脸上冲去,烧的她炙热羞愧的只想钻进地底去。
“你,你混帐!”她恼怒的想要拽回手,那含嗔带怒的一瞥,端的是波光潋滟慑人心魂,直让穆沉渊心中一悸,像是被蛊惑了般,缓缓靠近,待他回神,两人已是鼻尖捧着鼻尖,唇贴着唇。
扶疏惊怒的瞪大着眼,想要挣扎却被禁锢的动弹不得,想要偏过脸,又怕自己无意中又亲了他,当真是又羞又怒又急又燥。
穆沉渊着实爱她这般极力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避他如洪水猛兽的女人,这个从一开始就让他觉得有趣的女人,一如初见般吸引着他的视线,撩动着他的心魂,他终不再克制自己,遵循想要亲近她的本能,将她牢牢压制在廊柱上,肆无忌惮的吻上她。
属于男人霸道而又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扶疏被吻的浑身发软,脸红发烫,若不是唇间外泄的一缕如猫叫似的声音,她几乎要溺毙在穆沉渊的强势中,这一声破碎的叫声让她终于回神,迷离的双眼瞅见的是沉浸在**中男人的脸,她心跳猛如擂鼓,三分恼羞,三分慌乱,其余的均是对自己居然有瞬间沉迷的痛恨,扶疏恨的咬牙,就着他的唇狠狠一咬,她几乎用了死力,咬了之后还不解恨的往右扭了个弧度。
“嘶……”穆沉渊因她猝不及防的“袭击”痛的叫了声,却叫扶疏抓住这个机会,狠狠一把推开他,整个人如同兔子般蹿了出去。
瞧着女人慌乱的几近踉跄的身影,他懊恼的抹了把刺痛的嘴角,看着指上沾染的鲜血,他倒是嗤嗤笑了起来。
扶苏啊扶苏,咱们……没完了……
如同逃命般逃回了乐坊寝居,扶疏顾不得小乐子的搭讪,顾自冲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门,整个人压在门板上,她急促的喘着气,心跳的那般快而乱,像是要乱了节奏。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小乐子十分担心这个平素温和可亲的主子,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问她。
“无,无事……”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才动嘴就又想起那个男人。狠狠的握了下拳,她冲到桌边举起茶壶灌了几口,却因为喝的太急被呛道了,立时咳的撕心裂肺。
小乐子在外头听着愈加担心,慌忙伸手按在门把上着急的问,“公子……”
“我没事!”扶疏慌忙大叫一声,紧张的瞪着那门纸上映出来的人影,她尽量柔声道,“小乐子,我没有事,只是喝水急了些,你先去忙吧。”
听她这样说道,小乐子即便心中再有怀疑也不敢多言,只好应一声便退开了。
扶疏这才敢大声喘息,她伸手按住心口,努力想让它平静下来却根本毫无用处,脸上也更是烫的厉害,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就此死去。
门在这时突然被人推开,伴之而来的是陈展的声音,“天都黑了怎么不点灯?”
扶疏像是被惊到了般猛地站起身,局促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宫里?”
陈展顿住了脚步,他狐疑的盯着灰暗屋子里紧张而立的扶疏,微微皱眉,他向前踏了一步,沉声道,“我收到消息,新楚国郡主带领使团来贺,我进宫禀告陛下。倒是你……”他又向前了几步,看到扶疏竟然后退了一步,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冷声道,“出了什么事?”
扶疏此刻已是镇定下来,她不想要陈展担心,只尽量平复自己的气息,柔声道,“没多大的事,可能昨夜贪凉,有些冻着了。”
陈展不疑有他,站在原地默想了片刻,才问道,“你与宁妃……”
听他问起宁茗,扶疏不期然又想起那个男人,她懊恼的呻吟了声,低声道,“那完全是误会,以后有机会,我自会同宁妃娘娘说清楚,表哥……”她放软了声音,柔软的几乎带了些恳求,“你就别再问了。”
知道不好太过逼她,陈展也就不问了,他此番进宫是顺道来看一下她,既然见她在宫里安然无恙,他便不再停留,同她告别后,就去了穆沉渊寝宫。
还未进殿,就听见里头李明远尖叫了声,陈展有些不适应的掏了掏耳朵,慢慢走了进去。
穆沉渊寝殿里,李明远一张老脸上急的不行,“哎哟,这是哪个大逆不道的人做的,皇上啊,您疼是不疼啊?”
穆沉渊眸中带笑,“行了,你不必紧张。”他偏头见陈展来了,不由一笑,朝他招手道,“阿展,你过来。”
“三哥这是有了什么喜事,高兴成这样。”陈展摆手要李明远下去,自个找了个离他近的椅子坐下,就着烛光瞥见他嘴角的伤口,不禁一愣,能在这个位置上让他有这个伤口的人,恐怕……是个女人。
穆沉渊似是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过是找到了一只会挠人的小猫罢了。”
陈展面上不由严肃起来,“李明远也太不会做事了,应该拔了那猫的爪子,否则下次不知抓伤的又是哪。”
“哦?”穆沉渊侧头看他一眼,伸手轻轻挤按在唇角的伤口上,他笑意浅浅,似是真心,又似是玩笑道,“恐怕你舍不得。”
“什么?”他这话说的低哑,陈展并未听清,不由皱眉问道。
穆沉渊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便问道,“你此番进宫,是为了何事?”
“新楚国遣使来朝,领队之人,乃新楚最受宠的端云郡主。”说到正事,陈展不由正襟危坐,与他细细说来,“新楚使团已在烨城驿馆住下,我已派人暗中看护,一个时辰前,刘方带着人进了驿站,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时辰在出来。”
“刘方老儿……”穆沉渊目光一沉,冷笑道,“这只老狐狸无利不起早,他既然接触新楚使团,必有他的图谋之处,你派人盯紧些。”
陈展点头,他看一眼穆沉渊,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穆沉渊一直在等他开口,然而他等了片刻,也只等来陈展同他告辞离去,他心中不由失望。
“皇上,芙蕖殿的如美人……听说脸受了伤。”李明远在外头站了片刻,接到有人递来的消息,不敢怠慢便进来禀报了。
如若不是发现太后竟然暗中照拂柳家姐妹,穆沉渊也不会花心思在芙蕖殿里插了暗线,如今见李明远开口,他便知道有好戏要来了,细细听他说完今日御花园中田妃掌掴如美人之事,“你是说,太后偷偷命人送去了雪肤膏?”他持笔沉吟片刻,忽然笑道,“这太后这些年来一直吃斋念佛,朕还以为她不问俗事打算羽化登仙了,却原来,还是身在红尘之中啊。”
李明远细细看他脸色,小心道,“太后的心里,其实也是有皇上的。”
穆沉渊眸中笑意一滞,偏头看向李明远,他的目光似刺,刺的李明远“砰”一声跪下了。
“你这般怕朕做什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他随手打开一道奏折,却又是礼部尚书那老头子的奏章,这次不是弹劾季白了,倒是说的是他的子嗣和立后之事,他重重哼了声,将那道奏折甩在地上,冷笑道,“一个两个竟都妄想掌控朕!”
他此刻的声音冷寒无比,褪去了笑意的眼眸更是冰彻入骨。
李明远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再不敢说话。
片刻后,他听到坐于龙椅上的帝王低哑性感的笑声,“太后和太妃自先帝始,就是后宫里叫人艳羡的一对‘好姐妹’,你说,朕若是宠幸了柳家二女,田妃与之势成水火,那么太妃与太后呢?”
他说完便自己笑了声,继续翻下面的一本奏折,“你心里肯定在想,太妃养育朕长大,太后为朕将娘家韩氏势力倾囊相助,朕这是恩将仇报,反要她们反目成仇……”
“皇上所为,必有……”李明远跪在地上,小心的去看他神色,慢慢说道。
穆沉渊由他伺候了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他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传朕旨意下去,让太医院院判去替朕好好瞧一瞧咱们的如美人,这脸上,可不能留疤啊……”
当院判赵太医匆匆赶到芙蕖殿为梦如看诊后不久,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宫中人人都言,这可是天大的恩典,除了宁妃,皇上还对哪个妃子这么在意过?飘碧将这话听来说与梦如听时,瞧见她瞬间羞红的脸颊以及比往日更要亮几分的眼眸,不禁有些担心,二小姐这是……喜欢上皇上了吗?
芙蕖殿中是人人欢喜,田妃的储秀宫里却是噼里啪啦瓷器落地声不绝。
“娘娘,娘娘您息怒……”
“混账,贱人,贱人!”田妃不顾芍药阻拦,见着什么东西就摔什么东西,愤怒的双目通红,她猛地抓起一个八宝瓷瓶,狠狠朝门外砸去。
那瓶子砰的一声,摔烂在几双脚旁。
静静站在一堆碎瓷中,刘太妃目光微敛,慈和的看着自个侄女道,“这是怎么了?”
第28章 宝珠被掳
“姑母……”田妃一扭头见是她,心里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哽咽着叫了声姑母,便站在原地捂着脸哭出了声。u。
刘太妃不由摇头,她由着人搀扶进了殿,坐在位上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又是为了皇帝罢?”
田妃旋身半跪在她跟前,哭道,“姑母,皇上他……”提及穆沉渊,她心中又爱又恨,“皇上原先宠幸宁妃,好歹还会给侄女留点脸面,可如今……侄女不过是打了那小贱人一巴掌,皇上不仅派了太医去看,还让李明远亲自送了补品过去,侄女……侄女心里难受啊……”
她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