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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篡心皇妃-第42部分

小说: 篡心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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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几乎只宁妃同张嵩聊着,宁妃说一句,张嵩堪堪接过下一句,又拼命找着话题想引她多说……倒是,相谈甚欢。

穆沉渊薄唇轻勾,眼中笑意越发浓烈,而薛方荀却是面色惨白。

张嵩满心满意都是宁妃,又不知伪装,瞒不过自己,更加瞒不过心思诡异的摇光帝穆沉渊。从踏入芳菲殿那刻起,薛方荀掌心的汗一直未曾干过,一颗心忽上忽下,竟是比身处日沙夺位时还要来的谨小慎微。他实在怕极那言笑晏晏的帝王突然发难,将张嵩下罪。但所幸穆沉渊并未发作,最后还颇有闲心的也跟着聊了几句。

三盏茶的功夫,薛方荀暗示了几回,张嵩终于舍得告辞离开,薛方荀见他几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寻着人看不见的角落,也顾不得与他装主仆,厉色训斥了他一顿,拉着人匆匆就走。

宁妃此时已有些困顿,可穆沉渊还在,她须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皇上今晚怎么有兴致来我芳菲殿?”

“朕不过遇着一个有趣的人而已。”他见宁妃蹙着双眉,深深看她一眼,忽地低声道,“宁妃不觉得,这日沙王子,十分有趣么?”

宁妃一愣,怔怔看向他,有些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穆沉渊却没了兴致再说,只起身掸掸衣角,抛下一句“你安寝吧。”便带着李明远离了芳菲殿。

翌日。

宫中众人都在开始为启程西山做最后的准备,明日便是出发之时,宫里诸人均是人人忙色,间或有人抱着衣帛步履匆匆。

拨给日沙使臣的驿馆内,张嵩正埋头整理狩猎要准备的东西,薛方荀面色难看的立在床边,看都不看张嵩一眼。

扶疏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此番景象。她不禁一愣,“这是怎么了?”

薛方荀见是她,难看的脸色稍缓,却仍旧不去看张嵩,只对着扶疏勉强一笑,“你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扶疏的烧已经退了,除了脖子上的伤口还未全好,其余倒是并无大碍,她以眼神示意薛方荀是怎么回事。薛方荀看她一眼,无奈道,“张嵩他……我劝他称病不去西山狩猎,他为了多见见宁妃,死活要去。”

扶疏闻言,面色也跟着一变。

张嵩却一脸决绝,“你们不必劝我,我……”他咬了咬牙,眼圈有些红,“我如今是过一日,便少一日,等离了烨城……此生便是再无相见之日……”

薛方荀喊扶疏前来,本是要她劝一劝张嵩,谁知她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却是最终站在了张嵩一边,把薛方荀气的要呛,可最终却还是做不到弃好友于不顾。

一日后,大队人马从宫中出发,御驾鸾撵,浩浩荡荡朝西山进发。

此前已有大批御林军驻扎西山戒严,路途中为黑甲卫随队护卫。

陈展随伺在太后銮驾,机敏的扫视四周。

三个时辰后,人马抵达西山,安营搭寨。

第75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夜风微寒,云遮淡月。

银光下的山石嶙峋,乍眼看去奇形怪状,如魑魅魍魉般叫人惊骇。

这里地处围场边界,安全自然与帝王宫妃的不能比,可却胜在自由,周遭有夜枭嘶叫,听起来异常恐怖,扶疏却并不怕这些,置身其间反而有淡淡欣喜,仿佛被攥了多日的心脏突然涌入新鲜血液般,叫她心生欢喜。

薛方荀与她站在一处,见她这般模样倒是笑了,“你这样子,极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

扶疏冲他眨眨眼,似笑非笑,“可不就是。”

薛方荀以为她是玩笑话,倒是不在意,一双含忧带愁的眼直盯着分派给日沙使臣的营帐瞧,连往日的温和都褪去了些,“不知为何,我总有些不安。”

想起张嵩,扶疏眼中笑意一敛,她是最熟悉张嵩的人,那个人又倔又固执又痴情,恐怕会做傻事。

两人就张嵩一事商量了几个时辰却都没有头绪,最后只好分道扬镳。扶疏本要回营帐,但又想起自己此次伴驾而行陈展恐怕气的不行,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折向了陈展的营帐打算安抚下她这个盛怒中的表哥。

路上是来往巡逻的侍卫,见着她均是停下查看番,再放她离去,检查的异常仔细。

扶疏几乎过了三道检查,才堪堪接近那些贵人们的营帐。她才要朝陈展营帐走去,暗处里就伸出一只手臂,将她一揽。

“唔……”嘴巴被捂住,扶疏情急之下一手肘拐出去,听到来人嗤了声,嘲讽笑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总爱做些小娘们才会的动作。”

是季悯!

他揉着被撞疼的胸口,露出大半个胸膛,上面是女人抓起的血痕,叫人乍眼看来,颇为放荡。

扶疏皱眉看他,又极快的舒展开,她淡淡抬眼看去,“王爷好兴致。”

她话里讽意更甚,他却像是没听出来,乐呵呵笑道,“过了今夜,本王可就没那么好的兴致了。”

他这话说的意有所指,似是在向她传递着某种讯息,却又说的不明不白,扶疏蹙眉看他,不欲与他多谈,只笑着朝他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便好好享受着最后的好兴致了,扶疏便不打扰了。”说罢,转身便想撩了帘帐走人。

只是她才掀了帘帐,便瞧见外头正站着个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的人,一看就不是大鄢人,他拿手往扶疏跟前一拦,虽未言语,但那意思已是十分明显。

扶疏豁然转身,冷眼看他,“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季悯慢悠悠靠近她,歪着个脑袋看着她,笑的十分恶意,“本王可是在救你,有人可是想要你的命呢。”

扶疏悚然一惊,心头一慌又很快镇定下来,她抿唇看向她,语声淡淡,“王爷在说笑吗?”

“本王只有今夜有救人的心思。”季悯见她转身仍要固执的离去,不由又出了声,他眼中笑意已落了下去,静静看着扶疏背影,“你但凡出了我这里,以后……便是求我救你,我都不会再救。”

扶疏听若罔闻,抬手打开了帘帐门口那男人的手,拂袖离去。

“王爷……”

季悯沉默了一瞬,眼中怒意翻滚,他猛地捂住心口,那毒意竟又开始涌了上来。

“王爷,小的立刻去找女人来。”

耳边是侍从担忧的叫声,季悯一把推开他,转身追着扶疏而去。

他知道这会最好的选择就是先去找个女人解了这一时的毒发,可身体却不受他控制般想要将那个人留在身边,不想看到她有危险。只是不过才一刹的功夫,扶疏已没了人影,他又向前找了片刻,只见到来来往往的宫娥侍卫。

身体已经越来越难耐,他死死舔了下唇,目光巡游着想要找个女人来解了毒,却不知他在观察着人,也有人在暗处观察着他。

他出生贵胄,自是高贵,又兼之战功赫赫,狂放不羁,更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此刻他挺拔而立,目光微动,早把躲在暗处的几个宫娥迷的神魂颠倒。

几个人对着季悯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却是越说越是脸红,心内小鹿乱跳,却是个个都羞涩不已不敢出来搭讪。

“他,他看过来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宫娥们激动下之下你推我搡,一个拼着往前挤的宫娥哎呀一声被挤了出来。她狼狈的半跌在地,还冲出去好多,手掌也被地上的尖石割伤了,她正痛的低叫,眼角余光瞥见一双饰有绒毛的锦靴停在眼前,她怔怔抬眼,就看到方才几人讨论的对象正含笑朝自己伸出手。

她羞涩的抬手将手掌放入季悯手中,随着他慢慢走远。至于她身后那群人羡慕嫉妒的要死,她却不会再关心了。

一盏茶后,季悯从僻静处走了出来,面色平静,他身后早有人闪身去处理刚才那具宫娥的尸体。

他厌恶的看了身后一眼,慢慢朝着自己营帐走去,身边有人匆匆而行,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告罪了下,又匆匆离开,他于这些小事上倒是并不在意,只是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让他的脚步一顿。

季悯退了几步,伸手捡起一个用上好绸缎做就的娃娃,那上头写着什么,娃娃心口位置被人扎了几根针,摸起来十分扎手,“想不到这大鄢后宫巫蛊之祸还在盛行。”他勾唇笑着,心中想着要不要帮人把事情闹大,却在一瞬后瞳孔微缩。

他就着月光将那娃娃靠近眼前,眼见那娃娃心口位置,有人用工工整整的小篆写着,宁若:生于文景十二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

捏着娃娃的手猛地攥紧,连那针刺破手掌也并不在意,季悯在夜中笑的分外渗人,得来全不费功夫吗,文景十二年,可不就是阴年。

却原来,他找了这么久的命定之人,可以还他一个正常季悯的人,竟是大鄢宠妃宁若,“穆沉渊,注定了,你的东西都该是本王的!”

第76章 是提醒,亦是警告

从季悯帐中离开的扶疏并不知这后面又出了这等事,她一路问了人找到了陈展营帐,却被告知陈展被太后召了过去,一听是太后所召,扶疏便有些踌躇,自那日在慈宁宫她便再也没见过太后。

那个将纲常人伦和皇室声誉固守在心的人,恐怕并不会愿意见到自己。

扶疏微一沉吟,想着她同陈展都在西山,日后定能再见,也就不再执着于今日,转身便回了自己营帐。

是夜,月朗星稀,鸡鸣时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便是到了原定狩猎庆典开场的时辰也不见停歇。

太后和刘太妃瞧着那细如牛毛的雨丝渐渐将西山的一切都笼上一层水雾,有意将开场延后,但众人兴致高涨,不惧这阴绵细雨,两人便也作罢,领着一群后宫妃嫔避着雨看男人们在围场上驰骋。

这其中,摇光帝穆沉渊可谓是最夺目的一个。

他跨坐在骏马之上,挺拔的身躯像是柄无可抵挡的剑,指哪,哪便溃败。那道在围场内驰骋的身影像是神低般,是高台上众多女人心中的明月,炙热的目光如同化作实质的网要将人缠绕。

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却视若无睹,挥鞭疾驰,搭弓引箭,五指微动,利箭便已直朝林中慌张逃命的母鹿射去……他甚至不去看最终结果,只在打马错过陈展时微微一滞,淡淡瞥了他一眼。

陈展却因他这一眼,浑身一震,匆忙收回那投注在人群中扶疏的目光。

“你只有三天时间。”他想起昨夜跪在太后帐中时,那个一向温和柔弱的太后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三天,是西山狩猎持续的时间,亦是太后给他和扶疏最后的机会。

要么这三天内他顺太后的意将扶疏弄走,让她和皇上再无相见之日;要么,太后亲自动手,那时却不再是走不走的问题,而是命留不留的问题。

握着弓箭的手微微攥紧,他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猛地弯弓搭箭,狠狠指向高台上伴在宁妃身边的扶疏。

场上扶疏唯二会关注的人,除了张嵩便是陈展了,眼见消沉了好一会的陈展终于振作起来,扶疏笑着朝他挥挥手,向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再是眼中一亮,替他指了指他右侧还在懵懂无知的啃着青草的野兔。

勾着利箭的手指在这一刻一个痉挛微微颤栗,陈展黝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脸上的笑容,面上的狰狞也不过一瞬,一闪而逝,他狠狠闭了闭眼,动作利落的在马上一个旋转,漂亮的出箭,那箭像是一道流光猛然射入野兔体内,小小的野兔发出脆弱无助的叫声,四肢无力的蹬了几下终于再没了气息。

扶疏情不自禁的发出叫好声,在陈展再望过来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从未见过的,如同小女儿般兴高采烈的举动是他第一次所见,陈展心情复杂的扯了扯嘴角,咧出一个分外难看的笑容。

忽然间颊边一道寒风划过,在陈展还未回神的刹那,一支箭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快速的没入一个物什中,发出沉闷而又紧致的钝钝声响。

陈展如遭电击,整个人如坠冰窟,他知道,方才那一箭,是提醒亦是警告!

穆沉渊闲闲坐于马上,双腿一夹马肚子,催着马小跑着抬手就捞起了他射到的猎物,他随意的拎着猎物,打马路过还呆坐在马上的陈展,朝着扶疏举起了手中还在动弹着的猎物,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来。

扶疏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不知为何她竟从穆沉渊这举动里,品味出些许异样了,那个睿智沉稳的男人这一刻的举动,竟像是在向她邀功,向她明示他比陈展强,更值得她鼓励高兴吗?

她尚在游移,高台上的女人们却全为了穆沉渊这一举动炸开了锅。

她们可都看得清楚,穆沉渊朝向的位置,正是宁妃。

矜持的可都是咬碎了银牙,可也有大胆如田妃的,直接摔了案上的水果,阴阳怪气的朝宁妃瞥去一眼,“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勾引皇上。”

太后飞快的瞥来一眼,在看到宁妃身边的人是扶疏时,已是不易察觉的蹙起了眉,最终眼不见为净的转开了视线,反正也不过几日了。

可惜宁妃这次真是无辜至极,但有人挑衅她也不惧,只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来,柔柔的反击,“姐姐这是哪里的话,皇上睿智,又岂是人能勾引得了的。”

田妃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宁妃这话分明是暗讽自己连去勾引皇上,皇上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她被激的就要站起身来,却被身旁的芍药动作极快的拉住了,暗暗扯了扯她的袖子,不停的向她使眼色。田妃到底还是有些脑子的,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宁妃得了清静才有时间想方才穆沉渊的那一笑,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场中重又开始搜寻猎物的穆沉渊,突兀的察觉到两道截然不同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

她一怔,循着感觉看去。

一道温柔而又苦涩,是又傻又呆的抱着马脖子诡异着打着圈的日沙国王子薛方荀。

另一道,却是邪恶而又志在必得的,是燕国的那位闻名天下的悯王,肆意而又不怀好意。

如果说日沙国王子的那道目光让宁妃感觉到讶异,那么季悯的那道目光,则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她略略偏开了头,不悦的皱起了眉,这一偏头她便看到站在自己身侧的扶疏,却见到她面上正露出无奈而又忍俊不禁的笑意,笑的……分外温柔。

曾经她也因为这笑意而飞蛾扑火啊,她恍惚的想着,心下一动,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分明看到摇光帝穆沉渊又猎到了新的猎物,正捞着那猎物,举着催马而走。

穆沉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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